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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为修行,不为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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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小虎从一场仿佛无边无际的梦魇中醒来时,不但口干舌燥,而且耳朵里还充斥着无比嘈杂的噪音。
&的天赋。在打压他耳膜的同时,还仿佛攻击着秦小虎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让他感到胸闷气短,全身乏力,甚至就连动一动眼皮,睁开眼睛都费了好大的力气。
而就在眼睛刚刚睁开的那一瞬,秦小虎惊呆了。自己眼前的世界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任何颜se,只见到一个模糊的画面,一群黑白se的年龄结构偏大的妇人正团团围住自己,一个个都咧开着嘴,露出那应该是黄黄的牙齿,大声的笑着,毫无忌惮。甚至其中一些人的口水都清晰可见,就仿佛在面对一盘美味可口的食物。
在明白噪音来源的同时,秦小虎也发现了自己为何会感到不舒服,他的呼吸不知在什么时候停止了。现在脸庞已经涨得通红,四肢也因为缺氧而感到极度不适。秦小虎努力回忆着应该如何呼吸,却始终找不到其中的诀窍。
难道毕生所学都没有本能来得重要,自己就要这样在空气中活活的憋死吗?秦小虎正想着,忽然感觉到有人将自己倒提了起来,随即有个鞭子一样的东西轻轻的抽打在自己xing*感迷人的臀部,事后秦小虎知道了那是根葱白。
“哇”的一声啼哭,秦小虎很惊讶这个婴儿的哭声怎么会发自自己的口中,然后更惊讶自己居然已经恢复了呼吸,一时间也无暇细想是什么人能够如此强壮,居然能把高大魁梧的自己倒着提将起来。
伴随着自己的哭声响起,屋子里的笑声也随之更加响亮,秦小虎竭力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可胳膊却怎么也不听使唤。一个妇人很轻松的抱起他在地上晃来晃去,将一面落地大镜映在了秦小虎的眼帘中。
那妇人正抱着一个白胖的新生婴儿——晃着。
秦小虎的声带尚无大叫的功能,所以他直接晕了过去。
一个老妇人喃喃自语:“这孩子真奇怪,不哭也不闹,就这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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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秦小虎很郁闷,自己作为一个不世出的天才,发出的第一声啼哭为什么同其他婴儿一样,而不是一首好诗?但他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反思,因为他又困了,睡了。
作为一个婴儿的秦小虎,虽然睡眠时间很长,但毕竟还有醒着的时候。
第一次醒来时,他的眼前是一片丰满的白se,不知为什么那团白se极大的刺激了他的视觉,让秦小虎觉得自己像是一个面对着丰收麦田的老农一样喜悦。而发育得过于突出的某个部位挡住了秦小虎的视线,让他看不到正抱着自己的那个少妇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鼻梁高不高?嘴巴小不小?是丑还是俊只得凭空想象。更让他受不了的是,那个少妇居然还不断的试图将她的ru*头放进秦小虎的嘴里,躲都躲不开。
最后秦小虎放弃了挣扎,他也确实饿了,而他幼小的肠胃目前还吸收不了大鱼大肉,所以他开始大口的吮吸起那本不应该属于他这个思想的液体。
后来秦小虎也就逐渐习惯了这种他在几十年前曾经很熟悉的食品,当少妇偶尔忘记喂他时,甚至还会大喊大叫的表示抗议,有时也努力的踢掉一两样东西制造出巨大的声响。一般在喊过几秒钟之后,秦小虎就会得意洋洋的看到那个少妇摇摆着她那过于夸张的臀部急匆匆的向自己跑来,并且边跑还边撩起上衣……
说实话少妇长得不错,但长时间不得不强迫xing的面对同一个女人的胸部让秦小虎的审美产生了极度的疲劳。于是他开始闭上眼睛很享受的吃nai,边吃边回想自己变成婴儿前都发生了一些什么。
想不清楚,但总之绝不是一个jing子在数以千万计的同袍中奋力的游啊游,然后突然睁大了眼睛,向远处的卵子飞奔过去。
好在秦小虎有时间,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供他来挥霍。慢慢的,本来支离破碎的记忆一点点变得清晰,直到清晰的想起了那场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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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是一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车祸,在那个城市中基本每天都会发生,而并没有因为秦小虎的存在而显得与众不同。那辆大货车的司机本来没有喝酒,但发现前方查酒驾的jing*察时猛然想起自己刚刚不小心吃了几块酒糖。于是力求谨慎的司机师傅猛的一打方向盘,巨大的惯xing让整个车身顿时颠覆了。
秦小虎正在后面的车上,车停着,停车的原因是因为他正在手忙脚乱的找酒。秦小虎是真的喝了酒的,但他从来不怕查酒驾,每当jing*察示意他停车时他都从容的拿起一扁瓶二锅头,在摇下车窗的一刻当着jing*察的面喝下去,然后一脸无辜的对jing*察叔叔说:“jing*察同志,我从小就怕jing*察,不得已喝口酒壮壮胆,车我不开了,您让我走吧。”
当时秦小虎就在找酒,整个人伏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在车前方的储物格中乱翻,将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小套套丢得到处都是,谁知弥天大祸就这样在不经意间从天而至,年轻有为的秦小虎在许多诸如杰士邦杜蕾斯这样的名牌中间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再后来还有段模模糊糊的记忆,仿佛他到了一个yin森黑暗的所在,处处都散发着腐朽与死亡的气息,有无数的怨念从四面八方纷沓而至。人的感官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格外敏锐,就连任何一丝微风吹在脸上都是有如刀割般的痛,仿佛那风能够透过皮肤直接刮在神经和血管上,鞭挞着最为柔软的每一个细胞,刮走了其中的水分,大排大排的细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下去乃至最后死亡。还能听见许多怨魂在呼啸的风声中哭喊,虽是影影绰绰的若有若无,但却哭出了古往今来的无数怨毒与不甘。秦小虎仿佛是在漂浮着往前走,双脚根本没有迈动却依然悠悠的前进着,缓慢而不由自主。四周的恐怖景se在不断倒退,他不知道前面有什么,但还是下意识的向前走去,仿佛这种漂浮着的行走方式原本就是是自己生命的本能。前进了许久,或许几个时辰,或许一两天,也有可能更长。在这片无尽的地狱中让人很难有时间的概念,也感觉不到口渴、饥饿或者排泄的yu*望。而四周的景se,包括声音都始终没有丝毫的变化,如同行走在一个长得无边无际可以跨越光年的死亡隧道中,直到这一刻,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根小桥。
没错,这个量词确实是“根”。那是条独木桥,一根光秃秃却相当粗长的木头不知已经在河上横了多少年,也不知那上面曾踏过多少双jing致或者粗陋的鞋子抑或只是一双或洁净或肮脏的赤脚,木头的表面已经被行人们磨得光滑无比。而桥下面流淌着血红的河水,看那颜se也许便是不折不扣的血液,甚至还沸腾一般咕咚咚的冒着泡,时而从上流漂过一具巨大的类人骸骨,在河中心激烈的打着旋,仿佛与河水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翻滚出一团庞大的血红漩涡,发出“嘶嘶”的恐怖声响,而那漩涡又激起许多原本隐藏在水面下的尸骸,林林立立,形成了一片骨殖的森林。突然,一只臂骨于尸骸丛中高高的伸出水面,五指萁张,如同溺者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在伸手求援,但只一瞬,就被一股大力重又拖入到那片血红之中,从此再不出现。
面对如此景象,秦小虎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继续前进,他感觉那血红se的河水有一种吞噬灵魂与**的邪恶力量,但如果不过去,自己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在这片无边的yin森与恐怖中度过?再没有转世轮回的机会。虽说滚滚红尘中有着太多的苦难,但秦小虎一直秉承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伟大行事原则,甘心轮回到红尘中受苦受难。而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不知从哪里又走来了位清癯消瘦的老人,一副僧人的打扮,右手锡杖,左手钵盂,戴着顶唐僧一样的帽子,看不出下面是不是个秃头。
面对着滔滔的血河和那一眼望不到头的独木桥,纵是德高望重、古井无波的老僧面上也现出了一丝踌躇的神se。这时秦小虎主动发扬了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上前恭敬的说:“大师,我年轻力壮,帮您把这根沉重的锡杖拿过去吧。”
老僧微笑着将锡杖递了过来,秦小虎一把接过,接着并没有礼让老僧,直接以杂技团走钢丝的手法,横担着锡杖,踏上了横在血河之上的那根长长的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