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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小燕第一次有了自我安慰的冲动。她抚摸着自己胸与那啥,想像着是向皓明亲热的抚摸。她渐渐地有了感觉,呼吸不由自主地粗重,她想**想叫喊。她拼命的忍着,怕吵醒同学,那样会引起笑话。尤其是罗真真,肯定会到处宣扬。
区小燕爬起来,上了趟厕所,将那地方擦干。回来又换了条**,躺床上胡思乱想。
向皓明是个君子,是个绅士。回来的路上,区小燕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除了那啥什么都给他。可是向皓明一路上很规矩,不仅没碰她,甚至连一句轻薄的话都没说。区小燕既感谢他,又感到失望。
其实向皓明根本没将区小燕当回事。区小燕只是他满桌菜肴中的一盘小菜。面前既然有这么盘小菜,尝还是要尝一口的。毕竟是处汝,他喜欢处汝的羞涩,喜欢处汝在最后关头时那轻微的颤抖。
玩弄处汝不能着急,要欲擒故纵。何况区小燕只是个跳板,向皓明的目标是与她同宿舍的刘冬梅、罗真真与夏琼。听说还有一个始终不露面的顶级美女,这个以后再说。
刘冬梅与罗真真可以在电视上看到。两个女生青春活力与清纯,任何男人都喜欢。而夏琼的惹火身材,让向皓明非常向往。他买了几张夏琼拍的挂历与mtv,有事没事就盯着那挺翘的臂部与深深的乳---沟看。
今晚在唐娜的生日派对上,向皓明遇见了中学时的同学,他们班的班花。这是他的初恋,却没吃到她。那时的他太纯洁,到手的好菜都不知道吃。
班花现在混演艺圈,三十出头了,还是个二线明星。班花说今夜在宾馆等向皓明。所以向皓明决定将区小燕放一放,要备足精力去对付早已向往的班花。
可是向皓明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他这一夜先是在师大保卫处,后来是在派出所度过。
向皓明被欧阳谷氏吓坏了。楞了很长一会才回过神来。回过神来的向皓明勃然大怒,在申洋,还没人敢对他这样。
向皓明很愤怒,却不敢上前,只敢站远远地骂欧阳谷氏,要这个老太婆赔他的车。还没骂上两句就被带到校保卫处。
师大的校保卫处太不像话。将向皓明扔在一边竟然三四个小时都没人理睬他。向皓明大声地自报家门,还是没人睬。
直到快凌晨四点了,才有一个人来到他身旁说:“你是向公子,是吧?那你说说,在我们师大诱---骗了多少无知女生?在其他学校又诱---骗了多少?我要去问问向市长,平时是怎样教育你的。我还要到市委去,我要问问,领导干部的子弟是不是要加强教育!”
后来,后来,后来不管向皓明怎样争辩,保卫处就将他送到派出所。在派出所师大保卫处更不像话,他们说抓到一个冒充向市长儿子的人。
派出所又将向皓明扔一边,说是待天亮时由白班的人来讯问。
这一夜,向皓明很遭罪。其实吧,这世界每时每刻都有人在享福,也有人在遭罪。
与张秋生同一寝室的王朋就很遭罪。他的这种罪已经历经了漫长的一个月,并且遥遥看不到结束的一天。
王朋知道张秋生与高山寒的打呼噜是故意。因为他们以后没打过呼噜。而童无茶却是真打呼噜。
童无茶打呼噜与别人不同。与童无茶打的呼噜相比,张秋生与高山寒那惊天动地的呼噜简直是天籁。
童无茶打呼噜的音量并不大。音量虽然不大,但它持续,童无茶睡多长时间,他的呼噜就有多长时间。
其实吧,睡觉打呼噜并不要紧。单有余与阎敬文他们都打呼噜。但是,童无茶的呼噜叫人无法忍受。
童无茶的呼噜声像开拖拉机:“突突突——”。这个,王朋能勉强适应。最叫人受不了的是,这个拖拉机经常熄火。“突突突,突,”它就停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王朋就不由自主地跟着憋气。自己一口气憋得透过不来吧,还得操心童无茶别就此断了气。然后这拖拉机又喷出长长的一口气“扑——”再继续“突突突——”
今晚王朋没洗屁股,也没洗脚。他的塑料盆不知被谁戳了许多小窟窿眼,弄得像筛子一样。违反了生活规律就格外地睡不着。睡不着,听着“突突突”的拖拉机声就格外地心烦意燥。
王朋爬起来,捏着童无茶的鼻子,呼噜声停止了。童无茶吧唧吧唧嘴,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去。
那边单有余也在打呼噜,“轰隆、轰隆”像楼上在拖桌子或其它重物。王朋如法炮制,也是将鼻子捏住。单有余也是吧唧吧唧嘴,也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按下葫芦泛起瓢,单有余刚刚停歇,那边童无茶又开起拖拉机。王朋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耳光朝童无茶脸上拍去。王朋的巴掌还没挨上脸,就被童无茶一脚踹得向后跌倒,一屁股坐到一个大铁桶上。“咣当”一声大响,伴着水花四溅。
这个大铁桶是张秋生的,他喜欢用大铁桶洗脚。洗完脚直接上床睡觉,明天清早再倒洗脚水。
王朋艰难地爬起来,抬头一看,童无茶正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还咧着大嘴笑。臥槽泥马拉隔壁,你是故意!
其实大家知道,王朋是错怪童无茶了。童无茶虽然不是以武入道,但也毕竟入了道。对于攻击的警惕性虽然比不上高山寒,但比普通人要高上不止一点两点。
一般性的玩笑,比如捏捏鼻子揪揪耳朵,或者拍拍脸都无所谓。但这些动作只要带有攻击性,他立马就会做出反应。
王朋哪知道这个?他也不管许多,今天要与童无茶拼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童无茶是那么好欺负的?两人于是就打将起来。王朋当然不是童无茶的对手,但要是拼起命来,也让童无茶够呛。
大家的洗脚水都没倒,塑料盆、大铁桶、热水瓶,只打得稀里哗啦轰隆咣当。
王朋是进攻方,童无茶防守。童无茶故意将王朋一次次的进攻往那些盆啊桶啊,还有热水瓶啊等等上面推。
两人打得正热闹,房门如同刚开学时那样,又一次被踢开。同样涌进一伙人,手里拿着拖把、扫帚。
但这次与上次不一样,主要是温尔升换成了童无茶。童无茶一把抢过为头之人的拖把,倒过头来对着这人脸一搠,嘴里还说:“擦,深更半夜,擅闯民宅,你该当何罪!”
除了张秋生与高山寒,其他兄弟都爬起来,共同抗击侵略者。战况空前,由房间打到外面走廊。主要是房间里太黑,双方都怕误伤自己人。走廊嘛,灯光虽然昏暗,人脸还是能看清的。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战团,战况更加激烈。很有些人睡得迷迷糊糊爬起来,看到打架,也不问原因就选定一方开打。甚至有平时就看某人不顺眼,今天正好趁机打闷棍塞黑拳。
后来发展到楼上楼下都打起来,压根就与张秋生这个寝室不相干。
直到校保卫处的人来,经过反复的喊话、威胁、拉扯等等,才慢慢恢复平静。就这样还因为冯德龙力气大,否则还真没这些学生办法。然后调查事故原因,追究带头肇事者。
很多人都说不知道,醒来看别人打架,自己也跟着瞎起哄而已。童无茶也这样说,我睡得正迷糊呢,突然就发现打架。
冯德龙不与童无茶啰嗦,他去找张秋生。寝室里张秋生与高山寒睡得正香。冯德龙有点疑惑,问童无茶:“张秋生平时睡觉都这样死吗,架都打成这样,他照旧睡得着?”
童无茶看看寝室内没其他人,说道:“他屏蔽了听觉,无论别人怎么打他照睡觉,天塌下来都不知道。”
冯德龙想将张秋生打醒,想想还是算了,万一遭他反击可受不了。有什么事明天再问吧。不过他睡这么死,也问不出什么明堂。
告密者与马屁精哪儿都有,冯德龙很快就查清了所有肇事者。冯德龙拿着电喇叭,站在宿舍楼下一个个喊名字,让这些人最迟在下午下班前交一份三千字的检查来,否则定斩不饶。
上午是马哲,大课,建筑学院九五级的不分专业几百人集中在阶梯教室里。教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那些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的不是做笔记,而是在写检查。
张秋生斜着眼睛看童无茶挤牙膏似的写一段想一段,幸灾乐祸地说:“你是首恶,最好写五千字,以示态度较好。不然恐怕过不了关,冯老大绝不饶你。”
首恶是王朋吧?我在睡觉,他好好的要打我。挨打还不能自卫还击,天下有这道理么?童无茶又不无担忧地说:“冯老大成心要整我,还真没他办法。”
冯德龙还算公平,被打坏的财物作价,由这些带头闹事的人平均分摊。看着兄弟们掏钱,张秋生笑得肚子都痛。
单有余一边往外抠钱,一边对王朋说:“你也太娇贵了,别人打个呼噜都睡不着觉。其实吧,你也打呼噜,有人说过你吗?我们这个寝室,除了张秋生与高山寒,个个都打呼噜。也没见他俩说什么。”
他俩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他俩睡觉像死的一样,打雷都不醒。别人打呼噜与他俩毫不相干,当然没什么可说的。王朋又说:“他俩真要打呼噜,能将人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