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别院风*流二

我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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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茹虽然懵懂,但眼泪起码她还是认识的,见二人哭得伤心,开口劝慰道:“两位姐姐,既然你们不喜欢这份工作,那辞职不就是了,有必要非得整天愁眉苦脸哭哭啼啼的吗?”

    “谈何容易呀。”琵琶女说了这一句之后觉得自己实在是拙于言辞,干脆继续哭起来,下面的话自然有同伴会帮着自己说。

    “现在大唐的经济很不景气吗?难道就业这么难?”小茹在深宫大内听惯了歌功颂德的华丽篇章,很奇怪的问到。

    “不是下岗再就业的问题,而是我们根本就下不了岗,妈妈手里有着我们所有人的卖*身契。”水蛇女很耐心的解释说。

    原来是老板扣了身份*证!小茹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在大唐这个完美的法*制社会中还有这样黑心的资本家存在着,小宫女义愤填膺霍的站起来,“两位姐姐,你们别哭了,这件事我来帮你们处理。”

    两位ji女都停止了哭声,但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向下流淌着。水蛇女有些难以置信的问:“客官,您……您可是要替我们赎身?”

    小茹尚未回答,发髻女也顾不上臀部的疼痛从床上一跃而起,紧紧抓住小宫女的胳膊迫切的说:“客官,要赎身的话一定也要带上我一个。”

    琵琶女又是大放悲声,这次是真的哭了,抽抽噎噎的说:“客官,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今后愿做牛做马服侍客官。”

    第一次见面,衣服还没脱就要替人赎身的人真是太难得了,ji*女们的表现有些反常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小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更加震撼,“什么叫赎身?”

    ……

    ……

    水蛇女的口才最好也最是耐心,她很认真的向小茹解释了赎身的定义以及整个流程,接着用极其期待的火辣目光紧紧的盯着小宫女,通红的眼睛中泪水不可抑制的放肆流淌着。小茹伸手偷偷的摸了怀中的两锭银子,有些不自信的问:“姐姐,赎身大概要多少钱?”

    “这个就要看当初签的卖*身契了,都不大一样,我的是最便宜的。”发髻女连忙接口说。

    水蛇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说:“这位客官,虽然她的最便宜,但彼此间相差得也不大,也就是几百两银子而已。您财大气粗,想必不会在乎那么点银子吧?”

    “几百两?!还仅仅是差距!”小茹惊讶的喊出声来,连忙将嘴捂住又说:“几位姐姐,这恐怕我帮不了你们了。不过请几位放心,我一定会将这里的情况反映给相关部门的。”

    “客官,您不能帮我们一起赎身,哪怕赎一个也是好的呀。”琵琶女不想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充满期待的又问到。

    “只怕,只怕一个我都赎不起。”

    发髻女直人快语,从床上跳下来站到小宫女面前说:“客官,干脆一点,说说你能为我们姐妹出多少钱,我们自己或多或少也还有些积蓄,不会全部让您破费的。”

    小茹有些尴尬的从怀中取出那两锭还带着体温的银子说:“我只有这么多。”

    ……

    ……

    这些银子想要赎身自然是远远不够的,但要是支付今天的花费应该还是绰绰有余,水蛇女放下心来又找了个借口出去向老*鸨汇报了,而琵琶女还是不甘心的又问:“客官,您当真再没有办法帮帮小女子了吗?”

    小茹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说:“我不是说了要向相关部门反映情况了嘛。”

    原来是这么孩子气的说法,琵琶女失望得很,淡淡的“哦”了一声,将怀中的琵琶抱起,试了试音后开始弹奏。

    “琵琶起舞换新声,总是关山别旧情。撩乱边愁听不尽,高高秋月照长城。”

    听到这首边塞曲,小茹陡然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连忙又是焦急的问道:“姐姐,北方的战局到底怎么样了?您还没和我说呢。”

    琵琶女尚未及答话,发髻女却听出了一丝玄机。这个看上去娇怯怯的小女孩为什么对战争那么感兴趣?想必身后站着的必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她按住琵琶女的弦向她使了一个眼se,接着朝向小宫女问道:“这位客官,能告诉妾身你为何如此关注战事吗?”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小茹顺口回答到。

    “客官,匹夫说的是男人,可我们都是些女儿身呀。”

    小茹平时是在宫里听多了奏章,却没想到那些上奏章的官员们都是男人。她本就不大善于言辞此时难以应对,只能勉强回答道:“不论男女,我们都是大唐的子民,关心一下国事总没有什么错吧。”

    在ji*院里混迹多年,发髻女察言观se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淡淡的笑了笑说:“客官,不要不诚实哦?”

    小茹本是不习惯说谎的,脸立马就涨红起来,嗫嚅着回答:“姐姐,这个问题你就别问了吧,赶紧告诉我北边现在打成什么样了。”

    见她焦急,琵琶女正想说话却被发髻女止住,“客官,你不先说您为什么要知道我们怎么好告诉您,万一您是敌人派来的间谍呢?”

    小茹急得都要哭了,“姐姐,我不是间谍,您看我说的是标准的大唐话。”

    发髻女嗤之以鼻,“就算是大唐人又怎么样,我们大唐上百年的历史,出过的唐jian还少吗?客官,我当然不是说您,纯粹的就事论事。”

    看来不编个借口是不行的了,小茹低下头沉吟了好一阵,方才又抬起头故作为难的说:“我姓范。”

    “姓范?!”发髻女惊呼出声,接着又问:“那您和范府是什么关系?”

    ……

    ……

    小茹并没有说谎,她确实姓范,范茹。但是她出身贫寒,那座金碧辉煌的公爵府,是范茹注定只能仰望的。

    但当她听到发髻女的问题时,却是淡淡的笑了笑说:“姐姐,您知道的已经够多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问得太清楚的好。”

    发髻女牢牢的抓住了小宫女的手,激动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京城里谁都知道范家的大小姐容貌出众,而范茹恰恰也生的是花容月貌,想当然的就以为今天自己遇到了贵人,也许真能将这些无辜的姐妹们拯救出火海。这时还是琵琶女相对冷静一些,“范小姐,您可是想知道您父兄的近况?”

    “范将军和范少将军二位关系到整个大唐的安危,他们的境况是所有大唐子民都要关注的。”小茹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很圆滑的将这个问题带了过去。

    两个ji*女此时都是心情激荡,自己能不能跳出火海也许就在面前的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身上了。但琵琶女此时还保持着相当的理智,又问:“北方的事情您为什么不问范老公爵,而要到我们这花街柳巷来问风尘女子呢?”

    小茹很无辜的摊开双手说:“范老公爵的情形二位又不是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我又怎好去问他老人家。”

    范惟亮回府赋闲一事京城尽人皆知,小茹的这番话说得恰到好处不由得人不信。琵琶女长叹一声,似是在慨叹大唐对老公爵的不公,又似在哀怨自己为什么沦落风尘。“范小姐,北边的事情我们倒是经常听一些客人在闲聊时提起,但也都是些道听途说,不知道做不做得准……”

    “姐姐你说吧,有消息总比没有要好。”

    ……

    ……

    水蛇女回来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两个同事正在给那位小美女客官讲着大唐北方的战略局势,彼此间还争执不休。

    “是何林将加纳多贼寇放过来的,然后栽赃范克希将军。”琵琶女瞪着眼睛,很认真的说到。

    “才不是,就是范克希通敌,你看加纳多人的行军路线,分明就是从范克希的防线穿越之后长驱直入的。”相对于琵琶女的揣测,发髻女的理论还有一定依据。

    “从哪里进军并不重要,穿过防线之后也可以绕行,我这可是听一位五品将军说的。”

    发髻女嗤之以鼻的一笑,“五品将军算什么,我还是听兵部右侍郎说的呢,不比你的更权威。”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争了。”水蛇女摆动着腰肢走到三人中间,挺了挺傲人的胸部说:“都是自家姐妹,不要伤了和气,再说这些事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二人停止了争辩,一起看着水蛇女很认真的齐声说:“有关系,大关系。”

    水蛇女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说:“那你们继续吧,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这位客官,看你们聊得正尽兴,这里还需要我吗?”

    这女人打扮得太过妖媚,小茹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她,并且看样子另两个姐姐虽然意见有所分歧,但对北边发生的事情还是知道不少的。两个人已经吵得不可开交,要是三个人的话那就跟没办法严肃认真的讨论问题了。小宫女站起身说:“姐姐您要是有事,那就自便好了。”

    “那好,客官,妾身就先告退了。”说完这句话,水蛇女又是扭动着腰肢出去了,临出门时还没有忘记翻上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