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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并没有结束,死亡也没有停止,一只白色的啄,如闪电一般,闪现出来,笔直的攻向了,那只残留的飞虫,似乎要把一瞬间吞噬的干净。
然而,这时李慕白也动手了,他提剑一起,一道白光将乌煞瞬间斩杀,其他藏在暗处的乌煞,还在觊觎那只飞虫的鸟儿,被那件打消了内心的想法,全部消散不去阻止。
黑袍鬼谷没有阻止李慕白出手,对于李慕白的金白色的剑光,目光只是若有所思的微微一凝,然后摇了摇头说:“外力,终究只是外力,你帮的了它一时,帮不了它一世。”
鬼谷说晚了,那只虫子的动作开始摇摇欲坠了,它的身体开始摇摆,李慕白望着它,瞳孔一缩,它的身体里有一个偌大的洞,上面冒着绿色的汁液,它已然受了伤,注定了飞不远了,就是有他的保护,也只有陨落在了半空。
“未必,老师,它不是还没死吗?”李慕白说道,他的目光平和,但是虫子没有如它所言,开始不断地降落,最后陨落在地面,没有了生息。
李慕白的双眼依旧平稳,他死死的望着,那虫子的身躯,那些乌煞鸟,看见虫子里的汁液,眼神之中发出一丝绿光,最后还是被死亡的恐惧所占去,而去捕猎其他的猎物。
虫子仍在挣扎,它的每一只触手都在动,缓慢的,它的手一点点的动,它挣扎着,不甘心死亡,可是身体的体力,一点点消逝,最后它没有了气息。
李慕白有些不愿,看着这一幕,他闭上了双眼,张开嘴,吐出了一口浊气,他望着天空之中那道光,他是否也正如那只虫子。
“不,还有希望,吾之所向,虽千万人,吾亦往以。”他嘶吼道,似乎正是为了证他的道,他所做的一切,哪怕身处黑暗,也只是为了追逐那道黎明的光而已,他的声音出现,引起了他内心的道心的波动,他修行之门的诸多莲花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无数的灵力,随着他的口中,转换为一阵阵灵波,传到了原本死去的虫子身上,然而这只虫子没有一丝的反应。
黑袍鬼谷的双眼瞳孔猛然一缩。“好一句,吾之所向,虽千万人,吾亦往以。”
“有点意思。”黑袍鬼谷,他的双眼一凝,转身看到李慕白的双眼,有一丝的失望,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对不起,老师弟子失态了。”李慕白躬身的说道。
“没事,你被虫子的死亡悲壮所染,我理解,昔日,鬼谷来到这里,发现了这一幕,幡然领悟分出我和鬼谷两人,你可知为何。”黑袍鬼谷说道。
“老师请说。”李慕白问道,他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疑惑。
“昔日,我观之,虫子,无论如何也会被鸟群屠杀,然如同众生被天道轮回所灭,前三个纪元,混沌一族,妖族,神族,巫族,它们无数强者智者,纷纷陨落消亡,如今只剩下人族,正如今日之虫子们,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脱离乌煞鸟所杀。我的本尊,产生了两个念头,一个是如你一般,拯救苍生,助苍生人人得龙,超脱天道,的证永恒,还有一个正如我,溶于天道,掌控天道,成为乌煞鸟的一部分,管理众生,两者分歧越来越大,最终不能存在同一容体,固一分为二。”鬼谷子说道。
李慕白整个听到这里,瞬间,愣住了,他的双眼震惊的望着黑袍鬼谷,一个想要执掌天道,一个想要超脱天道,黑袍鬼谷与逍遥鬼谷子两人,两人一个比一个强,一个比一个狠。
“这就是绝情峰的由来,为了得证天道,我放弃了所有的感情,一心只为谋算夺取天道,而他,却将自己关在鬼谷此地,一生思考超脱之法。”黑袍鬼谷说道。
“我带你来这里,是想问下你的志向。”黑袍鬼谷说道。
“弟子没有老师们的宏才大愿,我只是修行归去后,能够寻找自己内心的哪片光明,并且守护自己珍惜的人而已。”李慕白说道。
“愿无大小,今日我只是想要让你见下你的本心,之前之所以,让你看见这一幕,是想告诉你,大厦将倾,安有完卵,三界风起云涌,暗藏杀级,所谓事不过三,第四纪元为完整之数,所有气运,都达到了顶点,不说别的,光是人间界,就以浮现大争之势,诸雄争霸,北漠也企图染指中原,西域,南蛮暗藏的东西,也快爆发了,整个人间界,不久后,会变成三界第一个战场,而这只是开始,要知道大兴之后,就是衰退,你应该知道,东皇太一吧。”黑袍说道,他的双眼望着他腰中的那把太一剑。
“略有耳闻。”李慕白躬身说道。
“昔日,东皇太一统一妖族,建立天庭,组成三百六十五诸天大阵,其势之强,整个苍间,无人可其第二,就是如今的天庭都没有其全盛时期的实力强悍的三分之一。可是,他和巫族一战之后,整个妖族和巫族就被淹没在了历史上河之中,所以,这一次。”黑袍鬼谷突然不说了,他的双眼微微闪动,他很清楚,他的意思李慕白已然清楚了。
“老师说的,弟子知道了。”李慕白听懂了鬼谷想要说的话,他的心里带着一丝惆怅,他从鬼谷的话语之中,嗅到了一丝恐怖的阴谋,整个三个纪元覆灭,就像是一盘很大的棋,而第四个纪元,也可能重新复蹈前辙。
“你所学也有三年了,基本的,你都领悟了,我观之,你的身体的灵根和灵力,剑术,都到了圆满之术,我知道你的剑道初步建立还没有真正修行成,目前学的定是太一剑道,但是剑道,是自己的为好,其实太一剑道,是苍间,第一正气剑道,也是可以多多参照借鉴的好。”黑袍鬼谷说道。
“弟子知道。”李慕白似乎从黑袍鬼谷的话语,听到了一丝不寻常之处。
“恩,我想你也猜到了,没错,接下来,我想让你代替鬼谷成为,鬼谷的天下行走,行走诸国,一切随心,争天下大势也行,逍遥天地间也行,总之,你是鬼谷的弟子,你代表鬼谷的一切,你的一举一动,都必须格外的小心,当无需顾忌的时候,也切莫要顾忌。”鬼谷说道。
“是,多谢老师。”李慕白说道,他真心的聚了一躬,他知道就这一次的指点,他已然所受匪浅,更重要,他可以离开巫山了,此去经年,他也想起了,芝女,和爷爷他们了。
“恩,走之前,先去见下几个师兄姐道别吧!鬼谷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老头子,在你进来这么久,还没见过你,是因为不是时候,你的恶梦,最终要解的还是你自己,解梦还须系梦人,他日他能遇见给你带来这个梦的人,你就能知道了,前路遥遥,切莫沉迷,如果你三年之后,能证自己的道,到时再回来,如果无法证自己的道宇,就不要回来了。”黑袍的话,让李慕白莫名有一丝的伤感,他沉沉的点了下头,然后转身离开。
“哪怕是到最后,你还是不肯,让他犯劫吗,你明明知道,他的天资再强,也不会再三年的时间,领悟自己的道宇,那可是立道啊,当初你立道分成我和你,用了多少岁月你还不知道吗?”黑袍鬼谷子说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是当代的宿命之子,是引导人们走向毁灭,还是走向黎明的希望,有谁知道。”这时,鬼谷子从远方的丛林走来,他骑着那头驴子,那头驴子似乎对于他们的话,一点都不在意一般,依旧高傲无比,昂着头。
“知道,不知道,是啊,一切都是宿命,从一开始,天道以定,令命数掌柜众生命理,四天尊辅助,四个纪元,可曾变过,只不过,如今四天尊于命数不和,反叛于它,虽说被它利用天道镇压,但是四个纪元,他们也早就逃出来了,今非昔比,于已然衰老的命数相比,鹿死谁手,还不得知,否则执掌天下的命数,怎么会臣服于你。”黑袍说道。
“呵呵,你准备好了吧,三年之后,于天道一战。”鬼谷子说道,听到天道,驴子高傲如它,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恨意,不曾消退。
“准备好了,只不过,诸天三界的实力,必会来迎接,你自逍遥,不会出手,我想借你的弟子一用。”黑袍望着鬼谷子说道。
“可以。”鬼谷子说道,他的双眼望着地上的那只死去的虫,这是虫动了,他的皮,开始渐渐衰老,一点点的枯萎,一只小小的头从里面出现,滋滋滋,身体开始不断撕裂,它的身躯洁白如玉,它身体带着一丝丝白色的羽翅,它的气息一点点的泄露,让周围的乌煞,感受到一丝恐惧,它们低下头出现了臣服之意,白羽猛然一展翅,瞬息间消失于天际,追寻着那黎明的光芒。
“呵呵,看来你看走眼了。”鬼谷子笑着说道。这只虫收到了李慕白的点化,沾染了李慕白的各种灵气,进化了,羽化成蝶。
“是吗,也是。”黑袍鬼谷说道,他第一次服输,转身望向李慕白的方向,也是他是一个可以改变未来的人,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