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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天佑的坚持下,大家无奈,只得同意他独自一人前往。
走之前,安排刘大涵等人带着玄雷鸟与各自的灵宠在外门静心等候,不要惹是生非,若自己久久不出,那就先回临界山南鹤派等他,并告之义父义母自己一切安好。
择日不如撞日,安排好一切后,,张天佑立刻动身,在众女的簇拥下来到了封镇**塔前。
只见此塔确实巍峨高大异常,仅直径就占领了整个灵剑山山头,塔尖直插云霄,气势磅礴犹在灵剑门山门之上。
对其他人抱拳示意后,在四周闻讯赶来的弟子们复杂的目光注视下。张天佑走向了塔门。
落日的余晖照耀在青色的塔体上,塔门好似如猛兽张开的大嘴,散发淡淡的紫芒,显得极为神秘。
深入里面到了一圈淡蓝色的光晕如青烟缭绕,凝而不散,张天佑早听别人说过,这就是传送之光,当即踏入光内,只感到眼前一片光芒闪耀,短暂的恍惚后,来到了一处暗红色的空间。
环顾四周,吸了吸鼻子,咦,确实比外面的灵气浓郁的不少,不过同异界比起来要差了许多,至于空间威压更是远远不如。
天空如晚霞般灿烂,整个地面都是暗黄色,踩了踩脚下,细碎的沙石铺成一条小路伸向前方。
此层为第一层,地面全是黄灵铜精,据说原本此地有许多郁郁葱葱的灵草,后来塔内资源枯竭,灵草耗费灵气,所以灵剑门弟子将灵草尽数铲除,从外面运来了许多蕴含灵气的黄铜精,用以维持这一层的灵气。
记得申母提起过前方有一处灵剑门驻地,乃是内门精英弟子与各大长老修炼场所,在那里有一个还有一个小传送阵,可以直接传到第二层。
为了赶时间,加上此处已经被历代弟子探索过了无数次,张天佑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向着驻地飞驰而去。
路上发现,这里的灵气居然薄厚不一,许多地方甚至还不如大陆山川灵秀之地,张天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那怪塔外显出元磁之光,这里灵气流失的太多,空间当然不稳定,估计照这样下去,整个封镇**塔还会继续崩溃缩小。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的一动,莫非自己体内的龟壳也是如此情形,曾经像封镇**塔一般巍峨高大,甚至更加庞大,犹在**塔之上。
龟壳刹那间震动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安份,蠢蠢欲动,想要从张天佑体内跳出来。
张天佑急忙压制住它,不让它乱动,开玩笑,此地空间已经不稳,龟壳出来必然耗费大量灵气,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就在此刻,眉心发出一丝银芒,一把长剑飘了出来,却是那把广灵剑自动飞出了。
一出来,剑内的玄鸟精魄发出一声惊呼:“好熟悉的味道,封镇塔,居然是封镇塔内,万年没有来过此地了,不对,这里灵气怎么如此稀薄,塔的情况可不太好。”
“是不太好。”张天佑向其传音,并将塔外的变化告之与它。
“哎,这是必然的事情,任何有灵性之物没有充沛的灵力温养,早晚也会灵性尽失,等阶跌落。”
“等阶跌落?等等,前辈莫非知道此塔的来历。”
“当然了,此塔为道修十大洞天之一的空间法宝**塔,不如为何流落在了清源大陆,被灵剑门开山老祖以**力禁锢在了灵剑山上,成为专供本门弟子历练的绝佳空间,更有历代掌门高手不断地从天外寻来小灵界,封印于内。”
“十大洞天,莫不是传说中说元灵台,阴阳盘,三清洞,四方阁,五行轮,**塔、七星楼,八极境……”
“正是这样,你眉心不是也有个天灵珠么,以它为引祭炼一下可做元灵台。”
“天灵珠?”张天佑知道它说的是泪珠,只好老实回答道:“十大洞天我听说说过,只是不知道祭炼之法。”
“居然不会祭炼之法!”这回轮到玄鸟精魄吃惊了:“难道本门没有传授于你?”
“我曾在藏经阁苦读过数月,并未见到此法。”
玄鸟精魄沉默了半响才说道:“来灵剑门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传承出现了断层,连着等祭炼法术都缺失了。”
“前辈,其实并非如此,洞府一说由来已久,只是许多人没有空间灵物与自身融合,所以久而久之此类法术成了鸡肋,最后被束之高阁,深藏于秘密之处,子子孙孙过去了几十代后,秘术也就流失了。”
“确有道理。”玄鸟精魄点点头,也没有继续追问张天佑是如何得到这颗泪珠,只是将祭炼之法传授于他。
祭炼之时,本来是需要天地为道体,灵气为法,不过以塔内现在的情况还是免了吧,这样只能加速封镇塔的衰败。
张天佑依照玄鸟精魄所授,以自身为道体以内元为法用,以魂魄依于元神,依于元气而合于元精,通过诵咒,踏罡、步斗法诀等上感天罡,下应玄牝,凝成祭炼天罡法阵,以眉心内泪珠为玄关之窍激活之地,引罡气入于法阵诶,合自身灵元作用于祭炼之物,全力祭炼元灵台。
玄鸟精魄这张天佑瞬间凝出法阵,不断祭炼珠子,不由得暗暗点头,在没有天地灵气可用的地方,以自身为小天地,开通内三元,举手即能做到,只有天生道体才能如此顺利,这小子资质不错啊,来自己跟对人了。
一股强大而又无形的吸力从阵法中传出直灌入泪珠内,泪珠登时大放光明,渗出如水似雾般的细微水珠。
天地间隐隐发出呜呜的哭泣声,低沉响亮,如歌如泣……
张天佑猛地感到无尽的悲意充斥心头,特别是元神听到这哭声后也在不断的颤抖,元神其实就是归元还真心,当泪珠被引入法阵的瞬间就开始颤抖,发出撕裂般的心痛。
玄鸟精魄呆呆的着张天佑异状,又仔细听了听天地间传出的哭泣声,猛然尖叫一声:“天哪,我没有做梦吧,这歌声是青鸾绝唱!”然后情不自禁的跟着歌声清唱,一时间声俱泪下,还夹杂着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语声:“逐青鸾,上青霄;返碧虚,琼花迎,碧天云海音不绝……”
声音说不得动听悦耳,张天佑听到此音,心中之痛更甚,仿佛前一刻找回失去已久的爱人,转眼间又化作虚无,一切成空。一种说不出的惆怅与思念占据了归元还真心。
眼见得心神就要失守,元神渐渐迷乱,泪珠中突然传出一声龙啸,啸声高亢激昂,同样响彻天地,与青鸾绝唱缠绕在一起。
心神一震,体内下八神中的神龙脉受到啸声的刺激猛地咆哮起来,瞬间冲过几处玄关到达上景八神中的脑神之内,对着张天佑的识海就是一通狂啸。
张天佑打了个冷战,清醒了,好险啊差点沉迷入大苦大悲之中,元神内的玄元之力开始狂暴,再过一会道心失守,自身不是受到重伤就是发狂坠入魔道。
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飞剑,传音道:“前辈!你给我的祭炼之法是不是有问题,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后者依然在低声歌唱,时而笑,时而哭,其表面的精魄之光忽明忽暗,竟有不稳的迹象。
张天佑这才明白玄鸟精魄似乎也陷入了疯狂,竟在奋力消耗自身魂力,急忙运气四神诀,一个天音镇魂,大喝一声:“醒来!”
歌声顿时停止,玄鸟精魄晃晃悠悠在空中转了几圈,再次发出一声惊叫:“好可怕的青鸾绝唱,天佑小子,快说!你怎么会有青鸾之泪,险些被你害惨了!”
张天佑默然不语,曾经被阴魔揭开的回忆在脑海中不断闪过,整个身心如万蛇噬体般痛苦,元神再次有了不稳迹象,他赶忙停了下来叹气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每个人都有内心深处无法倾诉的痛苦,这就是魔障,我的魔障无法说出口,请前辈原谅。”
玄鸟精魄盯着张天佑了半天,慢慢点点头说道:“你一定是转世神人,而且还五个先祖之一青鸾有很大的关系,不然你得不到这滴青鸾之泪。”
“前辈认得这滴泪珠,原来它叫青鸾之泪。”张天佑像在呐呐自语,又像在询问,只不过目光迷离,神情恍惚。
“来你还没有完全觉醒前世的记忆。”
“觉醒才怪呢!”张天佑回过神来暗自腹诽,我压根就没有前世,完全是悟道童子一厢情愿残魂附体罢了,这不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不但要承受情债,还要兑现承诺。
不过这话却不能开口,只是随意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