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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祈渊的母后害死我的生母,又借着父皇对我的宠爱,当上了皇后,现在的太后,我就算我发现了当年的事情,那又怎样,也还是叫了她那么多年的母后。落儿,何镇远已经遭到了报应,死而无尸,你不用自责,这些你都不知道。别想太多。嗯?”
梨落灰暗的眸子一惊,吃惊的看他,这样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他是怎么做到知道杀她母后的凶手是谁时还能如此淡定的叫那个母后。每次还叫的跟自己亲生母后一般。
“希泽!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很痛是不是?”梨落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道,她心疼他,她自己遭遇了这样的事知道那种痛,可他的痛一定比自己还要痛。若换做她肯定是要报仇的,她也终于明白他与祈渊为何不能好好的相处,他们兄弟之间隔着的东西太多。
“已经不痛了,所以,落儿你要好好的,若我当时怀着同一样的想法,那么今天我能这样抱着你吗?”梨落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希泽!抱着我不要放开。”梨落无法用言语去表达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说爱他,“不放!你要如何便如何,手还痛吗?”她那只缠着纱布的手,他轻轻的拿到唇边吹了吹。
“痛,可我还是想毁了那个颗朱砂。不吉利。”
“很好看,落儿!这是你上辈子留下的记号,所以我便找到了你。”他哄她。她伤口很深,不小心还会留下疤痕。她做事情是完全不考虑会怎样。有什么结果。都是一时间的冲动,这样的她他想只能他来保护。
“你……”她说不出话,对她来说这话很好听,“可因为它才给整个苏府带来灾难。我不想看到它。”
“是它救了你。若非是它你已经不在了,何镇远夺的是一本书,你不过是他在寻书未果后发现的另一个宝贝而已。帝王燕的传说。因为你会成为皇后,那样他的目的还是会以另一种方式得到。
“什么书?能让他杀了那么多的人。”
“《天合之书》,这么跟你说吧,得此书者得天下,天下合并为一。那时统一的人才是真正的王者。”
“呵呵!怎会这样的书?”
“此书一直被人说起,却未有人真正的见过。”
“那你想要吗?”
“我想知道写书的人是谁。”希泽轻笑。梨落想希泽这回答应该是想要,这书厉害写书的不是更厉害,所以她觉得希泽的野心更大。
“落儿!别动那样的念头。这样的痛别让我尝第二次。”那年他醒来后得知她跳了崖,都说她已经死了,那时他便感觉到了痛只是没有想过为何会痛,可这次他知道了。所以会更痛。
“我的错,伤了你。希泽!对不起!”梨落看着他的眼睛道。“落儿!都过去了。过去了。我不怪你。”
“希泽!”他不怪她,可她怪自己,误会了他那么久。险些要了他的命,他轻描淡写的说过去。梨落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却还是想他。
他抿出点笑,低头吻她,吻得用心,泪水顺着眼尾流出,对不起,她在心里默念,今晚她需要他,若他不在或许醒来以后,她真的就做了傻事,是他将自己拉了回来。
希泽看着自己亲吻的女人,苍白的脸上因为他的吻缺氧的涨红了脸,连喉间的呻吟声也飘了出来。只是眼中的泪又刺痛了她,她在想什么他知道。
“落儿,别做傻事”他放开她再次的提醒道,她无意识的点头。梨落觉得今晚自己是她留下了他,因为有借口,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希泽!希泽!"她想叫他,然后他一声声的回应说他这儿。
这一夜她睡得极不安稳,眉头始终皱着,半夜公子如玉的止痛药效已经过去,手心传来阵阵疼痛。
于是她哼哼唧唧的皱着眉头呻吟,她一呻吟他就揽着她拍拍。然后她就又哼了一声蹭到他怀里。
这一夜她又做了噩梦但最后总有人会在黑暗中叫她的名字令她不那样害怕,梨落想自己大约是太害怕才会忘记那个可怕的夜晚。忘记自己是谁家的孩子。当这些事情再被提起,那些被恐惧所掩盖住的记忆全都复苏过来。
第二日,她又去找云娘,云娘住在城外,她在城外的一个村落见到了正在缝补衣衫的云娘。
云娘听见院子外头有人在叫她,抬头便见梨落站在外头,身边站着个男子,她急忙起身打开院门。
"落落!快进来。这位是?"云娘拉着梨落的手问道,"他是……我的……"她有些结巴不知是怎么样的心理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云娘是她的奶娘在梨落看来同娘亲是差不多的。
希泽不语等着她说他是她的谁,方才云娘问她时她的脸瞬间就染上了层红晕,很好看的颜色,眼中带着羞涩。
"落落,他是你的夫君?"云娘见她这样已猜出几分,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面前的男子。
五官俊朗如雕刻一般,眉目间含着笑,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眼里的碧波潭深邃不见底。这样的男子同倾城的美人一样令人难以抗拒。
"我是落儿的夫君。云娘昨个儿的事,落儿已经同我说了,这些年你受苦了。"希泽道。
梨落喜欢听他说她是她夫君这样的话,今日若非他硬要跟来说有些事情想再问,她想她是断不会让他一起来的。
"不苦,现在落落回来了,我也就安心了。时间一晃过了这么久,落落都嫁人了,寻得如意郎君,老爷夫人若还在世该多开心。"说完又摸了摸泪。
"云娘落儿会照顾你,再也不会让你受苦。"
"有你这句话,云娘就知足了,落落是有福气的人,出生的时候天边的霞光七彩,夫人院子的梨花落得跟雪似的。果然出落的如此标志。"云娘又看了看梨落。
"哦?原来唤你梨落是这个意思。很合适。"
"我是凝初,苏凝初。我不要那人取的名字。"
"落儿!好那就叫你凝初。"他轻笑,她点头,"那人是谁?"云娘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梨落不语,“那人是当年带走落儿的人,后来将落儿养在了身边。”希泽说道,“意思是落落被那个奸人带回去当女儿养着,还叫了18年的爹爹?”梨落点头,咬着唇,扑倒云娘的怀里,“哈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灭门的仇恨,太荒唐了,我要杀了。落落!他在哪儿?”云娘激动的全身颤抖。抱着梨落老泪纵横。
“云娘他已经死了,整个府上的人都死了。老天有眼替我们报了仇。”
“究竟是什么人?”云娘问道,云娘猜测那人绝非一般的人,不然官府的人也不会向着他。
“定北大将军,何镇远。”梨落一字一句的说道。“是他,原来是他,18年前在府上见过他,老爷很少与官府的打交道,那日府上来了个什么将军,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老爷何时与这样身份的人有了来往。抱你路过回廊时还碰见了他,你见人爱笑,还张开手让他抱。他眼神很冷,盯着你看了一眼,就从我们身边走过,倒是他身后的少年逗你笑了一下。”
云娘说的这些她心里头都没有记忆,少年?会是谁?难道是他的兄长?这样一想梨落觉得很多原本她不明白的事情一下就清明了。
何子墨发配边疆前说的她原本觉得莫名的话一下子她都明白了,对不起是因为他们杀了她全家,那一夜梨花落,你便叫梨落。原来是当时的景,跟自己梦里一样的景。
“可知道他为何事来府上?”希泽问道,伸手替梨落擦脸上的泪,“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此事过后,城里关于天玄子的传言更加的疯狂,简直把他当作了神来拜,后来发生的事情的几件大事也接二连三的应了他的话。”
“可见过那个叫天玄子的人?”几件大事都是关于皇室的,他当然知道。“没见过,他每次都带着个银色的面具,神出鬼没的,老爷在宝月楼碰过他,那个人预言过府上会在哪一日出事。没有人信他的话可却准了。”
“呵呵!”希泽冷笑两声,从苏府出事的时间推断,苏老爷是见过天玄子后,何镇远才来的府上,之后便是灭门案,那么何镇远定是见过天玄子后才来的苏府,为的是天玄子口中的《天合之书》。至于苏府到底有没有,谁也不知道。
“落落!如今老天开眼,大仇已经报了。该到你爹娘的坟上烧柱香。让他们也见见你同你夫君。”云娘擦着泪道。
于是在云娘的带领下,三人上了山,来到了她爹娘的坟前。坟上打扫的干净,放着些花,云娘说是她娘亲爱的若羽花。摆着酒是她爹爹爱喝的女儿红。
“云娘这些都是你准备的?”梨落问道,“每年都会有。却不知道是谁。估计是受过你爹爹恩惠的人。”云娘摇头道。
梨落想着这世间还是有知恩回报的人,她跪下磕了几个头,又烧了柱香。“姑爷不跪吗?也给老爷夫人烧柱香。”云娘道。
“他……不用,我跪就好。”他是谁?天子跪她的爹娘怎么可能。他的膝下只会先皇列祖列宗。
“怎不用,我是你夫君。”希泽跪下的那一刻,梨落鼻子一酸,这个男人为何这般,他怎么能跪。
“你起来,别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使不得!”
“眼下我的身份就是你的夫君,没有忘记,所以才跪。二老放心。落儿我会好生照料。不会苦着她,不会让她受委屈。宠她一世。”云娘眼睛又湿了,还好落落好好的,还好落落得了这样的夫君。
梨落嘴唇颤抖,别过脸去不看他,然后几人在山上待了好一会儿才下山,当晚在云娘那里吃了饭。才回到江船上。
船头上立着个人,是她的姐姐莫黎,如水的月色里,一直看着远处。待看到他们的身影时便离开了,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她以旦有什么事情,他肯定是会陪在她身边,却不会管她染了风寒在床上躺了一天,对他莫黎想她始终是有期待的,只是这期待又一次的落空了。
“我已经没有事了,你回去早点歇息吧!听说她染了风寒在床上躺了一天了。你该去看看,她身子挺弱的。”她一会来便听宫女说过。心里头除了担心就是愧疚。
“好!我去看看。”说完希泽便离开了,梨落觉得有些累,看着他走出屋子的背影有些难过。
他当着她爹娘自己却不敢去拥有她的坟上说这些誓言,那么好听那么深情。让她想马上抱住他,问他爱不爱她?可为了她的姐姐。她没有问也不敢问。
待梨落泡个澡,从里屋出来时,吓了一跳,希泽在她的屋里。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你不去看她吗?”梨落拢着轻纱问道,“看了过就回来了,你只说去看看不是。怎不等我回来给你洗,手沾到水没有?”希泽抬眼道。
“额!你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吗?我真的没有事了,也不会想不开。”梨落叹息道,“我知道,手怎么样了。沾到水没有?”他又问了一遍拿起她的手检查。
“希泽!你……”她想推开,又有一股力量让她不要推开抓住。矛盾纠结,让她觉得头痛。
“我怎样?我都跪了这样还不我够吗?落儿!要不这样吧!等你手好了后我就离开。跟之前一样离你远远的。你看怎样?”他居高临下的低眼含笑看她,声音在耳边很有磁性的蛊惑着她。
“我想想。”她迟疑了,“嗯!你想想我不急。”他低头过来含着她的耳垂,她的身体上散发着沐浴后的香味。
梨落一怔,惊恐的看他,“你干嘛?”她往后退了一步,他那突然的一下,让全身一麻。差点嗯出了声音。
“落儿!还能干什么?”他对她没有抵抗力,没有任何技巧的女人完全需要他的引导,可他却很是上瘾。
“你离我远些。”她害怕,“呵呵!傻丫头!不过是逗你的而已,累了快去睡吧!”希泽突然笑了起来,她那感觉像是自己是个外人,让强行与她怎样。
梨落脸红到了脖子,看来是她想多了,她一转身希泽便拉住她,回身一带揽在怀中。“落儿!你这丫头。”他叹了口气。抱在怀里不放。
“希泽!你还好吧?”他的手掌带着炙热的温度,游走在她的后背上,呼出的气息都是热呼呼的,全都喷到了她的颈窝处。
“你这样我能好吗?”希泽笑道,“会难受?”她终是在乎他的感受,他嗯了一声道:“落儿!今晚月圆。我的毒咒怎么办?要帮我解吗?”他揽着她的身体更加的贴近自己。
梨落扭头看了看窗外,没有看到月亮,只见月光。彼此间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落儿!你歇着吧!”希泽放开她。他不愿意勉强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希泽!你毒咒还要不要解。”她从背后抱住要离开的他,“当然要!”他眼睛里全是笑意。回身抱她,看了她一眼便吻了起来。吻的温柔的像春日的风。
温热的手指滑过她的肌肤,摸到她衣服的衣结轻轻一解,便很轻易的褪了去,梨落觉得肩头一凉。
他的手贴着她光洁的后面,在身后游走,吻加深了,梨落被吻的有些神智不清。待他放开她的嘴唇时,大口的呼着气,双腿如棉花般的软,有些站不住了。
他咬着她的脖子,她吃疼,嗯了一声,那声音却好听让希泽吻又换了个地方。手从身后揭开了小衣的系绳。
“希泽!”她软软的叫了他一声,他暗哑的声音应了她一声,扶住全身发软的她,低低的笑着了一声,眸子里你闪着要吞她入腹的光。
“你的毒……咒……真的只有……这样……才能……解吗?”她仰着脖子喘息道。
“嗯!只有你才能。”他的气息也有些乱,梨落想她这是在帮他,若不帮他,他就痛苦万箭穿心,所以自己才帮他,不是真的要跟他这样,心底有个声音一直这样在跟她说。
另一个声音却说承认吧!你也想要他,不然你怎么不狠心的推开不管他,不过是借着他毒咒发作的借口罢了。
两个声音在脑海里对话,“落儿!你在想旁的事。”他微皱着眉头看身下的女人。“没有。”她狡辩,“这样的时候你不专心,难怪我会痛,原来是毒咒没有解完。”
“为何?你不是……已经……要到了吗?”他还痛?她怎么不知道,“身心合一,你在想心思。是嫌我做的不好?”他擦着她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没有!没有!”他怎会做的不好呢?其实她也不知道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她知道跟他一起时很满足很愉悦。
“那就专心点。”说完便是炙热的吻,她被吻的化成了滩水,再后来他在她的身体里时她觉得是甜蜜的折磨,梨落被自己出口的声音给吓到了罗帐里头暖意升起。直到梨落颤抖着抱住他晕了过去,希泽才放开她。替她清洗了身体,上了药,又将手上的纱布给换了。
还未结痂的伤口有些深,他吹了吹。又看了看她。“落儿!傻丫头。什么话都信。”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揽到怀里。明早醒来,又会怎样,希泽大概是可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