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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能不颤吗,他当然不会忘记,上一次颜良给他送来的木盒,里边装的竟是他儿子关平的断臂。
这一次,颜良又送了一只木盒来,看到那木盒,关羽心里下意识的就是一寒。
大堂之中,顿时鸦雀无声,诸将都望着关羽,神色中充满了好奇。
诸将都好奇,那木盒之中,装的会是什么东西。
关羽却已经有所猜测。
因为她的女儿关凤,迟迟没有前来会合,关羽已有种预感,自己女儿极有可能战死在了下邳突围战中,那么,颜良那狗东西的木盒内,极有可能装的便是关凤的首级。
“凤儿,你倘若真的战死沙场,也算是没有辱没我关羽的威名。”
关羽心里安慰着自己,但他却不愿打开那盒子,他很清楚,颜良一定是想用盒子里的东西,来震慑自己将士的军心。
“把盒子打开吧。”关羽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
他虽内心不愿意,但当着众将的面,倘若连区区一个盒子也不敢打开,岂非让诸将认为他心有畏惧。
木盒吱呀呀的打开,众将都探起了脑袋,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颜良这一次送给他们关将军的,又会是什么东西。
关羽脸色表面看起来沉静,内心已紧紧绷起,做好了看到自己女儿人头的心理准备。
木盒全开,内中的东西,却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纵然是关羽,一时间也愣怔在了那里。
木盒中所装的,根本不是什么血腥之物,而仅仅是一件衣服。
一件女人的衣服而已。
难道说,颜良那狗贼,想要讽刺我关羽胆小如女人,弃了下邳城而退吗?
关羽冷哼了一声,轻捋着长髯,嘴角扬起一丝不屑。
在经历过多次被颜良藐视之后,关羽自认为对颜良的激将法,已然免疫,区区区一件女人衣服,又岂能刺激到他关羽。
“颜良狗贼,当真是幼稚的紧,这种无聊的把戏,也亏他……”话未言尽,关羽的目光陡然一聚。
他似乎认出了什么,猛的将盒中的衣服抓了起来,拿在眼前细细的打量。
那衣服看着是何等的熟悉,似乎,竟是女儿关凤的!
没有,就是凤儿的!
霎时间,关羽的红脸僵硬如铁,五指将那衣服越握越紧,直握到指骨咯咯作响,几乎要折断一般。
羞怒的火焰,正在关羽的胸中暴涨,几乎要将他的胸膛炸裂。
颜良送来关凤的衣服,就是要告诉关羽,你的女儿已落入我手,她的衣服已被我扒光,已是沦为我颜良的玩物。
关羽的脑海中,无法克制的出现,自己的女儿关凤,赤身的匍匐在颜良胯下哼呻的不堪画面。
羞辱、极怒的情绪,如千万支利箭,深深的刺痛着关羽的心。
“颜贼,老子跟你誓不两立,不杀你,我关羽的姓就倒着写——”关羽暴怒一喝,将手中的衣服,几下撕了个粉碎。
左右糜竺等人,皆是吓了一跳,众人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糜竺是一脸的茫然,心道关羽气量虽然不大,但也没有狭窄就如此地步,仅被颜良送来一件女人衣服,就刺激成这副模样吧。
“来人啊,速速点齐兵马,本将要杀回下邳,与那颜贼决一死战!”关羽将长刀一拾,厉声大喝。
众将大惊失色,皆为关羽这道命令所震,以为关羽是不是疯了。
糜竺也大吃一惊,忙劝道:“云长将军,今我军新败,士卒不过六七千,且士气低落,根本不是楚军对手,望着云长将军冷静一些,莫要为颜贼所激,乱了方寸啊。”
糜竺也是从大局设想,再加上他还对自己的老资格有几分自恃,这劝言便有些直白,直言关羽“乱了方寸”。
关羽本是怒火中烧,糜竺这一番劝,他非但听不进去,反而是更激怒了他。
“糜竺,你胆小畏战,不援本将就罢了,今还敢胡言乱语,扰乱军心,本将岂能饶你,来人啊,将糜竺给本将带下去,关入大牢听候处置。”关羽怒喝道。
糜竺大吃一惊,万料不到关羽竟会如此狂暴,不听自己的劝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拿自己下狱。
“云长且息怒,你听我说。”
“说什么说,来人啊,还不快把他拖下去。”狂怒的关羽,根本不听糜竺解释。
堂前的士卒们虽也惊讶万分,但却不敢不从关羽之命,生恐关羽迁怒于己,几名士卒只好上前,将糜竺往堂外拖去。
“关将军,不可因怒发兵啊,否则后果不堪——”糜竺的惊叫,消失在了大堂。
“胆小如鼠的废物。”关羽冷哼一声,当即再下令,集结全军准备杀回下邳。
正当此时,又有亲兵飞奔而入,称是燕王的手谕发到。
关羽身形一震,忙将手谕拿来细看,这一看之下,关羽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再也狂暴不起来了。
刘备在那一道手谕中,严令关羽坚守郯城,不得轻举妄动,务必要等到刘备的主力大军会合。
此道手谕在此,意味着关羽空有一腔愤怒,却不能有所作为,除非他想违抗燕王的王命。
无奈的关羽,只得将所有的愤恨,都生生的咽了下去,有气无力的坐了回去。
“颜良,你杀我儿子,辱我女儿,我关羽必杀你,你给我等着——”关羽看着堂前遍地的碎衣屑,口中暗暗咬牙切齿。
……
下邳城。
午后的暖阳,穿光窗缝,照在了颜良的脸上,那暖意,将一晌贪欢的颜良轻轻叫醒。
睁开眼时,已是天光大亮。
颜良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目光第一时间便看到了蜷缩在地毯上,混身一衣不遮的关凤。
她背朝着颜良,那玲珑的曲线,清晰的逞现给颜良,只是那片丘地上,依旧是印痕累累,显然是昨天的鞭痕尚未褪尽。
她的双手依然被紧缚着,虽然没有再被吊在房梁上,但却紧紧的拴在房柱上,使她无法移动出方圆一丈的范围。
看到此情此景,颜良不禁回想起了昨夜的惊心动魄。
皮鞭、悬吊、捆绑,诸般种种,竟是那般的刺激,让颜良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活。
昨夜的疯狂,多少有借了酒兴的原因,今时再看关凤赤身蜷缩的样子,颜良不觉便生几分怜悯。
颜良穿戴好衣衫,走将过去,将束缚关凤的绳索解了,一把便将她抱了起来。
昏睡的关凤,这时也苏醒了过来,当她看到自己正赤身在颜良的怀中时,惊羞之意顿生,下意识的就想挣扎反抗。
但猛然间,关凤便想起了昨晚的羞耻之事。
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身子,昨晚已属于了颜良,她已成了颜良的女人,木已成舟,反抗还有什么意义呢。
关凤心中暗叹,便将脸庞深埋在颜良的怀中,乖巧如温驯的兔子一般,任由颜良随意。
颜良抱她走回榻边,将她轻轻的放在了床榻上。
那臀丘触到床榻的一瞬间,一丝隐痛传来,关凤禁不住嗯哼了一声,潮红的脸庞微微有些抽动。
明明很痛,关凤却不敢有太大反应,生恐惹恼了颜良。
颜良却知她下边痛,便将她翻了个身,让她侧平趴在了床榻上。
接着,颜良又很体贴的拾起被子,为她轻轻的盖在了身上。
这诸般举动,温柔而体贴,简直与昨天的狂暴疯狂相比,判若两人。
颜良这般举动,不禁令关凤大感惊奇,她甚至有种错觉,在怀疑眼前这个颜良,还是昨晚那个残暴的野兽吗。
关凤却不知,这就是颜良的风格。
对待敌人,无论男女,颜良都会极尽残暴,而对顺从屈服的女人,颜良自然也就不会吝啬温柔。
“本王稍后再会传医者给你治伤,你就好好的养身子吧。”颜良安慰了一句,转身就要走。
“大王打算今后如何处置妾身?”关凤撑起胆子问了一句。
“如何处置?”颜良冷笑一声,“当然是把你送往铜雀台,为本王的金屋再添一个娇藏。”
说吧,颜良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看着颜良雄健的背影,关凤心中暗忖:“人们都说颜良残暴无情,今日看来,似乎他也并非尽如传闻那般……”
出得卧房,荣光焕发的颜良,步入了前堂。
在那里,庞统、黄忠等文武重臣,已经齐聚于此,似乎就等着他这位主公前来。
当颜良步入堂中,扫了一眼众臣时,却忽然感觉到,人群中似乎多了几张面孔。
凝目一细看,便发现,原来吕蒙等淮南诸将,皆是列立于其中。
“末将吕蒙,拜见大王。”吕蒙微笑着上前行礼。
颜良大喜,几步上前亲手扶起,兴奋道:“子明快快免礼,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
吕蒙拱手道:“末将收到大王的诏令,不敢稍有拖延,星夜兼程率军北上,是昨天深夜赶到下邳的,只因大王已经就寝,故未敢惊扰。”
吕蒙的到来,对颜良无疑又是一件喜事,这不仅意味着他的身边又多了数员良将,而且又新增了四万多的生力军。
兴奋之下,颜良豪情大作,欣然道:“子明既到,那还等什么,传本王之令,明日全军尽起,本王要挥师北上,与刘备那大耳贼决一死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