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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含珠一听这话,就不禁想笑。秋漪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果然一天到晚地运动,这些你也是看见的!”秋漪说着,就将被褥放在床上,转身又去厨房做饭。含珠看着秋漪,也想起来,但步子就像灌了铅似的,挪不起来。含珠就对秋漪说道:“秋漪,我真觉得不好意思呀!本来,你挺着个肚子,这些事儿都该是我做的!”
秋漪听了这话,就回了头,对着含珠说道:“有什么呢?谁有力气,就谁做!再说,待我生产了后,却是要你伺候我呢!”秋漪说着,就拿着米面进厨房忙活去了。含珠看着秋漪的背影,到底又挣扎着坐起来,去院子外打扫。这一晚上,秋漪和含珠吃着阳春面条,洗漱了后,躺在床上可是睡了一个好觉。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一觉醒来,不知不觉,天已大亮。含珠睡得酣畅,一睁开眼,就看见秋漪在一旁睁着个眼睛,只管看着窗外。细细一听,还觉得耳朵边不时有鸟儿的鸣叫声,那叫声极是欢悦动听。再看那窗外,就有两棵落了花的梅树。昨夜明明也没有风,没有雨,更没雪,但含珠就发现外头梅树下落了要多花瓣。含珠看着你窗外的落梅,一时吹拂到院子外,一时又吹到那庭院的角落,心里就觉得不舍,口里就幽幽地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秋漪听了这话,不禁对着含珠笑道:“含珠,你吟的好诗。现在分明是冬天,又不是什么春天!我听了这个,心里头只想笑的!”
含珠就道:“有什么可笑的呢?真正我就是喜欢这样吟呢!难道咱们看到的不是花,难道咱们听到的不是鸟儿叫么?有这么这就够了!”
含珠说罢,调皮地对着秋漪一笑。秋漪听了,就摇头叹了一叹,心里真的不知该拿含珠怎么办了。含珠自和自己来到京城后,虽然时不时地也会为父亲的遇害而难过,但到底心情是一****地变得开朗了。含珠听了秋漪的话,有一日回到海陵后,还是要去找仵作,求出爹爹的冤情。但到底这段时日,她们是不能在海陵呆得了。含珠就道:“秋漪呀,咱们还是起来吧。我觉得那些落梅也怪可惜的,不如咱们拿扫帚扫了,将梅花瓣捡起来,晾晒干了泡茶喝,你觉得怎样?”
含珠这样一说,不料秋漪也正有此意,秋漪听了含珠的话,就点头儿说道:“好呀,那咱们穿好了衣服,现在就去。”
含珠听了,自是跟着点头儿。二人去院子里,果然就将那花瓣收拾了起来,放在窗子前儿,就着初升的太阳晾晒。含珠便又对秋漪说道:“秋漪呀,咱们现在来做早饭吧!昨天,咱们不是买了好些面粉么,今儿个早上,咱们就来做面饼子吃!”
秋漪看着含珠,想了一想,就道:“含珠呀,那我们来做芝麻烧饼怎样?我记得昨儿个我还买了一点芝麻!”对于秋漪的建议,含珠一向都是点头儿的。“秋漪,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秋漪便和含珠进了厨房里,秋漪和面,含珠在灶台下煮粥,二人忙的是不亦乐乎。一时,秋漪将面饼子揉扁了,放上盐,又在饼子上撒了一点葱花和芝麻,含珠见了,就笑:“我猜这面饼子一定很好吃。”秋漪听了这话,也就老实不客气地说道:“是吗?不过我自诩我做的东西一向都很好吃。”
含珠听了,也就老实不客气地对秋漪说道:“我曹含珠做的东西,一向自诩也很好吃。”含珠说完,便又和秋漪相视一笑。待笑完了,含珠就问秋漪:“秋漪,我问你,你的心里当真开心么?”这话她早就想问秋漪了。
秋漪听了,看了看含珠,也就认真说道:“含珠,如果我告诉你,我的心里其实不开心,你信么?”
含珠听了这话,想了一想,也就对着秋漪说道:“秋漪,你的话我是信的。我看出来了,你不过是强作欢颜,其实你的心里,又能哪里真正的开心呢?”
秋漪听了,便又对含珠说道:“含珠,但我这不开心,一****地也少了,我的情绪渐渐也不那么消沉了。我知道,我所有的痛苦正在离我远去,只要我足够坚定,我想这一切都会过去!”
含珠就道:“秋漪呀,你说的这些我也相信!”含珠忽然觉得问秋漪这个问题,心里有点懊悔了。到底这个时候,不该提醒秋漪。秋漪看出了含珠的不安,因就对着含珠说道:“含珠,没什么的!”
很快,秋漪就将面饼子切成一块块的,揉圆了,就贴在锅上蒸熟了。含珠的粥也煮好了。二人就在厨房里,就着滚烫的粥吃着面饼子。一时,早饭也就吃完了。含珠看着天色,就对秋漪道:“这好好的他太阳,怎么说没就没了呢!”这正说着,就见院子外头,就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那人看着屋子里,打量了一下,轻声说道:“秋漪姑娘,含珠姑娘,你们就住在这里么?”含珠听了这个声音,想了一想,就问秋漪:“秋漪,你听,这个声音怎么那么像那位王公子?”
秋漪听了,也就细细听了一听。秋漪就对含珠说道:“不错,果然就是他。”二人遂赶紧从屋子里走出来。抬头一瞧,果然就看见王白身着一袭雪白的裘皮大衣,立在院子前而,只管一个劲地左看右瞧。王白看见秋漪从屋子里出来了,就痴痴地笑:“秋漪,你果然在这里!”秋漪听了,赶紧也就上前问好。“王公子,你怎么知道我和含珠住在这里?”秋漪的心里,只觉得疑惑。
含珠也就来了,听了秋漪这样一说,也就在后附和道:“是呀,王公子,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的?”
王白听了,也就淡淡一笑,对着她二人道:“我么,我是一路打听的!”王白又看了看这院子的外景,方又道:“这个屋子虽然破旧了一些,但看着也还好。只是,你们既然买了这屋子,想必手头也没什么钱了吧?”秋漪听了这话,赶紧就摇头说道:“不,王公子,我们还有钱,我们这一路上可是带了丰足的盘缠。”
王白听了,心里虽然不信,秋漪和含珠二人那憋憋的包袱他是见过的,但这一路走来,他已然大致了解了秋漪的为人了。这个女子,虽然看着温婉无争,但却是一个有骨气的人。王白想了想,就对着秋漪道:“秋漪,你们如果银子果然够,那就好。我是你的朋友,因你们初来乍到京城,只担心你们有哪里不够的!因此心里头不放心!”
秋漪一听,更是对王白说道:“王公子,请您放心,我们昨儿个将该买的东西,已然都买了!”王白听了这话,心里仍然担忧,因就对着秋漪和含珠道:“虽然如此,但你们在京城里靠什么为生呢?这纵然带了再多的银子,也是坐吃山空!”
秋漪听了,就缓缓告诉王白:“王公子,请真的不必为我和含珠担心。我们昨儿个已经都想好了,都打算好了。我虽身子不便,但到底可以在屋子里绣花。含珠就在院子前后种菜。我想,靠着种菜和绣花,我们的日子总是能过下去。”王白听了秋漪这样一说,心里也就感叹了起来。“秋漪,我只是关心你!这样吧,我给你一张银票,你若是手里短银子了,你就去银庄里取银子!若是不缺,也就将银票放在一边不用,到时依旧还我,你看这样可行?”王白看出了秋漪的倔性子,因就想出了这个一个折衷之法。
秋漪听了,想了一想,还是对着王白摇头儿道:“王公子,多谢你关心,但这真的不必!这张银票,王公子还是收起来吧!”秋漪说着,又将银票递了给王白。
含珠见了,却是比秋漪想了更多,因就暗中拉了一下秋漪的手儿,劝秋漪道:“秋漪呀,就算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咱们的银子,能熬到你生孩子那一天么?再说了,这既生下了孩子,可还要许多的花费!到时,若是没钱了,可就一点法子也没有了!”含珠好意提醒秋漪。
秋漪听了,就对含珠嘱咐道:“含珠呀,可是这做人到底还要有点骨气!王公子是我们的朋友,我并不愿为了的事儿只是麻烦了朋友的!”
秋漪说的话,王白在旁心里都听见了。王白便叹息着对秋漪说道:“秋漪呀,你就收下了我的银子吧!到底,我是为你好!我不是说过了么?你若是觉得钱够用,实在花不了的话,那你大可以到时将银票还给我!”秋漪听了含珠的话,又见王白确实是好意,想了一想,也就不再违拗了,也就点了点头儿,对着王白说道:“王公子,那——我就收下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一路北上,只是三番五次地打扰王公子,麻烦王公子!”王白听了秋漪这话,也就幽默朝她一笑,口中说道:“秋漪,其实你也没有三番五次地打扰我!这话儿应该倒过来说,却是是我前来打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