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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西夏就是他们武家所毁,按理来看连甄不是应该有怨气么,这可是灭族的仇怨。
可连甄本就对本家无所牵挂,唯一待自己好的亲母也早就病逝,这样的家族他并无太多情感。
这仇报了,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他为什么要报。
失了目标日子也过得乏味,他毕竟是个仆从,就算不会想以前太监一样去了势,但没有个好出生。
他的极限也就是到这里了,女皇对他也并无色意,曾还想着不如再多捞点银子去宫外娶妻生子得了。
这时候他突然发现了同为西夏遗族的董桦。
其实虽然都算是王族,但西夏王的长子和他这个庶出却是云泥之别,从来未曾见到过。
拓跋氏也弃之不用,董桦两字更无迹可寻。
虽然听闻西夏王子绝美非常,但这后宫之中漂亮的人太多了,也不可能单凭着这一点就确认。
再加之董桦跟着武离殷是最早的,他身份当时颇为有争议,为了他好武离殷将他的身份压下,所以并未有人知晓他的出生。
若不是去青华殿时无意见到董桦所写的西夏文字,连甄又如何会想到有同族在此。
他乡遇故知,怕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董桦是西夏王子武离殷早就知道这到没事,但连甄却不同,他是武离殷最亲近的人。
若被知晓是西夏遗族,那性质就彻底变了,不管你到底有没有报仇之心,如今暴躁喜疑的武离殷绝对不会放过他。
如果连甄就这样装作没看见就罢了,但是唯独让他后来发现了董桦的秘密。
是一个让他作为表兄,也不能坐视不理完全视若无睹的秘密。
为了这个,连甄不惜铤而走险,为了董桦不断挑战武离殷的极限。
哦不,应该说,是素惜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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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甄用的只不过是小伎俩,这些是之前武离殷根本不会在意的。
不是她察觉不到,而是她根本就不会往心里去,不过是男宠之间的争宠而已。
而素惜却不同,她穿越初来难免觉得草木皆兵,身旁的人一举一动她都会当一回事。
如此一来,原本是几个再小不过的动作,也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让素惜对连甄有了一定的隔阂,后来不知怎的。
原本无关痛痒的举动背后所隐藏的意义似乎更上了一层,素惜对其的疑心更是重了不少。
甚至不惜步步设计,安插一个笨手笨脚对于永殷殿不甚熟悉的斯画进来,就是为了慢慢架空连甄。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会让素惜如此?
是有人说出了他和董桦的关系?
在这后宫中,按理来说不可能有第三人知晓他和董桦一样,是西夏王室的遗族。
那么素惜是如何得知?而且她近来的转变又是为何?
因为那碗毒汤?
喝下一碗毒药不足以致命,却能让性情大变?
要知道连甄隔日早上发现这碗喝尽的汤药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去找到董桦验证其中有剧毒之后,更是验证了心中所想。
可是为何女皇没有半点反应,除了那难以掩饰的性格发生了转变。
连甄找不到理由去解释这一切,太多太多问题横档在中间,聪慧如他,却找不到一个合理答案。
若不是他****陪伴在女皇身侧,她身上的每一寸都了如指掌,不然他真的会以为,是不是有人做了个女皇的替身过来……
“连甄……你可有微恙?”
董桦一声轻语拉回了连甄越飘越远,越来越乱的心神。他两就算在私下,也极少称兄道弟。
他正在一旁为董桦磨墨,心念纷乱手中的墨石也磨得乱了起来,不少墨汁乱溅而出,洒在了桌面上。
董桦才忍不住出声询问。
“你觉得谁最可疑?”
连甄回神之后突如其来了一句话,让董桦完全摸不到头脑。
“何意?”董桦停笔,抬眼看着站在桌侧的连甄。
皇子就算潦倒也有天生的贵气,他也并没有觉得表哥在为自己研墨有什么不对。
服侍惯人了的连甄当然也不会介意,他放下墨块朝着董桦凑近了一些,轻语道:“还有谁会知晓我两的关系?”
连甄清秀的眉眼中带了很多神色,灼灼的看着自己。
靠的这么近,再朝前一点彼此的鼻尖都能碰触到,董桦这样实在无暇去想他眸色里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下意识的朝后倾,略有慌乱的回道:“怎么可能还会有他人知晓?”
董桦回答的理所当然,连甄细细观察了一会,确认了他并没有撒谎。
心里抱着一点点的可能性也放下了,直起了腰,离得董桦稍稍远了些。
“我怀疑有人将我们得关系告之给了她。”
连甄私下的表情都是严肃和认真的,全然不像在素惜面前那样纯然萌态刻意讨好。
“她……”董桦立时明白过来,惊道:“那她会不会对我们抱有疑心,那不怪乎她近来对我特有防范……咳咳……”
董桦说着又咳了起来,这次咳的比以往更加严重,整个背几乎都弓了起来。
连甄看的心里发紧,又只能无能为力的立在一旁,过了许久才问:“还好吗?”
董桦缓了口气摆摆手,“无碍,你觉得谁有可能知晓我们?”
连甄眼中突有寒芒闪过,转头看向大殿的方向。
此时的永殷殿只有三人在,董桦和连甄在内殿寝卧套着的书房之中,而斯画则在外殿待着,也好以防有外人闯入。
连甄这样看过去,那必然就是看的斯画了。
董桦不禁讶然,“怎会是他,他这般……”
是纯真还是真蠢,两个词同时用来形容他都再合适不过,他真的会做出这样心机深重的事情吗?
“她对我们态度转变之时,也是斯画上来之日,你不觉得这其中有很多巧合吗?”
连甄说着眸光愈发寒冷,董桦见此忙又说:“就算如此,我也觉得斯画不是那种人,而且她走之前不是说……”
是的,素惜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话,若不是这句话,斯画都未必能安然活到女皇回来。
‘朕离开期间,殿内要一切一如往常,朕回来若少得一草一木一分一毫,都唯你们是问。’
素惜说的时候,就是对着连甄在说,而这话里面的“你们”也再明显不过。
指的就是连甄和董桦,而少得一草一木,自然也涵括了斯画。
话都说到这份上,连甄哪里还敢有所动作,不过越是这样偏袒,越是让连甄对斯画有所怀疑……
不过其实确实是斯画告之的素惜董桦和连甄的关系,但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恐怕除了斯画本人,没人能够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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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甄也想明白了其中要害,董桦见他眼中的狠厉渐缓,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斟酌了半晌,才开口说:“我……想去找她。”
“什么?”连甄惊道,仔细看董桦的脸上是认真和恳切,又问:“她对我们确有误解,可你现在解释她会听得进去吗?再之她下次朝会前就会回来的。”
董桦垂下眼,心中不知怎的盈上了淡淡的不安,“我不知能否撑到她回来了……”
连甄身躯微震,颤音开口:“当真?”
沉默了许久,董桦才默默点头。
深吸口气,连甄不知自己这句话是怎么说出口的,“你去吧,宫里之事自是交给我就好……”
像是失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仗似得,沉重的让连甄几乎喘不过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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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河河畔。
“说来话长,不如先去寻找陛下的下落……她如今并不在那艘船中。”
董桦站在路中间,与齐跃隔着两丈不到的距离,如今游客都已散尽,河堤之上空荡无人。
唯有清冷华白的月光铺洒在他赤红的锦袍上,衬着他那不似凡人的俊颜,整个人似仙似鬼似妖似人,都难以分清难辨。
齐跃并没有被他的这副模样所震慑,只关心他话中的信息,急切问道:“当真?你怎知晓?”
董桦眸色微暗,“我心切陛下,追随至此,恰好碰到有黑衣人掳着一人从那汀蔚楼的三楼跃下,一路朝南。”
追到这里,还以为能见到她,殊不知还是要擦身而过,而且这次她居然是陷入了险境,都不知晓还能否再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