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让人欣喜的信鸽

千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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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的笑颜像是被凝结,这个称呼在素惜的心中简直就是小石激起千尘浪,惊的不能自己。(шщш.щuruo.舞若小說網首发)

    李源只唤了一句再无下文,他轻吻落在她的耳后,也看不清神情如何。

    素惜想佯装无事,可有鲠在喉一般,只能吞了吞唾沫,才勉强开口:“乱……喊什么,一堆有的没的乱称呼,看来你是在市井中混迹的久了,半点规矩也不懂……不惩戒你一下,你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素惜发怒的都有些没底气,脑袋呼呼的乱转,想着他又如何知道自己的这个名字,心里慌乱下,也就任由他抱着了。

    这个在前世才属于她的,名字。

    李源低低的笑了,紧贴着他的素惜能感觉到他肩膀带来的轻轻震颤。

    “那夜在洛河河畔,你说你怎么想起的这个名字,来搪塞我呢?”

    微微一怔,素惜的思绪也被拉远,到了那个夜黑月梭的晚上……

    ‘难道还不愿意告诉我名字吗?’

    ‘素惜,素雅的素,珍惜的惜。’

    那会李源和她一路抬价,最后以一千多两的高价从她的手中抢走了若瑾初夜的拍卖资格。

    气愤的素惜甚至和齐跃谋划着一会在夜里直接冲进若瑾的房间,绑了李源,强行问出若瑾关于刘景洲私藏赃款的下落。

    怎知李源却追上前来,把与若瑾春风一度的权利交给素惜,只道是为了帮她省一笔钱而已。

    急于与若瑾会面的素惜没了防备,收下这个毒苹果的同时,也告诉了他名字。

    那时候的素惜承认自己是贪便宜的心理作祟,才让的李源一步步把自己引入早已设计好的陷阱中。

    不过当时自己的心境又是如何呢?究竟是什么,让一路警惕的素惜,竟是愿意说出那尘封在心底已久的,进属于自己的真实姓名呢?

    这会的她也解释不清楚,勾唇一笑,顺着李源的话说了下去,“是呵,随便想了个名字也未能骗过你……不过那时既然你已经知道朕是谁,又何必多此一问?”

    李源慢慢靠后,与素惜来开了一点距离。

    此时已经入了黄昏后,拉着竹帘又未掌灯的甘露殿内,昏暗莫名。

    李源的脸背在阴影中,素惜看到出正切,但那晶璨的眸子,却清晰非常。

    “因为……”李源缓缓开口,说的很轻,也很慢,“那会与你相处种种,皆是和想象中的不同。”

    “说实话,这皇宫墙围虽高却没能拦得住我,这些年来来往这里也不在少数……也没少偷看你……”

    看着素惜有些微怒的瞪眼,李源痞笑着捏了捏她的小手,继续道:“那时所见的你,和我在宫外遇见的你,性格举止竟全然不同……所以忍不住的,开口问了那一句……”

    李源狭长的美眸里此刻是情挚的认真,虽然大部分沉浸在阴影中,素惜也难免被那真挚弄的微怔。

    她明白李源的意思,或许在那时他就真情已动。

    内心不由自主的,希望她不是武离殷,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女皇,不是他当时必须要背驰相害的女人。

    所以才明知故问的,问出了那句话。

    “不过现在,不管你是谁,我的心意都不会再变……”

    李源温柔至极的吻落在了素惜的眼眉,她也轻闭了眼眸。

    一朝情动,一晌贪念,错对是非,究竟是谁痴,又是谁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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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破两人祥和气氛的不是别人,而是窗外的“不束之客”

    软榻靠着的窗格外,传来清脆的笃笃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撞着。

    李源下意识的把素惜揽进了怀里,护着她的同时撩开窗前竹帘。

    浆纸糊住的窗格外,有一道被黄昏斜阳倒影出的小小身影,看到它素惜瞬间就意识了过来。

    轻唤出声:“银雪!”

    那只不知为何会坚定认她为主,平日里又从来不需她喂养却会随时跟随在侧的苍鹰,银雪。

    它的嘴边似乎还横着什么,在窗纸的倒影上看不真切,它似乎没有了耐心,又用嘴敲击了几下窗格。

    素惜推开了李源,从他怀里轻挣出来,为银雪推开了窗。

    雪白的银雪雄赳赳的挺着羽毛丰盈的胸脯,站在窗外,它嘴里叼着一只反着白眼早已吓昏过去的白鸽。

    银雪鹰隼锐利的眼眸淡淡扫过屋内的李源,仅仅一眼就撇开了目光,不屑之意再明显不过。

    它松嘴将昏迷不醒人事的白鸽放在了窗台上,转身展翅就要高飞,却被一双手给挡了去路。

    素惜撑起身趴上了窗台,伸手轻抚上了银雪软毛覆盖的脊背。

    没有防备的银雪一个瑟缩,有些防备的开着素惜,却对上了她满含笑意的美眸。

    “银雪,此次能顺利回宫,真真是和你的功劳脱不开干系……”素惜说着轻抚着银雪的松软的额头,语气柔和。

    银雪开始还警惕又不适应,绷劲了身子,但那柔软的指腹揉搓了一会后,舒适的感觉让它忍不住的闭上了眼。

    素惜垂眼看了看那只被叼来的白鸽,腿上果真绑着一张小小的纸条。

    手顺着银雪的额头再一路抚摸到后背,他的羽毛柔软蓬松,看得出来它平日在外也并没有活的太艰巨。

    “每每这些重要的信鸽,也都是你尽心截下,辛苦你了……在外可好?若无旁事,多来陪陪朕,可好?”

    若是旁人见的了女皇在和一只苍鹰说话,多半都要以为她精神不正常了。

    不过在一旁的李源倒是见怪不怪,这苍鹰之前也几次三番的坏他好事,董桦的那队人马,要不是它,也不会这么快找到深藏在山中的飞栾寨。

    都说宠似主型,能驯服的了如此灵物,可见其也真不简单。

    听到素惜这般温和的话语,银雪却一个激灵,抖了抖翅膀,转而熬翔飞上头顶苍穹。

    从它那不在尖锐的小小鹰眸里似乎能看出,它有那么一点,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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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惜看着银雪在火红的天际最后变成一个不可见的小点,才捧着那只吐着舌头翻着白眼的信鸽捧进了屋。

    这才想起来屋中还有一只李源,抬眼看去时,发现他已起身点燃了烛火,站在桌静静的看着自己。

    嘴角一贯的纨绔笑意,硬生生被烛光柔和的不像话。

    难得他乖顺在一边不动手不动脚,素惜挑眉轻问:“嗯?是否想看这信中是何物,才在一边乖巧万分?”

    李源微怔一瞬,作势又要扑上来,“为夫不过不想打扰,看来小娘子你怎的又是皮肉痒痒了。”

    素惜忙捧着信鸽从软榻上跳起,鞋也来不及穿,直着朝书架那边小跑过去,悔笑起来,“别别别,就当朕说错话了,你别过来……”

    隔着张书桌,李源也停了下来没有再去追逐,弯着眼角笑的不怀好意,“我不追就是了,这信就算不看,我也能猜得出大概。”

    素惜微怔,有些不可置信,“真的?那你倒说说信里写的什么?”

    说着她小心的拆下了信鸽脚上的纸条,它还翻着白眼昏迷不醒,素惜也就任由它躺在书桌上了。

    纸条捏在手里未拆开,素惜挑眉看向李源,“嗯?你说看看。”

    李源双手抱胸,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飞至甘露殿附近的信鸽,除了给你的还能给谁?而在这个时候给你的信,我想你也应该能猜到内容……”

    他说了一半,素惜也在刹那间明白,握着纸条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是齐跃传来的信鸽吗?

    这纸条里很可能就是,若瑾所留地址里是否真的有刘景洲私藏赃款的重要讯息。

    也是素惜传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能不能成功,全看此纸了。

    喉咙有些发紧,素惜的指尖都开始颤抖起来,好半天才摸索到纸条的边缘,一点点的屡开来。

    没有巴掌大的纸条,上面简单利索的只有几个字,却字字都敲击在素惜的心间上。

    一切顺利,明日与祁家兄弟同回。

    简单一句话,却足以让素惜的呼吸都停了半瞬。

    一反手将纸条握在手心,抬眼去瞧李源,“你也蒙的没错,那你现在倒是再猜猜纸上写了什么?”

    李源勾唇宠溺一笑,“你眼角的笑意都要满出来了,我还能猜不出吗?肯定事情办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