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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晚上可以到此处相见。小乔峰高兴得点点头道:“听师傅的。”
僧人转身掠去,转眼不见。
小乔峰心下大喜,这是遇到高人了,两年来,一直盘算着拜师学武,奈何家中贫穷,交不起每年二十两银子的高昂学费,即使山下山寨版少林武馆每年学费也是十两白银,对于他们这样一年全家总收入不过午两白银的农户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所以只能跟父亲学点普通拳脚,自己摸索。武学一行,可不是力气大就行的,宝玉还要大师精雕细琢呢。
小乔峰高高兴兴的向家走去。冬雪一时下了起来,飘飘洒洒,下雪对农民绝对是好事,不仅对来年小麦丰收有好处,而且对农闲的庄户人家来说还可以打打猎,抓兔子什么的也容易了很多。
不一刻回到家,老远就闻到香味扑鼻,是炖山鸡的香味。推门进入房间。
“他爹,是峰儿回来了。”乔氏喊道。“快到热炕上吃饭,饭菜马上上桌”。
小乔峰放下猎物口袋,洗了把手说道:“娘,今天打到一只野兔,黑色的。”
“老爹,今天还有个好消息告诉您。”说着转身把炕桌搬到里屋炕上,冲着一位五十左右脸色漆黑,眼睛略小的长脸男人道。
“呃,峰儿,又发现什么新鲜事了?”乔老爹了解自己的儿子,不但有力气,而且学东西快,观察力强。七年来,家里因为有了小乔峰,天天欢声笑语,日子穷却快乐着。
“老爹,今天我遇到一只红兔,”小乔峰摆好桌子道。
“哇,那可是兔中珍品啊,价格很贵啊。就是老猎手都难得一见,别说打了。”乔老爹吸了口凉气,惊讶说道。
“被我打了一弹弓,负伤而逃。”小乔峰把筷子恭敬的摆到老爹面前,便道。
“没追到吗?”乔老爹关心地问道。
“关键时刻,引来一只狼,苍色的狼,也加入追逐兔子的活动。”小乔峰终于坐在老爹对面道。
“哈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后来怎样?”乔老爹微笑道。
“兔子跑来跑去,掉进一个废弃的陷阱了。”小乔峰也笑了,说道。
“这下驱走苍狼,应该能抓住兔子啊。”老爹深知小乔峰有驱狼之力,小小年龄,太祖长拳已经练到八成火候,只要手里有武器,绝没问题。
“井底有毒蛇,不过兔子被半空中的树枝挂住了。”小乔峰快速道。
“然后呢?抓住兔子了?“乔老爹有点疑惑说道。
“兔子是得到了,却又引来一头老虎,差点被它虎尾扫到身体。”小乔峰至今仍然心有余悸道。
“哇,太危险了,”乔老爹眼睛瞪大了,虽然儿子显然没受到伤害,但依然担心道。“兔子喂老虎了没?”联想到峰儿空手而回问道。
“是一位少林寺高僧救了我一命。”小乔峰露出笑脸欣然道。明显神情轻松了很多。
“呃,我儿好福气,也是大机缘啊。得好好感谢人家啊,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啊!”乔老爹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感激得说道。
“我想拜这位高僧为师,没问题吧,老爹?”小乔峰开始征询老爹的意见道。
“哎呀,都怪老爹无能啊,没钱供你进少林寺学武。”乔老爹有点愧疚的神情,很无奈的道。虽然他每七天给少林寺送一次菜,但是连寺门也进不去,听管事的菜头说,能进少林寺的弟子,不是达官贵人子弟,就是乡绅大豪后辈,穷苦人极少,交钱也难进,除非有大机缘,或者与寺中高级管事有相当关系。看来峰儿这次运气太好了。
“只要能进少林寺,爹借钱也供你。你绝不能想爹一样种地。”乔老爹狠了狠心说道。
长话短说,不提乔老爹夫妇为儿子遇到名师如何高兴。
且说很快到了半夜,约摸快到子时了,听到爹娘都已入睡,小乔峰悄悄的穿上衣服,拿上斧头,蹑手蹑脚走出家门,直奔目的地而去。
过了小树林,正走着,发现路上有个黑布包袱在雪地里,月光照射下分外显眼,雪已经早停了。上前捡起,沉甸甸的,一摸,硬梆梆,冰凉凉的,伸手摸出几块银子足有二十两多。也看不出周围脚印。怎么办呢?小乔峰自幼受到爹娘教诲,不是自己的东西,只要捡到总要归还失主。
也不再迟疑,继续向前走去。踩着雪地,咯吱咯吱的响,很有节奏。快到目的地时,老远就看到有个人影站立在大松树下。
“老师,让您久等了。”来到近前,小乔峰恭敬的说道。
“还好,小家伙,叫什么名字?多大了?”高僧呵呵笑道。
“回老师问话,我叫乔峰,八岁了。”小乔峰躬身说道。
“呃,你手上拿的是什么?”高僧注意到了小乔峰手里的黑包袱。
“是弟子路上捡到的,里面有二十多两银子。”小乔峰答道。
“你准备怎么处理呢?”高僧肃然问道。
“弟子准备明早到捡到包袱处等失主来寻。”小乔峰毫不犹豫说道。
“小家伙不错,你打开包袱看看吧!”高僧欣慰道。
闻言,小乔峰把包袱铺在雪地上,解开一看,除了散碎银子外,还有一本书,颜色不清,借着月光,看出三个字“罗汉拳”。
“这是------“小乔峰抬头看着高僧,疑惑地问道。
“好奇吧!这是为师给你的第一道考题,算是通过了。”高僧微笑说道。
“谢谢老师栽培!”小乔峰高兴坏了,把书留下,包袱系好递给师傅,大声说道。
“看来,你家庭也不够富裕,就不必到寺内习武了,免了学费。你就做我的独门弟子吧,!”高僧想了想说道。“你都会什么,给老师演练一下。”
“遵命,老师,弟子学的是太祖长拳。”说着,小乔峰走到高僧对面左前方,立正站立,屏息宁气,全身放松,连吐三口气,深吸一口气,然后右脚前跨一步,开始演练三十二路太祖长拳。
“双抄封天,冲步双掌,进步冲捶,”啪啪啪,拳带风声,连绵不断,前遮后偃,左右盘旋,真是拳打一条线,腿扫一大片。每一招使出,都会听到“啪啪啪”八声连响,乃是衣服摩擦,劲气破空造成的,这是进入长拳第八重的标志。
不到一碗茶时间,三十二路太祖长拳已经打完。小乔峰面不改色,气不喘,缓缓收式。
“很好,很好,就是缺乏内力,内力才是根本,力量虽大,却是蛮力,为师就传你一套少林内功吐纳法,记得每日子午两时,勤加练习,”说着,从怀内掏出一块竹片递给小乔峰,墨到手里感觉上面隐隐刻有文字,似是歌诀。“此吐纳法共有九重,每升一重,内力就会增加一重,待到九重练成,任督二脉才能打通。”
“感谢恩师,要练成吐纳功,需要多长时间?”小乔峰收起竹片,趁机咨询道。
“一般少林弟子需要修炼十年,优秀的需要八年,为师也用了六年。”高僧颇为得意的道。“小家伙,这样吧,每月月中子时我们在此相见,到时要检查你的进展。”
“哇塞,老师真了不起,还是位天才老师。弟子很高兴。敢问老师法号?”小乔峰真心喜悦说道。
“我这一辈是玄子辈,法号玄苦。有急事可到罗汉堂找我。”玄苦大师笑道。师徒两个说了会儿闲话,就此告辞。
等师傅走远了,小乔峰才转身往回走。综合以前的道听途说,加上玄苦大师的解答,才算对少林寺有个较为清晰的了解。
原来少林寺自方丈以下,有罗汉堂,般若堂,达摩院,戒律院,藏经阁。少林弟子三千,又分外门弟子归罗汉堂管理,内门弟子归般若堂管理,核心弟子有机会进达摩院研修。不愧是中原最大宗派,体系完备,管理森严。
小乔峰回到家,悄悄回到自己卧室,掩上房门,上拴。爬到床上,盘膝而坐,开始练习吐纳功第一重。
“全身放松,舌抵上颚,松肩垂肘,意守丹田。似有意有似无意间”,感觉腹内一跳,一丝气机出现,在意识引导下走向丹田,然后开始盘旋,逆时针盘旋,就像缠棉花球似的,越盘越大最后充满了丹田。这时感到手心,脚心,头顶突然发热,迅速形成小火珠一般,自动盘旋,忽大忽小。心中暗喜,用意识引导他们走向丹田,没想到排斥力很大。走不了半尺距离,就像弹簧一样又回去了。连试几次,结果雷同。心念一动,把意识集中到右手上,引导火珠走遍手掌,感觉好舒服好爽快。连走三遍,最后控制在手心,隐隐看见是一个大穴,为防止散佚,把它压缩成花生米大小才放心。
然后又去练习左手,依次是右脚,左脚。最后开始引导头顶火珠满头游走,包括七窍都运行三遍,这次有所不同,每到一窍,都是有闪光一道。一个时辰很快过去,由于是第一次修炼,也不敢做太长时间练习。于是收工,伸了个懒腰,双手一搓,突然一股大力产生,左右手吸在了一起,分不开。感觉两个小火珠好像要透体而出一般,互相吸引,小乔峰一惊,不知如何是好。直觉着左手小火珠兹留一声钻进右手,一阵剧痛传来,小乔峰顿时昏倒在床上。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