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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景腾因为是孤儿,所以,汉阳王和宋清语就成了他的亲人,到了大婚的日子时,当今天下赫赫有名的汉阳王做他的证婚人和主婚人,比父母之命更加有力,婚礼在所有人的祝福声中完成了。
第二天一早,汉阳王一行人离开了西陵前往南郡,而新婚的寒景腾也带上了他的妻子段紫兰一起前往南郡,连新娘子三朝要回门之事也省略了。
段家四小姐看到与自己日夜相伴的姐姐离开了段府,露出恋恋不舍之情,她何止是对段紫兰恋恋不舍,她是对林寒砚恋恋不舍,无奈郎无意,她也只能将苦涩往肚子里吞。
十天后,他们到在了南郡的都城郢县,而发生小孩心脏被挖的地点在江陵县。汉阳王他们决定在郢县休息一个晚上,再前往江陵。
李季和琬桔一早就等候在郢县,这是宋清语第一次见到九大暗卫中另外两位暗卫。
李季是另一位暗卫李颢的弟弟,兄弟俩虽然同为暗卫却也不常见面,李季一直在皇宫里行走,而李颢则经营一家武馆,目的是为汉王室选拔护卫,这些护卫个个都是品行端正,武功高强,身手了得。
琬桔和绿茵则是九大暗卫中唯一的两位女暗卫,琬桔曾是汉安帝的妃子,负责汉安帝的安全,汉安帝去逝后,汉阳王把她弄出宫,在李颢的武馆帮忙。
虽然早就听闻清王妃是一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子,但却未见过面,这也是李季和琬桔第一次见到宋清语,果然如传闻那般美丽,难怪王爷会如此宠爱她。
晚上,李季将江陵地区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向汉阳王汇报,汉阳王特意让宋清语也听听事情的经过。
当宋清语听到小孩的心脏被人挖掉的事情,脸上露出沉重的表情,她无法相像那些人怎么会如此丧尽天良,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汉阳王问李季有没有查出什么眉目来,李季表示很遗憾,他告诉汉阳王所遇害的孩子都集中到三岁至十岁之间,而且全都是男孩,整个江陵地区所遇害的小孩子已经达到了二十个了。
特别是这一个多星期来,遇害的孩子竟然高达十五个,汉阳王听到后勃然大怒,他下令寒景腾、郑乔他们全力追查此事。
听到所遇害的小孩在三岁至十岁间,他让曹问二十四小时保护小祈儿,而关夜听到后,主动请缨,担负起保护小祈儿的责任来。
原本小祈儿跟林寒砚睡在一起,因林寒砚不懂功夫,所以,汉阳王安排关夜与小祈儿睡在一起。
第二天,他们来到江陵,汉阳王安顿好宋清语他们后,准备跟李季和琬桔一起看看那些遇害的小孩。
宋清语听到他们要去看遇害的小孩,也要跟着去,她想去看看那些人究竟用什么样的方法将小孩的心脏取出来的。
汉阳王担心她看到那些小孩的惨样后会受不了,拒绝带她去,宋清语知道他担心什么,所以,拉上他到房间里,软磨硬泡终于说动了他,最后,她扮上男装与他们一起去县衙。
到了衙门,汉阳王听了仵作的汇报后,让县令带他们去停尸间,他想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来。
停尸间放着六具小孩的尸体,李季上前去掀开盖在小孩身上的白布,宋清语跟上汉阳王的脚步上前去认真查看,发现每具尸体身上的伤口都很整齐、很深,可以看出取心脏的时候,下手之人的力道。
小孩的表情都很安详,感觉好像用了麻醉一样,但华佗还没有出世,懂得制造麻醉的除了宋清语之外,在东汉应该还找不到第二个人来,所以,取出这些小孩的心脏之时,应该是给人点了穴位。
从尸体面部表情很安详的情况来看,他们应该是被人点了睡穴,宋清语觉得凶手应该是懂得武功之人,并且此人的武功应该很高。
“夫人你可有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汉阳王在她耳边细声问道。
“王爷你可有看出什么来?”宋清语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他。
“你说下手之人是否懂得医术?”汉阳王看着小孩的伤口问她。
“有这可能,不过……”宋清语并不觉得是懂得医术之人所为,因为,她从伤口发现这些伤口并不是手术刀,或者应该说不是小刀所割出来的,反而是一般的菜刀,准确来说应该是切肉刀所弄出来的。
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并不认同自己的说法,汉阳王心知她应该是看出什么来了,他想了一下,抬头对县令说:“张县令,可有叫仵作写下验尸报告?”
江陵县令张则聪听到汉阳王问自己,连忙战战兢兢上前去,恭敬地回答:“回王爷,仵作的验尸报告,下官马上命人给王爷取来!”
“好,你让人将验尸报告送到承安楼来吧,本王现在还有其他事情要办!”汉阳王说完转身离开停尸间。
回到承安楼,就是他们下榻的地方,这个宅院是琬桔外公家的别院,关夜听到他们回来了,连忙带上小祈儿往客厅走去。
汉阳王坐在客厅,看着身边的小水儿,喝了两口茶后,缓缓开口:“夫人,此处没有外人,说说你所发现的问题吧!”
“王爷你怎么如此笃定我就能发现问题呢?”宋清语卖了个关子,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夫人不是说让你一起去的话,或许你能发现问题也不一定吗?”汉阳王将问题抛回给她。
“哦,原来是这样,王爷,我想问你个问题,你怎么会觉得是懂医的人所为的呢?”宋清语想听听他怎么说。
“这几具尸体的伤口都很整齐,为夫想着是不是这大汉朝也有像你一样医术高明的医生在呢?”汉阳王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王爷也发现了伤口很整齐啊,伤口虽然整齐,但并不是医生所为,下刀人力气很大,几乎是一刀就割断了胸骨,由此可以看出下刀者是男人的概率比较高。”宋清语说出她的第一个发现。
“什么律很高?”汉阳王没有听懂她的神词。
“就是凶手是男人的可能性比较高!”宋清语听了他的发问后,才意识到自己的现代语又乱窜了。
“这个为夫倒不怀疑!”汉阳王也发现了下刀者应该是男人。
“还有,虽然伤口整齐,但还是可以看出下刀的深浅和纹路来,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应该是左撇子!”
在现代宋清语实习的时候,所跟的主治医生就是左撇子,因为见过左撇子所切出来的伤口,所以,她一看那些伤口及下刀者的习惯,马上意识到此人应该是左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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