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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天骄见众人相逢,互相关怀问候,唯有自己孤独一人站在一旁,显得落落寡欢,想起久别的双亲,不由得黯然。
猛然身旁多了一个人,抬头一看,正是张天佑面带微笑的望着她,面色一窘,没好气道:“不去与同门相聚,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张天佑望着其如玉的面庞,温柔地说道:“刚才我感知你的心意,特来安慰你,既然天机宗有如此动作,大有揽尽天下强者的趋势,只怕你不久就会与令尊相见。”
祁连天骄转念一想,不由得点了点头,心情一下好了许多。
二人言谈正欢,张天佑突然扭头看向知客分堂大殿方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申美凤虽与自己家族之人站在一起,但一颗心却始终牵挂在张天佑身上,刚才见他与祁连天骄有说有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凝滞。
此刻见张天佑注意到了他处,急忙见缝插针的问道:“怎么了天佑?”
一指大殿方向,张天佑说道:“大殿里面出来四个人,一人在前,两人一左一右跟在后面,隔了几丈,还有一名老者慢吞吞的跟着,看他们的意图像是要来我们这里。”
祁连天骄等都是一愣,皇级修者不用放出神识,既可以觉察到周围几十丈内的异动。
像大殿内的情景,只须神识微微一扫即知,但是张天佑说所之人,明明才从里面厢房出来,没有任何征兆显示对方要来这里,他就怎么如此肯定呢?
偏殿内顿时静了下来,数十人的神识早已飘到殿外,远远地跟着张天佑所说之人,窥探着对方一举一动判断对方。
只见前头走着一名中年人,深蓝色的道袍显示与其他寻常天机宗弟子明显不同。
殿内有认得天机宗服饰的灵剑门弟子,忍不住惊呼道:“居然是知客执事,后面跟的是头单与二单知客!”
对方不紧不慢,在来自天南地北的修者注目下,走过一座又一座偏殿,直奔灵剑门弟子所在的偏殿而来。
当对方转向台阶的瞬间,灵剑门有些弟子忍不住失声惊呼,不少弟子的目光中充满震惊,疑惑,甚至是崇拜。
申战雄深深地看了张天佑一眼,心中的感叹无以复加,,觉察到对方不难,但是对方一迈腿,一抬手就知其心意,简直有点不可思议,如果对方若知道这点,不知道该如何惊愕。
还有张天佑提到的第四人,自己用神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不得已只好靠在窗口查看,果然离前者大约有十好几丈的距离,有一个毫不起眼的老者,在慢悠悠地行走,宛如闲庭散步。如不是亲眼看到,还以为此人根本不存在。
带头的执事上得台阶,却现灵剑门的大长老正站在殿门口笑脸相迎,其身后弟子排成两行,目光平视,纷纷施礼。
来到偏殿之中,见灵剑门弟子众星捧月般地环绕着一名年轻男子,隐隐为众人之。
身为知客堂执事哪一个不精通世故,不用别人引荐,带头执事就知道此人身份大不寻常。
贫道程砚台乃此地分堂领执事,这位道友面生得紧,先前不曾见过,请问您是灵剑门哪一位高人?”程执事显得较为客气,令身后跟随的二人一阵惊异,暗中琢磨起眼前之人。
“原来是程执事大驾光临,在下灵剑门长老张天佑有失远迎。”张天佑一边还礼,一边抬头向外望了,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程执事登时一惊,看其眼神与笑意似乎已经知道殿外还有一人,怎么可能!长直师叔可是玄级修者,一名东洲来的修者如何能觉察出他老人家的所在。
程砚台心中疑惑,表面不动声色,依然客气地说道:“原来是灵剑门张长老到了,失敬,失敬,恕贫道眼拙,道友是何等修为,为什么贫道看不出来呢?”
“这个……在下应该处在皇级高阶吧。”也难怪对方疑惑,自从张天佑成功化身龙形之后,身上原本五彩斑斓的异象皆无,连气息都稀松平常,常人无法判断。
皇级高阶!三名知客不由得大吃一惊,程砚台当即向众人拱手,然后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拉着其他二人到大殿一旁商讨起事情来。
三人相互之间皆以神识交流,岂不知张天佑略微施展天人五神通之法,就将他们之间谈话内容,听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三人口中反复提到的竟然是招贤令与聚英令,一个说对方门派实力猛涨,一人处在巅峰修为,其他皇级修者更是达到了五人之上,应该直接给予伍长之职位,并上报内院,另一个说原来招安之时,就许给了对方二十枚招贤令,且早就在知客堂备案,贸然增加招贤令,会不会触及到部分内宗弟子的利益?
提及内宗弟子,三人明显有些迟疑,变得犹豫不决,一时间难以决断。
就在此时,一丝淡淡的神念飘入三人的耳朵:“如此小事,有什么好犹豫,内宗弟子的事有他们自己费心,你们顾忌什么,没有压力就没有突破,这些门派弟子日后入了本门,就是本门弟子,还怕外来人不成抢不成,多给他们几块招贤令有什么好怕!”
三人身躯微顿,一起躬身传音道:“弟子明白了,这就去办。”
三人转身,正待开口,却不料张天佑双眸神光迸,一股庞大的神觉追踪着那丝神念,闪电般地遁出殿外,落在了一名老道身上。
是你!是你?于无形神念中,二人同时惊呼一声。
程砚台丝毫不知情,一探腰间,取出了十枚招贤令递上前来,说道:“既然贵门新来了几位皇级修士,按规矩就应该每人分给一枚招贤令,以定名分,加上先前许诺,加在一起,一共十枚,还请过目。”
张天佑一边还礼,一边接过招贤令,转交给步大长老,然后对着程砚台说了一声“在有急事,失陪一下。”接着微风四起,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这一举动让殿内弟子感到莫名其妙,程砚台等却神色大变,对方毫无征兆的消失了,己方没有半分察觉,更别提防范警觉先兆之类的话题,不知不觉中,三人只觉得后脑勺凉,额头冒出一丝冷汗。
一件精致的雅舍内,须半百的老道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张天佑,后者则笑吟吟地拱手道:“没想到两次出神念的正是前辈,晚辈多有冒犯,失礼了,还请原谅。”
“张道友客气了。”老道终于收回饱含羡慕嫉妒的目光,叹了一口气道:“天河后浪推前浪啊,没想到道友如此年轻,无论神念,元神,修为,气机,哪一样都不比我这老头子逊色,好歹我也算是入了玄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
老道话虽如此,脸色也表现的有些感慨悲愤,但内心平静,神识没有相应的波动,分明是试探张天佑,借以观察对方。
张天佑表情只错愕了半息,轻微感受到对方内心意图,不由得好笑道:“晚辈也有些纳闷,刚才程执事心中所念的席执事长直师叔究竟何人,没想到正是前辈,转眼间又蒙前辈相邀来居所相见,晚辈深感荣幸。”这等于婉转地告诉对方,自己明白对方内心所想,请对方莫再有别的念头。长直道人一愣,指着张天佑,结结巴巴的说道:“什么,你觉察到程师侄内心所想,你可是修成了神觉?”
张天佑点点头。
“莫非,你是哪位本门师兄甚至是师叔,在外云游之时所収的弟子?”张天佑摇摇头。
“难道,你难道是无师自通!”
张天佑又点点头。
长直道人愣愣的看着张天佑,口中苦笑道:“奇才啊,奇才,贫道刚才献丑了,让道友取笑了,不过道友快人快语,毫不矫情做作倒是极和我心意,哈哈,真是无奈又好笑,无量天尊,善哉,善哉!
“若没有神觉,无法感知前辈心思,又当如何?”张天佑依然不依不饶。
“若道友口中谦虚,心中得意,或者深以为然,显然接受,那你我缘分就尽,以后将再无纠葛。”长直正色道。
“那现在又如何。”张天佑微笑地问道。
“道友心胸通达,凡事无所谓有,无所谓无,心性之强,意念之坚,实在不多见,想我长直当年似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心中豪情万丈,心思单一,口无摭拦,一切直来直去,被师尊赐号长直子,当真可笑。”
长直一边感慨,一边拿出了许多器具,都是些玉碗玉碟之物。
“来,来,长直身无他物,为爱好灵茶,平日里没少同灵植堂打交道,对种植灵茶略有心得,如今有朋自远方来,岂能无茶,还有以后莫叫我前辈,你我平辈相称!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炼的,皇级高阶居然比我玄级初阶气息还要强上几分,来,一同品茶,互相交流下心得。”
张天佑一听就乐了,闹了半天,最后一句才是长直道人的心里话。xh:.218.2o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