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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言万语在心头,可是一旦要说的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喂,你好。“薛娜的声音重复问道。
我很像说话,确实说不出来,心头砰砰直跳。
两人陷入沉默。
“是你吗,萧飞。”薛娜突然激动道,声音起伏波动不定。
“嗯。”我勉强答出声。
“你……,”
我知道薛娜哭了,电话那头传来薛娜的哽咽。闭上眼睛,听到薛娜的声音,又好像回到四合院,薛娜在我身旁依偎。
深吸一口气,我深情说道:“不要哭。”
“我没哭。”薛娜在一头狡辩。
“还说没哭。”我笑道,“我都听见了。
“人家就是没有。就算有也是你害的。”薛娜在那边道,情绪起伏仍旧很大。
“你怎么这么久才联系我啊?”薛娜问道。
“我这几天太忙,没时间。以后就好了。”我不想薛娜知道自己在基地里面受苦,免得她担心。
“那你怎么又打来,依偎我稀罕吗?”薛娜那边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弥补对薛娜的伤害,扭过头,发现丁薇已经不知所踪。
“你到底说话呀!”薛娜又道。
“我,我想你了!”就是简单几个字,我用尽力气才说出来。我不是一个很会表达情感的人,越是爱的深,越是难以开口。
我说出那几个字后,薛娜那边便没有声音。
“怎么了,回话呀。”我说道。
可是等了很久没有等到薛娜的回答,我有些急了:“怎么了,薛娜?”
对面隐隐约约传来薛娜的哭泣。我苦笑道:“傻瓜,怎么又哭了?”
“我没哭。”薛娜突然说道。
“好,好,好。我家的薛娜没哭,就是眼睛进了沙子。”我笑道。
“就是没哭。还有,谁是你家的薛娜,那么难听?”薛娜道。
没料到薛娜这妮子说出这话来,我笑了:“哎呀,不是我家是谁家的?谁干跟我抢薛娜,我饶不了他。我现在在练武功,实力已经非常强悍,谁要是敢离你一米范围,我出去揍他。”
“哼,”薛娜听到这话笑出声来,“你厉害什么,现在有个人我很讨厌,早就想打他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囊我?”
“别说一个,就为了你,就算和全世界为敌,我都不怕。快说,是谁,我出去立马把他打成猪头。”我说道。
“真的?”薛娜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老公的话,难道还不相信。”我笑道。
“呸,想得美。想占我便宜。谁是你老婆啊。”薛娜撒娇起来。
我听到薛娜撒娇的声音,全身一酥,差点站不稳:“你就是我老婆,想跑也跑不掉。”
“瞎说,谁愿意嫁给你啊,一个大流氓。”薛娜在那边笑道。
“流氓也有流氓的爱情啊,还不知道谁爱上流氓了呢?刚才还哭鼻子。哈哈。”我捉弄道。
“你,萧飞你是个坏蛋。”薛娜在另一头道。
“那你承认是我了老婆不就得了。”我哈哈笑道。
薛娜那边沉默片刻,然后说道:“你不是说帮我揍人吗?”
“没问题。你说。”
“有个人,他一直惹我当心,我非常生气。想让你教训一下他,让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不懂女孩子的心就不要装懂。他一直以为掩藏自己的伤痛,别人就不知道了。两个人在一起是要相亲相爱。怎么能瞒着对方呢?如果你真的有心的话,就帮我教训教训他,因为我真的不想被他撇开,我很像进入他的内心世界倾听他的声音,真的,我很想。”薛娜的话满是柔情,充满温馨。就像在耳边的情话。
“薛娜,我……”我差点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我真的。”
现在我恩不得长出翅膀,飞到薛娜身边,然后轻轻抚摸她的长发道:“你放心,我以后会一直陪伴你的,直到永远。”
可是,我说不出口。因为现在就做不到。我没有信心做到。身在这个基地里面,我出不去。即便我有一千颗飞出去的心,头顶的电子虚化的天空,就像一条鸿沟横跨在我和薛娜之间,怎么也过不去。
“对不起,薛娜。”我半天憋出几个字。我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歉意和爱意。说得越多,越是伤心。
和薛娜的一番谈话,有喜有悲。喜的是重逢,悲的是离别。我与薛娜相隔半个城市,却像是隔了半个地球。真是咫尺天涯。
“我没有怪你。只是你要答应我。要好好回到我的身边。”薛娜说道。
“放心。我可不想放心咱们学校的校花,这可是个大美女。我呀,出去以后,要爱带你去见见以前的朋友,让他们看看。他们以前爱慕的对象现在是我的人啦。”我说道,想到那是的场景,很多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嘴角不觉露出微笑。
“随便你,”薛娜说话语气想足了一个温柔的妻子,“到时你回来了,随便你怎么样?”
“真的,随便我怎么样?”我乐道,“我对你怎么样都可以?”
“呸,就知道你嘴巴里吐不出象牙。十足一个流氓。”
就在此时,电话突然响起机械的声音:“你们还有三分钟可以聊天,请做好准备。”
“我靠,电话竟然被监听,不过也不怕。和自己老婆谈情说爱,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我笑道,“电话要断了,你还有什么对自己爱人说的?”
“没了。”
“真的?”我笑道,“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快说你想我我了,不然今天晚上睡不着觉。”
“快,快,快”我连说三个快字。
薛娜被我催的不行,加上时间马上道,急忙说道,好像人认命一般:“好,好,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我想你了,亲爱的,行了吧?”
“不行,我听不见。大声一点。”
“我想你。”
“还是听不见,再大声一点。”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好了,我不说了听不见就算了。”
“快点,没时间了。再说一次。”
“哎,你真烦。我想你,萧飞。”薛娜声音非常大,震得我耳朵有些通。
“哎呀,轮到你说了,”薛娜道,“快说你想我。”
我在酝酿情绪。
“快点,没时间了。”薛娜叫道。
“我爱你,薛娜。”
时间刚好。电话响起嘟嘟声。
我望着头顶的屏幕,说出我爱你之后,全身变得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