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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百三十六章
第三百三十六章……
第二天,三人一同继续北行,行至傍晚时分,到了一处城镇,那胖子问程怀杰和彩儿道:“怎么样,饿了吧?”二人点点头。那胖子道:“走,我们找一家饭馆饱饱吃他一顿。”领着二人进了一家小酒馆。
三人正吃着,从外面进来了两个乞丐,程怀杰抬眼一看,见他们两人身上各有六个袋子,是六袋弟子,心道:“不知他们是不是和陈长老他们一路的。”当即低下了头吃饭。
店小二见来了两个乞丐,心外自然很是不快,走到那两个乞丐跟前,大声喝叱道:“去,去,去!臭叫『花』子,给我滚远点儿。”丐帮中有帮规约束帮中弟子不得强行乞食,那两个丐帮弟子见店小二不肯施舍,也不能强求,当即转身要走。
此时,那胖子突然大叫道:“店小二,把这些银子给了两位乞丐兄弟。”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些散碎银子,『交』由店小二递给那两个乞丐。那两个< 乞丐接过银子,拱手道:“多谢这位大爷。”一抬头看见程怀杰坐在他身边,便是一愣,接着道:“原来是帮主的朋友,恕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那胖子也是一愣,旋即笑道:“哦,我和史帮主是多年的朋友。”
那二丐稍一迟疑,道:“不知大爷现在要去何处?”
那胖子笑道:“自是去保定。”程怀杰一边吃饭,心中一边暗想:“原来这胖伯伯是师父的朋友。那我是不是要告诉他陈长老他们要害我师父呢?刚才那两个乞丐神情好怪,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呢?”心中打不定主意。
只听那二丐道:“若是要见帮主,不必去保定。帮主他老人家就在前面的山神庙内。”
程怀杰大喜,道:“快带我去见师父。”
那胖子一愣,对那二丐道:“走,前面带路。”
过不多时,那二丐便将三人带到史天龙所在的山神庙。众人刚到庙『门』,程怀杰已冲了进去。只见庙中坐着十几个乞丐,中间一人正是史天龙。
史天龙见程怀杰来了,又惊又喜,一把将他抱在怀中,道:“你怎么来了,姚凯呢?”
程怀杰一听,哭道:“姚伯伯死了。”
史天龙一愣,抬头看见那胖子,脸『色』一变,拱手道:“不知孙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丐帮众弟子一见那胖子进来,一个个也是全神戒备。程怀杰大惊,心道:“莫非这胖子是丐帮的敌人?”
那胖子笑道:“我只是顺路送你徒儿来见你,并无他意。”
史天龙问程怀杰道:“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姚凯是怎么死的?”
程怀杰当下将那晚在树林中的所见所闻,姚凯如何和司马方子一起去查找证据,又如何受人攻击而死,自己在路上又怎么碰上这胖子,一五一十地讲给史天龙听了。
莫说是史天龙,就连那胖子也是越听越惊,心中虽不尽信程怀杰所说的,可是程怀杰所说的却毫无破绽,并非一个孩子所能编造得出来的,令人不得不信。史天龙本来对天地会就怀有诫心,听程怀杰如此一说,就更觉得此时还是小心一点儿好。
崔成柱等众弟子在一旁听了,大吃一惊,道:“这,这怎么可能?执法长老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史天龙一摆手,令众人安静,道:“此事不宜声张,但还是小心一点儿好,必须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程怀杰问道:“师父,你们怎么在这里?和天狼教打得怎么样?”
史天龙摇头道:“别提了。”程怀杰不敢再问,只好偷偷地问崔成柱,这才『弄』清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那天刀还未到天狼教总坛,便被一群不明身份的武林高手抢去。天狼教既失了天刀,天地会对伐它也没了多大兴趣,只出工,不出力。丐帮和天狼教大战一场,也没讨得多少便宜,好在本方伤亡不大,多少也让天狼教不敢轻视丐帮。经此一战,史天龙知道了天狼教实力不弱,只得从长计议,当下率领众弟子返回洛阳。走到半路,正好遇上程怀杰等。
众人正说着,只听史天龙大吼一声,道:“外面是什么人?”话音刚落,几十个黑衣『蒙』面人冲进庙来。
史天龙正待问他们有何企图,那几十个黑衣『蒙』面人竟一句话也不说,各执兵刃杀将上来。丐帮众人见对方来者不善,不敢大意,双方顿时打成一片。
过得几招,史天龙觉对方一个个武功高强,又较本方人数多,但看来时候一久,必败无疑。当即两掌『逼』退对手,一回身抱起程怀杰,喝道:“大家快走。”打狗『棒』指东打西,杀出一条路来。丐帮众人跟随其后,也杀也重围。
那帮黑衣『蒙』面人哪肯放过,在后面紧紧追赶。倒是那胖子乐得自在,竟没人理他。他心中奇怪,暗想:“难道我长得不像丐帮的?怎么不来攻我。是了,哪有乞丐长得像我这般胖的?”转念一想,“不对呀,丐帮中净衣派也有不少胖子。莫非这些人认得我?”当下便一把抓住彩儿,要追上去看个究竟。
这追逐最是考较人的轻功,那胖子武功虽然不低,但轻功在这些人中只能算是末流,追出不远便觉众人越来越远,到后来干脆是一个也看不见了。他将彩儿放在一边,双手撑在『腿』上费力的支住身体,一屁股坐到路边的一块大石之上,人像风箱一般呼叱呼叱地喘了起来,心中暗骂道:“,这帮王八怎么跑这么快?咳,看来这回算是白跑了。”
他休息了足有半个时辰,方才站起身来,拉起彩儿,向大路走去。走了不多会,见对面走来一人,旁边还牵着一个小男孩。他大笑道:“蓝兄,什么时候生了这么大个儿子,我还不知道呢!”
对面走来那人正是蓝狼,他一见这胖子,也大笑道:“原来是你这死胖子。你管我,反正不是你老婆生的。”顿了一顿,接着道:“你不在你那臭谷中待着,跑到我们天狼教的地盘来干什么?”
“我听说有人要抢你们天狼教刚到手的天刀,于是来凑凑热闹。”
蓝狼一听,大吃一惊,道:“你说什么?”
“你叫也没用,听说天刀早就被人给抢去了。”
蓝狼扑将上来,一把抓住那胖子的领口,将他提了起来,大叫道:“你再说一遍?”
那胖子笑道:“别『激』动,别『激』动,先把我放下再说。”
蓝狼将他掷在地上,道:“你恐怕也不是来看热闹的,也是想来抢这天刀的吧。”
那胖子竟不否认,道:“天刀是我最想得到的兵器?可惜的是我轻功不高,没能追上。”
蓝狼道:“你会轻功吗?”脸上显出嘲笑对方的神情,稍停了一会儿,问道:“那现在那天刀在谁的手上?”
“我怎么知道?”
两人又说笑了两句,那胖子问道:“你不想去把天刀抢回来吗?”
蓝狼道:“你小子随手一指,这么大个地方,到哪儿找去?况且我一个人有屁用,总得回去带几个人一起来吧。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不过事先说好,可没你的份儿。”
那胖子一哼,道:“利人不利己的事儿我不干。告辞了。”……
第十六章丐帮帮主
那胖子带着彩儿回到小镇,小住了一夜,又上了马车,转道向一路向西南方向行进。
走了两个多时辰,彩儿突然大叫道:“胖伯伯,胖伯伯,快看,那不是小杰哥哥么?”那胖子一听,往车窗外看去,果然见程怀杰正一个人无『精』打采地有路上走着,身边既没有史天龙也没有崔成柱。
那胖子心道:“史天龙和崔成柱恐怕此时已是身异处了。”一挑车窗的帘子,叫道:“嘿,小子,还要搭顺风车吗?”
程怀杰回头一看,见是那胖子,心中不快,将头一偏不想搭理他。这时,彩儿银铃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杰哥哥,我们一起去玩儿,好不好?”程怀杰对彩儿颇有好感,但心想:“这胖子不是好人,跟去未必是好。”也不答话。
那胖子见状,大怒道:“你这臭小子,给脸不要脸。”说着,跃出马车,一把便将程怀杰揪住。
程怀杰大叫道:“你干什么?”
那胖子将他拎进马车,点中他的『穴』道,扔在车上,道:“告诉我,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师父呢?”程怀杰不答,心中却十分难过。
原来,史天龙抱着他逃避那帮黑衣『蒙』面人的追赶。丐帮众人打打逃逃,打到天明,人竟是越打越少,最后只剩史天龙和崔成柱两人,而对方也只剩下了七八人。
但更糟糕的是,『激』战了一夜,两人已是十分疲乏,也不知能支持多久。正这时,只听那黑衣『蒙』面人中为一人,一声清啸,史天龙一回头,只见一阵黑『色』的旋风向自己这边压来。正是被称为天下暗器第一的黑风暴雨针。
史天龙奋力一纵,躲开了对方的袭击。只听身后“啊”的一声,崔成柱『腿』上中了黑风暴雨针,已是站立不住。
史天龙见状大急,伸出打狗『棒』,道:“快,抓住打狗『棒』,我拉着你走。”
崔成柱心道:“对方在后面步步紧『逼』,我们丝毫也不能放慢脚步。帮主虽然轻功高绝但此时正抱着一个孩子,若再要照顾我那用不了多会儿,我们三个都要被追上。我决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拖帮主他老人家的后『腿』。”打定主意,也不去抓打狗『棒』,道:“帮主你先带着孩子先走,我来断后,能挡一阵便挡一阵。”
史天龙一听,怎能答应,道:“不行,要走一起走。”说着步法稍停,『棒』『交』左手,右手伸出来抓崔成柱。
崔成柱向旁边一闪,道:“帮主,一起走就都走不了。这孩子和丐帮众弟子都靠您了。”他知道史天龙不会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却极看中这孩子和丐帮众弟子,故而如此一说。
史天龙正待答话,那为的黑衣『蒙』面人冷笑道:“一个也跑不了。”手一挥,又是上万根黑风暴雨针向这边飞来,当真是躲无可躲。崔成柱从地上跃起,用身体将史天龙挡住,身上中了成千上百针,还未落地便已死了。但侥是如此,史天龙还是中了几针。抱着程怀杰,奋力跑了几步,“啊”的一声向后摔倒。
那为的黑衣『蒙』面人大喜,走上前去查看。不想史天龙突然从地上跃起,一招潜龙勿用,拼尽全力向那为之人打去。
那人无处可避,只好硬接了史天龙这一掌。那人武功虽高,但掌力非其所长,被史天龙打得倒退十余步,一跤坐倒,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将出来。
史天龙哪里管他死活,一转身抱起程怀杰就跑。而那其余几个黑衣人见领受伤,倒也没有追赶。
史天龙心中一阵悲痛。也不敢停留,继续前行。走出一会儿,自己觉得浑身乏力,心道:“只怕是毒要作了。此时再向前跑就算不毒身亡,也难免被人追上。”当即告诉陈怀杰不可出声,在旁边的草丛中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见那帮人没有追来,史天龙长出了一口气,想要运气将毒『逼』出。可此时史天龙一运气,立即察觉不对,竟一点毒也『逼』不出来。史天龙大骇,暗想:“这黑风暴雨针上的毒果然厉害。看来我今天是难逃劫难了。”连忙点了自己几处『穴』道,使毒素一时不能扩散。又等了一会,抱起程怀杰,缓步向丛林深处走去。
走了半个多时辰,史天龙见旁边有个山『洞』,立即钻了进去。进得山『洞』,史天龙一跤坐倒,程怀杰大惊,急道:“师父,你怎么了?”
史天龙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师父我看样子是不行了。”
程怀杰一把抱住史天龙,道:“不会的,不会的。”眼泪已夺眶而出。
史天龙『摸』了『摸』程怀杰的头,道:“好孩子,师父没有时间能够一点一点的教你了,你听好,我现在就把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教给你。这打狗『棒』法是只传给帮主的,我要你做丐帮新的帮主。”
程怀杰听史天龙竟要让自己做丐帮的帮主,心里『乱』作一团,连道:“不可,不可。”
史天龙抓住程怀杰的肩膀,道:“小杰,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现在让你作这个帮主有些急,但没法子,不能让丐帮近千年的基业毁在陈太一等人的手上。”此时,他已相信这帮人必是陈太一等人和天地会的同党。
程怀杰睁大了眼睛,看着史天龙,过了好一阵子,道:“他们会相信我吗?”
这倒问住史天龙了。史天龙心道:“这孩子太小,绝不是陈太一等人的对手。若是他去回帮中去接任帮主,恐怕凶多吉少。”他想了一会儿,道:“你先学好武功,等过个十年,你再去丐帮。只要你拿着打狗『棒』,又会使打狗『棒』法,他们就不能不听你的号令。记住这打狗『棒』关系到我丐帮的兴亡,千万要保管好,不能落入坏人手里。”顿了一顿,接着又道:“你现在把掌法和『棒』法的『精』要记住,能记多少,记多少,不懂也没关系,以后总是会明白的。”说着便将降龙十八掌的掌法和打狗『棒』法念给程怀杰听。
这两套功夫都是天下最厉害的武功之一,程怀杰一时哪记得下来,可不记却又不行。好在他记忆力极佳,等史天龙说到第三遍时虽然不懂其中的意思,但已能记住十之。史天龙又教了两遍,见程怀杰已能基本记住,心中大快,又将其中最难懂的讲解了一遍。然后起身道:“小杰,刚才教你的是这两『门』武功的心法,现在我把掌法和『棒』法的招式使给你看一遍。”说着一招一式的将十八招降龙十八掌和三十六路打狗『棒』法使了一遍。程怀杰在一边看着,心中努力记忆,一遍下来竟也记住了不少。史天龙怕他没记清楚,一遍使完,又使一遍,如此一连使了三遍。第三遍正使到打狗『棒』法的第二十五路的第三招“『棒』打双狗”上,史天龙的身子突然向前一栽,跌在地上。程怀杰扑上前去一看,见史天龙已气绝身亡。
程怀杰抱头痛哭,可也无济于事。哭了一阵,程怀杰出得『洞』来,在外面捡了些树枝和碎石,草草把史天龙葬了,然后拿起打狗『棒』,向史天龙的尸身磕了几个头,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今生今世无论如何也要将陈太一一伙和天地会的人赶尽杀绝。”
程怀杰出『洞』顺着刚才的来路原路返回,走到一半,程怀杰突然想到:“若我这样出去,那这宝贝有可能落入坏人之手,不如先把这些宝贝藏起来,等将来我练成的绝世武功,再拿着它们去丐帮就任帮主。到时候,以丐帮的实力一定能够灭了天地会,为我爹娘、哥哥和师父报仇。”既然这样想了,程怀杰当即开始寻找一个可以藏这件宝物之处。找了一会儿,他看见一棵巨大的参天大树立在山腰。程怀杰心想:“没人会到这儿来爬树,藏到树上倒是不错。”跑到树下双手抓住树干上突起之处便往上爬。他从小就是爬树的高手,不一会儿便爬上了树顶。他抓住树干左右看了一看,见这树杈之上地方还算宽大,当即将打狗『棒』在树杈之上绑了个结实。
下得树来,四下看了看周围的样子,在心中记了,转身便向山外走去。走了几个时辰,好不容易上了大道却不想正撞上那胖子……
第十七章人贩子
那胖子见他独自一人,已猜到史天龙死了,竟也不为难他,将他扔在车上,也懒得去理。
程怀杰见他不理自己,心中反而害怕起来,暗想:“这胖子莫不是人贩子,要把我抢了去卖?”斜眼瞧了瞧彩儿,见她正一脸天真的样子看着自己,回想那胖子对彩儿倒是不错,又想:“难道是我多疑了?不如先求饶,看他怎样对我。”当下道:“胖伯伯,我不跑了,你放了我吧!”
那胖子见他求饶,问道:“真的不跑了?那我问你,其他的人呢?”
程怀杰哪会对他说实话,眼珠一转,道:“我也不知道,师父让我躲在一边,他先走了。”
那胖子一听,心道:“难道史天龙还没有死?按这小子的说法,他定是引开天地会的人,好让这小子先逃。”伸手解开程怀杰的『穴』道,笑道:“你师父对你还真不错嘛。”
程怀杰不答,沉默了一阵,道:“胖伯伯,您去哪儿呀?”
那胖子哼了一声,道:“什么我去哪儿?是我们去哪儿。”
程怀杰一愣,心道:“难道他真的不放我走?我以前又不认识他,他要带我去哪儿?”可脸上却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那我们去哪儿?”
那胖子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程怀杰见他不说,知道再问也是白费『唇』舌,也不再问。
那胖子闭上眼睛,靠在一旁,睡了。彩儿悄悄凑过来,在程怀杰的耳边轻声道:“小杰哥哥,我知道我们要去哪儿。”
程怀杰一听,心中大喜,转身也趴在彩儿的耳旁,轻声道:“是什么地方?”
彩儿一笑,轻声道:“听白胡子伯伯说,那个地方叫神仙谷,是神仙们住的地方。”
程怀杰听她这么说,心道:“也不知道这神仙谷是个什么地方,彩儿恐怕也没去过。彩儿所说的‘白胡子伯伯’又是什么人?”轻声问道:“你刚才说的‘白胡子伯伯’是什么人?你去神仙谷干什么?”
彩儿道:“白胡子伯伯就是白胡子伯伯?。听他说呀,我去神仙谷以后,那里的神仙可以治好我的病呢。”说着『露』出了天真的微笑。
程怀杰心道:“没准人家在骗你呢。”可是见她如此开心,想是对到神仙谷后能医好自己的病抱着极大的希望,当下也不敢说那‘白胡子伯伯’有可能是在骗她,只是道:“我相信你的病一定会治好的。”却不说在神仙谷中能治好,实在是他对那胖子没有半分好感,是以对他们要去的神仙谷也有着极大的戒心。
程怀杰跟着那胖子一连走了三天,这三天之中他本想逃走,但一直没找到机会,只好默默记忆史天龙所授的武功,几天下来竟也颇有收获。这天天『色』将晚,三人来到一个小镇前,那胖子付了车夫银子,将程怀杰和彩儿一手一个拎下车来。程怀杰本来就不怎么识路,在马车中更是由着那胖子说怎么走便怎么走,自然是不知到了什么地方,跟着那胖子便进了镇子。
那胖子一走进镇子,立时有不少商贩模样的人围了过来,争先恐后地向那胖子问好,其中一人抢着道:“我这回带来的可都是好货『色』,孙爷您瞧瞧去?”
另一人不甘落后,也道:“还是先看我的货,我的货是昨天才到的,新鲜着呢。”旁边其他人见状也都抢着向那胖子推荐自己的货。
程怀杰心道:“这胖子看来是这儿的大主顾,也不知他要在这儿买些什么?”
只听那胖子叫道:“行了,行了,别吵了。我路上有事耽搁了,想来也积存了不少货,走,去看看。”那些商贩见他要去看货,一个个乐得不得了,立即闪出一条道来,让那胖子先行。
这小镇不大,只有百十来户,众人走到几十间破烂不堪的屋子的中间的一个极大的空地。在这空地中央有几根大木桩子,在每个桩子的周围都用绳子围着一群人,在人群旁边有几个持刀的大汉来回走动,不停喝叱着被绳子围着的人。一个商贩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圈内,拉出一个人来,对准那人后背狠狠地就是一拳,打得那人一个趔趄,那商人道:“怎么样,您看我这货多结实。”
那胖子点头道:“是还不错。”
程怀杰一看,心中大骇,暗叫:“他们买卖的竟是人,我这下真的落入人贩子的手中了。”想要逃走,可那胖子的手就好似一个铁箍,怎么挣得开?
彩儿也惊讶地问道:“胖伯伯,你买这些人干什么?”
那胖子笑道:“回去当下人用啊,没有人服『侍』你怎么行?”
程怀杰暗骂道:“鬼话!骗人!”
那胖子接着转身对众商贩道:“再拉几个出来给我看看。”身边的这些商贩立即从人群中拉出几个壮汉,纷纷道:“您看这个怎么样?力大如牛啊。”
“这个年轻体壮,瞧,多好的身材。”
……
那胖子从中选了三十余人,命人用绳子系了牵到一边,对那些商贩道:“上次我说过,不要一『色』的尽是男的,也得要几个『女』的,你们难道忘了?”
一个商贩赶紧道:“没忘,没忘,『女』的在那屋里拴着呢,一个个都是年轻美丽的妞儿。”
那胖子道:“那好,带我去看看。”那商贩在前面带路,众人走进一间破屋,这屋里有十几个『女』子,十七八岁年纪,也都长得不错。
那胖子一见,十分的满意,道:“不错,这几个我都买了。”转身出了屋『门』。那胖子又挑了几个男子,道:“好了,这次就买这么些,下个月再来。这次的价格如何呀?”
一个商贩道:“孙爷,不瞒您说,这些日子货源不是很稳定,价格自然得高那么一点儿了。”
那胖子把眼一翻,道:“倒底是多少?”
那商贩道:“男的五两银子,『女』的七两银子。”
那胖子笑骂道:“,你们倒真会涨价呀。行了,给!”从怀中掏出一张三百两的银票,递给那商贩。
那商贩接过银票,道:“孙爷,这四十个男加上十五个『女』的,一共是三百零五两银子,还差五两呢。”
“老子这回买了这么多,你们难道就不给点优惠?”
“哎呀,孙爷,这少了五两银子,我们不好分帐啊。”
那胖子骂了一句:“他。”又从怀中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