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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鸣缓缓地压下去,加深这个吻,同时轻轻把丁子木的牛仔裤一起给褪了下去。丁子木蹬蹬腿,配合着把外裤蹬了下去。
杨一鸣轻轻笑一下:“二木,我怎么觉得是你想‘不轨’一下呢?”
“嗯。”丁子木毫不畏惧地盯着杨一鸣,一点儿不犹豫地承认,“我想。”
杨一鸣低头看着丁子木的眼睛,很亮,眼神很稳。在这一瞬间,丁子木的眼睛让他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坚定、执着,带着显而易见的侵略性。但是杨一鸣来不及思考这个眼神为什么如此熟悉,他已经完全被丁子木眼睛里的火点着了。
“来呗。”杨一鸣轻轻喘一口气,握住了丁子木。
丁子木一只手搂住杨一鸣的脖子,另一只手有点儿放在杨一鸣的腰上,直到被握住的瞬间眼神才出现了明显的晃动,他悄悄地咽了一口吐沫,有点儿不知所措。
杨一鸣轻轻笑一声:“宝贝儿,你可绷住了啊,这褃节上要把徐霖或者你郑哥放出来我这辈子都得有心理阴影。”
丁子木喘一口气:“不会。”
“乖。”杨一鸣嘟囔一句,“怕就说。”
“你能快点儿吗?”丁子木促狭地眨眨眼,“光说不练你是个棒槌!”
“到时候你可别哭。”杨一鸣轻轻咬了丁子木的喉结一口,手上的动作忽然加快了。同时,他的舌尖开始沿着丁子木的喉结、胸骨、小腹一路下滑。
于是,丁子木第一次尝到了快乐的滋味,就是觉得天花板晃得厉害,以至于有一阵子他觉得一定是地震了,因为整张床都开始飞速旋转了。
“如何?”杨一鸣抹去丁子木额头上的汗水,舌尖在他的耳廓里打个转儿:“爽吧?”
丁子木只是点点头,说不出话来。
”唉,”杨一鸣叹口气,把手伸到丁子木跟前晃悠着,”我说孩子,我这还没发大招呢,我就用了手啊,手!你不至于的吧。”
丁子木深情款款地看着杨一鸣都手,仿佛那是红烧猪蹄,他的大脑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白地。就在这时候,他才看清杨一鸣手指尖上还沾着一点儿东西。
丁子木一下子别开眼睛,脸红的不行。
“二木,看在我这么卖力的份儿上,给个好评呗。”杨一鸣故意在他身上磨蹭了一下。
丁子木定定神,微微抬起上身在杨一鸣的下巴上啃了一口,然后说:“全五星好评。”
“然后呢?”
“然后?”丁子木吸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把手掌贴上杨一鸣的胸口,慢慢地滑下去,一直滑到小腹:“然后买家会成为你家的固定客户。”
“嗯。”杨一鸣克制不住地哼一声,他忍不住挺了挺腰,更加深刻地体会了一下丁子木掌心的温度。
“我……不太会。”丁子木小声说着,手指轻轻地捻动着,“不舒服就告诉我。”
杨一鸣抬起下颌,脖颈处拉出兴奋的线条,他的身体绷得越来越紧,低声说:“二木,你学的……也太快了啊。”
“当然,手上活儿是我的强项啊。”丁子木侧侧头,把嘴唇贴在杨一鸣的胸口上,湿濡的舌尖压着跳动的心跳,同时手上的动作逐渐加快加重,他说:“杨老师,我就是这样揉面的。”
“操!”杨一鸣轻轻哼一声,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嗯,有时候还要加点儿奶油”
”奶油?”杨一鸣从牙缝里蹦出一句”流氓。”
等两个人都冷静下来后,杨一鸣忽然笑了。
“笑什么?”丁子木问道。
”我忽然想说点儿感言。”
“感言?”丁子木诧异地问,“那种获奖感言?”
“嗯。”杨一鸣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装模作样地说,“感谢郑哥,感谢大丁,也感谢徐霖,感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获得二木这个奖项,我会珍惜他的。在今后,我也会再接再厉,一定不辜负你们的信任。”
丁子木听到一半就忍不住开始笑
杨一鸣”感言”完,伸手从沙发角落里拽过一张薄毯盖在丁子木的腿上,问道:“冷不冷?”
“不冷,”丁子木摇摇头,“有点儿热。”
“不能再热了,再热你这锅米就要被我煮成熟饭了,到时候上的可就不只是我的手了啊。”杨一鸣用下|身蹭蹭丁子木,用意明显。
“煮呗。”丁子木说,眼睛里有一抹水光,脸颊红红的。
“我申请晚上煮,行吗,咱去个大点儿的地儿,比如我的床上,去那儿煮好吗?”
丁子木红着脸松开手:“快去做饭,我饿了。”
杨一鸣笑着站起身,顺手在丁子木的腰上又抓了一把,换来丁子木小声的喘息。杨一鸣说:“你穿上睡裤,盖好毯子,再有个半小时我们就开饭。”
丁子木嘟嘟囔囔地套上睡裤,揪过毯子蒙头盖住,侧过身去冲着沙发背,闷声闷气地说:“快做饭快做饭。”
毯子并不厚,覆在他身上能勾出身体的线条,杨一鸣瞅着丁子木臀部浑圆的线条,到底没忍住拍了一巴掌。
丁子木听着杨一鸣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往厨房走去,他有一种彻底释放过后的疲惫感,但那种疲惫感让人觉得痛快。就好像出去跑了个十公里,出了一身的透汗,那些堵在心里的烦闷、暴躁全都随着这一身汗蒸发了,只剩下一具空壳,什么都不必想,就是这么轻轻松松地躺着,等着那阵风吹过来就把自己吹跑了。
就这么轻飘飘的,丁子木竟然睡着了。
杨一鸣做饭的水平丁子木从来不敢抱希望,所以等他被杨一鸣晃悠醒,看到餐桌上那盘色彩悦目的蛋炒饭时还是惊讶了一下的。
“可以啊,杨老师你现在的厨艺简直有了质的进步。”
杨一鸣得意洋洋。
“你什么时候买的豌豆?能把胡萝卜切成这样也是挺棒的啊,不过火腿切得不太像样子。”丁子木一边往嘴里扒拉饭粒,一边笑眯眯地说,“所以,我的结论是你买了一袋现成的杂菜,只有火腿是自己切的。”
杨一鸣得意洋洋的脸“吧嗒”就放了下来:“吃饭!”
丁子木搬着椅子坐到杨一鸣身边,笑嘻嘻地说:“生气啦?”
“哪儿来那么多气可生?快吃吧,吃完洗个澡早点儿睡。”
丁子木不知道想到了哪里,莫名的脸就红了,讪讪地低头吃饭。杨一鸣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丁子木的声音,诧异地一看,噗嗤乐了:“丁二木,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健康的东西?你看你那个脸红的。”
丁子木置若罔闻地继续扒拉饭,只是耳朵都开始红了起来。杨一鸣放下碗,凑过去往丁子木的耳朵里轻轻吹了口气,满意地看到他哆嗦了一下:“你就那么想我把你这碗米给煮熟了?”
丁子木没抬头,耳根底下红的更彻底了。
杨一鸣伸手摸摸他的脸颊:“今天不煮了,我实在是累惨了,一整天的体力活啊我需要回复一□□力。”
丁子木扒拉了两口饭,他知道杨一鸣还是担心他,他觉得很快乐也很温暖。
***
虽然丁子木没说什么,但是遇到丁奎强这件事儿明显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影响。杨一鸣发现他有时候会站在阳台上发呆,眼睛直楞楞地看着下面,仿佛要从楼下经过的人群里找出某个人;有时候他会看着看着电视,冷不防坐正身子微微侧侧头,全神贯注地听着走廊里传来的某个轻微的声音。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种时刻保持高度紧张的状态最可怕,加上丁子木本来就有的did,杨一鸣很担心他会承受不住这个压力。
于是某个晚上,杨一直跟着一晚上都心神不宁的丁子木进了厨房,看着他在厨房里茫茫然转了两圈,从刀架上拿了一把水果刀,打开冰箱抓起一个鸡蛋,然后微微楞了一下又把鸡蛋放下拿出来一个橙子。
杨一鸣截了当地问丁子木:“二木头,我问你件事儿。”
“什么?”丁子木一边心不在焉地切着橙子一边随口说。
“如果有一天丁奎强找到咱们,怎么办?”
丁子木的手立刻僵住了。
“早晚的事儿,不如我们来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
“咱俩得一致对外啊,当然是商量一下对策了。”
丁子木把水果刀放下,看着墙壁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忽然莫名其妙地蹦出一句:“我这几天看了《二十四个比利》。”
杨一鸣觉得心里一凉,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非常严肃地说:“丁子木你想干嘛?”
丁子木置若罔闻地看着墙壁。
杨一鸣几步冲过去,抓住丁子木的肩膀把他扳过来面对着自己。杨一鸣仔细地看着丁子木的眼睛,那双平时总是温和的,带着淡淡笑意的眼睛笔直地盯着自己,刀子一样尖锐,甚至带着几分阴冷,杨一鸣感到一股子凉意顺着脊椎骨蹿了起来。
“二木,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最近新闻里总能看到精神病人杀人的案例。”
杨一鸣死死地抓住丁子木的肩头,手上用了十足的力道,他一字一顿地问:“丁子木,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大约是疼痛感终于唤起了丁子木的注意,他眨了一下眼睛,微微皱皱眉,露出疑惑的神色。
“你刚刚说什么?”杨一鸣又问了一遍,这次的声音柔和了很多。
“刚刚……”丁子木迟疑了一下,好像在回忆什么,眼神渐渐柔和了起来,“我刚刚说,我看了《二十四个比利》。”
“还有呢?”
“还有……好像这种案例还挺多的,是吧?”
杨一鸣躲开这个问题:“你觉得那书好看吗?”
“还行吧。”
“哪部分你觉得最好看?”
“不太记得了,好像没太关注情节。”
“那你关注什么了?”
“我……”丁子木被杨一鸣一连串的问题逼得有些慌乱,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眼神也逐渐凝定在一起。杨一鸣终于看到丁子木认真地看着自己,露出熟悉的温和的神色。
丁子木轻轻摇摇头:“我也不太记得了……嘶,疼!”
杨一鸣松开手,揉了揉丁子木的肩头:“抱歉,我太用力了。”
“我刚刚……怎么了?”丁子木把手按在杨一鸣的手背上,认真地问,“刚刚是有谁来了吗?大丁还是郑哥?我怎么不知道?”
杨一鸣摇摇头:“我不确定,我甚至不能确定刚刚是不是有谁来过了。”
丁子木想了想:“应该没有吧?我觉得我挺清醒的,自始至终都是我在跟你说话啊,我完全没有意识到有谁来了。”
“我也不清楚,就是忽然觉得不太像平时的你。”杨一鸣定定神,问丁子木,“你知道《二十个比利》是讲什么的吗?”
“知道啊,就是美国的一个真实案例,一个患有多重人格的病人犯有多项重罪,最后免于起诉……杨老师,你不会是觉得我想对丁奎强做什么吧?”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刚刚有一瞬间,我觉得你的眼睛里全都是杀意。”
“不会啦,”丁子木微微抬高嗓门,笑着说,“我还没那么傻,咱们国家的法律制度跟美国又不一样,再说,did这个病在咱们国内能不能被定性我都不太清楚呢。”
杨一鸣看着丁子木笑嘻嘻地说完这话,又转过身去切橙子,他想:二木,我相信你是不会干什么傻事儿,但跟我说话的那个,显然不是你,或者“不全”是你。
丁子木把橙子放进盘子里端好,转身看到杨一鸣还戳在自己身后一脸若有思的样子:“杨老师,你干嘛呢?”
杨一鸣往旁边挪开一步,让丁子木出去,丁子木一边走一边说:“咱们去沙发上一边吃橙子一边商量对策行不行?别戳在厨房里啊。”
杨一鸣一步不落地跟着丁子木往外走,生怕落下一步这个人就丢了。
丁子木递给杨一鸣一瓣橙子,说:“杨老师,我不知道丁奎强想干什么能干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说实话我有点儿担心。”
丁子木的坦白让他得到了杨一鸣的一个满是橙子味儿的吻:“那么,你想怎么做?”
丁子木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杨老师,我想知道知道事情最坏能坏到什么程度。”
杨一鸣仔细地看了看丁子木,丁子木的目光很稳,明亮的灯光照出他一身的从容和坚决。
杨一鸣放下橙子握住丁子木的手:“如果他知道我们在谈恋爱,最多闹出去让我在学校里待不下去辞职走人,但是如果让他知道我还是你的咨询师,那麻烦就多了,他们会给你换一个咨询师的。”
丁子木:“就这样?”
杨一鸣扬扬眉:“可不,总不至于把咱俩浸猪笼吧。”
“那没关系,你要是丢了工作,就跟我一起开蛋糕房;如果他们一定要给我换咨询师……”丁子木笑了一下,“那也得看我配合不配合了。”
杨一鸣觉得丁子木的这个笑容有点儿陌生,透着冷硬。
“会影响到妈和姐姐她们吗?”
“肯定会有一定影响,不过……”杨一鸣耸耸肩,“你看她们俩谁像是怕的?”
丁子木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