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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六月份了,离八月比武大会只剩两个月了,大家都在拼命的练习各种功法,已经突破的则熟悉新的攻击法决。只有张天佑被义父带到了后山,说是闭关单独修炼。
张天佑跟着义父在后山深处水涧边钻来钻去。
这处的峡谷上窄下宽,犹如一只被劈开一道裂缝的葫芦,如果没上面这道裂缝,张天佑真怀疑自己是在一条下水道中行走。
这里水草丛生茂密异常,上面无数青藤垂了下来,遮天蔽日,到了后来,光线逐渐昏暗起来,空气变得潮湿沉闷,水道也变得越来越窄。
不知走了多久,张尧佐拉了拉儿子的手说道:“到了就是这里。”张天佑顺着义父的目光望去,只见前面有一面黑乎乎的石壁,上面除了青藤,什么也没到。
张尧佐上前拨开青藤,在石壁上一拉,居然拉开了一个洞口。洞口由一块四方大石遮挡,加上青藤掩护,光线混暗,根本难以发现。
只听张尧佐说道:“这个就是那你太公当年发现的神秘洞府,你太公追一条珍稀黑蟒,追了三天三夜,那条黑蟒走投无路钻进了这个洞口,你太公才得以发现这个秘密,”说完张尧佐拉着张天佑走了进去。
石洞刚能容两人并排通过,大概往下走了千丈远,前面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宽大的洞府,张尧佐拿出一块灵光玉石,输入元力使它发光。
张天佑借着光亮仔细了下洞府,估计大概有十几间自己屋子那么大,四周石壁满是水渍,洞顶不时有水滴落下,地面倒很平整。张天佑罢,吃惊的对义父道:“这个洞像是人工凿出的”。
“也对,也不对,确切地说是利用天然洞穴进行开凿的。”张尧佐回答道,然后带着张天佑走到洞尾部,一面跪下一面指着石壁上面的一个小洞穴道:“这个就是你太爷爷的墓穴,那个是你爷爷的墓穴。”
张天佑一听立刻跪下规规矩矩的磕了几个头。张尧佐神情黯然,口中喃喃道:“不肖子孙张尧佐携子天佑给祖父、父亲磕头了……。张天佑听了听,前面是诉说门派的近况,后面都是些问候话语。
良久,张尧佐才拜祭完毕。然后转身定儿子道:“儿啊,下面你到的除了这个洞就把它忘记,千万不要跟除我之外的任何人提起!”
张天佑见义父神色凛然,连连道:“父亲放心,打死我都不说”
张尧佐微微点点头,拉着他的手走到一处石壁前,对张天佑道:“你上面有什么”。
张天佑走进石壁一,发现这面石壁光洁平整,比其他壁面深陷的多,像一块深陷石壁中的镜面一般,石壁上刻满了小字,每一个字深达数寸,字体用的是古体,张天佑自小跟父亲学过古字,倒也认的不少,只见上面写道:
已是子时了,外面全黑了。他们已经走了,好险啊,师傅为了救我们战死了,赵师兄,马师兄都受了伤,但是总算是回来了,凌师弟和周师弟却和大家失散,来凶多吉少
好多天没到外面了,赵师兄已经不治了,马师兄快不行了。疗伤的丹药用完了,我该怎么办,那些家伙一定在搜寻我们,出去死路一条。
刚才有道神识扫过,如果不是马师兄拼死消耗灵力对我施展敛息决,我们一定会被发现。可是马师兄也去了,就剩我一个了。等等为什么马师兄没有被发现,我明白了:马师兄施展敛息决的同时就死去了,那道神识强大、阴冷,凶残无比,难怪是正统的皇族血脉,一定是了!上次和师傅突袭他们的时候,远处好像有几个紫头发,眼冒紫光的家伙。
外面下雪了,灵石用光了,无法修炼了。本门除了我之外再也没人来过,那些家伙还没有走,来我们门派其他人可能都不在了,只剩下我一个了。
外面全是灰暗污浊之气,他们在培植魔物,这里的灵气越来越稀薄了,我在开凿石洞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下面有道裂缝,里面很深不知道有什么。
好冷啊,我受了重伤,好厉害的极度寒冰攻击,差点回不来,想不通啊,下面怎么会有那个家伙,那东西不是早就绝种了,上有敌人,下面凶物,难道是天要灭我太上无极门。
我不行了,我要去找师傅师兄弟他们了,真的好想念他们啊,可是师父说过就是死也不能让本门道统失去传承,我只是个刚入门的真传弟子,所修的道法不及师傅万分之一,只能尽微薄之力了。下面是我所学的功法道决……太上无极门弟子南宫鹤。这个南宫鹤提到了有些功法需要灵根才可修炼,不可强求,希望有缘者将本门道统传承下去。
张天佑到道法总纲正是父亲告诉他的那些话,其他南鹤派功决,太公爷爷全改了名字,比如鹤鸣天地决原名为太上神啸决,白鹤四神诀原名无极太上四神决等等,让他感兴趣的是最后一套剑决,这个剑诀只有四式:入静式、入动式、入寂式、入灭式。南宫前辈只提到法决真谛,如何使用他也不曾学得。
张尧佐神情略显悲伤,左手拂这些古字,追忆道:当年你太公发现这些古字功决,喜极而泣,以为是老天眷顾,无上造化,把一生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了上面,最后停在先天巅峰始终不能突破,至死以为自己悟性不好,灵根就是悟性,你祖父更加痴狂,最后走火入魔而去,我也沉迷于这些古决很多年,浪费了好多光阴,却始终不能领悟,曾经无数次的想到底什么是灵根呢?后来你被救回来的时候,我到你一眼就觉得很喜欢,非常的投缘,现在来你就是灵根,灵根就是道的化身,所以你才能无师自通。”
张天佑听完思索片刻,不禁唏嘘感叹,原来如此啊。转身问义亲道:“他们有没有什么的遗物,他们的尸骨呢?”
张尧佐指了指远处的一个石洞,然后又指了指地下说道:“时间太久了,他们遗骸和衣物都化为粉末,就在石洞里,他们一共留下两样,一样就在你脚下,另一样是件道袍穿在我身上,还有……”说到这里张尧佐欲言又止但终究没说什么。
张天佑听完,低头一,只见石壁根有一把似剑非剑样的长东西,黑不溜秋的,大概有七尺那么长,两个巴掌那么宽,剑脊剑身是扁圆的,就像加厚的圆形扁担,剑柄稍长有两尺左右,剑锷很像两个白鹤头部并排偎依在一起的形状。
他着这东西,觉得其样子很眼熟,“咦,这不是一个大号的鹤嘴么。”
张尧佐微笑道:“我第一次见到也是这么认为,你拿一下试试”。
张天佑听了一愣,难道这个东西有古怪。上前顺手一提,没动……,再一提还没动……,张天佑大吃一惊,自己已是元级高手,这一提之力不下万斤,这东西什么做的这么沉。
张尧佐好像早如此,轻叹说道:“之前你爷爷他们不知道试过多少次,用过无数法子,却终不能动其分毫,都以为只要突破元级就可以拿动,我在刚突破的时候就已经试过,我也拿不动。
张天佑仔细了这个四不像,发现剑身上面有四个字:太上神针。“好张狂,好气魄的名字”张天佑心道:“这些遗留物品只怕极不简单,估计在那个时代也是个神兵利器。不知几千年了别的都化为灰烬了,这件神针和父亲身上穿的道袍却丝毫无损。
张天佑忽然感到有些不解,对义父说道:“这个神针剑如此沉重,地面怎么完好无恙。”
张尧佐神秘的笑了笑,回答道:“你按一下。”
张天佑运用元力,奋力点了一下,地面纹丝不动。不禁大吃一惊,四面点去,尽皆如此。心中不觉骇然:“自己运用鹤点头剑诀,凝聚全身元力于一点,犹如一个顶端尖锐的万斤巨锤砸在上面,居然不能留下痕点。”这是什么人造的洞府啊!南宫前辈好像说是他师傅临时用法力造出,这是怎样的神通啊!
不管张天佑如何折腾,那个神针剑就是不动弹。张天佑感到心浮气躁,意念纷乱、在那里团团打转,不知如何是好。抬头无意间到一行古字,正是南宫前辈所留道家功法修决:道在于修炼身体内的精、炁、神,形……着着,张天佑慢慢的坐了下来,渐渐神意内注,收心入静,。初始还能感觉张尧佐关切的神情和呼吸的快慢、粗细、深浅、长短及周围事物,听到后来,心息逐渐相恋相依,杂念不知不觉泯灭,连呼吸也似乎不存在了,逐渐到了如入万籁俱寂之境。
张天佑天佑已整整坐了三天。
期间,张尧佐了他好多次,除了用眼睛能到,张尧佐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心跳和一切。好像一转身儿子根本不在这里,一回头他依然坐在那里。这种感觉让张尧佐浑身不自在,回想儿子种种奇特之处,在思索一番,突然醒悟:“太执着太在意,反而不如抛开一切顺其自然,天变任他变,地动随其动,万物一动一静皆为常事,这就是上面所说道法自然,道为无常而无不常。天佑以前所说还似懂非懂,这一刻却无比的清晰明了,张尧佐也慢慢坐下陷入感悟道法中。
张天佑醒了,几天的入静,让他感悟到了真正的道,以前算是入门的话,今天已是登堂入室,其中的奥妙一言难尽,心中明白,很多需要以后慢慢印证。
一抬头到义父关切的眼神,心中不禁感动,急忙道:“父亲,我坐了几天了,你等急了没有?”张尧佐笑道:“七天,整整七天。”张天佑到义父周身隐隐光芒四射,浮光流动,不禁大喜道:“父亲,你好像元力精进了许多。”张尧佐点点头,回道:“儿啊,你现在起来也和以前有很大不同,如今更像南宫前辈所说的道人了,你现在能拿的起来那个东西么。”张天佑摩拳擦掌说道:“我再试试,”说完上前只一提就轻轻提了起来。
“咦,这次怎得如此轻,原来灵意合一,精、炁、神,形四神合一,才能举重若轻啊,还真有点复杂,父亲给你这个神针剑。”
张天佑终于得到了这个神兵利器,开心过了头,将剑随手递给了义父,张尧佐闻听脸色一变,急忙躲闪,哪知张天佑已经初悟道家动静之真谛,随手一递,当真是动如脱兔,如惊雷闪电一般迅捷。
只听“噗通”“哎呦”两声,跟着义父的责骂声:“臭小子,你想压死你老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