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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还在体会少女胸脯温软的韩文被人叫了起来,一脸不爽的盯着对面的那个人,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漫不经心的说道:“张副帮主?昨天晚上你们丐帮的人突然袭击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竟然敢先上门找我?难不成是想兴师问罪?”
这人便是昨天晚上那个丐帮的叫花子了,别看他衣衫破烂,但自有一番威势,好歹也是天下丐帮的头领之一啊!
张金鳌双眉紧蹙,缓缓地说道:“不是!我自然不敢对武当韩小先生不敬,昨天晚上的事情只不过是有人自作主张便是了!所以我前来,就是想当面对韩先生说清楚!”
“哦?”,韩文突然打起精神,因为他从张金鳌的话里听出了别样的东西,眼睛一转,笑道:“丐帮,是天下人的丐帮,不是解风的丐帮!我懂!丐帮数百年来多有清誉,偶尔出现两粒老鼠屎也是可以理解的!呵呵!”
“韩先生果然厉害!”,张金鳌像是无头无脑的赞叹了一句,旋即说道:“解风的所作所为已经是丐帮的耻辱了,为了捍卫丐帮数百年的声誉,清理门户之事已经是势在必行了!”
又是一个枭雄之辈!韩文心中暗道,随即转动了一下手中的黑色圆木剑,突兀的一招点了过去,张金鳌没有料到韩文会突然出手,连忙一闪,他背后的椅子被洞穿了,可见韩文出手的时候并未留力!
张金鳌一抖手中的竹仗架住了韩文的剑,喝道:“韩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若是我张某人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明言!”
“你做的没有什么不对的!”,韩文没有拔剑在手,反而是带着剑鞘继续攻击张金鳌,玄牝剑法快速的施展开来。暴风骤雨一般扑向了张金鳌,有了《坐忘心经》的支撑,这套玄牝剑法的威力更胜从前!
张金鳌失了先机,手忙脚乱的招架,很快。他的身上就挨了两下,正当他盛怒之时,韩文却是收手了,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喝起了茶水,幽幽的说道:
“张副帮主!你这武艺,啧啧!说得好听点儿叫做无惊人艺业。说得难听点儿叫做三脚猫的功夫!江湖武林就是江湖武林,有些时候脑子比武力管用,但有些时候武力远比脑子好用!你要是就这么点儿能耐,我就是瞎了眼也不会跟你合作的!”
张金鳌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好半晌,道:“这一点韩先生还请放心。我练的功夫有点特殊,时间上还有些不够,不出两个月,你就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我了!”
“哦?那还真是不错!那你找我干什么?你完全可以召开丐帮大会,剥夺解风的帮主之位啊!找我?岂不会将事情变得更加复杂?”,韩文漫不经心的修理指甲,抬头说道;
张金鳌道:“解风对丐帮的统治还是很稳固的!而且。单凭我的一面之词,谁愿意相信?所以我邀请韩先生于两个月之后的嵩山论剑大会上帮我一把!”
“好处!”,韩文笑着摊摊手:“有付出就要有收获,何况这中间还担着风险,如果你不能成功,我与解风,武当派与丐帮之间的仇恨就会攀升到一个顶峰,这关系可不小吧?”
“好处?”,张金鳌明显没想过这个问题,半晌。涩声道:“只要不过分,你可以随意的说,为了丐帮的荣耀与清名,我愿意付出!”
“很好!我只想借《降龙十八掌》一观!”,韩文一挑眉毛笑道:“虽然现在的《降龙十八掌》已经残缺不全了。但这毕竟是流传于世很久的高深武学,我希望窥探一下其中的奥秘!
放心,时间不会长,你也无需要担心我会吞了它,另外便是丐帮与武当山的关系了!你若掌权,两家重修旧好,也算是不错的一段武林佳话!你说对么?张帮主?”
从张副帮主到张帮主,称呼变换中张金鳌了然的点了点头,抱拳拱手,施了一礼,转身告辞了,他已经明白韩文现在的态度了;
“嘘——!”,韩文吐了一口气,这个江湖还真是乱啊!到处都是野心勃勃之辈,远远不是那种纯粹的江湖武林了,两个月后的嵩山论剑大会?又是一件有趣儿的事情;
“我说你们这里的姑娘就没有漂亮点儿的吗?这都是什么货色!大爷像是没有钱的人吗?”,一个公鸭嗓的声音嚣张的叫嚣打断了韩文的思索,走出房间,正见老鸨拦着一个人,不让他进韩文的那间屋子;
“大清早的,哪来的狗?一阵乱吠,当真是没有教养!”,韩文依着门柱懒洋洋的骂道:“色鬼托生的吧?我看这位姐姐不就很不错嘛!呵呵!”
那人一转身露出了一张很帅气的脸,一副潇洒不羁的样子,上上下下的打量韩文一番,道:“你又是何人?怎么说话这么冲,吃火药了吗?要不要田爷给你消消火儿?”
看了这人的一身打扮,再看一眼他那把奇异的短刀,韩文笑了笑,笑的这位仁兄都愣住了,随即,他面色大变,因为韩文正声嘶力竭的喊:“抓淫贼啊!大淫棍田伯光在这里逛窑子!哈哈哈!”
恶劣的笑声中田伯光涨红了脸,不是为了韩文说他是淫贼而愤怒,而是为韩文揭穿他的身份愤怒!想他大名鼎鼎的采花贼田伯光,竟然沦落到花钱逛窑子的地步,还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传出去多丢人啊!
田伯光大怒,握住刀把的手抽出了一柄短刀向韩文攻了过来,他这柄刀很有意思,一般的刀都是刀柄与刀神相连直来直去,可他这柄刀在刀身的根部直接将刀柄做成了九十度角的弯曲,非常的怪异;
韩文本来不想招惹这位田大淫棍的,只是临时起意,人常说田伯光有三绝,快刀、轻功、春药。尤其是他的快刀,很多人虽然不屑,但不得不正视它的存在;
“恼羞成怒了!哈哈哈!”,韩文大笑着抽出宝剑,快剑对快刀。乒乒乓乓的斗了起来,如果是数月之前,韩文绝非是他的对手,可现在却不一定了;
越打田伯光心中越惊,他的刀非常快,除了练就快剑、快刀的人。就算是一些门派掌门都不一定能有他的出手速度快,可今天,他的出手速度竟然被压制了;
快刀与快剑的共同特点就是快,除此之外就是只攻不守,以守代攻,一旦招式中出现了守式。那么就说明自己已经败了!田伯光现在就是如此,他的招式中已经出现了守式!
“你到底是谁?”,田伯光惊诧的大叫,这年头,采花贼都不好做了,且不说那个恒山派的小尼姑,就说前几天碰上了一对二姐妹花。本来想上去沾点便宜,结果被揍得满头是包,尤其是那个小的,把他的身体用软鞭抽的一块儿青一块儿紫的,还得意洋洋的大笑;
野花带刺儿,田伯光算是心灰意冷了,打算不再干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打算转行了,所以才会来这青楼寻找乐子,谁成想。又碰着一猛人,这年头,都是杯具啊!
“当啷!”,一声轻响,田伯光走神儿了。手中的刀也被挑飞了,一柄又细又长如同锥子的兵刃架在他的脖子上,令他不敢妄动,眼角的余光一扫,惊叫道:“你是武当派的韩先生?”
韩文有些惊讶,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说来给我听听,要是我高兴了,没准儿还能放你一马呢!”
“我,我曾经远远地见过清虚道长!哪有那位清林道长,能让他们二位俯首帖耳的,除了武当掌门人冲虚道长之外也只能是你了,毕竟你是冲虚道长这一代唯一的师兄弟了!”;
田伯光感觉脖子上的锋芒更重了之后,连忙叫道:“别啊!我还是处男呢!我还不想死啊!道长!上天有好生之德,您都”
话没说完便被打断了,韩文怒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采花贼也敢说自己是处男?你怎么不说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娃娃呢?今天,韩某就要为武林除掉你这个大祸害!”
“冤枉啊——!”,田伯光大声悲呼:“道长!不!大侠!我真的是个雏儿!别看我都快三十岁了,可我真么没有那啥过!江湖传言说我是采花贼,可我这个采花贼可从来没成功过啊!”
我勒个去啊!没采过花的采花贼?有这么悲剧的淫贼吗?韩文顿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清虚,清虚也是面色抽搐,的可能是真的!”
“为何这么说?”,韩文好奇的打量着田伯光,这边问道;
清虚道:“最早的时候田伯光是因为调戏过宁中则宁女侠而被人骂为淫贼,后来他又调戏了朝廷高官家的女儿,因此天下缉捕,黑白两道全都说他是淫贼,不久前他又去调戏恒山派的小尼姑仪琳也没成功,被令狐冲打了一顿!”
“高不成低不就?你小子倒是可以啊,眼光倒是高的不行,就是手段差点儿!采不到花儿的采花贼?田伯光!哈哈哈!真没有比这个更好笑的笑话了!”,韩文大笑不止;
田伯光一脸的郁闷,叹道:“这年头,越漂亮的女人越厉害啊!前几天碰到一对儿姐妹花,那武功高的离谱啊!要不是咱溜得快,估计早就死了,换做是你,也得折在那里!”
“姐妹花?”,韩文心中一动,道:“是不是长得特别的像,一个腰间缠着银色的软鞭,一个手中拿着竹萧,拿着竹萧的那个眼睛还看不见东西?”
“咦?你怎么知道的!”,田伯光惊诧不已,转而目光恍惚,叫道:“老子饿了!老子渴了!”
真是个奇葩!韩文笑了笑,道:“既然你不是万恶的采花贼,你手中有恰好有我需要的情报,得了,这顿酒我请了!姐姐!有什么好酒好菜别藏着掖着的,多上点儿!走了!来这边坐,跟我说说,你是在哪里碰到她们的?”
田伯光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道:“不行,我得吃完了再说,刚才我那是没吃饱所以打不过你,等我吃饱了,你要是能打赢我我就说,要不然,打死我我都不说!”
“呵呵!不得不说你小子胆子还不小,你知道那两个人是谁吗?一个是我的妻子,一个是我的小姨子,哦,她们原来的身份是天残门的门主与副门主!呵呵!她们没杀了你,倒是有点儿意思!”
韩文阴测测的说道:“你听说过比凌迟更加令人痛苦的刑罚吗?告诉你是人瓮!削去你的五肢,挖了眼睛,刺破耳朵,割了舌头,堵了鼻子,你听也听不见,看也看不见,闻也闻不到,只能用嘴呼吸;
装在一个养满蚂蚁的大瓮当中,而后每天给你喂水喂饭,哦,最好是蜂蜜水,伴着砂糖的米饭,啧啧!那样你的肉都是甜的,那些蚂蚁可是会爱死你的,经过我的计算,你可以活三五个月才会死,厉害吧!”
田伯光打了个寒颤,惊惧的看着韩文,喃喃道:“明明只有四肢,哪来的五肢!”
顺着韩文的目光,田伯光知道韩文说的是什么了,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挑了起来,抽刀在手,喝道:“你,你,你别过来啊!我跟你讲,士可杀不可辱,爷,田爷要死的体面点儿!”
“哈哈哈哈!瞧你这个怂样!”,韩文大笑,目光炯炯的顶着田伯光道:“告诉我她们现在在哪里,我好酒好菜的招呼着你,你若是还想以此胁迫我,放心,凭借我们三个人的力量,你就是自杀都没有时间!”
“咕噜!”,田伯光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咽口唾沫的声音都是那样的响亮,好半晌涩声道:“我是在南京见到她们的,这还是在上个月,很长时间了,我偷听了她们的话,她们打算游历天下!”
“哦?哦!”,韩文皱了皱眉头:“好了!美酒佳肴,开吃吧!清虚,清林,一起坐,吃饱了,继续上路!”
“上路?这该不会是断头饭吧?呜呜!”,田伯光简直就像是一个敏感的少女,多愁善感,只要一听见类似于上路啊、送行啊这种词汇就忍不住哭嚎;
我还是个处男呢!我可怜的小象还没有吃过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