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 戏

月如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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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儿,你怎么了?”梨落不说话沉思,莫黎叫了她几声后才反应过来道:“没什么,就是有些困。”梨落道。

    “困?没味口?你……有了?”莫黎袖中的手握着泛着白,面上的表情有瞬间的差异。

    “没有,是晚上没有睡好。”梨落笑道,怎会有孩子,今早月事才至。她才更没了精神。还越发的痛了起来。

    “哦!若是有了你待小心着点儿,第一次怀孩子可要注意,若是不小心怕是将来都会有影响。,姐姐有些不放心……”莫黎的手慢慢的放松嘴角带出点笑意。

    “嗯!姐姐!落儿有些累了,等待会儿睡醒再去找你。”提到之前的孩子的事情,梨落鼻子一酸,若不是他那个孩子早就出生了。为何呢?此事上她是道无法抹去的伤。那里曾经住着她跟他的孩子却被他设计害了。可从莫黎的话中梨落便知,此事果然被他瞒了下来,是他做事的风格,不然先前伺候过她的人怎会都不见了呢?

    “那好!姐姐就叨扰了。好好歇着,晚上他带宝月楼的甜糕回来,到时姐姐再给你送来。”莫黎起身替梨落掖好被子,梨落轻笑点头,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目送莫黎出了自己房中的门。

    她伸手将罗帐房下来,隔着罗帐命人点了梨花香。淡淡清甜的香气弥漫着屋内的每个角落,她轻咳了两声又笑了两声,笑着笑着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梨落在想自己不若当年了,连这样的戏都演不好,当年的本事去哪儿了,莫黎同她说希泽时,她觉得跟当年莫黎提起希泽时是一样的,眼睛里都亮晶晶的,嘴角的笑跟眼睛里的一样好看。

    腹部传来的疼痛让她蜷缩到了一起,好久没有这样痛过,怕是从外头回来时,为了定神喝了几杯凉了的茶水才导致的。

    她抱着被角,又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又变成了一个人,只是这一次她不怪任何人。不是自己的便不会留在身边。

    晚膳时,几人临风喝着美酒,月投了下来,倒影在精致的杯中,莫黎挨着希泽坐着,执起衣袖替希泽又倒了杯。

    “怎么不见她出来。”公子如玉提道,希泽不语抿了口酒,“回公子的话,娘娘睡着不让奴婢打扰。”伺候的丫头道,“那就让她睡吧!夜里派人守着,若是半夜饿了记得做些好消食的东西。”希泽道。说完扬了扬酒杯同公子如玉的碰了碰。

    “怕不是病了?”莫黎道,“她身体没有你说的那样差。”希泽侧目道。莫黎看了他一眼,轻笑道:“只是有些担心而已。”

    希泽不语,皱了皱眉道:“时间很快就要到了,莫黎有些事情朕不说不代表不知道。”他的温柔能很快的对你展现又能会很残忍的收回。可当他在对你温柔时你又无法抗拒。莫黎最怕就这样的他。

    “说到就会做到。能别这样对臣妾吗?”公子如玉轻咳了两声算是提醒,这个莫黎也是个变脸快的主。碰到希泽爱上希泽算她倒霉,换做其他的一般的男子早就被迷的七荤八素了。

    “呵呵!看朕的心情。”说完起身,只留给莫黎一个背影。“姑娘!心不在这儿了,你该看出来,他看你时眼中根本就没有你。怎就看不清呢?唉!”公子如玉拎着酒壶,吟了句诗大笑了几声摇头而去。只留下莫黎一人坐在外头披着身银白的月光。

    “我若得不到,你何梨落也不会得到。你若死了,谁还会同我争他。都是你何梨落的错。我就不信他会爱你。”她狠狠的说道。绝美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阴森起来。

    “我不饿,东西拿走吧!”她见罗帐外头有个人影想着是来叫她用膳的宫女,“是我,你脸色怎这样难看。”掀开罗帐的那一刻,希泽一惊,彼时的梨落,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眉头蹙到一起,额上有汗珠,微白的唇被咬出了道牙印。

    “我没事儿,你走吧!”他立床头居高临下的看她,“都这样了还嘴硬说自己没事。

    哪里痛?”他前头一句有些发狠,因为生气,后来一句又柔声下来,因为心疼。

    “不要你管。嗯。”腹部绞着痛了她闷哼了一声,“要强在我这是没有用的,让如玉过来给瞧瞧。你用我管,可我却不能不管你。懂吗?”

    “别让他过来。你要管我什么?管我的身体?放心不会让人碰的。我是你的女人,这一点我记着的。

    “是啊!记着就没错了,你的一切都待我来管,哪里痛?乖!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你若不说如玉来了还是会知道。”他轻声的叹息道。

    “你别过来。”他越来越靠近她,她便更害怕,“那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再来干一次坏事儿。”他故意伸手拉她肩上的衣服。

    “你混蛋,别碰我!别碰我。”她的拳头过来捶打他,心里头委屈到极点。“我混蛋也是你夫君,落儿!”他抓住她的双手道。

    “我不要你这个夫君还不行吗?啊!”她突然又叫了一声,这痛怎么就有增无减呢?双腿没有一点力气。整个人痛得头晕晕的。

    “不行!是月事来了?”她痛得叫声,他点了她的穴,不让她动,强行检查了她身体一边。

    “混蛋你到底要怎样,放开我,我都这样了你还想对我做什么?”哇的一声她哭了出来,她以为他要这样的时候对她做什么事情,他身体上又有淡淡的酒香。梨落担心又发生那样的事情。

    “能做什么。落儿!你说我该你拿你怎么办才好?陪你玩游戏真累。”他无奈的叹息,温热的手掌贴在她冰冷的小腹上给她按摩,源源不断的有热量传来。

    “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不是我们。”

    “这个以后再说,还痛吗?”她还真是够认真的。痛得脸都白了还有倔强的说这些。

    “痛!……不痛!”回答完她赶忙改口,“那我再揉揉,着凉了我不在你怎么行,就当真不想我?”希泽的手揉着她的小腹道。

    “不想。”怎会不想他,若说想了希泽会怎样?其实她有些好奇,想知道他会不会她一下,还是这样的话他已经说的习惯,看到她很自然的就说了出来,无关她是谁?“不想?很好!我也没有想你。同你是一样的。”他眸子里含着笑,梨落想他不想她这样的事何必说出来,同她一样那是怎样?像一样的夜不能寐吗?

    梨落的手覆盖到希泽的手上,凉凉的软软的。用力的要将的手拿开,“那还请你离开的好。”"落儿!听话。"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说到,温热的手掌仍旧贴着她的小腹。语气梨落觉得跟她还小的时候一样是在哄她,或许就是那时她被这样的他给迷住了。

    "希泽!你真的很讨厌!"她别过脸不看他,她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将他推开,彼此不互不干扰,她觉得很厉害的已经做的很好了。

    可他又来招惹她,昨晚同自己那样,白日里又跟莫黎亲密。他到底是怎样想的,可这话梨落想自己不能问他,这样一问显得自己在吃醋。

    "呵呵!你讨厌我推开我不爱我,可落儿你做真的开心吗?"他眸色沉寂。

    "开心!"她紧咬着唇,对上他的目光后迅速离开,怕被看穿怕他平静的眸色。还有嘴角不知为何的笑。

    "那既然你说开心,我便离你远些,可落儿你还是我的知道吗?他的语气含着叹息。她这是逼迫自己也在逼迫他。

    "我是你的。"梨落想她是他的,可他不是她的,他俯身在她额上落个吻,起身道:"你若想我便来找我。"梨落不接话背对着他。

    希泽站着那儿,薄唇紧抿转身时,身后的女人叫住他道:"好好对她,她跟姐姐长的像性格也好,是上天注定的,其实我知道你也喜欢她或者说你将对姐姐的喜欢转移到了她的身上,都没有关系。你不用想着我会怎样,看到你们一起会让我觉得回到了过去。很好!"

    梨落一口气说了很多,为何要说她一时间没有想出来就当是最后道别交待的话语。

    "看来你总是不明白。"梨落此刻背对着他,不会晓得希泽是用怎样的神情看她。他说完便从梨落的屋中离开。

    他一离开梨落便哭了起来,他在屋外站了好久,听她的哭声逐渐的低泣可闻。

    "怎样?皇上!落儿没留你?"莫黎轻笑看着面前的男子,她就知道会这样,只是她心里头并非像她面上那般是开心的。他居然不放心她,这样的情况下还来看她。

    "呵呵!联不过是依她,她想怎样联都依她,对联来说一场戏而已。妮儿你倒是入戏了。"他侧目看她,往日里面色柔和的男人,眼里含着冷色的光。

    莫黎眉一皱,心头被他的话刺痛了,"你不会是爱上她了吧?"她嘴唇微微颤抖问了出来。"难道有问题吗?"他低眼从她面上扫过带着冷笑。

    "有些可笑,从前你的答案不是这样的。你当她是什么?你她可怜一定是?"

    "她是联的女人,可怜?联是她的,江山也是她的。你说她为何可怜?"

    "你……"她捂住嘴巴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跑。是啊!她不可怜可怜的是她自己。

    莫黎狠狠的捏着双手,指甲陷进肉里。不甘!她凭什么可以拥有他。她了那么多甚至为了他差点死掉,他怎能爱上她,若不是她离开那几年,怎么会那样若不是那个男人她早就嫁给了他。

    "呵呵!毁了都毁了。不是爱她吗?那我便毁了她让你痛苦。"黑暗的屋子里莫黎明笑得阴森。

    皓月当空,大柳树河堤边,烟波浩渺,女子腰身笔直,发丝被风吹起,抚过脸庞。

    "今晚约他看来是来了。"

    "你跟踪我?"

    "需要吗?悦榕他可不爱你,为他做些你当他会领情?"

    "我做这些不是为了只是我自己,你不会明白。"她侧目道,"呵呵!你如今的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男子黑色的衣袍同黑夜融到了一起。

    "仇已经报了该找的人也找到了。我活着的意义已经没有了,从前你总是拿沐辰威胁我,可他终是没有活下来,你说我活着为了谁?"她的目光在月色下都是凄然。

    “这是傻,为了谁活着?这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很可笑,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为你自己活着难道不好?”玄冥修长的丹凤眼轻轻一挑。

    “当然是好的,你若放我走,我便觉得很好。你的大业已成,至于那个《天合之书》到底存不存在根本就无人知晓,你已经是离国的皇帝这样难道还不够?”

    “时候到了自然会放你走,他日天下定时,悦榕你就不想与朕同享?我要的是整个天下”

    他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阴冷的眸子紧锁着她沉寂的眼睛。悦榕轻笑,这个男人是恶魔,夺了她的身体如今想要她的心,这样的游戏她不想陪他一起。

    玄冥忽然的低下了头冷笑道:“看着我的时候想得还是他,呵呵!别忘记了她爱的是谁?你会跟她争吗?”

    “你想的太多了,我只是爱他,却没有想过要得到。落儿的路怎样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两个男人都爱他,只是眼下我还不能看清谁才给她幸福。”悦榕的目光毫不躲闪。

    “你的意思是不确定落儿会跟谁,所以才不敢得到。哈哈!悦榕为了她你做到这样。佩服!”玄冥松开她的下巴道。

    “我唯一的亲人。她所遭受的苦难绝不比我少,只是她蒙在鼓里而已,世间上有时最痛苦的莫过于此,相信的还有爱的人都是在骗自己利用自己。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她看着江面道。

    “唯一的亲人?呵呵!你的秘密还真不少。为何要告诉我?”

    “告诉你是因为让你别为了那个帝王燕的荒谬故事去扰她,如今我什么也不怕,你若动她,我会杀了你,赔上自己的命也可以。”

    “说的我有些心痛,悦榕你每次要的时候,我都给你所有,你竟然这样说,没有我你比死还难受该比谁都清楚。”

    确实如他说的那样,没有他她会饱受煎熬,很痛苦,算算日子今晚竟是绕情蛊发作的日子,月沉了下了去,在江水间,身体开始有了异样的变化。竟然会是在今天发作,怎么能?

    “悦榕我开始觉得你很有趣,不亏是姐妹倆,放下所有的仇恨时其实你同落儿一样。”

    悦榕身体中窜出股热流,这样的感觉一点一点的加重吞噬她的理智,然后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这样的刑罚比什么酷刑都来的厉害。

    她抓住他的衣袖,樱唇轻启,微喘着。他在等她求他。“给我!”悦榕恨这样的自己。他低笑“就算你得到他,你还是离不开我。”说完就吻了过去,接着是疯狂的索取。

    夜静谧,看似美好,这样的夜谁会注意到这样的角落里,她跟这个男人做这样的事,她看着江面上的停靠的船笑出来也哭不出来,只知道身体被这个男人占着,自己离开他。这样的她,她如何有脸面去靠近那个人。明知道他不会爱自己不会看自己一眼,她却仍忘记不了他那年冬日一极淡微笑的眼神跟话语。

    玄冥给的她终是没有那样的体力去承受,对她来说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得不到爱,也不能爱别人。喘息声细柔的呻吟声在夜里显得明显又令人心跳。

    这边梨落饱受一晚的心理同生理上的痛苦后,第二日睡着仍旧没有起床。若不是祈渊到来,她估计自己是要被遗忘在江船之上。她听见外头竟有了丝竹管乐声。

    她想希泽绝对是故意的,大约是气她昨晚说的话,所以才会这样。“落儿!你的脸色?”祈渊端着些吃的过来,见她靠在床头,脸色如纸。眼睛里都不复往日的神采灰暗一片。

    “是不是很难看,显得我很丑对不对?”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轻笑道,“你这是在折磨自己给谁看?给他看?他此刻可没有功夫管你。你这样心疼的是我。懂不懂?”他眼中带着怒意。

    “好了好了!他的事以后跟都没有什么关系。你也不必同我提。是我求他这样的。跟他没有关系。”梨落道。“就因为那个女人?”梨落点头,“你怎么傻成这样,她的话你也信?不过是利用你接近他而已。”

    他是希望看到现在的情形,可这些是她被人利用后得来的,那个女人便是欺骗伤了梨落。若不是为了挲灵果他早就杀了她。怎能留到今天让她又一次的利用梨落。

    “你们人人都说她不是好人,可她做了什么了?你来若是为了在我这说她不好的话,就请出去吧!”莫黎是她姐姐,她根本从来就未提过要她让出希泽的事。反而要他们一起。是她要这样做的,可这些人什么也不知道就随便的评论她的姐姐,梨落自然是不高兴的。

    “你……好!我不说,那你把这参汤喝了。”依照梨落的性格是容不得有人说她在意的人不好的。

    “那好!托你查的事情可有美目。?”他将汤勺送到梨落的嘴边,她张口喝掉。“等事情明朗了再同你说,眼下还有些事情还没有弄清楚。”

    “哦!那你们查的案子呢?都好些日子了也不见你们有什么动作,觉得你们就是来游江南的。”她又喝了口汤,才想起有些不妥,她同他的关系待避避嫌。

    若此刻有人进来又是会生很多误会,怕什么来什么,彼时某人不敲门就进来了,难道这些人不知道敲门这样的事吗?看来这误会是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