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老子就是同伙

舒本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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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车门关好,两人站一旁看旅客与店家干架。没一会张秋生又往厨房慢慢走去,李满屯跟在后面问:“你还去干什么?拿也拿了,扔也扔了。那厨房几乎是空的。”

    张秋生说:“刚才忘了拿茶叶。”两人又摸进厨房。张秋生没发现茶叶,倒找到了两大塊牛肉脯,和一盘肥肠。李满屯却在一个小房间里找到,连茶叶罐一起全部拿了。

    临出门,张秋生将厨房里的所有水龙头都用力拧了一下。李满屯将电饭锅的插头拔下,又将电线扯断。

    现在不饿,将赃物安顿好。张秋生两个人在院子里东逛西晃。吴痕早就发现,张秋生这些人不能闲,一闲就要祸害人。张秋生闲得蛋痛,右手朝大门悄悄挥了一下。

    旅客们发现大铁门突然开了,大家都一窝蜂的涌了出去。李满屯也不知这门是怎么开的,他们这里离大门远的很。既然大门开了,此时不出去更待何时?他们也随大流涌了出去。

    外面其实也没什么。不过人就是这样,谁都渴望ziyou,没人愿意像牲口一样被关着。来到外面一看,原来还有七八家同样的饭店。这些饭店见突然多了这么些人,立即jing神大振,都大声吆喝招揽顾客。有些店甚至强行拉人,被拉的旅客又拼命挣扎,又引起一阵sao乱。

    大路上车来车往,路两边人群熙熙攘攘,倒也很是热闹。看热闹,是张秋生与李满屯两个人的最爱。两个人像真正的小流氓小混混一样,嘴里叨支烟,手笼在袖子里看的津津有味。

    突然旁边又起了一阵sao乱,有人大喊:“抓小偷!”又有人接着大叫:“抓住了,还是个女的。”更有人大喊:“打,打死她。管她女的男的!”

    张秋生与李满屯一惊,恐怕是与他们同座的女小偷再次作案失手了。两人连忙上去一看,果然是那个女小偷。七八个大男人正在兴奋对她拳打脚踢,雨点般的拳头落在她身上。女小偷抱着头蹲在地上,尽量用后背承受打击。

    突然一个男的一脚踢在她屁股上,她受不了这沉重的一脚,整个身子向前扑去并不断翻滚。又一个男人一脚踢在她肚子上,立即疼的尖声惨叫。

    张秋生与李满屯看不下去了,他两人最见不得男人打女人。两人同时冲上去,一顿拳打脚踢将那些男人打散。有人大声质问:“你们为什么帮着她,是不是同伙!”

    张秋生两人本意,只是将这些男人驱散,并没想真的打人。小偷嘛,确实招人恨。抓住小偷打几下,也属人之常情。但前提是别做的太过,小偷也是人,并且不是死罪。

    可是这些男人大概见张秋生两人年龄太小,没拿他们当回事。很多人大声鼓噪:“他们是同伙,连他们一起打。”“打,打!往死里打!”

    接着就有上来对张秋生他们动手。张秋生要好一点,毕竟苦孩子出身,前世又受尽苦难,像这种情况不太容易生气。今世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属于胡闹或恶搞,那也是针对兄弟们的伤皮不伤骨的玩笑。即使是他认定的坏人,也只是带惩戒xing质的祸害一下,但并不生气。这就是所谓的看破红尘吧,或者是游戏风尘?

    李满屯就不同了,他出身高官家庭。虽然是在农村长大,可从来没人敢说打他,连呲牙都没人敢跟他呲一下。平时他不打人就很好了,现在居然有人敢拿他当小偷打。

    李满屯一下就发毛了,“啪”的一声闷响,一鞋底抽在叫的最响的一个家伙脸上。李满屯大叫:“老子就是她同伙,你想怎么样!”

    “啪”又是一声闷响抽在这家伙脸上。李满屯辛辛苦苦练了一天的脱鞋功,现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两下鞋底抽过之后,李满屯一股王八之气笼罩全场。刚才喊打喊杀的那些人立即噤若寒蝉,纷纷捂着脸生怕那鞋底抽到自己脸上。欺软怕硬,就是这些人的通病。

    直到被抽到第二下,被抽的家伙才醒过来,立即杀猪般的大叫:“老子是本地人,你敢打老子,不想活命了,是吧!”一边大叫一边往后退。李满屯打发了xing子,哪容得他逃脱?跳着一只脚,拎着鞋子,也大叫着说:“老子管你是哪里人,今天要不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老子跟你姓!”

    被打的家伙确实是本地人,并且他家也在这儿开了一饭店,属于张秋生他们停车那家的竞争对手。这家伙一向游手好闲,在家里只吃不干活。今天看这家饭店炸了锅,幸灾乐祸的跑来看热闹。刚巧遇上一个小偷,还是个女的。好se之心与欺凌弱小的本xing,让他格外兴奋,比那失主还打的厉害。更刚巧的是他倒霉,碰上了李满屯这个横主。

    李满屯一只脚跳的都比那饭店小开快,只两下就拦住了他的去路。鞋底板没头没脑的抽下来,一边抽还一边说:“我老人家打你,你还敢跑!我叫你跑,啪!我叫你跑,啪!”

    饭店小开跑不脱,打不过。只得大喊:“爸——,哥——,他们打我——。呜呜呜——”

    比李满屯打饭店小开更早的时候,大概在群众大喊打小偷时,旁边院子里就炸了锅。

    虽然大多数旅客都不吃这饭店的饭,可是毕竟还是有少数人要吃的,尤其是司机要吃。没人招呼,司机们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跑到厨房一看发现里面一片狼籍,几个水龙头同时在哗哗地流淌,地上已经水漫金山。

    饭店的人跑来一看,老板娘立即悲怆的大叫:“哪个天杀的哟,这么害我哟,我这可怎么办哟——”那哭叫声如杜鹃啼血,如山洪如裂帛,如狼嚎如鬼泣。

    老板闻声赶来一看,厨房已被洗劫一空。锅碗瓢勺全没了,菜刀砧板也没了,火钳、拨火棍也没了,备好的菜没了,连热水瓶都没了,电饭锅里的饭半生不熟电线也被扯断了。

    浩劫,这是一块空前浩劫。这饭店短期内是无法开张了。老板怒火中烧,并立即做出判断,这是同行陷害。

    这个判断在一般情况下是正确的,特殊情况是任何人都想不出世界上还有张秋生这样的祸害。这时就是来一帮刑侦专家,也会做出同样的结论,竞争导致的陷害。因为像这样毫不利己专门损人的作法,这种让饭店开不了业的手段,只有饭店同行做了才有意义。

    首先得把水停了,这样不停的流也不是个事。可是水龙头关不上,全都被拧滑了丝。

    老板双眼充血,抄起一根木棍,大吼一声:“查,给老子查,查出来老子灭了他狗娘养的!”说着就领着一帮员工出门。他所谓的查,就是要强行去附近同样的饭店去找,那些锅碗瓢勺有些他认识,只要找到一个就可以认定是谁作的案。

    老板与员工一行七八个人,气势汹汹向院外直奔而来。李满屯的听力是何等的敏锐?听到院内吵吵嚷嚷,知道那话儿发作了。打了那饭店小开一鞋底,又点了他哑穴后,连忙抽身跑到一边躲了起来。

    老板一出院门,就见到那个饭店小开。小开家的饭店一直是这个老板的死对头。这时见小开竟然跑过界到这边来了,就立即认定是他作的案。因为小开平时就是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家伙,专门做一些不长屁眼的事。

    这老板还没出院门呢,这小开就在大叫:“爸——,哥——,他们打我!”老板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妈-逼的,老子还没打,你小子就虚张声势。这案铁定是你作的!老板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大吼一声:“给我打,打死了我负责!”

    一众店员无不认为这家伙就是作案元凶,听了老板的号令,个个奋勇当先举着棍棒草扒向着那傻-逼招呼。

    小开的老爸早听到儿子凄惨的呼叫,拎着菜刀带着几个员工冲出自己店面。一看自己儿子正在惨遭毒打。既是愤怒又是心痛,发一声喊:“老子草尼玛,给老子上,和他们拼了!”一众店员见自己少东家正被打的惨不忍睹,也一个个义愤填膺奋不顾身的冲上去。

    本来就是对头,现在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既不招呼也不交涉,双方二话不说直接开打。刚开始的两分钟双方打了个平手。这边老板家人多,但兵器不趁手。他家的菜刀、炒勺、锅铲等等铁家伙都被张秋生扔了。小开家手中都是铁家伙坚硬而锋利,但弱势在于人少。

    这边老板由于饭店惨遭灭顶之灾,心中愤懑难平,一根棍棒在他手中挥舞的呼呼风响。

    小开之所以在家能游手好闲,就是因为爸妈惯他。他老爸见儿子卡着喉咙,哑哑的连话都说不出了,心疼的都要落泪。尼玛逼,老子都舍不得打一下,今天给你这逼养的打成这样。老子跟你拼了!一把大菜刀招招都是泼命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