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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笑着说道,“这何尝不是一种磨练呢。每一个玄武门的门主,修道之人,不经历磨砺,怎么会成长。恭喜你徒弟,你经历了此劫,修为更是增进了不少啊。”
我摆摆手,“谁都没你说的好听,师父。我好一好就没命了,还谈什么修为啊。”
高富贵在我身后捅了我一下,“别胡说,老门主说的对,你抬什么杠。”
聚花也施礼道,“老门主,我已经为咱们玄武门发展了不少弟子了,他们现在身兼刀魂和玄武门的双重身份,相信一定会为咱们玄武门光耀门庭的。”
寇矶子笑着点点头,“你是聚花?做的好。”
聚花撅着胡子,满脸堆笑。
寇矶子又问我,“你打算怎么处置清风啊?”
“全听师父安排。”
寇矶子点点头,“人从道中来,便从道中散吧。我带他走吧,一切自有定数……”
我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师父到底怎么处置清风,也只能连连点头,“师父安排的好,全听师父的。”
这时,雨天、冰月和沫沫也走了过来。
我急忙走过去,冲着雨天等人施礼说道,“刚才事态紧急,我也没来得及跟你们道谢,真是有劳了。没有你们到来,高球早就没命了。”
冰月一板脸,“哥,你说什么呢?”
“是啊,小丧尸,你这么说,我不高兴了,我的命还是你救的呢,我是不是还要先谢谢你啊?”沫沫说道。
雨天一笑,“尸王,本就是我魔族的一份子。而且你失去了肉身,也是因为我的过错。我来帮忙,也是天经地义,只是我们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我笑道,“不晚不晚,简直是恰到好处啊。”
雨天又问寇矶子,“道长,请问我们魔四祖现在何处,他不是和您一起云游天下去了吗?”
寇矶子笑道,“我此次管这闲事,也是为了小徒。料理好了之后,就会和魔四祖会合,他是不会见你们的,只是让我转告你们好好经营魔族。凡事随天道而行,不可逆天。”
雨天点头,“多谢道长转告,雨天记下了。”
高富贵见战后的善后处理的差不多了,连忙招呼寇矶子及魔族的人,“咱们到行政大厅去叙谈吧。”
寇矶子摆摆手,“富贵,你领着他们先去。我和高球有几句话说。”
高富贵和聚花躬身施礼,带着众人离开了江岸。
只剩下了我和师父。
我不知道师父要对我说什么,没想到师父反倒问起了我关于我在三仙岛的经历。
我苦着脸说道,“师父,你连我去三仙岛都知道,就那么看着我处处危险啊?要是我死了,你就忍心啊?”
师父摇摇头,“你死不了。你死了,就没人来恢复这人类的秩序了。这一大摊子烂事,少了你可不行。”
“不是吧,师父你也这么说。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啊,我现在都有点晕头转向的了。”
“我不知道你该做什么,只能告诉你顺势而为。那个李庄臣,不是让你先规整一下,现在人类社会的秩序吗,你要是能让魔族、妖族、鬼族、尸族都各归各界,互不穿行,就达到目的了。”
我点点头,“那好吧,接下来,我就各个击破。弄到什么程度算什么程度吧。”
师父说道,“这几族之中,我想最容易的,就算是魔族了。魔四祖目前正与我悟道,能让魔族归隐魔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想那雨天也会遵从你的意见。我所担心的反倒是你的尸族。尸尊那人很少露面,性情不明,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好吧,那我接下来就着手去见尸尊。争取说服他答应让尸族退出人类舞台。”
“只怕不易啊。另外,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的意见。”
“需要我的意见?什么意见啊?”我问道。
“你现在在魔域、在地府、在尸族,都有不低的地位,你真的愿意把这些全都舍弃,回归到以前那种平庸的日子?”师父问道。
我点点头,“师父,这个问题我想过。其实不光是因为我的地位,我更舍不得的是和大家建立起来的这些关系。我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舍不得兄弟姐妹,舍不得师父你,舍不得……”
师父摆摆手,“最舍不得的,还是舒佳吧?”
我神情黯然,显然师父的话说到了我的心里。
如果让人类世界的秩序回归平静,舒佳作为尸族的高级灵尸,肯定是要回到尸族的。到时候,我是不可能再见到她了。
经历了这段日子,舒佳已经深深刻在我的心里,如果不能见她,我的心就如刀割一般。没有舒佳的日子,我自己都不知道能够坚持多少天。
师父叹道,“这也是你必须经历的。”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到时候再说吧。”
“还有,你别忘了,你还是我玄武门的门主呢啊。在没找到合适的接班人之前,你休想离开。你最近修为增进很大,我还准备给你晋升仙师呢。”师父说道。
“啥?晋升仙师?这么屌?”我喜道。
“你先别高兴,晋升仙师之后,就要潜心修道,一心向道。像你这种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还带有儿女私情,是万万不可的。当了仙师,如果破了戒,是要受到惩罚的。”
“不是吧,师父,这么严格啊?”
“不是严格,这是对道的一种尊重。所以你要想好。”师父摇摇头。
我笑了笑,“师父,不用想了。我自己其实已经想过了,我不是一个纯粹的修道之人。我也不羡慕这地位,那地位的,我想好了,我其实最适合当个屌丝。过平常人的日子,过平常人的生活,做平常人的事。所以,这个仙师,我还是不要做了。”
师父看着我,频频点头,“高球,说起来,你才是真正的道中人啊。你现在看开的事,想到的事,都是很多修道之人,究其一生都看不破的。”
“这也是道?”我哭笑不得,“我这不就是明显的不求上进吗?”
师父摇摇手指,“不然。我给你讲个故事,有徒弟问得道的师父说,您得道前,做什么?那师父答,砍柴担水做饭。徒弟又问,那得道后呢?师父答道,砍柴担水做饭。徒弟不解,问,那何谓得道?师父解释说,得道前,砍柴时惦着挑水,挑水时惦着做饭;得道后砍柴即砍柴,担水即担水,做饭即做饭。”
我挠挠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笑,“师父,啥意思啊?”
师父缓缓说道,“所谓大道至简,平常心是道。你有一颗难得的平常心。另外我也知道,你在对待仇人的时候,能够想到放他一马,这也是一份难得的仁爱豁达之心。平常心加上仁爱豁达心,你才是真正的修道之人啊。看来我玄武门无缘留住你了。”
我笑嘻嘻地说道,“您是说,我没杀邓飞那厮啊?我只是觉得我和他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另外等秩序好了之后,我和他就是两条路上的人,永远没有相交的可能。这种情况下,杀与不杀,又有什么区别呢。杀了只是图一时之快,不杀也无遗憾。另外我就是一棒槌,师父你可别为我可惜。不过师父你放心,我肯定给你找个好的接班人,要不然我也不安心。”
师父点点头,“好了,既然你无意做仙师。我也就不勉强你了,至于以后的事,你好自为之,师父也相信你能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