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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时我才忽然发现,那种女人的痛苦呻吟和嘶哑哀嚎,不就是我在岛国爱情动作片里,经常听到的声音吗?
当一个人兴奋到极点,表现出来的,不正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吗?
可惜,在当时那种极其诡异的氛围下,在那种莫名其妙的心理暗示下,我在听到那种销魂的声音后,第一时间居然没往香艳处想,而是想到了叶欣眉可能遭遇的危险和折磨。
这难道就是通常所谓的“关心则乱”?
本来,依着我丰富的岛国爱情动作片观摩经验,是不可能分辨不出这种销魂声音的。
可在当时,我却老马入歧途,居然对自己最熟悉的声音,产生了最可耻的误判,这尼玛要传出去,老子在江湖上的名头,可就全毁了,绝对的名节不保。
不过,叶欣眉怎么会在张志亮灵堂里,发出这种没羞没臊的销魂声音?
难道,她居然在亡夫灵堂里,甚至就在亡夫棺材前,跟那个潜伏在别墅里的“第三者”,干那种没羞没臊的苟且事?
尼玛,这事简直想想就让人流鼻血。
这也太道德败坏,太……香艳刺激了好吗?
我怀着鬼胎、抽着冷气,蹑手蹑脚溜到灵堂门前,贼一样猥琐鬼祟,目光里更是充满了猥亵龌龊。
叶欣眉到底在干嘛呢?
透过门缝,我探头往灵堂内看去,结果一看之下,只觉脑袋“轰”的一声,全身热血瞬间涌上头顶,某个部位更是坚强崛起,险些当场出丑失态。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我还是被眼前香艳而诡异的一切,彻底惊呆了,吓到了。
当时那个场面,已不能只用“香艳”和“诡异”来形容,甚至,无法用现有的人类语言来形容。
因为,那个场面营造出的极端反差的氛围,给人造成的视觉和心理冲击,已远远超出了“可以言传”的信息传递范畴,根本无法用任何语言文字来形容表达。
当时,灵堂内居然红烛高照,两支大红色喜烛,并列摆放在张志亮遗照前,幽幽跳跃的烛光,更是映得遗照上张志亮的脸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那样的两支喜烛,最常用于喜庆的洞房花烛夜,结果在当时,却被点亮在灵堂里,让喜庆的氛围与沉肃的环境间,形成了一种巨大而诡异的反差,烛光跳跃、晦明晦暗间,越发使整间灵堂的气氛,变得吊诡怪诞,甚至恐怖惊悚。
这是灵堂氛围上的极端反差,可以说,形成的是一种强烈的心理冲击。
而那种视觉上的极端反差和强烈冲击,则来自于灵堂中央那口冰棺。
当时,冰棺的盖子已被打开,棺材里正向外散发着氤氲白雾,给人一种云雾缭绕、缥缈朦胧的虚幻感。
就在那片氤氲蒸腾的白雾中,一个穿着血色婚纱的女人,正在激烈地上下起伏着。
那一声声销魂的呻吟,也正是从她嘴里发出的。
那个女人,不正是叶欣眉吗?
当时的叶欣眉,虽然穿着血色婚纱,但却已经衣衫不整、秀发凌乱。
她的双眼微眯,目光迷离、眼神飘忽,如同笼罩在一片茫茫雾霭当中,眼里汪满了如水的媚意。
这样一种目光,对博览岛国爱情动作片的我来说,真是再熟悉不过了:那分明是女人动情到极致时,才会有的迷离眼神。
随着叶欣眉身体的不断起伏,一阵阵重物撞击木板的声音,也不断从灵堂里传出,“砰砰砰砰”,在阒寂无声的深夜里,有一种沉闷的响亮。
看到这一切后,如果还不知道叶欣眉在干嘛,那我就白看那么多岛国爱情动作片,白受倭寇女优教育那么多年了。
当然,如果只有美女和棺材,灵堂和苟且,那么,对阅片破万盘的我来说,还不足以造成过度的视觉冲击,不足以让我震撼到几近出丑失态。
对我造成极端视觉冲击,让我险些把持不住、心神失守的,是搭在棺材沿上的一只手。
那手很大,但却乌黑干瘦,乍看上去,有点像被烟熏过的鸡爪,五指看不到一丁点肉;仔细再看,又像《射雕英雄传》里梅超风的手,练过“九阴白骨爪”似的,五指干枯、指甲贼长,指尖在棺材壁上划过,发出一阵阵利爪挠木板的刺耳声音;偶尔敲在棺材上,则发出一阵阴森恐怖的“笃笃”声。
看来,之前我和叶欣眉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这只手搞出来的。
可是,这只手是从棺材里探出的,而棺材里只有张志亮的遗体,难道说,张志亮的尸体已发生尸变,而叶欣眉正在进行的,则是场香艳而可怕的鬼交?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顿时不敢再沿着这个题目想下去,那尼玛也太恐怖、太不靠谱了,根本不符合我这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的逻辑。
由于隔得比较远,棺材那边的某些细节,我还看不太清楚,只依稀觉得叶欣眉身上,似乎也有这样一只手,在血色婚纱下不断游走抚摸,很符合一头色狼,在干那事时的习惯。
这一切,充满了香艳、刺激、诡异和恐怖,无数截然相反、极端对立的矛盾画面同时出现,对我造成的心理和视觉冲击,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我不敢再看下去,生怕自己会受不了刺激,一时冲动下,被小头左右了大头,下头控制了上头,做出些没有理智的蠢事,搞砸了眼前的一切,将自己置于险地:无论那个情敌是鬼还是僵尸,都不是我这个宅男所能匹敌的。
于是,我紧咬牙关,蹑手蹑脚地悄然退开,一步步远离了那间灵堂。
叶欣眉既然在干那种事,而且,又是副乐在其中很受用的模样,那么,恐怕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事,怎么着也得多享受几次,弄完再温存一番、缠绵一阵,一个小时都不见得够。
而这段时间,已足够我做很多事了。
至少,写字台中间那个上锁的抽屉,已足够我翻个底朝天了。
我重新回到三楼,再次进入那个“复制仿建”的“出租屋”内,反锁上房门后,来到写字台前,蹲下身子,钻进桌子底下,开始撬那个抽屉。
期间,叶欣眉销魂的呻吟声始终未断,甚至还一浪高过一浪,有逐渐走向巅峰的趋势,搞得我血脉贲张、兽欲勃发,用了好大的克制功夫,才算勉强抵御住这种香艳诱惑。
叶欣眉一浪高过一浪的销魂声音,让我心里充满紧张感和压迫感。
我觉得,自己有点低估了棺材里那个神秘男人。
听叶欣眉的声音,我很担心她会提前登顶完事,一颗心忍不住有些焦躁起来。
还好,事情比我想象得还要容易。
没用十分钟,我便将抽屉后盖板掀开,伸手从里面掏出了所有东西。
与我想象中有所不同的是,抽屉里那些东西,似乎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不过是些破烂泛黄的旧报纸,还有十几本音乐学术杂志,以及一个牛皮纸封面的日记本。
当然,最初那本日记,很让我兴奋了一番,以为期待已久的古典派悬疑小说逻辑套路,终于出现了。
但结果却令人失望。
跟之前那本“账簿”仿佛,在那个郑而重之被锁起来的日记本上,我没看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也没发现任何涉及神秘事件的线索。
本子上的内容很怪,看得我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在刚开始的十几页上,记录的是些人名和联系方式,包括座机、手机、电子信箱、QQ号、微信号等,有点像是通讯录。
但之后的内容,就有些晦涩难懂了,居然记录的是些乐谱,既有五线谱,也有简谱,大致格式基本统一:页首中央部分,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和联系方式,下面记录着一段五线谱;五线谱之下,则是简谱。
简谱之下,有的是一片空白,有的则在括号里,备注着些莫名其妙的文字。
其中,在“袁莉”一页,备注文字是这样的:与黄俊杰老师所作简谱,在第一小节有三处不同,分别是第二句第三拍处,周作“5”,而袁作“7”;第四句第一拍处,周作“1”,而袁作“2”;第五句第三拍处,周比袁高出一个音组。奇怪,不该这样的。
这些文字,看上去像在研究记录音乐理论,搞得我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不晓得张志亮那个俗人,啥时候开始痴迷起音乐来了。
难道,那厮发财后,附庸风雅的水准,又到了另外一个新高度?
从笔记中,我随机挑了几页进行前后对比,发现页首中央那个人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在日记本前面十几页的通讯录中,全部都有登记。
也就是说,前面张志亮记录的那些人,应该都与音乐有关,或者说,都是音乐圈人士,可能受张志亮所托,为他谱一首什么曲子,但彼此间所作乐谱,又大同小异,并不完全相同,让张志亮感到“奇怪”。
可是,张志亮为什么要请这么多音乐人,来为他谱曲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