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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二百五?”孤岛气得站起身来,“麦子,我说话是不中听,但我只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你们这些女人,真是麻烦!我出去抽个烟,唉……”
孤岛出去之后,夏夏为他帮腔:“麦姐,其实师父他是替你着急呢……”
“他关心人的方式,我受不了!”麦洁的心里和明镜似的。
“麦姐,其实岛叔和你很像。”小九说了句公道话,“有时候看到你们俩吵架,就像在照镜子。岛叔就是男版的你啊!”
“都是找不到对象的苦-逼!”麦洁绽开了苦笑,“我这算不算是抬高自己了?慕容烟都爱过岛哥呢!他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抢手!不像我,就是个舱底货……”
“麦姐,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啊?”夏夏于心不忍。
“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岛哥干嘛要把什么都挑明了呢?还嫌我不够惨吗?”麦洁凄凉地说。
“麦姐,其实你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是工作太忙把你给耽误了。”夏夏低声说道,“要不你放个长假去周游世界?说不定就能碰到失散多年的另一半呢?”
“你以为我没这么干过?”麦洁茫然地说,“当年我把陈媛媛炒了,就过了两年吃喝玩乐的日子!地球也逛了大半圈,就差南极和百慕大没去,还是连一个靠谱的男人都没有碰到!”
夏夏和小九对视一眼,她们到底要怎么安慰这个“黄金剩斗士”?真是没辙啊!
白天拍的是文戏,晚上拍的是武戏。
第37场过了,倒过来拍第36场,也就是柏小雅被薛东殴打、强bao的戏。自然,他们不可能把艺术片真的拍成***,所以一切都会有艺术化的处理。
比如就用夏夏的脸部表情特写来表达她所蒙受的痛苦,比如就用肖海浪狰狞的眼神来表达他的疯狂,自然,他们还是要有激烈的肢体冲突,比如说撕扯衣服、借位殴打一类的。总之,这场戏就被切成了许多碎片,一个碎片一个碎片地拍,最后再依靠剪辑来拼接起来。
真正考验功力的时候到了!夏夏在过去的这个月里,经常对着镜子揣摩各种表情,眼下真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听王君讲戏是一种学习,听狼叔讲戏是一种享受,每到夏夏遇到瓶颈的时候,就有两个老师从不同的角度告诉她该如何表达,短短几个小时,夏夏就觉得自己的演技又进阶了。
撕衣服没有想象中难拍,因为衣服是特制的,一撕就破。小雅穿的是开襟毛衣、吊_带背-心和家居裤,薛东动手开撕,立刻就有了扣子乱飞的视觉效果,撕背心和裤子自然是不能拍的,只是拍摄了碎裂的衣服被扔到地上的慢镜头。
“难道疯子就有蛮力吗?这个裤子撕成一条一条的是不是太假了?”拍完之后,肖海浪提出质疑。
“撕的又不是牛仔裤!”王君笑着说道。
“有些小说里就有写男主手撕女主牛仔裤的。”夏夏也乐了,“真该让作者在现实生活里撕一条试试!”
最难的是拍摄柏小雅被怒扇耳光、撞到墙上、撞青了眼眶。刚开始的几次,夏夏和狼叔根本找不到默契,要不就是狼叔的手没到,夏夏就倒下去了,要么是狼叔的手到了,但打得太轻,夏夏做不到依靠惯性撞到墙上去。最后,夏夏咬了咬牙说:“狼叔,真打吧!争取一遍过!”
“不行!”肖海浪直接拒绝。
“你要相信我的抗击打能力。”夏夏十分敬业。
“胡扯!”麦洁在一旁把关,“万一把脸打肿了怎么办?”
“没关系,反正备着消肿的药膏。”夏夏云淡风轻地说,“都拍了八遍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狼叔,别客气,就直接打,我不怕疼,这样观众看着才真。”
肖海浪严肃地点了点头,算是与她达成了共识。
第九条,肖海浪真的抡起胳膊用力打了,尽管这力道有所保留,但仍旧令夏夏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她顺势撞向了墙壁,靠双臂的格挡才没有把自己撞懵。
眼看着夏夏的脸上出现了一座红彤彤的“五指山”,肖海浪内疚地说:“小夏,你怎么样?”
夏夏却看向监视器后面的王君:“王导,行吗?”
王君比了个ok的手势:“不行也得行啊!把你打成了猪头,明天还怎么拍啊!”
“小九,快拿药!”肖海浪连忙招呼道。
小九慌乱中把药膏递给肖海浪,肖海浪拿起棉花棒就要帮夏夏涂抹,没想到却被孤岛拦住了:“喂!你当我是死的吗?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小尘,过来,我给你涂!”
狼叔两眼一瞪,对年龄相仿的孤岛说道:“你不也是男的?难道你是变-性-人?”
孤岛根本就没有辩白,只是开始非常细心地给夏夏涂药。他是她的爹,她是他女儿,他怎么能让女婿之外的男人给女儿涂药呢?只是这一重思量,孤岛根本没法告诉任何人。
当着一屋子剧组工作人员,夏夏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由着孤岛上药。刚开始,有些剧组工作人员还偷偷露出了坏笑,显然是对孤岛和夏夏的关系想入非非,但是看到孤岛那肃然的神情和夏夏那坦然的气度,怀疑就不攻自破了。
特别是肖海浪这个做父亲的,自然能感受到孤岛对夏夏不同寻常的关心,难道这个孤岛是夏清尘认了的干-爹吗?这年头,“干-爹”已经是个烂大街的贬义词,可眼前这对年龄悬殊的男女之间,关系却纯粹得令人羡慕。
等到夏夏上完了药,红肿已没有那么明显,王君就宣布“收工”,这时已经是凌晨1点。
一回到酒店涵碧馆,夏夏顾不得洗澡,就拨通了端木的电话。
“今天拍了些什么戏?”端木一上来就问。
“拍了两场戏,柏小雅被薛东痛打了一顿,薛东又装好人去安慰她。”夏夏言简意赅地说。
“是在哪里痛打的?”端木很关心这个。
“家里。”夏夏紧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