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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罐子破摔,这就是郭开新入狱以后,邵琳琳的心情。她本来应该和郭开新有个美满的家庭,聪明伶俐的儿子,更是他们生命中的延续。但是郭开新为了一个不该他负责的事情,破坏了她那一心向前的梦想,所以她要报复郭开新,她要向他示威,“你不珍惜的东西,别人都还抢着要呢。”
刘升是一个不太爱亲近女色的男人,随着事业的进一步成功,他也和别的成功男人一样,也想寻找个刺激。为了不让老婆发现,他总会趁着老婆陪母亲旅游的时候,假扮成一个好色之徒,行走于烟花柳巷之中。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a城,卖淫嫖娼是要严厉打击的,然而有些人,为了家庭的种种原因,还是走向了这条路,她们隐遁在一些大众舞厅,公园树林,之所以要出卖自已的**,背后都有着辛酸的故事。
刘升就象个“耶酥”,他临幸过的女人,他都要付给她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价钱,他的性格是双向的,一头不惜一切代价,打败商业上的竞争对手,搞得人家家破人亡。一头则是爱听取别人的“苦衷”,能帮上忙的,他会尽力去帮,他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
邵琳琳的钱,每个月都不够花,为了能找到更多的钱,来养活那些不学无术的“小白脸”儿们,她把目标落在了刘升的身上。
有一天,她算完账后,去找刘升汇报,看到刘升一身酒气的躺在办公桌上,她报复郭开新的想法就又来了,她故意把身上的外衣脱下,露出那丰满的上身,趴在了刘升身上。
刘升在睡梦中突然间惊醒。又看到邵琳琳也倒在办公桌上,马上就明白了什么似的,跳了起来,穿上了自已的衣服。
“你干什么?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干什么?我给你汇报工作,你是强拉我躺下的,你忘了呀?”
刘升哪里是这么容易上当的人,他想了想后,又检查了自已的裤子是否穿好,马上又转忧为喜道,“哦。不好意思嫂子,我刚才和几个朋友喝多了,你是不是最近缺钱哪?”
邵琳琳见他这么一说,也只好穿上了上衣,“是啊,我那儿子最近身体弱,上医院看病花了老多钱了。”
“没事,缺钱尽管找我。”刘升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了一千块钱,交给了邵琳琳。
“嫂子。给孩子看病要紧,这两天给你放几天假,等孩子病好了再来上班。”
从刘升的办公室出来后,邵琳琳掂了掂那捆“大团结”。自言自语的说道,“都说刘升驴,六亲不认,玩女人是出了名的。没想到呀,他也有害怕的时候,不要老娘拉倒。自有人要。”
就在邵琳琳自言自语的时候,有个人一直在盯着她,他就是刘升手下的“军师”兼财务经理老付,他赶忙走到刘升的办公室,想问问究竟刚才发生了什么。
“升哥,我看新嫂边走边说,你是不是又给她钱了?”
“是啊,她说她儿子病了,我就给了她一千,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怕你给她办了,新子出来后无法交待。”
“我说老付啊,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朋友妻,不能欺,新子是我结拜的兄弟,我能办那事嘛,我升子再胡涂,也不会把刀把子攥到别人手里,来对付我。”
“你没听说老黑在帮新子收拾那些小白脸儿吗?用不用我也叫几个人,也帮帮新子。”
刘升摆了摆手道,“人家的家务事,咱们不要掺和,要是新子出狱了,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咱们多帮帮他就是了,现在公司的生意越做越大,我准备把鞋城的生意交给新子呢。”
“哦,原来你都想好了呀,怪不得鞋城那边一直只有个副经理呢,那一把手的位置,给新子留着呢呀。”
“我办事,你放心,我之所以不安排经理,就怕新子出来,见他抢了别人的位置,他不去干。”
刘升太了解郭开新了,郭开新就是见不得别人向自已哭“穷”的人,要是因为他的原因,把别人给顶走了,他是不会去干的,这就是讲义气。
a城监狱的“伙房”,可谓是相当的大,这里要给几千个犯人预备伙食,能来这里干活的,大多是表现好的犯人,要么就是“有根有盘的”,郭开新初来匝道,还算是老实,别人安排的活计,他都会不加选择的去干,狱友们也就把他当成了自已人看待。
“监狱把头”,几千年的中国历史上一直存在,旧社会这些人耀武扬威,喝犯人血,吃犯人家属带来的吃食,每个月还要给这些人进行“上供”,他们比正式的狱警还要霸道。
新中国成立后,马上就取消了这些人的存在,断了这些恶人的生路,给监狱带来了欣欣向荣的大好景象。
然而到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监狱里改变了体制,在狱警原有的基础上,增添了一些“协勤人员”,他们不是公务人员,又不受监狱规章制度的限制,加上这些人大多都是从刑满释放人员中挑选,用他们来替狱警管理犯人,实际上,他们已经成为了新一代的“监狱把头”,“郝棍儿”就是公认的a城监狱总把头,他上能和典狱长对话,下可以打压各个牢口的犯人,堪称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管理伙房的“协勤”,也是一个和“郝棍儿”一样的刑满释放人员,他对郭开新的来历,做过调查,对他还算是客气,可是这里的“绿背心”却不买“郝棍儿”的账,他想整治一下郭开新,就当“杀鸡给猴看”了,好好打打老郝的脸。
“绿背心”,也是监狱犯人管犯人的制度,能穿上“绿背心”的人,大都是有管理能力,又受狱警和把头们器重之人,伙房的“绿背心”姓张。外号张大胆,他手下管理着四五十个犯人,由于他是个重刑犯,又会点子功夫,没有人敢惹他,故此连“郝棍儿”平时都要让他三分,他和老郝有仇,因此对刚来的郭开新,也不太待见他,就想找个茬口。教育教育他。
几天过后,张大胆终于找到了郭开新的短处,那就是在刷盘子时,打烂了一个,按照伙房的规定,打破了一个盘子,加罚洗一百个。
“新子,我知道你是郝老棍子的人,不过咱这地方向来公平起见。按规矩,你不能马上休息,你是刷一百个盘子呢,还是一个人打扫这几百平米的饭堂。”
“我打碎的盘子。自然要洗盘子了。”
就在郭开新马上要刷完那一百个盘子时,张大胆拿了几个有裂纹的盘子,悄悄走到了他的面前,“这里还有几个呢。你一并都洗了吧。”
由于一直在刷盘子,郭开新错过了晚饭,就当他接着洗张大胆的盘子时。突然间又听到了“啪,啪”的几声裂响。
“怎么了,怎么了。”张大胆明知故问的快步跑到了水池子旁,只见在池子里的几个盘子都已两半。
“新子,你叫我怎么说你好呢,我才给你打了饭菜,就等你干完活吃呢,你这下好,又坏了几个,你是不是故意的呀?”
“张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可能太累了,我今天都洗了几千个盘子了,晚上还没吃一点东西呢。”
“新子,不是张哥我翻脸无情,按照咱们这里的规矩,坏了一个加洗一百个,要是再坏了,一个加洗五百个盘子,两个加洗一千个,你看看你坏了几个吧,这里足足有七八个了,你看着办吧。”张大胆说完后,坐在了靠在水池子旁边的木椅子,他一边看着郭开新紧张的样子,一边咬着牙,他要看看郭开新如何为自已辩解。
郭开新向来是个实在人,见自已已经犯错,只好认罚,可是当他收拾起池子里的碎盘子时,发现盘子裂的部位,很是蹊跷,都是颜色很深的“茬口”,他终于明白了,这张大胆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来他要找茬呀。
“张哥,这账你就先记下吧,今天的盘子都洗光了,明天这活我一个人干,都交给我了,你看成不?”
张大胆以为郭开新就是个软柿子,现在正好是捏他的时候,“行,咋的都行,看在老郝的面子上,你不洗能咋的,不过咱们丑话可说在前头,按照这里的规矩,你干不完活,不准吃饭,你还差几千个盘子没有洗,今天的晚饭就算了吧,三儿啊,给新子的饭倒了喂狗。”
“得了个您呢,张爷,我马上去办。”一个叫三子的犯人,快步跑到了一张餐桌前,捧起了留给郭开新的饭菜,就要往外走,食堂里站满了二十多个犯人,这些人都不敢作声,任由三子走出了大门。
郭开新由于干了一下午的活,晚上还没有吃东西,加上心里不太舒服,他早早的就躺在床上睡去了,好在伙房里的犯人,晚上管理还算很松,他睡觉也没有人拦他。
就在郭开新睡得正香的时候,好象觉得有个人在碰他,他睁眼一看,原来是睡在上铺的“威子”。
“新哥,我知道你晚上没吃饭,这是我给自已留的窝头,你吃了吧。”
望着“威子”给的夜宵,郭开新的肚子“咕咕”直叫,他恨不得马上就把它给消灭掉。
“新哥,别急着吃,倒点水,慢慢吃,小心得胃病。”
“谢谢你啊威子。”按照威子的说法,郭开新倒了杯水,把小小的窝头掰成了若份服下,一个爽“嗝”过后,郭开新的肚子有了饱腹感,他一宿睡的很是香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