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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桥送了青山去到学堂后,又去了趟集镇买了些白菜地豆这些,实在没有啥可买的,又去了趟调料铺子买了点辣椒,再就是提步回了位于自已家的那条小巷子。
推门进院,却见刘长生在那帮着撮着院中积雪。
看到小桥丢了那撮板:“丫头。”
“长生叔。”小桥点了点头:“你咋来了呢?”
刘长生看了看里屋,随后走上前几步,对她小声的说了句:“昨儿个晚上,有人绑了柳成龙来村里找你要银子,看那样子怕是惹着啥人了。”
小桥愣了一下,随后他给她描述了一下那帮子人的长相,又说了柳成龙当时吼得很是厉害,说是还叫着要进去搜,看那语气急得不行,怕是惹上大事,欠的银子不少。
今儿个他特意的上镇来给她招呼一声,怕到时侯若真遇着什么,也好有个防备啥的。
小桥表示知道了,刘长生这才住了嘴,又继结的帮着把那雪撮成堆,让其堆在院角。
小桥进屋时,柳氏在那小炕上做着针线,见到小桥,对她努了下嘴:“你长生叔来做啥?”
小桥想了一下,摇头说道:“没啥,好像是作坊里的一点子事,没啥事儿。”
柳氏看了她一眼,见她正经得很,提着菜就向着后面厨房走去了。
这日中午白子风过来,柳氏和柯氏倒是对他客气欢迎得不行,赶忙的去到院子,拔出那冻肉的缸子,拿了块肉出来化着。
而白子风坐在小炕之上,喝着柯氏热情泡的茶水,看着小桥在那无所事事的打着络子。
轻咳了一声:“待到十一月初三我记得好似青山的生辰?”
小桥愣了一下,停了打络子的手,看了看他,又想了想,去岁倒是说过要给青山过生辰的。
“啊,是啊。”
说完,又放下了络子,笑眯了眼的说道:“怎么?白大哥这是要包大红包了不成?”
他看着她那笑眯眼的财迷样,轻淡的说道:“包也不是给你,何必这般开心。”
不屑的对他白了白眼,又低头打起络子来。
却听得他道:“到时来迎客来吧,一起吃个饭,不办大,倒是也得过。”
小桥听罢,摇了摇头:“在家办一样,到时请几个同窗过来乐乐,让他高兴高兴,去到酒楼除了吃饭又没得玩的,哪及院子能玩耍的开?”
再说青山这般小的年岁去到酒楼处摆宴设客的,显得有点太过正式了,都是七八岁的小娃子,当然是在这家里过,又玩又乐才好嘛。
“倒是可以请出戏来唱唱。”
“噗”小桥扑笑出声:“他才多大?请戏班?这一来唱戏,跟他同龄的娃子们能听多少进去?不若在家玩得开心。”
他两人坐在那上首小炕之上,你一句我一语,一个说这事,一个反对那事,像是相处极久的夫妻一般。
柯氏东屋不时的偷眼瞧了瞧,见小桥完全没心没肺拒绝着白子风的好意。在那又无所谓的拿起络子编着,而白子风只淡淡的看着她的手动,面上却无半分不悦。
摇了摇头,如今娃子过年就十二了,倒是大了,也不知道到时要不要避避嫌?
不过依着两人如今交集合作的东西,怕是难得很。
当天中午白子风留在了乔家吃饭。
饭后又歇在炕上躺了那么一会,拿着小桥编的生肖络子。
他眼深了一下,淡看了看她:“我属龙。”
“什么?”小桥抬眼看他,不解的还在一手编着络子一边问着。
“属龙怎么了?今年本命年?”
见他眼露不满,很是不爽的看着自已,小桥想了想,她有说错么?
随后又啊的一声:“你要是本命年的话,记得一定要穿红亵衣亵裤,还得系一根红腰带吧,好像。”
她这般说的同时,完全没注意到白子风恨不得掐死他的眼神。
这个时侯,外面的院子里传来敲门的声音,小桥准备下炕穿鞋,却被柯氏从东屋快步过来。
“那个我去就好了,桥儿,你给白小哥编个龙肖络子吧!”
说完,呵呵一笑的向着外面走去。
小桥就算是在笨,也明白过来了,敢情这斯是在要生肖络子啊。
不由得喃喃:“不早说。”
“呵。”他冷呵,根本就懒得理他。
见那进来的人是胡闹,正经了脸色直起了身子。
胡闹快步的跑了进来。
“何事?”
胡闹看了看小桥,白子风眼眯了一下,给其使了个眼色,胡闹点头。
“公子,徐伯在酒楼等着你过去品酒哩。”
“知道了。”他淡淡的起身,看着小桥那手上,又重新的拿了根络子来编,挑眉看了看她。
“我先走了。”
“等等。”小桥叫住他,三两下的快速的翻动着手指,把那小小的络子丝缕在手中翻飞。
不过小盏茶工夫,一条灵动的大蛇就出来了。
这百姓属龙,没有谁敢真正的把龙挂在身上,那是天子的象征,是以一般属龙的人,都是以蛇来说,小桥也不敢真把那龙编成龙的,只编了条大蛇给他。
“诺。”
他挑眉接过,淡看她一眼,眼中细光点点,倒像是满意不少。
送走白子风,小桥把十二个络子编好后,实在无事可做,便倒炕上小憩睡了起来……
出来的白子风看了胡闹一眼,胡闹赶紧的上前小声说道:“人死了!”
白子风一顿:“死了?”
胡闹点头,咂巴了下嘴:“刚有人报案说北街正道有死人,着人报了官,刚我跟着去看了下,是他没错。”
说到这,啧啧两声:“那姘头倒是个狠的,我听那人说,要得救及时,还是能够活的,不想那姘头怕惹事的把人给扔了出来,这一夜下来,怕是给冻死的。”
白子风没理会这些,抬脚快步的向着巷外走去,他本只想让其断腿砍手残废一生,再无作恶跑动的可能,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
想到这,对胡闹说道:“可是有叫人认领?”
胡闹点了下头:“大概下响就会出公文吧,公子有何吩咐?”
白子风想了想:“倒是可给衙差报个信儿。到是也好找人认领不是?”
胡闹点头:“小的一会就去。”
吩咐完胡闹过后,白子风抬脚向着自家酒楼的大街走去。
这事的第二天,柳家村。
听着这如噩耗一般的事儿,那久经折磨的郑氏奇迹的居没有一滴泪下来。
看着那冻僵的丈夫尸体,居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小儿柳正看着自家娘居然笑得出来,立时狠着一张脸的冲过去,挥了拳头的就要打她。
不想受够的欺凌的郑氏一个狠眼,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去。
受了一巴掌的柳正不可置信的张大眼睛,对着郑氏吼道:“你个老不休的你敢打俺,信不信俺打死你?”
说着又要上得前来,不想被郑氏一脚踹翻在地,眼露凶狠。
“如今再没人敢管得了我,你个小王八蛋,你也得听了我的,你现今若是不听老娘的,当心老娘卖了你,打不死你。”
她如今可自由了,那老不死的关了牢,老太婆又跟了闺女,这阎王丈夫又死了,这下好了,这家中所有的家产都是她的了,再无人敢说她什么了。
想到这,她不由得仰天大笑:“哈哈哈……”
柳正气得咬牙,含了泪的想凶狠的打了回去,却是被郑氏又给毒打一顿,那狠下手的劲道,似要把这近一年所受的折磨全给打了回来。
那七八岁的小儿就那样被她打得哇啦啦直叫,最后硬是给打得屁股肿了半边高,脸也紫了后,才停了手。
见那自已的儿子终于打怕的在那一角躲着不敢吱了声,郑氏得意的一笑。
上前一脚踢了踢柳成龙,最后恶毒的笑了起来。
最后的最后,村人听说,那柳家的妇人,用一床草席把自个儿的丈夫裹了,直接拖去了乱葬岗,草草的埋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