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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好提,可真正落实起来难度是相当之大,武警不比野战军,对各个行政级别的职务卡得很死,别说是提基层的连排长了,就连师里的带号首长,有两位都过了规定的年限,没有获得提拔,加上武警总部拨款的经费,都是按照一般的‘武警师’进行划拨的,钱从何来,待遇能不能跟得上,还是另一码子事。
手里拿着各团报上来的干部材料,刘镖这才知道了责任的重大性,于是他去找师长政委商量,看能不能把年纪大的,早一些晋升上去。
‘我认为排职三十岁转业这个限咱们不能动,可在他们转业之前,把提职的待遇划上去,还是有这个可能性的,这样这些干部归到地方上,还能有些优势!’
‘刘三号,你说的倒是轻巧,你把人家的职务提了,万一年底人家不走怎么办,谁都知道,现在部队的军官待遇都在日益增高,到了年底,这些人的工作怎么做!’师政委立马否决了刘镖的建议。
‘我的意思是只划待遇,不划职务,这还不行嘛!’刘镖认为作为领导,一定要为手下的军官打算,往往在转业之前,提上一级,回到他们家乡,都是有好处的。
‘老刘,你刚来不了解情况,虽然咱们是师一级的建制,可真正得到了补助和装备,都是旅一级的,这个我也不怪你,以后我慢慢和你说吧!’师长不想打消掉刘镖的积极性,但还是制止了他的发言。
‘旅一级的?那就是差上一大块了呗,我觉得不对呢,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下头部队的武器,有的比八十年代打仗的时候还不如呢!’
‘这个你还真说对了,我们师里防化装备都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你是野战军出来的吧。你可以想象一下!’
刘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师里连个建机关楼的钱都没有,他也只好默默地退出了师长办公室。
边防武警,有两大块可以‘创收’,一是按照捕获走私货物的百分比进行和地方政府‘提成’,二是打击越境贩毒人员,只要破了大案,就会有公安部门的补助发下来,武警某师刚一换防到‘延洲市’,对这还不是很了解。随着时间一长,属下各团的‘进项’,也就多了起来,刘镖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有了钱,自然就可以兴建办公楼了,为了师部大楼的设计,可谓是找了好多个建筑专家,但这一大肥肉。并没有掉到刘镖的头上,全是由师长和师政委安排的人干了。
只要是有工程,自然就有油水,刘镖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看着不够份量的水泥白灰进入工地,他还不免笑着对‘包工头’说道,‘这你这是五十斤一袋的水泥吧!’
‘包工头’不解其意,他也不认识刘镖。‘你也太会开玩笑了吧,水泥哪有五十斤一袋的,这可都是一百斤的!’
刘镖拍了拍大手。走上前去,一手拎了一袋,显得很是轻松,他边转圈边笑道,‘这一袋要有一百斤,我吃了它!’
‘包工头’以为是刘镖是想‘敲竹杠’,也就不耐烦的说道,‘那是你们当兵的都有劲,一袋一百斤没错,你有能耐,你给我一手拎两袋我试试!’
刘镖向远处进行搬运的战士们挥了一挥手,这些武警战士也就都围了过来。
‘我说这一袋没有一百斤,他说有,还让我一手拎两袋试试,今天我也就卖卖老,你们大家伙给我做个见证啊,看我一手能拎起两袋不!’刘镖说着站直了身形,运了运气,之后伸出两只大手,一手两袋,全都勾了起来,看得到‘包工头’是直吐舌头。
‘好!好!副师长真的太厉害了!’
‘就是太厉害了,这可能就是‘鹰爪功’吧!’
水泥终归是埋汰之物,刘镖本想再表现一下,只见得迷彩服上已落了灰,也就狠狠地把四袋水泥,摔到了砖墙上,立时水泥袋子破裂开来,水泥都露了下来。
‘原来是副师长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来来,您快洗洗手,我这有毛巾!’‘包工头’并不是傻子,这刘镖明摆着是来找茬的,他岂能不知道。
刘镖又战士们又挥了挥手,令他们继续卸车去了。
路边的小饭店,虽然够不上什么档次,但是十分干净,吃食也是应有尽有,特别是海中之物,更是多的出奇,‘包工头’把刘镖拉到了小饭店,只有他们两人,叫上了一桌子酒菜,也就喝了起来。
‘我听我大姐夫说了,师里来了位老山下来的战斗英雄,今日一见,真让我开了眼了,刘副师长,我这辈子最佩服你们当兵的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那会,本来我也想去当兵来的,可是我妈偏不让,说家里只有我一个小子,还留着传宗接代呢,来,刘副师长,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敬您一杯,就当是赔罪了!’‘包工头’很会说话,也很爽快,和刘镖撞了一下杯子后,自已先干为敬了。
‘你姐夫?你姐夫是谁呀?’刘镖拿起了一个‘虾爬子’拨好,沾着‘辣根’吃了起来。
‘哦,我忘给您介绍了,我姐夫是你们师里的政委,你们内部人说什么来着,对,是二号!’原来‘包工头’之所以能包到建师部大楼的工程,跟他是师政委的小舅子是分不开的。
刘镖点了点头,‘你回去和你姐夫说,别太黑了,挣点得了,这办公大楼可是明睁眼露的活,别盖成豆腐渣工程了!’
‘您看您这说的,哪能呢,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干呢,您放心,指定不能!’‘包工头’心中有气,可也不敢进行发作,只想尽快蒙混过去,送走刘镖这座瘟神。
‘我已经跟工地里的核算员说了,你今天拉的这一百吨水泥,只计八十吨,要是你不乐意,你就原道给我拉回去!’为了给对方一个警告,刘镖自已就作了主。
足足差了二十吨水泥的钱,虽然不算太多,可这是头一回,好在刘镖没有对那些‘白灰’,‘大白粉’有所质疑,‘包工头’也就认栽同意了。
一连几天,刘镖也赶着运原料的点,来到工地守着,时间一长,自然会损失到别人的利益,一向不想和刘镖撕开脸皮的师长政委,两人一商量,决定让刘镖去负责全师的边防防务工作,让他亲赴一线,这样也免生事端。
‘三号,你是不是也太那个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他们就看你在市里待着太碍眼了,这今后可有您累的了!’刘镖的司机,是他从老部队带过来的志愿兵,脾气和自已相投,也很是顺手,自然他的话,也就直来直去的了。
‘这不挺好的嘛,在师里,说的算的人太多,我只是个有一个,没一个的,到了部队上,我说往东,他们就绝对不往西,也许这还是个好事厘!’刘镖倒看得很开。
‘那我就不说什么了,反正到延洲来,我也是抱着吃苦的目的来的了!’
刘镖伸手打了司机的头一下,‘你小子还不满意呀,本来你小子都到了转业的年龄了,要不是我把你调到这里,你早就该滚蛋了!’
‘早复员早好,三号,说实在的,我还真不想在部队上待了,当了十来年兵,也只是个兵,回到老家,能干点什么呀,去工厂当工人哪!’
刘镖从包里拿出了文件说道,‘我看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士官军衔又要改革了,你等着躺被窝里笑去吧,跟我干到你转业,我包你回去当个小公务员!’
‘真的假的呀,您不会骗我吧!’
‘骗你干啥,现在时代的确不一定了,我记得我当志愿兵那会,那有你们这样的待遇呀,被干部骂得跟孙子似的,还差一点挨打,不行罗,不行罗!’刘镖闭上了双眼,转眼之间,越野车就开到了‘延洲河’的水域。
大江大河,长长的边境线,‘水上走私’一向是犯罪份子最愿意的,也是最为容易的,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往往一个很小的机动船,就能把来自境外的货物传到我国这方来,每一个沿江的村子,都是他们登陆的目标,武警某师的某边防营,负责的就是这一水域的执法任务。
江边边防营,有干部战士四百余人,一见到刘镖前来,立马进行了船甲板上的隆重迎接,按照水上的规矩,刘镖一一检阅了所属部队,并且还对大家讲了许多嘉许的话,令这些普普通通的指战员们,内心是暖暖和和的。
‘你这船上的机枪位置得改一改了,现在我们面对的是走私犯,可要是真正来了武装份子怎么办呢,要按照战时要求做准备,知道不知道!’水警船上,武器的配置很不规范,刘镖一上船,就看到了毛病,他批评了所在船的干部。
‘是,我们一定让修理厂改进,为战时做打算!’
‘修理厂?我没记错的话,这船要是进修理厂,可是得半年一大修吧,这哪能行啊,你们船上的人都是有手有脚的,先自我改进,整天待着没事干啥呀,这还用我教你呀!’
那船上的干部并没有再说什么,只顾着拿出小本子,对刘镖的讲话进行记录,之后刘镖又向下一艘水警船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