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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立马又按下内线,问mlke待会儿有没有重要会议。
mlke看了下行程安排表告诉他没有。
看了下时间,差不多到休息的时候,他起身拿着车钥匙回家,做了她爱吃的红烧狮子头,再烧了两个素菜,一一装到精致的保温盒里。
匆匆带到公司,正好乐品言开完会出来,还没摆好碗筷,乐品言就顶个饥肠辘辘的肚子过来了。
一把就要夺过叶致远手中的筷子,可惜叶致远眼疾手快,把手举得高高的,躲过去她:“洗手去。”
乐品言无语望天:“好饿啊!”
就这叶致远也没放她一马,大有不洗手不给吃饭的趋势。
乐品言只好去洗了手回来。
饭菜温热正好,蛋花汤不淡不咸,吃起来还跟叶致远说话的空挡都没有,还是叶致远主动问的她。
“最近累不累?”
“还行,”她说着进程:“就快要下来了,三五天的事吧。”
叶致远没问她怎么忽然跟打了鸡血似的,乐品言也没主动告诉他自己和张雅杠上了。
两人心照不宣,各自吃着饭。
狮子头没做太多,一共五个,但个头大,乐品言就跟啃骨头一样,吃得津津有味,要看又消灭一个,他便给她夹了一筷子菜:“需要我帮忙说一声,不要总是不吭声。”默了又问:“团队里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唔……”她喝了一大口汤,顿时中气十足:“还好,”她忽然想起了安源:“就是那个那个什么安源的!大学生出来的,没什么经验,总是出差错。”
叶致远抬了头看她,眼神微变,开口时他的声音其实已经有了一似不对劲,只是乐品言还没有听出来:“昨天见到的那个大学生?”
乐品言提起他就头疼:“对啊,笨死了!什么都不会,光问我问题就问了一上午,之前带他的人是谁啊,真是的,还没有……”
啪。
碗筷被撂到桌子上,声音其实不大,只是忽然让人心里咯噔一下。
这才发现,叶致远的脸色已经微沉了。
“你继续说。”
这时候还哪敢接着说什么话啊,连饭都不吃了,赶紧夹起一个大狮子头给他,顺一下他的毛:“好好吃哦,你吃一个。”
叶致远没动,只沉静地对她说:“到年底会评出三个出色员工,早在之前就有人把名单给我,其中一个就有他。是根据他平日里的表现而得出的。”他挑了下眉,要笑不笑的:“所以你现在跟我说,他笨得不行?”
有些话点到即止,这一点叶致远做的极其漂亮,昨天见到他,安源发出的气场绝对不对劲,同是男人,他怎么会看不出那小子的心思?
乐品言嘴里还嚼着菜,刚刚美味的如山珍海味一般,此时此刻便如同嚼蜡了。
她愣住,片刻后,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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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乐品言没留,叶致远只好把她送回家,才开车离去。
时间还早,她给自己放好了水,一边舒舒服服的泡澡,一边美滋滋的敷面膜。
手机里播放着一遍又一遍的音乐,听着柔和的轻音乐,乐品言差点睡着在浴池里。
幸好杨宁宁电话来得及时。
据说韩国比赛已经结束,以高分赢得这次比赛,要小休一个星期。
乐品言说好啊:“正好回来陪陪我。”
“呦,”杨宁宁在那边阴阳怪气地:“还需要我陪啊?我怕到时候叶致远把我扔出去!”
乐品言‘哎!’了一声:“你能不贫吗?赶紧说,几点航班?”
“明天早上八点啦!”
早上还没八点,乐品言便扯着叶致远过来接她,在机场等了没多大会儿,杨宁宁就出现了。
魁梧的身材,麻利的马尾,一条连衣裙搭配卡其色风衣,脚踩棕色马丁靴,简直要多丑就多丑,要多拉风就有多拉风。
虽然已经习惯了她这个样子,但乐品言还真想不厚道的笑出来。
杨宁宁拉着两个大箱子,一手一个,比起男孩子,好不怯场,大概是没了比赛时的压力,杨宁宁整个人的面色都不一样了,红扑扑的小脸蛋,意气风发。
乐品言一见到她就问:“气色这么好,最近少女思春了?”
杨宁宁碍于叶致远在场,想着第一次见到本尊,便给你留点面子吧,不跟她一般见识,转而对叶致远打声招呼:“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叶总吧?”
所谓大名鼎鼎,不过是在乐品言那段黑暗时期时,对他的一个认知。
说着,眼神便看向乐品言。
仿佛是在告诉她:没出息,这才多长时间就被拿下了!
乐品言笑呵呵,故意看向别处没说话。
叶致远便伸出手:“你好。我也常听言言提起你。”
杨宁宁的父母都在澳大利亚,她却是在国内上的学,在这里倒是有一套房子,就是一直没怎么住过,久而久之就不再去了,直接住到乐品言哪里。
杨宁宁笑嘻嘻的明知故问道:“不妨碍两位吧?”
乐品言笑了笑,语气多是威胁:“宁宁,你是怕我不敢打你么?”
晚上叶致远做东,给杨宁宁接风。
叶致远向来不喜说笑,饭桌上都是她俩热情似火的叙旧。
杨宁宁喜欢吃炝锅鱼,特辣特辣的那种,但是这家做的似乎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她忽然想起了远在韩国时的那道菜和那个人……“你猜我在韩国训练碰到谁了?”杨宁宁问。
“谁啊?”
“张奇铭舅舅。”
她用平淡的语气说。
尽管这样,这一句话的分量也足得很,险些让乐品言要喝下去的水喷出来,就连一副‘你们随意聊我有的是时间’的叶致远,都微微一顿。
“然后呢?”乐品言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然后?”她耸耸肩,抄起一筷子青菜吃,含糊不清地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啊!”
乐品言几乎用‘瞪’来威胁她继续往下说,叶致远则目光沉沉看不出情绪,但也好歹让她虎躯一震,她有些无辜:“他就是去韩国考察项目的,在路上无意中碰到我,然后就随便请我吃了个饭。”
张奇铭的舅舅乐品言也见过,那个眼发精光的男人,让她浑身不舒服。
“以后跟他少接触,见了面绕道走。”乐品言提醒道。
杨宁宁不以为然:“哪还有什么以后啊,那不过是个巧合啦,再说了,人家不过是看在‘乐品言姐妹’的面子上,好不好?”
说话这么不经过大脑……杨宁宁小心翼翼的看向叶致远,后者微微一笑,给乐品言添了杯水:“是啊,说起来,也要感谢你,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怎么会有那顿饭?”
乐品言眯着眼对他讨好的笑,面上如此憨,脚下却用着力……杨宁宁顿时两眼泛着泪花。
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不要踩我了好疼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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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又送她们俩回去,路上杨宁宁心情好,又哼又唱,乐品言坐在副驾驶上,时不时扭头问她几句。
眼看就要到了,叶致远却拉住乐品言的手,没说话。
乐品言会意从包里拿出钥匙给杨宁宁,自己没动:“宁宁,你先上去,我还有点事。”
顿时,杨宁宁千转百回的长‘哦’了一声,眼睛珠子在两人身上不怀好意的转,然后拿过钥匙下车,嘴里一迭声的:“我知道了,知道了。”
待她下车,叶致远也没说话,只是一手握方向盘,一手在上面有节奏的敲打,黑夜笼罩,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末了,他似警告般扭头说:“张明逸绝不是什么善茬,前几年跟他打过交道,这个人做事目的性太强。”
“我明白。”乐品言点头:“我回去再问问她。”顿了顿,“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
叶致远便再也忍不住似的,倾过去压在她身上吻。
月□□临,在这一片暧昧的光里,两人吻得如痴如醉。
险些控制不住。
“好了,”她趁叶致远换气的时候,赶紧扭过去头,声音细细地说:“现在不是时候。”
叶致远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等冷静下来,捏了两把她的嫩脸,忽然眯眼道:“你的‘面子’确实很好。”
哎!这人!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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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楼,杨宁宁见她这么早回来,疑惑的‘咦’了声:“这么早就回来了?”
乐品言翻了个白眼,明显不想理她的恶趣味。
杨宁宁却跑过来,缠着她问:“你跟叶致远到哪一步了?是不是那什么了?”
她漫不经心的:“什么什么啊?”
“少来了!”她一巴掌拍过去,紧接着又神秘兮兮的问:“哎,他床上功夫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
乐品言没回答她这么弱智的问题,心里却想: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按照自己的性子来?
高兴了给他个痛快,不高兴了让他憋上个三五天的。
“杨宁。”
“嗯?”
夜深人静,乐品言把枕头放在背后垫着,她问身旁的姐妹:“张明逸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杨宁宁心顿时一颤:“没有没有!他没有过问你和那谁的事!”
……夸她长得可爱算吗?
呜呜呜,好羞射!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聊!真的只是在路上碰到了!真的只是吃了个饭!饭间都是他在接电话!”
四个‘真的’下来,再加上她无比真诚的眼神,乐品言选择暂时相信她。
手一摸灯的开关,吧嗒一声,灭黑。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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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叶致远照例来地下室开车,外套挂在手臂上,另一手拿钥匙一按,顿时周围鸣笛一片,车灯在闪,他走过去,开了门,眼神一瞥,顿了三秒又关上。
不远处杨宁宁俏生生地站着,在叶致远看到她时,还呲牙咧嘴,向他摆摆手。
打开的门有随手关上,叶致远站在那里,她一跳一跳的过来,他颔了颔首,有些无动于衷的看着她。
杨宁宁立定,嘿嘿的笑:“叶总!”
“你随言言喊我名字就可以了。”
呦!这面子给的!
杨宁宁搓了搓鼻子,“那个,我听品言说叶总散打不错?几年前的时候吧,就老是听她张口闭口说你散打可帅了。”
叶致远静观其变。
“是这样哒!”杨宁宁弓着腰,嘴角露出狡黠的笑,有些流里流气的:“我呢平时也爱这口,就是好久没有练了,不如切磋切磋?”
就这么提起了当年……叶致远了然——原来是替好姐妹报仇来了。
所以她手速如此之快,表情也变得肃然,拳脚转换利落。她是乐品言的姐妹,又是个女孩子,叶致远当然不可能跟她动真格,所以只守不攻,一招一式后提躲避。可她底子好,功夫又不差,难免会占了上风,一拳上去,直呼脸面。
叶总这三十年以来,第一次脸上挂了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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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品言到了公司,迟迟不见叶致远,打电话也不接,其实她自己也没什么事,主要是她现在负责的项目已经差不多敲定,只需要叶致远签个字,然后启用资金即可。
她干脆拿着文件去他办公室等,坐在他专属的椅子上拿着他签文件的笔,在指尖转,手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的。
没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叶致远的声音。门打开,她看过去,顿时惊了。
叶致远也没想到她会在这里,看她睁着大眼,不禁有些苦笑。
“这是怎么回事?!”乐品言差点跳起来。
叶致远摇摇头,安抚她说:“没什么,不用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叶致远的皮肤好,细皮嫩肉的,嘴角边的那一大片红,都活生生的肿了半个脸,简直触目惊心。
可是仔细一想,能让叶致远受伤的,她还真没见过,除非他故意让着,这么想,她想起了杨宁宁,一大早就消失不见留言说出去走走的杨宁宁。
“杨宁宁,”她无法接受事实,有些咬牙切齿的:“肯定是她!我非得找她算账不可!”
说着她转身就走,叶致远却抓着她的手顺势圈外怀里,“好了,”他声音低哑的说:“她没有错,我确实该打。”
这些年欠你的,比起这一顿打,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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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宁宁在乐品言家这就是住下了,周末的时候还好,两人说说话,看场电影,逛逛商场什么的,到时间了,叶致远就会自动自发地开车来接他们。
现在好了,周一乐品言在公司上班,留杨宁宁一个人在家,时不时的给她打个骚扰电话,控诉一下乐品言是如何的残忍没人性,居然独留她一人。
乐品言无奈:“不是给你留了一张□□吗?那是致远的,你拿去随便刷。”
叶致远说了,那是补偿给她的。
晚上叶致远买了菜,跟着乐品言回家里做饭。
两人在公司各忙各的,一天下来都见不着几次面,就连吃中午饭时,都是匆匆吃完连话都没说几句。
好不容易下了班,叶致远怎么会放过这个与她相处的机会?
早前杨宁宁在乐品言家里住的时候,买了堆游戏光盘,回到家时,杨宁宁正在打游戏。
两人做饭也不需要她动手,杨宁宁乐个高兴,舒舒服服地窝在小沙发里打游戏,游戏声太大,厨房里的絮叨声都没有听见。
“别闹,”乐品言又挣又扎,小声的说:“待会儿她该注意了。”
顾忌着杨宁宁在,乐品言便没了往日里的耍闹,老老实实得切起菜来,可越是这样,越让他心头痒。
叶致远主动过来抱她,亲了一口问:“切好了没有?”
“嗯。”
也不知道谁先起的头,也许是他低头去寻,也许是她扭头主动迎上。
油锅滋滋地响,火星子往外蹦,他揉了两把,算是解恨。
她也知道他忍了很久,每次吻她都吻不够,可是越吻越饿。
吃过饭,杨宁宁算是有眼力价,主动回屋,把时间留给他们俩。
他们也不做别的,把电视打开,叶致远抱着她看电视。
两人说了会儿悄悄话,时间不早了,叶致远起身就要走,这回换乐品言抱着他不放手了。
叶致远沉吟片刻,“要不晚上去我那?”
乐品言摇头,“放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她头靠在他胸膛的位置,听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鼻间是她嘴最熟悉的味道。
叶致远捏了下她的脸:“好了,你早点睡,不许熬夜,明天我过来接你。”
她送他离开,关上门回屋睡觉,杨宁宁正抱着枕头看电视,待她进来,目光才移到她身上:“走了?”
她掀开被子躺进去:“嗯。”
“我以为你俩孤男寡女,怎么着还不那什么呢?”
乐品言一听夺走她手里的抱枕就开始抽她。
杨宁宁大笑:“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放心啊,后天我就飞澳大利亚看我妈了,到时候你们再……哈哈哈……”
乐品言只骂她不要脸!
第二天,她就把杨宁宁回澳大利亚看她父母的事给叶致远说了。下午机票就到她手上了。
杨宁宁简直目瞪口呆:“你男人就这么不待见我?”
乐品言无法跟她沟通,拿着机票就要走:“不要算!自己排队买去吧!”
“哎哎哎,我知道我知道!”她拉回乐品言,手拿机票,对她笑:“这是你男人的一片好意嘛!”
晚上叶致远要加班开会,乐品言偷偷摸摸来到会议室,扒着窗户往里看。
她喜爱的男人,正坐在那里听他们汇报,气氛有些古怪,底下的人都是面带犹豫和后怕,唯独他,目光十分沉静,像潭水,黑幽地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不说话时的样子,多有几分骇人。
与平日跟她嬉闹的样子大有不同。
不知怎么的,她看他一时痴迷,等回神时,叶致远已经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她心正扑通通扑通跳,露出和那一片人中一样的表情。
看来再怎么亲密无间,气场强大还是会受影响。
这时,还没等她有所动作,短信提示便进来了,果然是他的短信:去我办公室等我。
她本来要给他说一声要先回家的,大概是叶致远知道她怎么想的,于是又紧跟着过来一条:我马上好。
好吧,她又移步去了他办公室。
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没有来,耐心随着时间一点点消失殆尽,她烦躁的拿起他桌子上的笔在废纸上乱画一通。
听见脚步声,她刷地抬起头,见是姗姗来迟的叶致远,然后横眉竖眼的:“你怎么才过来啊!”
话音一落,只见叶致远身后又出来一位。
正是张怡。
此时,她的表情简直丰富多彩。
不可思议却又觉得理所当然,可是又带一点点不甘和怨气。
“遇到了点事,”他走过去把桌子上的文件给了张怡,她接过不吭不响地走了。
乐品言此时吹起了口哨:“看来要气死了,啧,心疼不疼?”
“我明天会跟她说清楚,”叶致远拿起外套,去捏她的鼻子,嘴里威胁着她:“如果再这样不好好说话,信不信我揍你?嗯?”
“叶致远你个猪!”
“好好说话!”
“就不!你这头大笨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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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揍了她,以一种特别狠的方式,逼得乐品言说着好话求饶。
叶致远旷了这么久,哪里好说话?简直怎么狠怎么来,前半夜尽可能地满足了她,到了后半夜,简直要折磨死她。
到了那个点上,就差动那么几下她就可以全身酥软,可叶致远偏偏就不,慢条斯理地磨着她,急得乐品言哭了出来。
他赶忙去哄,动地飞快,几乎两人一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