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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那竹杖老人只以为霍光是拼死顽抗,因为他手下这些门人弟子虽然不是什么江湖豪杰,可是每一个都能媲美期门军士兵。而霍光手下几个大将都不在身边,又有数倍的人数优势,他完全想不到霍光还有什么翻盘的机会。
可两方人马以交手,很快便颠覆了老人的预想,在他看来的这些杂兵,完全爆发出了超常的战斗力,尤其是其中几人身法武技简直令人眼花缭乱,而且这老人看得出来,这几人的路数并不是战场宿将的战斗方式,反而像是杀人无数的刺客杀手。自己的弟子门人,几个人都不是其中一人的对手,而对方还能干净利索的杀死自己的弟子门人。
霍光看这几个门客的表现,心中长长的松了口气。他现在才相信,历史上那些奇人异事并非完全是杜撰的,就好像眼下的情况,如果自己手下有这么一批门客,许多原本无法完成的事,也不是没可能成功了,怪不得春秋战国时期,那些权贵都喜欢招揽门客。
霍光左手按在腰间剑柄上,这种场合他可没能力亲自去战斗,在他的身旁老七和老八依旧一动不动的守护着。
“大意了啊!没想到老夫纵横一生,今日竟栽在了这里……”对面老人眼见大势正远离自己而去,一脸叹息的说道。
“老师,让我护送你离开吧!”一直扶着老人的张巧水也看出了局势越发对自己一方不利,于是焦急的说道。
“走不掉了。这山路崎岖,老夫这身子骨怎么可能逃得过这些人的追杀?”面对死亡这老人也没有表现出恐慌,只是感觉有些遗憾。
“薇儿你和巧水带着这根竹杖快离开,或许你们还能逃得出去。拿着竹杖去嘉午台暗阁。去了那里你们就安全了!”东闾薇已经来到了老人身边,不过眼下没有两人多说的时间,老人将手中竹杖交给东闾薇,就让她和张巧水单独离开。
“你们也出手吧,那老头杀掉,将两个女的先留下。”霍光虽然站的远,不过东闾薇等人的动作还是让霍光猜出了一些端倪,当下他毫不犹豫的让老七老八也出手。
有了这两人出手,几乎毫无悬念。霍光连这老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死在了老七刀下,而东闾薇和张巧水虽然做了一些反抗,可是在老七老八手下,也不过几招就被两人制服,两个身材柔弱的女子就被老七和老八一人一个提到了霍光面前。
至于那老人带来的其他人,也都纷纷被霍去病那几个门客斩杀,剩下一些眼见老人被杀,有些竟然自己就拔剑自刎了,而少数几人见势不妙就往山外逃窜。不过这些人身后也都有人去追,估计最终也是难以逃脱。
“怎么样薇儿?还有什么话说吗?”霍光看着被老八扔在地上的东闾薇。笑着说道,这神情就像两人以前那般随意。
“你赢了,要杀要刮随你的便!”东闾薇也算硬气,满目凶光的盯着霍光狠声说道。
“别这样看我啊!以你我的交情,只要好好回答本君几个问题,我可以放了你们二人,说实话这样两位美人,本君还真是下不了杀手!”霍光戏谑的说道。
“哼,想从我们口中知道什么。门都没有。我们就是死也不会受你的凌辱。”听了霍光的话,东闾薇和张巧水都脸色难看。作为阶下之囚,尤其是面容姣好的女子。有些时候想死都是由不得自己的。
“先别把话说得这么死。听听本君想问你们什么再说!”霍光不以为意的说道。
这一下东闾薇和张巧水都没有立刻表示什么,其实东闾薇心中也有些想法,霍光杀了她爷爷,她自然很想杀死霍光,如果霍光色迷心窍真的自己不死,那么就还真有为爷爷报仇的希望。
“张巧水,想必你也知道本君原本是长安令,而你父亲张济是长安县丞。也算是本君的部下。我只想问你张济和你们也是一伙的吗?”霍光一直好奇,东闾薇他们这个势力究竟有大多,对朝廷的渗透又有多深?
“父亲并不知道这一切,我是在被王温舒掳去之后才遇到老师的!”张巧水连忙答道,她也担心自己的父亲会受自己牵连,这个时候霍光主动提出,她自然要极力让张济和自己撇清关系。
张巧水的回答让霍光微微松了口气,这至少说明张济没有骗自己,霍光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身边的人不可靠。现在看来张巧水这事应该只是个巧合,虽然也不排除张巧水故意这么说,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因为如果张济也是对方的人,那么他应该不可能主动告诉霍光张巧水的遭遇,这样一来反倒让霍光到河内后会刻意留意张巧水,而张巧水在王温舒死后就失踪,这更加会让霍光怀疑。
事情也是这么巧合,偏偏张济在不知道自己女儿真实情况下,让霍光来救自己女儿,从一开始就让霍光发现了事情的蹊跷。
知道了张济的事情后,霍光就没有再问张巧水什么话了,而是转头看向东闾薇,片刻之后才问道:“他真的是你爷爷吗?”
霍光指着老人的尸体问道,霍光其实一直很好奇东闾薇这个姓氏,因为他隐约记得,历史上霍光的原配正妻也是东闾氏的女子,只是历史上对这个原配夫人没有更详细的记载了,甚至连具体名字都不知道,至于生平事迹,还有卒于何时,死因为何都不知道。
而即便是这个时代,东闾氏这个姓氏也是极少的,说起来到有很大的可能,眼前这个东闾薇就是历史上霍光的原配正妻。那么这个老人是不是东闾氏,他又叫什么名字?按理说这老人也建立了不小的势力,在历史上应该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
“这……我从懂事起便是爷爷带大,他告诉我父亲母亲都是被刘彻所杀。不对……霍光你想挑拨离间?”东闾薇先是一愣,随即也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仔细一想从年龄上来说,东闾薇是这老人的孙女可能性还真不大,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就是老人很少告诉东闾薇自己家族的情况,好像他们这个家族除了祖孙两就再无旁人。不过东闾薇虽然有些动摇,最后还是坚定的看着霍光,觉得这都是霍光在挑拨自己和爷爷的关系。
从东闾薇的反应来看,霍光估计她真有可能不是老人的孙女,不过看样子,可能连东闾薇都不知道老人的真实身份,至于张巧水认识老人也不过几年时间,想来更不可能知道了。见此情形霍光就没打算继续深究老人的身份了,因为相对于这两个女人对老人的了解和认识,这个世上还有一人更清楚老人的身份,霍光也完全没必要将精力浪费在这里,只要找机会问一下王怀古就知道,何况这老人再厉害,如今也不过是个死人罢了!
“事已至此,让她们二人走吧!”霍光沉默了良久,而后突然开口说道。此话一出连老七和老八都有些不知所措。
“你真的肯放过我们?”东闾薇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本君是让你们去黄泉路!”霍光沉声说道,目光看向老七和老八。
两人明白霍光的意思,好不犹豫的手起刀落,两个娇艳的美人就化为两缕香魂彻底消失。从一开始霍光就没打算真放过这两人,再漂亮的女人只要是敌人,就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什么怜香惜玉那都是闷骚文人的自我标榜。今日这山上发生的事情看似普通,实际上霍光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带来的这些人忠心可靠,霍光甚至都想将除了老七老八以外的所有人全部灭口。
或许东闾薇就是历史上霍光的原配正妻,不过那毕竟不是现实,霍光更不会因为可能的存在就放过东闾薇,再说原本的历史已经不存在了!
整个山上躺满了尸体,霍光命人又一一检查了一遍,将那些还没断气的彻底了结,毕竟这么多人的厮杀,肯定有还没完全死透的。而霍光走进老人的尸体,俯身拾起落在地上的竹杖。
竹杖入手霍光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这竹杖好像过于要重一些。霍光心中不禁产生了一种想法,难道这竹杖中还藏有什么东西?不过这里不是敲开竹杖的地方,霍光没有立刻弄开一探究竟,而是带人离开此地返回怀县。
就在霍光与老人出现在东太行山时,白政占领的修武县中,白政正领着一帮心齐聚在一个民房内。而在他们的眼前是一个被移开的大木柜,木柜的下方出现一个能容纳两人通过的大洞。
“大哥,从地道的环境来看,这个地道被开凿的应该有些时日了,可能有一两年时间了。小弟已经派人进入过了,地道直通城外,出口在一个很隐秘的山边。”白兵仔细的给白政讲诉着。
就在几个时辰前,老人突然消失在修武城,白政便下令寻找。因为髙不识围困修武,所以不可能从城门出去,最后就有人发现了这处民房中的地道。
“派人看好这地道,这淌水太深,咱们不能再深陷其中了,我们也要尽快抽身出去才行!”白政盯着地道看了许久,最后才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他丢下这几句话就离开了,也不知道他心中又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