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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遮掩的喜色染满眼眸,仿佛得到素惜的重视,是让他最欢欣的事情。
如此情挚,让素惜的呼吸也滞了半瞬,才听到慕辰轻道。
“有些话微臣放在心中许久,今日想与陛下倾诉一番……”
慕辰上前了几步,扶着素惜坐在了旁边的软榻上。
而他转身去几案上沏了一壶清茶,反手轻轻递到素惜的手上。
素惜看着慕辰完美如铸的侧颜,听着他娓娓道来。
“那年,微臣不过是道观里的小童,初遇陛下前来礼拜。那日正值观内主持张真人驾鹤西去。一时间道童们哀痛遍横,险些冲怒了龙颜,而陛下见此却并未恼怒,却说了一句让微臣毕生难忘的话。”
素惜捧着茶,也忘了去喝,就这么怔怔看着慕辰。
她也很想知道,当年的武离殷是说了什么,足以让慕辰此生不忘。
“陛下那时说……古今凡圣,如幻如梦,纵使是风华绝世,也抵不过日影飞去。这世间又有何物亘古不已,更何况是人?如此怅然又为何故,不如率他而去,音貌存你等心中即可。”
没想到当年的武离殷既然已经可以看破生死到这种地步,既然她生死之事看的如此透彻,那又如何会出现之后的荒诞暴虐的光景?
细细算来,似乎文谦皇后宾天不久,也是慕辰上位之时。
那会武离殷能说出这种话,想必也是因为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吧……
看素惜瞳仁微微涣散,慕辰又出声道:“微臣不该提及往事,触动到陛下那些放下的东西。”
“放下?朕何时放下过?那些前尘过往纵使再黯然神伤,也不能就此摒弃。正是这些种种,才造就了如今的朕,让朕更知晓世界浩大,生命珍贵……人心叵测……”
素惜说的很平静,倒是让慕辰稍稍一滞,他抬眼看向素惜,发现她目光已经飘向了不知何方,似乎这后面一句人心叵测,也不是对他而讲。
扬起嘴角露出和熙般的笑意,“陛下愈发令微臣敬佩了。”
素惜偏过头,有些逃避慕辰炙热的视线。
她这句话不止是为武离殷所说,更是对自己说。
现如今她甚至要感谢前世的渣男齐跃,若没有他的一逼再逼,素惜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
更不会知晓人心险恶如斯,男人的****也会反复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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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慕辰对于刘景洲的事情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他似乎不知道素惜已经从若瑾那里得知了刘景洲赃款的所在,尽心尽意的为她出谋划策。
例如曲线救国的施加其他罪名,亦或者明面上不对其做出过额的处分,但私下偷偷将处决。
素惜只是听着,没有过多的表态,看着慕辰诚恳的滔滔不绝,心里暗暗藏了一个疑问。
如果李源知晓若瑾的事情,而慕辰却不知晓,会否意味着慕辰不是宫中那暗中想要谋害自己的那个人呢……
暗暗压下这种心思,眼前的慕辰太过深沉,素惜断不能因为表面种种而全然相信。
“嗯,朕知晓了,你说的办法皆是可行……”顿了一会,素惜还是觉得完全将他瞒在鼓里并不妥当。
毕竟是高于宰相之位,越是这样隐瞒只会将他推到更远的对立面。
“其实朕已经或多或少掌握了点证据,然此可行与否还得静观其变。”素惜说的很晦涩,但也从侧面告诉了慕辰,她有所作为。
慕辰的眸光闪了闪,轻和一笑,“陛下必能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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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辰退下后,素惜将剩余不多的奏折都一一批示了过去。
期间偶也有见对刘景洲一事询问以及旁敲侧击催促的,这样的奏折素惜直接领出来甩到一边,回也懒得去回。
将这些都弄好后,素惜揉了揉肩膀,觉得有些疲惫,抬眼看看窗格,有略微的阳光倾泻进来,洒在地面上晕成暖暖的一片。
千年万年也罢,艳阳依旧如一,而人人事事却早已面目全非。
这里偏移了她所熟知历史的轨迹,一切熟悉既又陌生。
正因为前路茫茫未知,素惜才一步步行的颤颤巍巍,或许正是如此才有其中的玄妙乐趣。
若是一切尽在掌握,那又有什么意思?
思绪正飘散着,就听得门外小童轻轻敲了敲门,“陛下,洛衍求见。”
洛衍,被繁复的奏章内容弄的脑袋都有些迟钝了,这名字硬是在素惜脑回路里绕了两个圈,才意识过来。
“让他进来吧。”出声的同时,素惜也重新坐正在了雕着飞龙腾凤龙的木椅上。
洛衍进来时,这拉着竹帘未透入些许光亮的甘露殿内,在座的素惜明明背着光线,倾世的小脸陪着明黄耀冶的龙袍,犹如谪仙一般。
被素惜的气质弄的微怔,半晌才反应过来,如梦初醒的双膝跪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卑不亢,满头泼墨般的青丝和齐整的绛紫官袍,虽跪在地上,腰椎却挺着笔直。
对于他,素惜的印象是温温和和,礼仪素养皆有,却又不过于的阿谀奉承,谨遵本分。
这也是素惜会起意让他进京的原因,她身边实在是太缺少称心的人了,无论他过去站在哪边的阵营。
至少现在素惜有自信,给予他的这些好处,足以让他投诚。
“平身,匆忙找你前来,朕也是刚达宫中,未将种种准备妥当……临时安排的住所,可还会简陋随意了些?”
素惜问的很轻,虽然温和客气但也没有半点刻意讨好之意,主仆之分的高高在上,她还是拿捏的清楚。
不过尽管如此倒也是让鲜少面圣,只听各种流言蜚语的洛衍,有些受宠若惊。
肩膀几不可察的微微一震,有些匆忙的起身,抬眼平视了一下素惜,又堪堪垂下眼,恭敬的回道:“陛下莫要折煞微臣了,三清殿乃历代先皇祭祀之所,内里布置装潢自然是极上等的,何来简陋之说?”
本就是客套也无需再深入这个话题,微微点头,素惜从桌案后站起身,踱步到洛衍身边。
素手请指向殿内另一侧的楠木软榻,塌中横着一矮桌将软榻隔断分为左右两边。
“过来陪朕坐会。”轻描淡写的一句,素惜也坐落在了软榻的一侧。
呆愣了片刻,当然无法拒绝,洛衍还是抬脚上前,坐在了另一边。
后臀只有一小部分落坐在榻上,腰背挺得笔直,双手严谨的放在膝上,一副拘谨的模样。
素惜也不介意他这般样子,径直拿过矮桌上的茶壶,准备斟两杯茶。
洛衍见此如何能让素惜亲自为他服务,忙接过茶壶翻开两只倒扣在托盘中的茶杯来,小心翼翼斟了一杯,递给素惜。
等她接过,洛衍才给自己又倒了一杯,但也只是放在矮桌上,并没有去喝。
抿了口茶,看着翠绿的茶水映着瓷白的杯壁,在杯中轻轻摇曳,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
也不再沉默,素惜率先开了口,但是说的话,却是和洛衍实现想的,有些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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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河之上画舫如织,也成当地一道亮丽风景,多少游人不远万里前去赏玩……如此一来龙蛇自然混杂,既如此也未听闻有大事发生,洛衍你治理的确有方。”
素惜勾唇一笑,直接开口就是对洛衍的夸赞。
洛衍有些受宠若惊,忙道:“哪里哪里,陛下太过言重,如今大周盛世在陛下的统治中一派风调雨顺,百国来朝都是抱着敬仰之心,如何会做出忤逆之举。”
素惜的一番夸奖又被他给还了回来,她轻笑起来:“呵,这话倒怎生听得是在讽刺朕?先前朕心不在朝堂也做了不少荒唐之举,如今举世安然不过是历代先皇所奠基的罢了……朕也得时刻心怀感恩,你说是否?”
素惜是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君臣有别,特别还是传闻中那般暴虐乖张的女皇,如今这般平顺安然却又话中有话。
尽管是官场中饱经风霜的洛衍,也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忙摇头道:“陛下莫要菲薄自己,若真是只靠着祖上根基,又如何能风平浪静十几年……陛下先前政绩累累,我等皆是看在眼中……”
洛衍说着,忽然觉得素惜这话其实是在变相的说给他听,因为他能有今天的地位,也全凭祖上的积淀。
洛衍,洛阳的太守,从姓上就能看出和洛阳有一定的关系。
果不其然,隐隐抱着这个揣测,在素惜翻看他档案时才更加印证了。
洛衍家中是洛阳的大户,有名的当地大商贾,其从商根基要推算到周朝初始。
那时武则天在位,洛阳封为神都,一时鼎盛非常,洛衍的祖辈也是从此时开始从商发家。
也可以很明确的说,洛衍家中能有今天的地位,脱不开大周朝,更脱不开武则天。
所以素惜见此才有想着让洛衍替代刘景洲,做上户部尚书一位。
但话不能直接说,不能人家洛衍一来素惜就说,哎呀给你做尚书好不好啊,你要乖乖的,不要忘记我对你的好哦。
就算在21世纪有些话都不能直接说,更何况是面对言语晦涩内心深沉的古人?
洛衍也是聪明的,立刻会意,起身跪倒在了素惜身前,“若是没有则天大圣先帝,又如何会有今日的洛衍?因此无论如何,洛衍也不会对陛下有半分隐瞒……穷极我洛衍一身,只求保江山不改,保陛下半晌笑颜……”
额头点地,为表忠心洛衍说的字字恳切,说到最后甚至有些像是情话。
素惜微赧的轻咳一声,躬身将他扶起,柔声道:“孰是孰非,谁人是真心为朕,朕皆看在眼中,不然也不会让你进京……朕信你,洛衍。”
她的声音本就妖媚,此刻轻柔下来更是无骨一般,拂过耳畔,叫人筋都要麻了。
洛衍微微抬眼,瞧见素惜那倾世的小脸近在咫尺,还有那胸前若隐的春色,呼吸都忍不住一窒。
忙顺着她的力道站起身,稳住心神的退了半步,垂眼恭敬的回声,“谢陛下信任。”
周朝的服装依旧延续唐朝的风格,衣襟很低束胸又束的很紧,尽管龙袍也不出此列。
瓷白的肌肤,和胸前的沟壑,离得近了还有那若有似无的冷香扑鼻,若是男人,又有几人能把持的住?
素惜倒不介意,两性相吸也是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