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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早膳备好了,您就吃一点吧。”听雪敲了敲房门,有些心疼道。
公子自从昨天和摄政王大闹了一场后,就将自己关进了屋子里,既不出来,也不许别人进去,昨天到现在都整整一天了,还粒米未进呢。
“公子……”听雪还想再敲一次门,“吱呀”一声,公子从里面将门打开了。
诸葛瑾淡淡的神色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给听雪打开门后就转身走到屏风后换衣服。
听雪放下早膳后又立即去端来了洗漱水,心中不由有些打鼓,公子这样子算是怎么回事?好像又变回了以前冷冰冰的样子,让人喜怒莫辨。
这段时间听雪一直关注着公子的变化,见公子的性格有所缓和,真是打心底里为公子感到高兴,也很感激摄政王,可是现在才一天的功夫就回到了以前的样子,唉!
这么些年来难得出现一个能真正亲近公子的人,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摄政王,偏偏又出了这件事,听雪也感觉心塞塞的。
诸葛瑾换好衣服出来,神色如常地洗漱,而后用了早膳。
泰伯进了梅苑,禀报道:“公子,东陵郡王家的世子来访,正在会客厅,您要不要见?”
诸葛瑾闻言想了想,说道:“见!”
听雪心中一阵哀嚎,公子这哪里是变回以前的样子,简直是比以前还要冷了,连说话都惜字如金了。
“是。”泰伯得了公子的话,转身走了。
诸葛瑾跟在泰伯身后出了梅苑,一路走到会客厅,还未进去,就听见几声急促的咳嗽声。
会客厅里,一名年轻男子正坐在座位上,身着灰衣,正抬手用帕子掩着口鼻咳嗽不止,虽然只是一个侧面,却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与颜如风身上的洒脱飘逸的气质不同,这名男子表现出来的是超然物外的淡远,仿佛已经看破了滚滚红尘,无可留恋,便心无所系。
灰衣男子身边站着一名同样身着灰衣的侍卫,目光炯炯有神,看起来武功也不弱。
感觉到有人靠近,灰衣男子转过头来,露出了整张脸,白皙的肌肤呈现出病态的苍白,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却隐隐带着些冰冷孤傲。
看到一袭白衣的诸葛瑾,灰衣男子开口道:“在下东方湛,冒昧登门拜访,望帝师大人见谅。”
连声音也那般清淡,表面上看似客气,其实带着淡淡的疏离。
“东方世子来访,不知有何事?”诸葛瑾走到主位上坐下,泰伯奉上茶来。
东陵郡王的正妻生有两子一女,长子东方湛一出生就有不足之症,常年寻医问药。二儿子东方逸遗传了东陵郡王的秉性,是个豪气洒脱的性子,小女儿便是东方瑶了。
“在下前来,是为了舍妹一事的,舍妹年幼不懂事,给帝师大人带来了许多麻烦,在下是特地来赔罪的。”东方湛道,“舍妹从小被家父惯坏了,性子有些难管教,有得罪帝师大人的地方,还请帝师大人见谅!”
诸葛瑾尊贵淡漠的容颜总算缓和了些,说道:“无妨,东方郡主的性格活泼开朗,爱玩爱闹些罢了,瑾并不觉得有冒犯的地方。”
“帝师大人不怪罪再好不过了。”东方湛说完又剧烈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
站在旁边的灰衣侍卫面露紧张,却因要遵守礼数而不便在外人面前开口询问。
诸葛瑾端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等东方湛咳嗽停止了才开口问道:“不知东方世子得的是什么病?”
“大夫说是肺痨。”东方湛淡淡说道,丝毫没有避讳。
诸葛瑾有些惊讶,在这个医术落后的时代,肺痨等同于绝症,而东方湛除了脸色苍白得像病人外,淡然的神色完全看不出患了不治之症的样子。
不过肺痨也不是不可医治,听说绝爱谷的雪娘子曾经研制出了治疗肺痨的药方,但是因为所需的药物珍贵,其中的一味药叫做血人参,万金难求,有钱人家就算买得起也没得卖,更别说普通人家,因此在百姓们心中,得了肺痨便如同踏入了棺材,活不长了。
而东方湛据说是从出生开始就得了病,能活到现在,恐怕是因为东陵郡王家底雄厚,能买得起各种珍贵药材养着了。
诸葛瑾蓦然明白了怪不得东陵郡王舍得拿着出血珊瑚千里迢迢来求见她,原来是为了东方湛的病——诸葛家原先有一株血人参,若是她没猜错,东陵郡王原本是想拿血珊瑚来跟她换血人参的。
“东方世子的病,在下想要帮忙,但也无能为力,诸葛家的血人参,在多年前就已经被用掉了。”诸葛瑾说道,八年前她中了烈焰掌,可用了不少珍贵药材,那血人参也被她用掉了。
“帝师大人不必这么说,湛此次前来仅仅是为了舍妹的事而已,并没有要帝师大人帮忙的意思。”东方湛淡淡说道,带着些许孤傲,“事情解决完了,湛也告退了。”
“东方世子慢走!”诸葛瑾吩咐了泰伯送他出去。
看着那孤高的灰色背影,诸葛瑾抿唇思索了许久,也离开了会客厅。
*
京城某处精致的院落内。
花千陌看到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醒啦?”
花公子前几日还认为自己每天被那女人追杀,真是这世上最倒霉的人了,谁知道还有人比他更倒霉的!
难得见到小澜澜这么狼狈的模样,花公子本来还想好好嘲笑他一番的,但想到魂一说这家伙差点被自己最心爱的“男人”一剑穿心,已经够悲催的了,花公子也不好再落井下石了。
宫无澜睁开眼看了一会儿,发现是在自己的院落里而不是在梅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你干嘛?还想再死一次?”花千陌急忙制止了他的动作,这男人受了内伤,昨天又被刺了一剑,正中心脏,若是再差个几寸被刺穿了心脉,可是连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现在伤口刚止住了血他就动来动去,是不要命了吗?
宫无澜没理会他的话,仍是坚持要坐起来,花千陌只好小心翼翼地配合他将他扶起来,他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认识了这么一位祖宗,从小被他欺负就算了,现在还得伺候起他来了。
“我昏迷的时候……她有没有来看过我?”宫无澜嗓子干哑得厉害,是长时间没有喝水造成的。
花千陌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道:“那没良心的‘男人’都差点一剑把你送上西天了,你还惦记着她?人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这是连伤疤都没好呢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虐,能不能有点出息?……”
花公子喋喋不休的发泄着自己的愤懑之情,心头的后怕也才慢慢压下去,昨天他收到消息十万火急地赶过来,第一眼看到这男人一脸死寂地躺在床上的时候,真是感觉天都要塌下来!
宫无澜可是凤辰的摄政王,他要是死了,对凤辰来说可不就是塌了一片天么?
这男人手中不知掌握着多少势力,除了凤辰外还深入地渗透到了其他四国,要是没了他在,这天下还不知得乱成什么样!
“人家都说了不爱你了,你还巴巴地贴上去干啥?你也知道那男人练了七情引,是个没心没肺的,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情爱,看她这次对你下狠手不就是个见证?劝你趁早绝了这条心,天涯何处无芳草,这根没了咱再找……”
花公子苦口婆心地劝道,要是要早知道是这么个下场,当初打死他也不会帮他出主意追诸葛瑾,现在倒好了,人没追到不说,还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
“你要是真喜欢男人,全天下的男人多了去了,什么类型的都有,只要你说得出来,本公子就能帮你找到……”花公子说着说着,忽然感觉到了气氛似乎有点不对劲,宫无澜根本没理会他的话,墨眸直直看向门口,如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
花千陌回过头去,果然看见诸葛瑾站在门口。
“你!……看你没出息那样儿!你要想吊死在这棵树上就吊死好了,本公子也不管你了!”花千陌气哼哼道,转身走到门口,又对诸葛瑾说道:“你要是嫌他死得不够快,就多说几句狠心的话来刺激刺激他好了,本公子也觉得他碍眼得很,死了倒省心了!”
花千陌说完拂袖离开了。
诸葛瑾仿佛没听见花千陌的话般,也直直望着宫无澜,两人隔着空气遥遥相望,仿佛一眼万年。
不知过了多久,宫无澜率先开口道:“过来!”
干哑的嗓音失了水分,全然没有了平日的低沉华丽。
诸葛瑾抬脚跨过门槛,径直走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才转身向他走去。
“先润润嗓子吧。”
诸葛瑾将茶水递过去,宫无澜没有接,墨眸定定地盯着她平静得看不出一丝破绽的表情。
“喂我!”宫无澜霸道地说道。
诸葛瑾平静无波的眸子终于出现了波动,似浮起一丝怒气,但看到他干裂的嘴唇便生生压抑住了,将茶水凑近他嘴边,倾斜出一个弧度。
宫无澜微微低头喝水,视线却不曾离开过她脸上半分。
眼看一杯水见了底,诸葛瑾问道:“还要吗?”
宫无澜摇摇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前一拉。
诸葛瑾一惊之下手中的茶杯脱手,“啪”地掉在地上一声脆响,人直直摔在宫无澜身上,下意识地,诸葛瑾想要避免撞到他胸前的伤口,往外一侧,正好被他搂在了怀里。
“让我抱一会儿。”低低的声音响起,宫无澜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
诸葛瑾闻言果然真的安静地待在他怀里不挣扎了。
“我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既然你舍不得杀我,那么上穷碧落下黄泉,是生是死,是爱是恨,我都不可能放开你了!”
如果真的要下地狱,那就一起吧!
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如同誓言般,令诸葛瑾浑身一颤。
宫无澜收紧了缠在她腰间的手臂,让她更贴近自己,彼此都能听到对方心脏跳动的频率。温软的身子倚在他怀里,鼻息间全是冷梅的淡香,一股巨大的满足感从内心升腾起来,溢满了他的心房。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的美好,让他想要时间在这一刻永恒。
“诸葛瑾,你还不承认吗?”宫无澜低下头来,低沉的声音响起。
诸葛瑾没说话,大脑一时还处在空白状态,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
承认?承认什么?
“诸葛瑾,你爱上我了!”
宫无澜十分肯定地说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还有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放松。
诸葛瑾心中一动,抬起头来,深潭般的眸子像是被什么搅乱了一般,满是复杂。
“我……”
还未开口,唇便被封住了,宫无澜的动作没有了往日的霸道,缠绵辗转,仿佛怎么也吻不够似的贪婪地掠夺她的甜美,心中却轻轻叹了口气,眼前这女人事事精明,唯独在情爱上反应迟钝。
如果不是那一瞬间,她慌乱地甩开剑,她又怎么能意识到原来自己心里也是有他的呢?
门口突然多了一个人影,是听到茶杯破碎声急忙赶来的魂一,看着前几日还剑拔弩张不共戴天的两个人今日就缠绵起来了,魂一差点惊掉了下巴!
主子昏迷的这几天里他半步不敢离开,生怕帝师大人又跑来对主子下手,直到花公子来了,他才敢稍稍放松一下,亲自去厨房给主子煎药,这不过眨眼的功夫,两人又重归于好了?
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看来他家主子这回是真的被帝师大人吃得死死的了!
魂一端着药离开,打死他也不敢这时候去坏主子的好事,转身时还不忘轻轻地掩上了门。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的呼吸都有些凌乱,诸葛瑾快被他密不透风的吻吻得窒息,全身瘫软倒在他怀里,宫无澜才肯放开了她。
看着她带着些许潮红的脸颊,宫无澜深邃的墨眸此刻荡漾着得意:“感受到了吗?你明明对我动情了!”
诸葛瑾抬眸看到他墨眸中晶亮的神采,那是一种连天上最亮的星星也比不上的光芒,“啪”地一声,像是一朵花突然在她心底绽放,胸口处莫名地愉悦起来,这一日来的纠结烦闷都一扫而光了。
看着他开心,自己也会开心,原来这就是——“爱”的感觉?
前世今生不曾爱过人,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实在太陌生,也太神奇,这种感觉不同于对爹娘的爱,而是一种自私的、排他的、想要把一个人完全据为己有的爱,诸葛瑾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老是吃醋了!
宫无澜想了想,开口道:“宫家的先祖名叫君岚山,是君氏皇室排名第六的皇子,先祖骁勇善战,立下了赫赫战功,被百姓称为‘战神’,即便先祖常年带兵驻守在边关,赫赫功名还是引起了朝中臣子的嫉妒,有些小人便暗中进献谗言,而君氏末代皇帝昏庸无能,耳根子软,听信了小人的话,便将自己儿子封了个有名无实的王爷,给了先祖一块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远的封地……”
诸葛瑾静静地听着。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重复上演着同样的兴衰悲亡,每一个朝代的灭亡也都有着相似的原因,几乎都是末代统治者管理不善或者昏庸无能造成的。
君岚山忠心耿耿,却被自己的父皇猜忌,君氏政权被护龙教推翻的时候,君岚山带领手下兵马匆忙赶回京城救驾,却来迟了一步,江山已经易主,君岚山与轩辕傲天打了一仗,那是战神有生以来唯一也是最后吃的一次败仗。
为了保存实力光复君家天下,君岚山改名换姓来到凤辰,暗中发展势力,总想着复国大业,然而直到君岚山年老病终,还是没有积累起足以推翻轩辕政权的实力,君岚山便立下祖训,令后代要时刻谨记国耻,勿忘复国!
君岚山的忠君思想确实有些愚忠,但在这个注重礼孝的时代,后人哪里敢随便背弃先祖留下的遗训,因此壮大实力光复君家天下便成了宫家数百年来世世代代恪守的训令!
而到了宫无澜这一代,已经完全有实力推翻轩辕江山了,宫无澜便趁着轩辕皇室内乱之际来了天齐,之后发生的事,诸葛瑾也知道了,宫无澜就不再说了。
“你还在怪我没有早点告诉你吗?”宫无澜叹道,“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了,你还会爱上我么?”
他可没忘记第一次表白时差点被她一掌拍死了,如果他一开始就说出他是君氏后裔,来天齐是为了复仇的,她不杀了他都算好了,怎么可能还爱上他?
她心中装着国,装着家,装着天下,却独独没有自己的儿女情长,这点正是让宫无澜又爱又恨又无可奈何的地方!
况且正如同诸葛瑾的爷爷告诫她不能背叛皇室一样,宫无澜也受过长辈的警诫,谋朝篡位本就是天大的秘密,若是走漏了消息,让轩辕钰有了防备,宫家想要复国的难度又会增大,事关重大,他又怎能将宫家的秘密说出去?
正是因为彼此之间都有这些不可说、不能说的秘密,所以这段时间两人看似亲密,却始终不能坦诚相待,这也是引发问题的症结所在。
而现在坦诚布公了过后,两人心中都好似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轻松了许多。
“国恨、家仇,这些都不是阻碍我们在一起的借口,只要你愿意向我迈开第一步,我愿意走完剩下的九十九步……诸葛瑾,你愿意跟我一起走下去吗?”
宫无澜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语气中含了一丝紧张。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诸葛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男人跟土匪一样强势掠夺,无耻无赖地先把她的心抢走了,现在才来问她愿不愿意。
覆水难收,何况是感情,就算不愿意,她还能把自己的心收回来吗?
诸葛瑾做出的永远都是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既然跟他在一起能让自己感到愉悦和安心,为什么要将他推开呢?
听着这间接的回答,宫无澜嘴角的笑意慢慢放大,勾魂摄魄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连胸腔都微微震动起来。
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宫无澜突然觉得所有的国恨家仇都不再重要了,心中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样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不是君岚山,没有那样愚昧的忠君思想,作为君家后人他不能说君家灭亡是末代皇帝咎由自取,但也不赞同复国,毕竟改朝换代是大势所趋,谁也无法阻止,谁也不能说轩辕氏推翻君氏政权有错。
然而之前数百年来的祖训明摆着在那里,他不得不从,况且手中又有实力,便想着就算夺了轩辕氏的江山也无妨,正好完成了祖先的遗愿,但是现在,复国对他来说便成了可做可不做的一件事了,谁让他要颠覆的国家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誓死想要守护的呢?
她不肯退步,便由他来退一步好了,至于宫家老头子那边,他还得找时间回去一趟给解决好了。
事情既然说开了,就再也没有什么隔阂了,确认了诸葛瑾也是爱他的,两人现在是两情相悦,不再是他一厢情愿,宫无澜就像是吃了定心丸般,整颗心都放下来了,也不再像先前一样患得患失了。
“你的伤口还没愈合,不宜走动,就先住在这里养伤吧。”诸葛瑾说道。
“那你留在这里陪我!”
“嗯。”诸葛瑾点头应道,反正最近府里也没什么事,况且他这次所受的内伤外伤都是由她引起的,她也有责任照顾他。
“主子,药煎好了,先喝药吧。”魂一在外面轻咳了一声,手中的药都反反复复热了好几遍了。
宫无澜一听立即皱起了眉头,“什么药?”
“这是大夫给您开的治疗外伤的药。”
胸口中剑,可不是涂个药膏就能好的,宫无澜昏迷的时候,魂一专门请了最好的大夫来给主子把了一脉,大夫开了一副防止伤口发炎的药,说要连喝三天才能停。
“本王不用喝药!”
宫无澜摆摆手,示意魂一撤下去。
“这……”魂一面露难色,为难地说道:“大夫说了,要内服外敷伤口才能愈合得快,要是发炎了……”
宫无澜不耐烦地打断他,“本王说了不喝便不喝,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诸葛瑾皱了皱眉头,将魂一手中的药接过来,递给他,“不就一碗药吗?既然喝了对你有好处,就喝了也无妨。”
黑乎乎的药汁近在眼前,宫无澜将头扭过去,不满道:“我不喝一样能好,为什么还要喝这看起来黑不溜秋不知什么鬼东西的药?”
诸葛瑾无语,知道这又是他的“重度洁癖症”在作怪了,这男人有时候真是像三岁小孩一样难搞!
诸葛瑾转头看了魂一一眼,魂一赶紧识趣地退下去了,有帝师大人在,魂一相信主子肯定会服服帖帖地喝药。
“咳!”诸葛瑾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如果你喝了这药,我就亲你一下。”
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都怪这无耻无赖的男人带坏了她,诸葛瑾仿佛看见自己的节操“哗啦啦”掉了一地。
然而不得不说这招十分管用,摄政王闻言倏地将头扭回来,墨眸晶亮:“真的?”
“真的!”诸葛瑾耳根又红了起来。
“喝一口亲一下?”
诸葛瑾:“……”
这男人果然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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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哒,以后就甜甜蜜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