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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洗把脸吧!”梅廿九说。趁便她可以在波平如镜的冬湖里照照,看看许久没有梳洗打理的自己,究竟成了怎样一副邋遢模样。她窸窸窣窣起身,还未及迈开步子,就被他无端伸过来的脚,生生绊倒。梅廿九惊呼一声,跌了下来,却是到了某人坚实温暖的怀抱里。
赫连寂用不容置疑的霸道口吻说:“不用洗,爱妃现在很好!”
“我已经几日没有洗脸了!”梅廿九有点气恼地说。
“朕说不用洗,就是不用洗!朕说很好,就是很好!”在她不留意间,他勒在她腰间有力的大手倏忽收紧。梅廿九顿时感觉呼吸有点不顺畅,刚想开口表示抗议,他的唇已经适时地落了下来,封住了她的口。没有给她留下任何说不的机会。
梅廿九在他霸气却荡气回肠的吻里,不自觉目眩神迷,大脑不由自己去控制。就在她沉湎在这个绵长的充满凛冽香气的吻里无法自拔的时候,赫连寂的手却已欺上了她。
“这一次,朕再也不会放过你了!”他在心中对自己说。渐渐的,他不满足这样隔着衣衫接触她身体的疏离感觉。梅廿九以为他肯放过自己,翻身准备坐起来,他的大手,却是更快一步的,伸向她的衣领处,就那样的,咬着唇,心一横,使劲地扯开。
淡绿的抹胸敞开在正午的阳光下,也盛开在赫连寂的眼睛里,那清浅的绿,衬着洁白如凝脂的肌肤,闪动着迷人的光彩。不知是那绿色抹胸刺激了他,还是身下人儿绝世的美艳刺激了他,赫连寂有点不正常了,瞳孔里散发出狼一样幽幽的亮光。那种眼神,让梅廿九的心止不住突突地跳。
她似乎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挣扎着要爬出他的视线。可是,他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有他在,她永远都别想逃!别想留下他一个人在苦海里沉沦!
就在她光裸线条美好的背呈现在他眼前时,赫连寂的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微笑。手再一用力,再往下一扯,整个上身,就全裸露在他的眼底。可是,他还是不满足,继续撕扯着她身上所剩不多的布帛。
“不要……”梅廿九低低地呜咽着。
“你只能说要!”他沙哑着嗓子,声音低沉地说。他的唇,落在了那白皙光洁的背上,如蜻蜓点水,弹出一串撩人的音符。梅廿九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栗。
等及背上密密匝匝都是他的吻,他沉沉地笑了一声,把她翻了过来。她的手拢在胸前,是那样的无助。
他逼视着她的眼睛:“你真的想落发去护国寺当尼姑?”梅廿九没有说话,眼睛斜向不远处的那方湖水,她的目光突然也像冬日的湖水,总有雾蒙蒙的感觉。
“即使你做了尼姑,我也不会放了你,不会!”他发狠地说。抬起手来,揽住她,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枯黄绵软的青草地上。在这万木凋零的山水间,她是盛开的优昙,开得那样娇艳,那样令人移不开视线。
就这样全然裸露在自然间,梅廿九心里有说不出的羞耻,薄薄的菱唇被她咬的鲜艳欲滴,更加增添了几分诱*惑力。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像一个帝王应有的模样。
在她的面前,他缓缓剥去自己身上的衣裳。先是那银白的袍子,然后是白色的中衣,一层一层,这样的举动是她想不到的,她偏过头去,不敢再看他一眼。很快,他就和她一样了。
“头转过来,看朕!”他命令道。梅廿九没有服从这令人浑身燥热的命令。
“如果爱妃的头不转过来,后果可要自己负责!”他用刀子一样锋利的语气说。
“后果!”她在心中转念一想,只好缓缓地回过头来,看向他的身体。话说某男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好,麦色肌肤,相当迷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去当男模绝对没有问题。天!他去当午夜牛郎也不错,肯定是迷倒万千贵妇的尤物。
神啊,这个时候,某女的脑子怎么会乱七八糟想起这些?她可是五讲四美教育出来的好学生,怎么能够如此好色呢!梅廿九在心里开始极端地鄙夷自己,恨不得找两枚大铁钉,把自己两只眼睛钉住了事。
“爱妃看得挺专心的嘛!”赫连寂张口吐出了这么一句,梅廿九觉察到自己的目光已经在他的身上逗留过久了,脸皮顿时红透,双手捂住了自己没出息的眼睛。
赫连寂邪恶地笑了,他俯下身来……
她含着眼泪,最后一次满怀希望地轻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
“哦,绿儿!”伴随着一声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欢乐的长吟。梅廿九的身体,有被撕成两半的痛楚,她低低地呜咽着。可比身体的痛苦,来的更剧烈的,却是他那一声“绿儿”,足以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从此万劫不复。
斑斑点点的桃花血,洒落在枯黄的草尖上,像是黄泉路上,那妖娆盛开的,殷艳无比的彼岸花,绚烂,却充满着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赫连寂终于停下了。若是一场春梦,梦醒了无痕,还好,可是,一切毕竟是真实存在的,就连空气中,还洋溢着刚刚欢好过的独特气息。她像一朵开得正好时,被采撷下来用手搓弄过的花朵,黯然地委顿着,身上青青紫紫被他侵犯的痕迹。尤其是那殷殷的血迹,更是令人触目惊心。
“绿儿,对不起!”他说,脸上的神情,像一个无知犯了错,怯生生的小孩子。她一声不吭,没有看他一眼,背过身,朝不远处散落在草地上的凌乱衣衫爬去。
太阳已经走远,有风吹来,皮肤就不由自主地绷得紧紧的,肢体也好想蜷缩起来。如果有一个山洞就好了,她可以爬进去,好好冬眠一场,养好身体里的伤。或许,来年春花灿烂的时候,她还可以在阳光下,肆无忌惮地微笑。她一件一件往身上穿衣服,动作迟缓。
赫连寂终于忍不住这沉默的压抑:“绿儿!”
“若是你再敢叫一句绿儿,我立马去死!”梅廿九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了这么一句。心,如钝钝的刀子在切割,那样的疼痛,让人一刻也不想继续活下去。
一滴泪逃逸出他的眼眶,多少年没有掉眼泪了,下一场雨,也许可以冲掉稍许忧伤吧!他开始懂得了,回忆是一把残忍至极的双刃剑,不仅可以刺伤别人,还会把自己刺伤。可忘掉过去,又是一件那么困难的事,就像从身体里把筋骨抽出来一样。
回忆就是罂粟的毒,明明是致命的,却怎么也割舍不掉。他把她拉扯进来,拉进自己的回忆里,为什么他可以做到这么残忍?
车如流水马如龙的京城朱雀大街上,林旖旎戴着一个画的很可怖的昆仑奴面具,四处横冲直撞。郡主的身后,跟着我们云梦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勋王爷。
你看他,一袭紫色水缎锦袍,左手擎着一支山楂很大,红艳喜人的冰糖葫芦,右手举着“泥人张”摊前买的几支栩栩如生的泥娃娃。脖子上挂着几串小姑娘最喜欢的琉璃七彩项链。胳膊肘上缠着的草绳,晃晃悠悠地吊着两只体型不小的鲈鱼。有这些东西的陪衬,勋王爷居然还不让人觉得恶俗,依旧是风度翩翩的俊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