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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霖只得硬着头皮陪容无影一道出了舱,到甲板上看江景!
今天天气晴好,虽然刚刚开春,有点寒气,不过站在船尾也并不觉得冷。而且商夫人刚才还特意吩咐船开慢一点,就怕他俩冻到。
“那个……对不起!”站在船尾,商霖歉意的道:“我娘不知道,你别往心里去。”
容无影微笑:“这是咱们早就说好的,要说对不起的话,应该是咱们对你娘说。至于你对我,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我娘她也是没有什么恶意,以后如果有做的稍微过分的地方,你跟我说!”商霖眸光闪烁道。
“嗯,我知道!”容无影说。
“大小姐,甲板风凉,您披上这个吧!”这时,秋意走了过来,拿了一见风衣。
“还是公子爷贴心,知道心疼大小姐!”随后的兰江眼珠子一转,赶忙说道。
商霖一愣,神色有些尴尬。
而秋意帮容无影批风衣的动作一顿,稍后才又给容无影系好。容无影便知道,这应该是秋意的意思。而兰江不过是想借花献佛说是商霖的,以为可以借此帮助主人夫妻促进感情。却不知道,马屁怕在了马腿上。
容无影没有说什么,只是望着两岸新春的风景不禁走神。江风轻柔的拂过面庞,阳光凉中带起一丝馨暖,让人的心情也不由得放松了几分。
想想自己的经历也是够离奇的,而上辈子她孤家寡人一个,就那么没了。而今东奔西逃,还是一个人。披风下,不禁手覆上小腹。这个意外得来的孩子,虽然让她一时情绪难平,可是冷静下来,想到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和自己血脉相连,那种感觉真的很微妙,也很温暖。
这一刻,如果再想着不要这个孩子,心底便生出几分抗拒与不舍。
“回到江南,娘准备再办一次酒席,将江南的亲朋好友都请一下。怕是京中太匆忙,委屈了你!”商霖这时说道。
容无影下意识回神:“如果只是委屈,那道不会。若是因为其他原因……你们随意吧!”
商霖见得容无影这幅清清淡淡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不禁眸光微动,朝身边的人挥了挥手。几个丫头便立即识趣的退了下去,而唯有秋意看了眼容无影的脸色。
“你们先下去吧!”秋意这才领命退下,这使得商霖不禁看了眼秋意,但未语。
“你真的打算三个月后就走?”待只剩下二人在甲板,商霖如水的眸色带着几分关切的看着容无影。
“可能不会三个月,二个月我就得走了!”容无影说道,因为如果等三个月,那个时候是五月入夏,衣衫逐渐单薄。她既然决定要留下孩子,那个时候必然要显怀了。
按照古代的封建规矩,或许到时候可以让商霖隐瞒一个月,但是孝期怀孕,也是不能留的,也必然让人诟病死。
“二个月,怎么突然变成两个月?”商霖讶异。“而且,你两个月后一个人打算去哪里?”
容无影闻言看向商霖,商霖眸光一动,忙解释道:“我是看你亲信只带了一个,其余用的人都是新买的,一开始又说没有嫁妆,分明是准备孑然一身的打算。”似是要说明,自己没有故意调查怀疑她什么。
“孑然一身也没有什么不好,无牵无挂,倒是个逍遥自在!”容无影淡笑道,道没有露出悲苦的神色,反而一副怡然的模样,十分向往那样的日子。
“你怎么会这样想?”商霖诧异,如果说是个七老八十的学者有这样的感慨他还可以认为是阅历尽了人生,而今眼前跟他说这话的人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小丫头而已。而这话仿佛已经看透世事,无欲无求了一般。
“我就是这样想的啊!”容无影道,不禁望向商霖:“如今你的愿望也实现了,我也能够达成我所想,这不是两全其美的结局吗?”
商霖觉得容无影这话不错,可是想着容无影这样的决定不禁还是不放心。如果她没有嫁给自己,那么随她去哪里,跟他也没有关系。
可是,她如今顶着自己妻子的名分。三个月后走了,那是什么概念?反正作为男人,他不过被人笑两句,说的不好听想再娶也不难,可是她呢?
“你不要我休你,可是准备诈死?”商霖犹豫了一下问出一个自己猜测出的答案。
容无影眸光微动,并没有否认。
商霖见此不禁更是惊讶:“好端端的,为何要这样做?”
“好端端的我才能这样随心所欲,你就当我厌倦以前的尔虞我诈,只想过点平静的生活吧。”容无影说。
商霖闻言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眼神复杂的看容无影。
容无影又道:“或许等我逛累了,会找个小地方落脚,然后嫁个合心意的平凡老实人过平凡的日子吧。”
商霖这刻想说自己也是平凡人,可是话到嘴边便咽了下去。因为他想的照顾,和她想过的平凡生活还是有差距的。江南首富家的生活,也不可能平凡。而他……则是没有敢想和容无影这样的女子生儿育女过一辈子的。
仔细一想,突然觉得容无影想的那种生活他居然也有点向往……
“君澜姑娘,您干什么?”正在这时,一道惊异的尖叫传来,顿时引得容无影与商霖注意。
“啊,君澜姑娘你别跳啊!”
“啊啊——”
“不好了,君澜姑娘跳江了!”
容无影一愣,已然与商霖快步朝声源处走去。而这时传上的其他人也都被惊动,纷纷从舱里以及各个角落出来凑热闹或是救人。
容无影二人才拐过一个弯角,便见得甲板上一个丫头拼命哭喊着救命,一手指着前方船下。
转而一看,就见得江面里一个青色的身影在沉沉浮浮的挣扎。
“救,救命……”偶尔扑出水面,就是一生呼救声。
“都愣着作甚,下去救人啊!”商霖当即急喊,说着就要先下水。
“公子爷,您不会游泳啊,你下去作甚?”商霖亲信的小厮小北这时从一旁一把将商霖抱住阻止他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