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老实人撒谎

舒本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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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在外面操心,吴痕在里面却不慌不忙。吴痕就是吴痕,处变不惊遇事不乱,沉着冷静地处理眼前困局。首先当然是将张秋生的飞行服穿上,爷爷奶奶炼制的绝对是好东西。同时也叫夏小雪别慌,先将张秋然给的飞行服穿上。

    吴痕再看看张秋生扔给他的那几张纸,立即大喜过望。张秋然在同学们大多已进入金丹后就开始准备渡元婴劫的阵法。凡事提前做准备,这是张秋然的性格。不像她弟弟,张秋生是屎到肛门边才想起来找厕所。

    无数的事实证明,人在危急时刻会激发自身的潜能。潜能分体力型与智力型,无论怎样的体力都抗不过天道,现在需要的是智力。这次渡劫,第一个被激发潜能的是张秋生。他立即就想到自己的所有法宝都是仙器,对于渡劫应当有帮助。但是其它法宝都是兵器,做防御法宝可能不行,唯有飞行法宝与炼丹炉恐怕有用。

    第二个被激发潜能的是张秋然。严格地说,她不是被潜能激发,而是受弟弟的提醒,赶紧地将防御阵法拿出来,再加上自己的飞行服。

    第三个被激发潜能的当然是吴痕了。他此时的大脑飞快的运算,要清楚明白地看懂张秋然给的防御阵法。这个阵法很强大,一般来说渡元婴劫没问题。但现在不是一般∝情况,而是共同渡劫,这个阵法就要改一下了。

    夏小雪正在经历心劫,嘴里不断地喊着妈妈。吴痕没管她,历心劫要一点时间,他要充分利用。对付夏小雪的心劫很简单,大喝一声将她叫醒就行。万一叫不醒也可以用法术,反正是共同渡劫。如果现在叫醒夏小雪,那立马就要遭雷劫,可是防御阵法还没布好。

    吴痕自己没什么心劫,他渡金丹劫时间并不长,以前的心劫已经渡过,新的心结还没产生。如果说有什么的话,那就是情。对于吴痕来说,情也没什么,张秋然就在旁边呢,刚才还给了防御阵法说明非常关心他。

    张秋然的阵法,上面的字吴痕太熟悉了,这阵子他偷偷地学张秋然的字。柳宗元的九成宫正楷为骨,王羲之的敬和帖草书为体,非常大气非常漂亮。看着这个阵法,一股暖流在吴痕心中荡漾,真的是一点心劫都没有,有的只是温情对战胜这个大劫的信心。

    人们说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吴痕现在就是这样。他清醒地认识到,张秋然给的阵法只能防御一个人的渡劫,她不可能想到还有人会遭遇共同渡劫。那么,共同渡劫只能用复式阵法。

    复式阵法对于别人可能非常难,甚至想都不会往这方面想。但对于吴痕来说并不太难,他炼的那些戒指及很多的玉符都是复式阵法。在八合湖布的聚灵阵也是复式阵法,一个个的单式聚灵阵复合成大一点的聚灵阵,再由大一点的聚灵阵复合成更大的阵,直到最后完成都是一层层地复合上去。八合湖的聚灵阵现在都已经成了灵脉,一个非常大的灵脉。

    复式阵法需要两个以上阵枢。现在有一个李秋兰的铜鉴,还有一个张秋生的炼丹炉,嗯,自己的九曜神灯应当也可以做阵枢。晶石呢,这儿本来就有一个防御阵法一个聚灵阵法,两个阵法的晶石加起来差不多,自己的戒指里还有一些晶石,总的加起来足足有余。

    以李秋兰的铜鉴为总阵枢,张秋生的炼丹炉与自己的九曜神灯为分阵枢。吴痕现在的脑袋异常的灵光,这个阵布的有点大了,其复杂程度当世的阵法大师也要惊叹不如。

    吴痕在这儿一心一意地布阵。外面的劫云边缘却已闹翻天,吴烟在找张秋生拼命。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活生生地要了两个人的命。

    张秋生与吴烟向来是对头,两人在一起不吵闹的时候少。张秋生冷笑着说:“什么两个人的命啊,只是你哥哥一人的命才重要吧?哎,我听说过恋母情结恋父情结,还从来没听说过恋哥情结的,弗洛依德都没研究出来,你怎么就发明了个恋哥情结呢?”

    众人都点头认可张秋生的话。他们两人干架,十有**都是为了吴痕。吴烟总是认为张秋生欺负了她哥哥,她要出头阻止,于是就与张秋生干架。

    恋哥情结,这话太难听了,吴烟悲愤交加立即就与张秋生拼命。吴烟又掏出飞剑,她要杀了张秋生。众人大叫,吴烟,吴烟,注意!别进到劫云里去,那是害你哥哥。

    两个人的共同渡劫都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了,要是再加上两人,那恐怕就要山崩地裂,大家都活不成。

    众人是过虑了。不可能进到劫云里。吴烟是不管不顾追着张秋生打。可张秋生是清醒的啊,他不往劫云里跑就行了。张秋生不仅不往劫云里跑,还就在这附近兜圈子,嘴里是如同以往没一会歇着:“吴烟同志,你真了不起。你继承与发展了弗洛伊德的神经学说,将弗洛伊德的学说与你们吴家的实际相结合。你们吴家是专门的妹妹恋哥哥,妹妹不嫁哥哥不娶,就这样恋着。自产自销,哈哈,这倒也好玩。”

    吴烟又将飞剑抛出,她真的要杀了这家伙。杀了他,我就自杀,不想活了。这家伙从来都不知道让着我一点,没意思,与他拼个两败俱伤算了。

    飞剑被李秋兰的飞绫卷走了。张秋然生气了,大声喝道:“吴烟,站住!秋生,闭嘴!都什么时候了,一点不知轻重。”

    吴痕的阵法已经布得差不多了,只剩阵枢还没安放。吴痕做事向来专心,他已忘了旁边还有一个夏小雪,他们是在渡劫。现在的夏小雪已经不行了,妈妈的形象越来越清晰并且正一步步地向她走来,似乎在向她说:“小雪,来,妈妈带你去公园。”完全就像小时候哄她一样。

    夏小雪的头发已经全白,身体也在渐渐干枯,稍有不慎就会着火。渡心劫之人只要着火,那就是万劫不复,三清道祖来了也救不活。夏小雪要是死了,巨大的愧疚会让吴痕也陷入心劫,同样是万劫不复。

    吴痕现在也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艰难地回头拿李秋兰的铜鉴,一下发现夏小雪的状况,吓得一身冷汗。赶紧地朝她大吼:“夏小雪,夏小雪,醒来!醒来!”

    夏小雪没什么反应。吴痕急的要哭了,大骂自己粗心。慌乱中看见那打利亨液,一打十二瓶,夏小雪只喝了四瓶,还剩下八瓶。吴痕抓住这八瓶水,拼尽全身法力将瓶子弄破,八瓶清凉的水淋在夏小雪头顶。吴痕再趁机大喊:“夏小雪!夏小雪!你爷爷病了,喊你回家!”

    除了妈妈,爷爷是夏小雪最亲近的人。妈妈出事后,爸爸成天以酒浇愁,不多久也随妈妈去了。他自己不想活,连航婳奶奶都救不了。从此以后,夏小雪就与爷爷相依为命。

    被冷水一激,再听到说爷爷病了,夏小雪悠悠地醒来,迷迷糊糊地问:“爷爷病了?不可能吧?爷爷好歹也是修真人,从来不生病的。”

    从小到大没撒过谎的吴痕此时也张口就说:“刚刚得到的消息,你爷爷真的病了。他是被南洋降头师害的,不知被下了什么蛊,现在全身浮肿高烧不退。”

    吴痕一边与夏小雪说话,一边抓紧时间布阵:“这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张秋然正在紧急联系航婳奶奶,张秋生带着吴烟等一班人也赶往南洋去了。”

    爷爷要是死了,我在这世上就一个亲人都没了,夏小雪紧紧地抓住吴痕叫道:“我,我,我动不了。你与张秋然为什么不去啊?你与张秋然为什么不去啊!秋兰呢,秋兰去哪儿了?”

    吴痕一只胳膊被拽住,只能一只手布阵,还得与夏小雪说话:“张秋然与李秋兰要帮我们渡劫啊。如果渡劫失败,我死了不要紧。你要死了,爷爷绝对是活不成。听说他不断地喊着小雪,小雪。”尼玛,天天骂张秋生那些人谎话连篇,原来谎话也是有用处的。

    啊,啊,我们在渡劫?渡什么劫啊?夏小雪想了想,脑袋进一步清醒,知道了自己确实在渡劫。问题又来了:“我渡劫,你怎么跑来了?不知道这样会引起共同渡劫吗?很危险的。”

    已经是在共同渡劫了。吴痕还是不善于撒谎,只能实话实说:“我站的地方离你近了点,稀里糊涂地就与你共同渡劫了。不过呢,别怕,我们一定可以成功渡过去的。不过,你一定要配合。否则,我两人都要死。不止我们两人,爷爷见不着你肯定也救不活。”

    爷爷的音容笑貌占据了夏小雪的头脑。妈妈已经死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再也不能失去爷爷了。由爷爷来代替妈妈,就是好事,说明夏小雪从原先心劫中走了出来。但也保不定她又一次走入爷爷的心劫,吴痕一边加紧布阵一边还是没话找话:“也不知你爷爷是怎样惹上降头师的。降头师很厉害的,轻易招惹不得。上次吴烟他们一大帮人与降头师只打了个平手。要不是张秋生聪明,恐怕要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