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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爸苦口婆心:“你妈担心你,昨天夜里一夜都没睡好觉!今天天不亮就起来往你这里赶……你也是成年银了,应该知道爸妈都是为了你好!”
“反正我们不同意你跟那黑闺女谈对象!”曹妈在以不容商量地语气补充道。
“爸、妈,菲塔不是你们想象的非洲女孩儿,你们应该给她机会,了解她,发现她好在哪里……”曹告白不让步。屋子里空气紧张起来。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何小双童稚的声音:“告白哥哥,告白哥哥!”
何小双一边喊着,一边蹦蹦跳跳进来。她看见曹爸曹妈,乖巧地喊道:“伯伯好,婶婶好,我叫小麻烦!”
何小双漂亮乖巧的样子,让曹妈一眼就喜欢上了:“你叫小麻烦,怎么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啰嗦姐和菲塔姐给起的名字,说我是上帝的礼物,是个可爱的小麻烦!”
何小双边解释,边退到屋子中央,正了正表情,边扭边唱:
Schni Schna Schnappi,
Schnappi Schnappi Schnapp,
Schni Schna Schnappi,
Schnappi Schnappi Schnapp……
何小双唱完了,扑闪着大眼睛轮流看着大家。曹告白明白何小双在等什么,带头鼓起掌来,曹爸曹妈也赶紧鼓掌。
曹妈一边鼓掌一边笑:“小麻烦,你唱得真好,可是婶婶听不懂你唱的是什么怎么办?”
何小双解释道:“我唱的是英文歌,我用中文给你们唱一遍吧!”
她说完,她又郑重地摆了个姿势,唱道:
“咬东咬西的小麻烦,
小小麻烦,
咬东咬西的小麻烦,
小小麻烦……”
曹妈一把抱起何小双,眼睛就拔不出来了,一副喜爱不已的样子:“这孩子,真是个银精,太西焦银啦!”她指使曹爸:“他爸,快找找有什么好吃的!”
曹爸忙不迭地从包里翻找东西。
曹妈逗何小双:“小麻烦,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啊?还会唱英文歌?”
“嗨,唱英文歌啥了不起的?我还会说英语呢……可惜,啰嗦姐总是不让我说!”
何小双又指指照片墙上自己的照片:“那个是我,我和英国女王的合影!”
“英国女王?这个人就是英国女王?”曹妈吃惊地叫起来,她朝曹爸连连招手:“英国女王就是咱们的***吧?孩他爸,快来看,英国女王!”
曹父曹母惊讶的嘴都合不上:“小麻烦见过英国女王?”
何小双撇撇嘴:“嗨,那有啥了不起的?女王陛下对我弯腰行礼,夸奖我是被老师教育的有教养的孩子。”
何小双又指着菲塔的照片讲解:“我的歌是塔菲姐姐教我的,她在英国是我最好的老师,她教给我接待英国女王的礼仪!”
曹妈的眼都瞪圆了:“那个黑闺女……是你的英国老师?”
何小双一本正经地正了正表情:“伯伯婶婶,你们说菲塔是黑闺女吗?这个
外号不好听,老师说,被陛下赞扬过的人是应该得到尊重的。”
曹爸曹母都脸色讪讪的,曹白从包里翻了半天也没翻出可以给何小双吃的东西,更是手都不知往哪里放。曹告白看见父母的表情暗暗好笑,他赶紧从橱柜里取出一块棒棒糖,递给曹妈。这还是上次菲塔和她逛商场买的,被他随手收进橱柜里。
曹妈转手巴结地递给何小双。后者看了看,根本不稀罕:“小麻烦喜欢吃棉花糖!”她看了看眼巴巴举着棒棒糖的曹妈,懂事的叹口气:“好吧,给婶婶个面子!”
曹妈马上眉开眼笑,像捡到了大元宝,喜滋滋地帮她撕开包装纸,何小双接过来,舔得津津有味。
到底是小孩子!曹妈和曹爸交换了一个欣喜的神色。
曹妈又转回刚才的话题,饶有兴趣地问何小双:“小麻烦,你给英国女王也是唱的英文歌吗?”
何小双向她白了一眼:“婶婶,你OUT了,在英国当然不能唱英国歌。我用中文朗诵诗!帮我拿着棒棒糖!”
何小双将棒棒糖交给曹妈,自己跳下曹妈的膝盖,跑道屋里中央站着,用力擦了擦满是糖汁的嘴唇,清了清嗓子,大声朗诵:
“我骄傲,我是中国人!
黄土高原,是我,挺起的胸脯;
黄河流水,是我,沸腾的血液;
长城,是我扬起的手臂;
泰山,是我站立的脚跟……”
朗诵完了,何小双自己谢幕:“刚才何小双朗诵的中文诗歌《我骄傲,我是中国人》!”
“太棒了!太棒了!”曹妈一手小心翼翼地举着棒棒糖,另一只拼命拍这只手。曹爸和曹告白也用力鼓掌。
曹告白向何小双竖竖大拇指,何小双向他做个鬼脸。“啪嗒啪嗒”跑道曹妈跟前,接过没吃完的棒棒糖!
曹妈新的又来了:“小麻烦,你不是叫小麻烦吗?怎么又叫何小双?”
“嗐,婶婶,你真是OUT了,小麻烦是我的小名,何小双是我的大名!”何小双彻底无语的样子,让大家忍不住笑了。
何小上舔完了棒棒糖,突然说:“英国女王的故事讲完了,棒棒糖也吃完了,我走了!婶婶,下次别忘了买棉花糖啊!还有炸鸡腿我也喜欢!”她趴在曹妈耳朵上,小声说:“这个是咱们俩的秘密,不要让啰嗦姐知道,她不让我吃!”
“好好好,我保证保密!”曹妈乐滋滋地答应着,能被何小双这么信任,真是让她喜出望外。
“啰嗦姐是谁啊?你们家的名字都真奇怪!”曹妈又有新的问题了。
“啰嗦姐是我姐姐,我是上帝送给她的小麻烦!”何小双一边往外跑,一边大声说道。
“小麻烦,别跑啊,婶婶还没稀罕够!”曹妈爬起来要去追,何小双已经跑下楼,曹妈脸着挂着笑,摇着头:“这孩子,跑得真快!”
曹告白笑着说:“妈,不用追了,她就住在楼下,跟菲塔住在一起,她们在英国时就在一起……”
一提“菲塔”的名字,曹妈的脸立刻挂下来:“小麻烦是小麻烦,黑闺女是黑闺女,她们是两码事!下次回家给我带着小麻烦,对了,买上什么糖?”
“棉花糖!”曹告白提醒。
“对,棉花糖,下次回来带棉花糖回来,少给我买那不能吃不能喝的花!他爸,咱们走!”曹妈站起身,曹爸跟在后面就往外走。
曹告白苦着脸挽留:“爸、妈,你们好歹吃了午饭再走啊!”
“不吃,一看见你就跑了!”曹妈气鼓鼓地,老两口头也不回,往楼下走下。
这边,何双双、苏达绿、菲塔正在翘首以待,何小双从楼上下来。三个人一下子围过去,何小双绘声绘色地将刚才的经过描述了一番,三个人对她赞不绝口。
菲塔忍不住顺手刮了一下何小双的鼻子,何小双正在洋洋得意间,冷不防吃了菲塔一下,不高兴地喊道:“It’s not free(这不是免费的),刮鼻子是个收费项目,每次10块!”
三个人听见这熟悉而久违的抗议顺口而出,都大笑起来。
苏达绿一边笑一边说:“小麻烦抗议得对,她今天可是立了大功了,你们怎么能趁机揩大功臣的油!”
大家正说得高兴,曹告白送曹爸曹妈回来,众人又关心地围向他,详细询问情况。
这时,何双双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对菲塔说道:“英国的同学来电话!”
大家一听,都停止了交谈,一起等何双双接电话。何双双接完电话,两眼放光地跟带啊解释:“刚才英国同学在微信同学圈里讨论同学聚会,我没注意看,他们就打过电话了。我告诉他们我和菲塔都在中国,而且仍然同居,菲塔已经如愿以偿找到了中国丈夫。同学聚会我们赶不过去了。不过……我跟他们提了个要求,他们相聚的时候,要录下视频,尤其是菲塔,要每个人专门给菲塔一段爱情祝福,如果对她的个人魅力能给与一个正确评价,再妙不过!”
苏达绿首先反应过来,击掌赞叹:“不愧是何军师,这段录像如果拿给曹家伯伯婶婶看,其震撼力肯定不压力小麻烦的英国女王故事!”
菲塔也回味过来,上前拥抱何双双:“谢谢你,亲爱的!”
曹告白也由衷地说了声:“谢谢!”
苏达绿突然灵光一闪,又有了一个思路:“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菲塔的英国养父母也录上一段!虽然我不知道曹家伯伯婶婶究竟在担忧什么,起码或多或少能纠正对菲塔出身的偏见吧?!”
苏达绿话音刚落,菲塔就扑过来拥抱:“绿姐,谢谢你!”
何小双不乐意了,大声道:“为什么我这个功臣没有拥抱,只有刮鼻子项目?”
大家全部笑倒。菲塔过来抱起何小双,轻轻地亲吻何小双的额头:“谢谢你,小麻烦大功臣!”
菲塔放下何小双,说道:“你们提醒地对,我好久没给养父母打电话了!”她走到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大家听见她说着说着,突然表情变得激动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扑簌簌往下流,都不由得面面相觑:到底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