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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前辈!等等!咱们先歇会儿吧!光这么赶路,到了那里也会失去一定的战斗力,若遇强敌,得不偿失!”,气喘如牛的韩文在萧远山身后叫道,比起萧远山这种顶尖高手,韩文还是要差上一截儿的,最主要的就是底蕴问题;
底蕴,其实也可以理解为内力的修为,就好比段誉,他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因为学了北冥神功,误打误撞的吸收了很多人的内力,已经可以整个江湖武林的顶尖高手了,但是因为这些内力本不是他的,他不能如若臂使,武功也因此时灵时不灵;
这便是底蕴问题,似萧远山这种高手,自小学武,根基打得相当牢靠,虽然因为强练少林七十二绝技而出现了一定的隐患,但是他的内力那也是相当深厚的,少有人可以媲美;
萧远山也是因为知晓慕容博一定会来参加珍珑棋局的盛事,仇人当前,心中也是失了计较了,听得韩文这般提醒,当下心中一惊,点了点头,他本就不是鲁莽的人,自然也是知道其中的危害,长时间的赶路的确会损耗战斗力,他与慕容博的功夫在伯仲之间,若是不能有个好状态,只怕又要落了个下乘;
当下,萧远山点了点头,三两下窜上了身旁的一棵参天巨树,站在树梢上,如同一只大鹏鸟,狼目四顾,道:“前边有个野店,咱们过去歇息歇息,吃饱喝足。再慢慢赶路!三十年都忍了,我也不差这么点儿时间!”
“这就对了嘛!”,韩文舒了口气。摇了摇头,可真是把他累坏了!电光疾行步虽然在直线距离的运动中远胜过其他轻功,可惜,他内力不济,远比不上萧远山简单粗暴的方式赶路;
路边的野店此时也有几个人在吃茶,看模样跨刀带枪,全都是一些武林人士。走近前去,叫了几盘熟肉,又来了一瓮酒。韩文挑了挑眉毛偷听起那几个人的谈论来了;
几个窃窃私语的人此时谈论的不是别人,正是韩文,一个说韩文长的青面獠牙,一个说你放屁。明明就是三头六臂。天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吓的结论,还言之凿凿的说在聚贤庄见过韩文,与他过了几招,侥幸不死,听到这里,韩文差点儿没笑出声儿来,本人当面,你都没认出来。吹牛也要有个限度吧?
萧远山也是面带微笑的看着韩文,小声的笑道:“比那些说书的说的都精彩!真没看出来你也是青面獠牙。三头六臂的怪物!哈哈哈!拿出来给我瞧瞧嘛?”
韩文顿时翻了翻白眼儿,这个老不休的,纯属是拿他寻开心呢,他也跟着笑了笑,只不过很勉强,也很无奈,萧远山更是哈哈大笑,久久不止,半晌,自己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大口,舒了口气:“好久都没有这样笑过了!好!好啊!”
“人生在世一辈子,与其苦逼的愁眉苦脸,不如潇洒快意的大笑前行!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韩文笑道:“前辈是心结没有打开,等你的心结打开了...也就完了!”
“完了?什么意思?”,萧远山陡然抬头,他一心报仇,很少考虑其他的事情,隐姓埋名三十年,他只关心两件事,一,练武,二,萧峰,仅此两样,什么也不想;
“我想问问前辈!如果你杀了慕容博之后,你打算干什么?三十年了,你一直将报仇当成你的目标,可你却忘了你从前的梦想,一旦慕容博死了,你的心,也就死了!因为你连一个奋斗的目标都没有!岂不是完了?”,韩文缓缓地说道;
萧远山坐在凳子上,双眼闭了上,心中想着,若是慕容博这个狗贼死了,我当如何?若是玄慈这个秃驴死了,我当如何?渐渐地,萧远山身上的气息开始变得狂躁,起伏不定,暴虐异常!
在不远处喝茶的几个人陡然觉得一股凉风吹来,浑身汗毛炸立,向这边看的眼神儿顿时就变了!手脚冰凉的几个人各自摸上武器,小心翼翼的防备起来,生怕萧远山暴起伤人;
萧远山只是呆坐在那里,没有动弹,逐渐的眉宇紧蹙,韩文看了他一眼,也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叹道:“万事皆凭本心!就看你认为值不值了!放下,未尝不是为了迎接新生!或许,九十九步都已经走了,也不差这么一哆嗦!莫要纠结!”
“哈哈哈哈!”,萧远山突然,仰着头,大笑不已,面上突然一红,一口血箭喷在身旁,惊的韩文顿时站了起来,萧远山却是摆了摆手:“心中有郁结,不吐不快,现在好多了了!也许你说的东西是对的,我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三十年,我都没想过今天的问题!当真是够可悲的了啊!来,陪我喝酒!”
韩文只得依言,举起酒碗与萧远山对视,看着萧远山苍老的面颊以及花白的头发,心中叹息,仇恨?那是什么?自己会不会也有遇到这种事情的这么一天呢?他不得而知,也不得而想!
默然无语的对饮中,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来了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儿,美貌俏丽,全身紫衫,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灵之气,娇小玲珑,双目灵动有神,秀眉星目,皮色白净,五官精致,相貌极美,苍白的脸上发着兴奋的红光,经她身上的锦绣衣裳一衬,倒像是个玩偶娃娃一般,又是滑稽,又是可爱。
韩文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阿紫!这个在“星宿老怪”丁春秋门下长大的女孩儿刁蛮阴戾,阴险毒辣、冷血无情似乎都是她的代名词,可不是什么善茬子;
阿紫本来拜星宿老怪丁春秋为师,待得年纪稍长。丁春秋这个老色鬼瞧着她的目光有些异样,有时伸手摸摸她脸蛋,摸摸她胸脯。阿紫害怕起来,就此偷了“神木王鼎”逃离星宿海,来到中原。
听说中原这边有了什么珍珑棋局的盛事,她便前来凑热闹了,正在赶路中,一抬头,却见酒馆儿中有个黑衣男子眯着眼睛打量她。与其他的男人不同,没有色眯眯的光彩,却像是一对儿刀子刺在她的身上。让她很是难受;
抬了抬头,萧远山顺着韩文的目光望了过去,道:“一个普通的小姑娘,至多也就是那个门派的大小姐。或许在别人眼中还有点儿分量。在我们这种人眼中,无甚分别,有什么好看的?”
“我看的不是她的人!我看的是她的身份!我没见过她,却能将她猜的**不离十,萧老前辈!这样,咱们打个赌吧!如果我说出她的身份!而且正确的话,接下来的珍珑棋局的行动你要听我的,不要一意孤行!若是我说错了。便舍命陪君子,干了慕容博那个老王八蛋!你以为如何?”。韩文诡异的一笑,缓缓地说道;
萧远山眉头一挑,却见那个女孩儿也想这边打量,两只大眼睛中有的只是狡黠与灵动,确实是不认识韩文,笑道:“你号称天机子,我要是跟你打赌岂不会很吃亏?你既然这样说,那你一定是有恃无恐,鬼才跟你打赌!哈哈哈!”
言罢,萧远山恶劣的大笑,不过,笑声过后,他却是朝着阿紫招了招手:“小姑娘!你!说的就是你!过来!别想着跑,这只碗足够让我在二十丈内杀了你的!”
“这还真是你的风格啊!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韩文拍着桌子大笑:“看样子萧老前辈是答应与我的赌注了!那好!阿紫,对么?过来吧!放心,我与你父亲有旧,不会伤害你的!”
“胡说!我根本没有什么父亲!”,一提到父亲这两个字,阿紫顿时暴怒,可转而醒悟了过来,灵动的大眼睛一转,笑道:“再者说,我也不叫什么阿紫!两个怪人,我还是先走了!”
“嗖——!”,“啪——!”,一道破空声之后,伴随着酒碗落地的碎裂声,阿紫被惊骇的不敢动弹,萧远山只是扔了一个酒碗就让她想起了丁春秋那个老鬼!不!甚至要比那个老鬼更要恐怖!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让你过来坐一坐,我在跟他打赌!看样子你真的叫阿紫!我似乎输了!”,萧远山淡淡的说道,一招手,野店的老板连忙小心翼翼的跑过来给萧远山放下一只酒碗,避如蛇蝎似的转身就跑;
“没有父亲?你以为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吗?”,韩文敲了敲酒桌,道:“不久前,我在聚贤庄还遇到了你父亲,当然,还有在你肩膀上刺了一个阮字的女人,也就是你的母亲!哦!还有你的姐姐!阮阿朱!”
“哦!我想起来了!又是段正淳的女儿?我记得那天你在聚贤庄似乎对段正淳说过,就是这个?呵呵!果然跟无崖子一样,四处留情,作孽啊!”,萧远山打量了几眼阿紫,点了点头,的确是继承了那位阮星竹与段正淳遗传的女子,长得很俊俏,模样中也带着两个人的三分神髓;
“那个!前辈!你说我父亲是大理的段王爷?您,跟他很熟吗?”,阿紫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慢慢地靠近来了,瞧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估计是把韩文与萧远山当成段正淳的朋友了;
韩文恶劣的一笑,斩钉截铁的说道:“熟!”,闻言,阿紫的眼睛一亮,顿时热络起来了,过来拉着韩文的衣袖,道:“那,前辈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他啊?我现在被人追杀,那个人好凶的啊!”
“偷了神木王鼎,丁春秋正找你的呢吧?”,韩文看了一眼她腰上挂着的一个小锦囊,伸手如电,阿紫还没反应过来,神木王鼎已经落在了韩文手中,打开锦囊韩文看了几眼,这个紫色的且伴随着药香的小鼎无甚稀奇,兴致索然:“这东西大概要配合一些特殊的东西才能修炼吧?化功**?北冥神功用丁春秋这种方法来修炼,当真是奇葩啊!”
阿紫本来神情大变。不仅仅是因为韩文抢了他的神木王鼎,更是因为韩文好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心中的骇然可想而知。眼看韩文将神木王鼎垃圾一样丢给她,眼睛顿时大亮,连化功**都不屑一顾,这一定是高人啊!
“前辈!看您的样子一定是...”,听得阿紫如潮般的马屁,韩文摆了摆手,看着萧远山捉狭的笑容。心中恼怒,冷冷的说道:“我似乎忘了你,我跟段正淳的确很熟。不过嘛,我是他的仇人哦!”
“扑腾!”,阿紫直接吓的坐到了地上,尼玛。有这么耍人的吗?大喜大悲。这会要了亲命的!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阿紫连忙说道:“那个,那个,前辈高风亮节,必是一代高人,冤有头债有主,您不会为难我一个小女孩儿吧?”
“哈哈哈!”,韩文大笑。这个阿紫还真有点儿意思,当下。眯着眼睛道:“看来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号啊!否则的话,你一定不会说我是什么一代高人,高风亮节!某家韩文!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无法无天’...韩、韩文!”,咕噜,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坐在地上的阿紫也不顾形象狼狈,连忙向后退去,见了鬼一般,从星宿海一直来到中原,她岂能不知道武林上最近出现的大事?
韩文!这个名字始终站在一个主角的位置上!便是连丐帮帮主萧峰被人揭穿是契丹人的消息也不过于他平分秋色!先是屠魔令,后是聚贤庄,杀人如麻,心狠手辣!无法无天!这便是江湖上对他的评价!
“行了!别逗她了!看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要先赶路,找个地方对付一晚上再说!”,萧远山难得的高兴一天,拍了拍手,扔了些散碎银子就向外走去,韩文也是摇了摇头,难得的恶趣味儿发作,好不容易高兴一天啊!
结果,这边刚站起身来,那边就走来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家伙,一头枯黄的头发,步履行间就透露出一种邪道中人才会有的嚣张乖戾,远远地看到了阿紫,轻蔑的一笑,施施然走了过来,道:“小师妹!好巧啊!”
阿紫面色不自然的笑了笑,向韩文那边凑了几步,却又觉得不妥,直接对店家招招手,倒了一碗酒,道:“啊!二师兄啊!好巧!好巧啊!哈哈哈!那个,您老人家有什么事情吗?怎么从星宿海来了?这碗酒是为您接风洗尘的!莫要推辞!莫要推辞!”
丁春秋的二弟子,狮吼子,也就是这个奇形怪状的家伙了,看了一眼阿紫,也不说别的,接过酒碗就干了,好一会儿,慢腾腾的说道:“小师妹!跟我回去吧!师父他老人家可是很恼怒呢!”
“回去?回去干什么?”,阿紫眼睛一转,道:“我刚刚知道我父亲、母亲是谁,我打算先去看看他们,要不这样吧!二师兄!您先回去吧!就跟师父他老人家说,我认了父母之后就会回去的!”
“怎么?你要违抗本门的门规吗?我解了你的毒,你就要听我的!”,狮吼子神情一变,却见阿紫一点一点的向韩文与萧远山那边凑,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找到靠山了啊!难怪胆子这么大!”
“呵呵!丁春秋也真是的,自己就是个奇葩,教出的徒弟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走吧!萧老前辈,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去看变戏法儿的逗猴子!”,韩文笑了笑,将手上的两柄剑挽了个花,插到腰后的腰带上,打了个叉;
眼看萧远山与韩文要走,阿紫顿时扑了过去,直接抱着韩文的大腿,泪眼婆娑,悲呛道:“爹——!”
韩文顿时石化了,这个爹字喊得还真是石破天惊啊!萧远山顿时脸就憋红了,哄然大笑,指着韩文:“她叫你什么?我怎么没听清楚?这小姑娘眼神儿好像还不太好啊!哈哈哈!”
“你见过我这么年轻的爹吗?还是说,我长的很老?要叫爹,你应该找旁边这个老头,抱大腿,抱错了!”,韩文郁闷的翻了翻白眼儿,伸出三根手指头:“三!”
什么意思?阿紫起初是没明白,当韩文放下了一根手指。喊二的时候,她也没明白,直到那只手只剩下一根手指头后。阿紫连忙放开了韩文,心有余悸,因为韩某人的另外一只手已经握在剑柄上了!
这个世界讲究一物降一物,韩文这种人天生就与阿紫这种人不对眼儿,多以刚才他已经动了杀机,那种冰冷的气势顿时令阿紫如坠冰窟,身体颤抖。惧怕不已!
狮吼子笑了笑:“想找帮手?找错人了吧?人家根本不理你哟!哈哈哈!你还是乖乖地跟着我回去见师傅吧!小师妹!你可不要让我为难啊!你是知道师父的脾气的!”
“丁春秋现在已经到了珍珑棋局之前了?”,韩文挑了挑眉毛,向前走了两步。直接逼问狮吼子,狮吼子大怒:“你是什么人?竟敢直呼师傅名讳!不想活了吗?”
“在我现在还不想杀你之前,回答我的问题!丁春秋现在到没到?至于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韩文盛气凌人。目光灼灼。他本来不想管这件事儿,突然间却是想到丁春秋是这次珍珑棋局盛事的最大变数,他不得不关注一下;
狮吼子还待说什么,韩文右掌一凝气,冒出了丝丝白烟,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冰寒无比,狮吼子大骇。当下,结结巴巴的说道:“师父他老人家马上就要到了。马上,还没到呢!”
“哦!那就好!那就好!”,韩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身便走:“萧老前辈,咱们可以走了!还有两天时间才是珍珑棋局开启之日,咱们先去看看萧兄与林屠夫到没到吧!”
“恩!”,萧远山点了点头,转身走了两步,突然生出了恻隐之心,回身一掌直接将狮吼子拍出了十丈余远,眼看着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赶路,阿紫眼睛一亮,在身后连忙追了上来;
“怎么?觉得这个小女孩儿不错?想给萧兄找个媳妇儿?虽然性格乖张些,好好调教一番也是不错,段正淳别的能耐没有,生女儿的本事确实不错!萧兄三十多岁了,也该找个人照顾了,最起码也该为萧家延续香火嘛!”,韩文看着身后畏畏缩缩的用蹩脚的跟踪术跟踪他们的阿紫,对萧远山打趣儿;
萧远山微微错愕,好半晌,说道:“是啊!是该给峰儿讨房媳妇儿了!这姑娘长得不错,蛮俊俏的,但性格不讨喜,我不喜欢,倒是那个阿朱不错!呵呵!你不说,这种大事儿我都给忽略了,当真是老了啊!”
“恻隐之心吗?”,韩文挑了挑眉毛,对身后的阿紫招了招手:“过来走吧!别在身后鬼鬼祟祟的跟着了!”
阿紫大喜,连忙跟上脚步,这些日子她心中倍感惶恐,偷了神木王鼎的她一想到丁春秋那个老变态,还有他手下的那些变态的弟子,心中就是不安,一旦被他们捉回去,自己就完了,眼前有这么两个高手保驾护航,她岂能不高兴?走过来便小嘴儿哒哒哒的说个不停;
萧远山倒是心情舒畅,微笑着听她的阿谀奉承,而韩文显然是受不了这么肉麻的话,冷晒一声,道:“你最好能说些有用的东西,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丁春秋那一套鬼东西!”
“什么是有用的东西?”,阿紫貌似天真的问道,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是可爱;
韩文摇了摇头,无可救药啊!阿紫是父母不负责的风/流留下的孽种,从小没了爹妈,不如阿朱那么好运遇上了姑苏慕容家。她遇人不淑,错识匪类,在那种残酷和没有爱心的环境下,她清白的心灵被污染了,朴素的本质被扭曲了,也是个可怜的娃啊!
珍珑棋局近在眼前,看了一眼周围的痕迹,萧远山淡淡的说道:“还没有多少人来!咱们先上去吧!先跟峰儿会和,找个地方休息一番,而后再说!”
“好!就依前辈之言!但愿不要横生掣肘,我这个人可是怕麻烦的!”,韩文道;
萧远山大奇:“怕麻烦?怕麻烦你还不顾一切的去聚贤庄,百般挑衅?那岂不是自找麻烦?”
“呵呵!我只是想一劳永逸,若是在江湖上打下了名声。今后哪有那么多人敢挑衅我?就是要告诉他们,我要是发起疯来,连我自己都害怕。如此,他们才会怕我!”,韩文笑道,萧远山无言,什么逻辑?
“就像星宿老仙吗?”,阿紫在一旁插言道;
“孺子可教!”,韩文赞叹的点了点头:“虽然丁春秋人品下流。比我还不如,可不得不说,他在江湖上凶名卓著。有几个人敢招惹?还有段延庆、四大恶人之首,又有哪个不开眼的敢跟他龇牙?这便是有一个恶名的好处!聚贤庄一战之后,提起我韩文,就算他们对我不齿。心中暗骂我。可是表面上他们敢这般吗?”
“疯子!疯了!比我还疯狂啊!”,萧远山摇了摇头;
“哈哈哈!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呼?”,韩文目光灼灼的盯着萧远山,期待他的答案;
萧远山愣了愣,半晌没有答出来,韩文接着说道:“假使是萧峰、萧大侠这样的人物,会回答:只要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但是。我不是这样的人!你猜我会怎样回答?”
“我怎么知道?”,萧远山无语,心道,这小子还真是个人物啊,表面上嚣张跋扈,得理不饶人,胡言乱语,可真的是胡言乱语吗?每每发人深省啊!一般人怎么比得了?
韩文一笑,龇牙说道:“如果是我,我会回答:只要加倍谤他、欺他、辱他、笑他、轻他、践他、恶他、骗他,打到他服为止!如此而已!萧老前辈!你以为如何?”
憋了半天,萧远山摇头失笑:“屁话!”,嘴上是这样说,他心里可不是这样想啊!一边沉思着,一边向山上登去,思肘着,他这些年做的事情不就是这样吗?
青山绿水的山谷,绝对是个风水宝地,翻过一座山,来到了这座山谷,四周张望了一下,却见那悬崖峭壁上刻着一个巨大的棋盘,一个鹤发童颜的白衣老者在棋盘下方负手而立,不言不语;
萧远山四处张望,道:“看来他们还没来!咱们先看看棋局吧!上一次我来,当真是丢脸丢大了,这次再试试看,能否破开它!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儿干!”
装聋作哑的“聪辩先生”苏星河明明听到了脚步声,就是不回头看,只等韩文三人到了近前才侧身打量一下三个人,眉宇间充满了疑惑,萧远山在步履行间透露出绝顶高手的风范,而韩文的实力亦是不弱,只有阿紫是个蹩脚,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组合?他怎么没听说过?
韩文看他打量自己,古怪的笑了笑:“既然我都来了,聪辩先生也就不用装聋作哑了吧?如此,岂不是太过做作了?反而不美啊!哦!忘记自我介绍一下了,在下——韩文!”
“原来是你!”,苏星河开口,声音却是艰难且沙哑,这与他多年未开口有很大的关系,有些时候他已经习惯了,甚至是厌烦说话了,只不过,韩文是个特殊的人,因为薛神医的存在,韩文揭破了苏星河的身份,也迫使他不得不急匆匆的召开了这个棋局盛会,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让他多年的准备都化了泡汤;
“呵呵!”,韩文一笑,耸耸肩膀:“是我!怎么了?难道苏先生想跟我先热热身,准备一下与丁春秋的决斗吗?醒醒吧,老古董!就凭你这点功夫还不够看!丁春秋...现在远不是你能匹敌的了!把你师傅无崖子请出来还凑合!”
“老古董?老古董!你说得对!正因为我打不过丁春秋,不能为本门清理门户,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珍珑棋局!无论是谁,只要有能力破开他,就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苏星河一笑了之:“你要不要试试?”
试试?虽说小恶魔警告过韩文,接受别人的传功不是什么好事儿,还很有可能造成自己今后的功夫不得寸进,但是他对这个棋局的确是感兴趣儿的!因为他研究过!
珍珑棋局,由逍遥派掌门无崖子所创立,几十年来无人能破。无崖子想借珍珑棋局收一个天资聪颖、英俊潇洒的弟子,以便将毕生功力传给他。只不过,事事不尽如人意,哪有那么好的传人。你以为天才是大白菜吗?
萧远山站在棋局前,看了好一会儿,闭上了眼睛,道:“这次比上次强多了,没有受到这个棋局的蛊惑,只可惜...老子没他娘的看懂啊!这都是什么玩应!”
就连他都忍不住爆粗了!韩文也站到了棋局之前,看了一会儿。棋局中猛然出现了他的家人,在韩文身体内寄宿的小恶魔连忙出来,唤醒了韩文。使得韩文没有受到棋局的蛊惑,专心致志的看了起来;
看了一阵子之后,韩文喃喃的说道:“原来如此,看来那个推断是对的!‘金鸡独立’、‘老鼠偷油’、‘大飞大龙’、‘开劫’、‘不入长生’环环相扣。又设计了一个罕见的‘倒脱靴’大阵。我若执白,先在二三路自紧一气,黑棋倒扑拔掉白棋一十六,白棋一断,即可将黑棋八十目吃掉!呵呵!也没有那么难嘛!”
听得韩文的喃喃自语,苏星河见了怪物似的看着韩文,萧远山、阿紫也是随着苏星河的目光,诧异的说道:“破了?这么简单?”
苏星河意兴萧索。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我研究这个棋局几十年,竟然从未想过置之死地而后生!本末倒置!本末倒置!唉!仅仅看了几眼。你便破了这个棋局!厉害!厉害!韩公子!请了!”
“请了?算了吧!就当我胡言乱语了!我对你们逍遥派的东西不感兴趣儿,我有自己的传承!”,韩文淡淡的笑了笑,神情也警惕了几分,戒备苏星河的突然出手;
眼看着韩文防范周全,武艺也是不低,苏星河是老虎咬乌龟,无从下口,拱了拱手,道:“韩公子既然知晓我师父摆下这个棋局的目的,难道真的不动心吗?”
“别人或许会动心,我却是不会!贪多嚼不烂!况且,逍遥派的功夫与我自身的功夫很大程度上会出现排斥的可能性,我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韩文摇了摇头,如果不是小恶魔的警告,他当然会心动,可现在?只能想想罢了!
苏星河一张老脸急得通红,可多年未开口,说话的能力有些差劲,憋了半天他也没想好怎么说服韩文,这个韩文在江湖上名声虽然差了点儿,但是,很有智谋,从他阴了自己一把就能看出来,棋艺也不差,长的也符合逍遥派的标准,尤其是我行我素的性格,正是逍遥的真谛啊!
“其实我倒是觉得,有个人不错!”,韩文眼睛一转,回身仔细的看了看阿紫,道:“想成为武林高手吗?想宰了丁春秋那个老色鬼吗?告诉我,想不想?”
“武林高手?像你这样的高手吗?”,阿紫眼睛睁的大大的,小鸡啄米一样的点了点头,韩文转向苏星河:“算起来,她也算是你们逍遥派的传承,虽然是丁春秋的徒弟!你觉得如何?”
“不行!万万不行!”,苏星河摇了摇头:“师命难违,谁是破开棋局的人,谁就可以得到师父的传承,否则的话,是万万不可能的!何况她还是丁春秋那个恶贼的徒弟!韩公子,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你再好好考虑一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师学究天人,琴棋书画、医学占卜,无所不精,无所不能,一身儿武艺更是高深莫测,得到他的传承...”
话还没说完,就被韩文打断了:“我管他是谁!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说让她去,就是让她去!你若不同意,那我就把解开珍珑棋局的方法散播到江湖上,还有一天的时间这个盛会就会开始了,根据我的消息,丁春秋也是会到场的!如果他得到了棋局的破解方法,哈哈!”
“你!你!”,苏星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好了,半晌无言,韩文笑道:“我只是说,给这个小姑娘一个机会,你可以将她送进去,让你师傅自行决定,若是成了,那便成了,若是不成,也是上天注定!”
沉思了好久,苏星河才点头答应,打量了一眼阿紫,涩声道:“你跟我来!我将你送进去,我也很多年没见师傅了,还是让他老人家决定吧!天意!天意呐!”
步履蹒跚的苏星河带着阿紫向一边走去,在这面峭壁背后,有一个暗门儿,这也是苏星河每日给无崖子送饭送水的地方,走到跟前,苏星河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道:“吾师!我找到了能破解棋局的人了!”
暗门内一点声音也没有,苏星河又加大声音说了两遍,良久,还是没有动静,顿时面色大变,正要冲进去的时候,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哦?是吗?带进来给我看看!星河,你受苦了!”
熟悉的声音,从前的那个人,那道潇洒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苏星河的眼前,教他写字,教他画画,一声受苦了,苏星河不禁老泪纵横,情难自禁,哽咽着说道:“未能铲除丁春秋那个逆贼,徒儿不孝!无能啊!”
“他专研武艺,你痴迷杂学,岂能是他的对手?把破了棋局的人带进来看看吧!”,苍老的声音嘘叹了一句:“让我看看他能不能继承我的所有!”
“师父!这个人不是破开棋局的人!破开棋局的人不愿意进来!这...”,苏星河小声的试探,里边的声音加大了几分,喝道:“难道你不会将他绑进来吗?”
苏星河惭愧不已:“那人武艺高强,就是江湖上最近疯传的‘无法无天’韩文,徒儿自肘不是对手,他指定这个人进来,说让我问问您,我若不肯,他便将破开棋局的方法昭告天下人!”
“他解开棋局用了多久?”,好半晌,无崖子问道,苏星河连忙回答:“仅仅是看了一眼!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而且,这个人还很年轻,徒儿自愧弗如!惭愧得紧!”
“你进来!”,无崖子淡淡的吩咐道:“他不进来我出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一个少年英才!这个棋局,我足足用了三年的时间构建,他却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破解!如此人物,更胜于我!或许,只有先师可以媲美吧!”
石壁下方的萧远山奇怪地看着韩文,道:“你这身儿功夫...怎么说呢,虽然有些古怪,但这的确是个机会啊!先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你不要,又是逍遥派的传承,你也不要,还非要那个刚认识的小女孩儿去,当真是奇怪了!”
“哈哈!莫要奇怪!我的情况比较特殊!不一样的!咱们不是一直在寻求一个高手吗?如果阿紫成为逍遥派无崖子的传人,咱们的计划就可以顺利施展了!何乐而不为呢!”,韩文眼睛一眯,心中却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完!
他是在验证!验证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发展必然方向,也就是所谓的剧情,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