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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体质这般虚弱,对诞育皇子不利啊!等微臣回了太医院,开个方子,抓几副补药来给娘娘先吃着!”袁太医擦着额头上的细汗道。
“我家娘娘平素身子就弱,这会子听到这消息,一时欢喜得紧,这才出了状况。贤妃娘娘有喜的事,袁太医你可要保密,等太后娘娘回来了再说,免得有些居心叵测的人,在背地里谋害娘娘和她肚子里的龙种!”茜纱附在袁太医耳边,小心叮嘱道。
“这是自然,何须姑娘吩咐!”袁太医连连点头。贤妃是整个后宫第一个怀上龙种的,若是消息传开,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嫉红了眼。再怎么小心谨慎保密,都是应该的!
“茜纱,这怎么办!”袁太医前脚刚走,唐茗儿就一把抓住了茜纱的手,六神无主道。茜纱能感觉到,自己主子手心里潮热的汗。
“娘娘先不要自乱了阵脚,我们坐下来,好好筹划一番,总能找到法子解决呢!”茜纱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先想办法安抚主子的心绪。
杜蘅坐在空落落的梅香院里,那棵在冬日已失了生气的木槿树,曾经,在它花开满枝的时候,他站在树下,静静地听她弹琴。如今,那人已搬入了瑾薇宫,云梦后宫最为豪华的宫室,里面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关注,连默默看她一眼,都成了奢望。
他从怀里摸出那根已被他的手磨得锃亮的箫管,准备吹那熟悉的曲子,可是,一个音符还没吹出,院门却霍然洞开。
一个熟悉的身影,就那么直直地走了进来。他痴痴地望着她,无法置信。“你怎么回这里来了?”他在心里问。
“你是谁?”她开口了,只这一句,足以把他打进万丈深渊。她是他心里无法抹煞的伤痛,她怎么能说忘记就忘记?杜蘅没有回答梅廿九的问话,冰冷有点干燥的唇,微微地在冰冷的空气里颤抖着。
“那是萧吗?能不能吹一曲给我听听?”梅廿九走了过去,在杜蘅的右边坐下。虽然是初次见这个眉宇间有淡淡忧愁的陌生男子,可她总觉得曾在哪块见过他似的,让人迫不及待想亲近,虽然,他很淡漠,有一种疏离的感觉,可她却不觉得他拒人千里。
杜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又一次拿起了萧,抵在唇边,吹奏了起来。清婉的音调,衬着这皑皑白雪和这像雪一样清淡干净的男子,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真好!”梅廿九说。“你还记得这首曲子吗?”杜蘅停止了吹奏,淡淡地问。“是刹那芳华曲,吹奏的时候,要记得在最**的时候停止,不要奏完,那样,美好和幸福才不会那么快的用尽,才会细水长流,余生有东西可供回忆。”梅廿九轻轻地说。
“是啊!奏完了,也就什么也没有了!”杜蘅的眸子,那股忧郁,蓦地又加深了几分,让人忍不住生怜。
“你为什么回到这里呢?”杜蘅问了最初他想问的问题。在她离开这个院子的时日,他每日都会在院子里逗留一段时间,因为这里,残留有她的气息。那种,罂粟一样,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的气息。
“冷香苑的梅花开的很好,这个院子,既然称作梅香院,想必也有梅花,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了!”梅廿九微微笑语。
“这个世界上,名不副实的东西多了!这个园子里,有木槿花、梨花、琼花、还有紫薇花,唯独没有梅花!”杜蘅亦笑。
“我不信!”梅廿九说。她鼓着腮帮子站起身,眼睛四处逡巡,一副非要找到梅树不可的样子。可是,花了老半天功夫,还真是没有找到,她嘟囔道:“赶明儿本宫就叫人把那块匾砸了!”
她这种小孩子心性,杜蘅却是从未见过的,禁不住又笑了。“你笑起来真好看!虽然你不笑的时候像个忧郁王子,可是,我还是喜欢你笑的样子!”梅廿九突然看着他,一脸认真地说。
虽然不大懂“忧郁王子”是什么意思,可她的话对他触动还是很大,若是他终日有她相伴,那么,他当然愿意每天笑给她看,就为这句:“你笑起来很好看!”
“兰儿!”杜蘅不知哪处来的勇气,一把抱住了她,这拥抱有多紧就有多紧。他突如其来的拥抱,梅廿九的身体竟没有排斥的感觉,反而觉得,心里隐隐得到一些安慰。
“真想这样抱你到永远!”杜蘅近乎呢喃地说。“咦,你身上的香味很好闻啊!”梅廿九突然探出脑袋说。“那不是香味,是药味,兰儿,你真傻!”杜蘅扯起自己的袖子闻了闻,皱起了眉头。他终日和各式各样的草药为伍,身上的药味是摆脱不掉,似乎已经渗进肌肤的纹理了。“我喜欢闻!”她轻轻地说。于是,他拥她更紧了。
从梅香院里出来,寒风迎面吹来,梅廿九混沌的大脑立马清明了。“不是吧!难道我又犯花痴了!”第一次见那个男人,却安然在他的臂弯,好像寻到了久违的港湾,这也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那个男人称她“兰儿”,莫非,他口里的兰儿就是梅兰芷?难道,这个人便是琳琅口中的那个梅兰芷想爱却不能爱的人?他的出现,梅兰芷的灵魂又在这个身体里占了上风?
赫连寂所居的紫宸宫,正在上演一场闹剧,驰骋沙场,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哥舒将军,这会子,竟被自己的老婆,揪着耳朵,扔到皇帝大人面前。
你道哥舒将军的老婆怎生这么厉害?谁叫她是赫连寂的亲妹妹,云梦国最为尊贵的公主赫连蕴端!
“皇兄,你可要为我做主!”赫连蕴端两手叉腰,怒气冲冲地说。
“哥舒将军,你怎么欺负朕的皇妹了?”赫连寂从案牍后面探出头来,睨了耳朵被揪得通红的哥舒将军一眼。
“她那母老虎一般的模样,我能欺负上她吗?”哥舒将军在心里叫苦连天。当初,赫连蕴端一连用马鞭活活抽死了五位驸马,敬端太后一道懿旨,要把公主许给他,他编了好多借口,还是没有辞掉。虽然,成亲以后,公主的马鞭没有把他抽死,可他每天的生活,也只能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见哥舒将军只是跪着,一言不发,赫连蕴端更是来了气,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斥骂道:“你还不把你做的那长脸的事情给皇兄说说!”
赫连寂见自己引以为傲的大将军被自己的亲妹子这样作践,有点于心不忍。忙绕了出来,去拉地上的哥舒将军,一边训斥赫连蕴端:“哥舒再怎么说,都是你的驸马,更是朕最得意的大将,你这样对他,岂不是太过分了!”
“皇兄,您怎么帮着外人说话,我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有把他活活抽死,而他,居然还生了贼胆,敢在心里惦记别的女人!”赫连蕴端叫嚣着。
赫连寂一听,有些瞠目结舌,这哥舒将军竟敢背着云梦最为彪悍的女人红杏出墙、偷香窃玉,还真是有魄力!
“恩恩!”赫连寂清了清嗓子,做出一脸认真的样子:“哥舒将军,公主所言属实吗?”“皇上,公主她是胡说!”哥舒将军梗着通红的脖子,好不容易憋出了这么一句。
哥舒将军此言一出,赫连蕴端暴跳如雷,从怀里摸出一个物件,在赫连寂眼前晃了几晃,道:“这可就是罪证!也不知是哪个狐媚子的,值得你黑夜白天,有事没事拿出来瞅瞅,奴才们唤你吃饭,都听不到,丢了魂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