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火焰杯

谐人清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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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正跟在德姆斯特姆的代表团后面,准备一起回到温暖的城堡里。

    罗恩正跟在队伍里,用一种大为震惊的口吻说,“真不敢相信,是克鲁姆!威克多尔?克鲁姆!”

    莫里亚蒂有点茫然,“难道他拯救过世界吗?”

    “看在老天的份上,别理他,莫里亚蒂。他只是个魁地奇球员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赫敏很随意的说。

    “没什么了不起的?”罗恩愣愣地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赫敏,他是世界上最棒的找球手之一啊!真没想到他还是个学生——而且你刚才还不是和他打招呼吗?”

    “因为他的目光在想这里看啊,”赫敏十分不耐烦,她看了一眼莫里亚蒂,发现他没反应。于是哼了一声,继续教训罗恩,“就算是他很有名,你也不用激动成这样啊,太有失我们学校的体统了。”

    显然激动的不只有罗恩一个人,当他们和霍格沃茨的其他学生一起再次穿过门厅、朝礼堂走去时,莫里亚蒂看见李?乔丹正踮着脚跳上跳下,想把克鲁姆的背影看得更清楚一些。

    几个六年级女生一边走,一边发疯似的在口袋里翻找着什么,“唉,真不敢相信,我身上怎么一支羽毛笔也没带。”

    “你说,他会用口红在我的帽子上签名吗?”

    “太荒唐了!是不是?”赫敏对莫里亚蒂说,因为那几个女生为一支口红争来吵吵去。

    “如果可能的话,我也想得到他的签名照片。”罗恩实话实说道,赫敏又哼了一声。

    “啊,莫里亚蒂,你能帮我变出一支羽毛笔吗?”罗恩低头翻着口袋,翻出来一把硬币,“——这个可以吗?”

    “大概不能,”莫里亚蒂笑着说,接过来硬币顺手装进了自己的兜里。

    “嘿,那是我的钱!”

    他们走到格兰芬多的桌子旁边坐了下来,罗恩特意坐在朝着门口的那一边,因为克鲁姆和他那些德姆斯特朗的校友还聚集在门口,似乎拿不准他们应该坐在哪里。

    布斯巴顿的同学已经选择了拉文克劳桌子旁的座位。他们坐下后,东张西望地打量着礼堂,脸上带着闷闷不乐的表情。

    “她们是怎么,那是习俗吗?”莫里亚蒂用下巴指了指其中仍然用围巾和头巾紧紧裹着脑袋的学生,奇怪的问道。

    “是冷!”赫敏不满地说,“没那么冷吧?”

    忽然莫里亚蒂感觉罗恩在推自己,“在这儿!快过来坐在这儿!”他听见罗恩嘶哑着声音说,“这儿!莫里亚蒂,挪过去一点,快——”罗恩不由分说的就把莫里亚蒂往赫敏身上挤了好半天,力气非常大。

    “什么?”

    “唉,来不及了!”罗恩遗憾地说,“他本来想坐在这里的,都怪你动作慢了。”

    “关我什么事啊!”莫里亚蒂不高兴的说,他看到克鲁姆本来想往格兰芬多的座位上走来,但被他那些德姆斯特朗校友强行拉到了斯莱特林的桌子旁边。

    克鲁姆的目光在格兰芬多的桌子上扫了一圈,他的视线在莫里亚蒂的位置上停止了,因为他看到莫里亚蒂和赫敏正在小声的说话,脸se显得失望又yin沉。

    莫里亚蒂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于是抬起头,正好撞上克鲁姆的目光。

    那眼神很不友好,莫里亚蒂怔了一下,随即眯起了眼睛,散发出来危险的光芒。

    “怎么了?”赫敏发现气氛不大对,不知所谓的问道。

    “没事,”莫里亚蒂不再说话了,把头扭了过去。

    等所有的学生都进入礼堂、在各自学院的桌子旁落座之后,教工们进来了,他们鱼贯走到主宾席上坐了下来。

    走在最后的是邓布利多教授、卡卡洛夫教授和马克西姆夫人。

    布斯巴顿的学生一看见他们的校长出现,就赶紧站了起来。几个霍格沃茨学生忍不住笑了,但布斯巴顿的代表们一点儿也不显得难为情,直到马克西姆夫人在邓布利多的左手边坐下后,他们才又重新坐下。

    邓布利多则一直站着,礼堂里渐渐安静下来。

    “晚上好,女士们,先生们,鬼魂们,还有——特别是——贵宾们,”邓布利多说,笑眯眯地望着那些外国学生,“我怀着极大的喜悦,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我希望并且相信,你们在这里会感到舒适愉快的。”

    一个布斯巴顿的女生仍然用围巾紧紧地裹着脑袋,发出一声无疑是讥讽的冷笑。

    “又没有人强迫你们留下来!”赫敏小声说,她被那个女生惹恼了。

    莫里亚蒂看着她,发现赫敏气鼓鼓的。

    “从一开始我就十分不喜欢那些人,”她指的是布斯巴顿的那个仍然包裹着头的女生,“非常不爽。”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女xing之间天生的敌对xing吗?】

    莫里亚蒂暗想。

    “你敢再说一遍吗?”赫敏冷不丁的声音传来。

    “啊咧?”莫里亚蒂感到诧异,看着赫敏,“你怎么知道我的内心旁白?”

    “很显然某个白痴已经把内心的旁白说出来了!”

    莫里亚蒂仿佛看到了暴力化的赫敏,立刻求饶道:“别别,我错了。”

    “争霸赛将于宴会结束时正式开始。”邓布利多继续说,“我现在邀请大家尽情地吃喝,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他坐下了,马上礼堂里所有的桌子的盘子里又像往常一样堆满了食物。

    厨房里的那些家养小jing灵似乎使出了浑身解数。今晚的菜肴十分丰盛,五花八门地摆在他们面前,其中有几样肯定是外国风味。

    “那是什么?”莫里亚蒂看着赫敏给自己面前盘子里乘的一大盘东西,看样子像是海鲜大杂烩。

    “法式杂鱼汤。”赫敏说,她给莫里亚蒂拿了许多,“这是我前年暑假在法国吃过,味道很鲜美。”

    莫里亚蒂扬了扬眉毛,“吃起来不错。”

    今天的礼堂似乎显得比往常拥挤多了,尽管只多了不到三十个学生,也许是因为他们不同颜se的校服与霍格沃茨的黑袍服相比,显得特别突出。

    宴会开始二十分钟后,海格从教工桌子后面的一道门中溜进礼堂,他坐在桌子末端他的座位上,举起一只缠着许多绷带的手,朝莫里亚蒂、赫敏、哈利和罗恩挥了挥。

    “炸尾螺怎么样啊,海格?”哈利大声问道。

    “长势喜人。”海格高兴地回答。

    “是啊,我猜肯定是这样,”罗恩小声说,“看来它们终于找到了一种爱吃的东西了,是吗?那就是海格的手指。”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说道:“请原谅,这盘杂鱼汤你们还吃吗?”

    莫里亚蒂抬起头,发现说话的是刚才邓布利多说话时,发笑的那个布斯巴顿女生。

    真古怪。

    这是莫里亚蒂看到这个女生的第一印象,她把围巾摘掉了,一头长长的瀑布似的银亮头发重到她的腰际,她有着一双湛蓝se的大眼睛和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虽然看起来很漂亮,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哦,拿去。”莫里亚蒂只抬头看了一眼就把头低下了,把盘子推给那个女生。

    “你们吃完了吗?”

    “是——是的——我们、我们——”

    罗恩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呆呆地望着她,张开嘴巴想回答,可是只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小声音,好像喉咙被卡住了似的。

    他说话都喘不过气来了,“吃、吃完了——好吃极了。”

    那女生小心翼翼地端着盘子,走向拉文克劳的桌子,罗恩仍然睁大眼睛盯着那女生,就好像以前从未见过女同学一样。

    莫里亚蒂和哈利对视了一眼,然后都大声笑了起来。

    罗恩被他们的小声惊醒了,嘶哑着声音对莫里亚蒂和哈利说,“她是个媚娃!”

    莫里亚蒂仍然嘲笑着,“得了吧,我们没见过别人向白痴一样看着人家。”

    “我说,那女生真是不一般!”罗恩说,一边侧过身子,使自己仍然可以清楚地看见她,“霍格沃茨就没有这样的人物!”

    “不可能,霍格沃茨也有,是不是?”莫里亚蒂赶紧说,看着赫敏,一边示意哈利附和。

    “啊,是啊。”

    哈利赞同说道,但视线却看着别的地方。那是拉文克劳的桌子上,秋?张正坐在桌子的边缘上。

    “嘿嘿。”莫里亚蒂笑了,笑的很有趣。

    当一个个金se的盘子又被擦洗一新时,邓布利多再次站了起来,一种又兴奋又紧张的情绪似乎在礼堂里弥漫着。

    “这个时刻终于到来了,”邓布利多说,朝一张张抑起的脸微笑着,“三强争霸赛就要开始了。我想先解释几句,再把盒子拿进来——”

    “是啊,火焰杯。”莫里亚蒂忽然小声说,很严肃,也带着一点兴奋。

    除了离他最近的赫敏,谁都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什么是火焰——?”赫敏想问,但被邓布利多接下来话打断了。

    “——我要说明我们这学年的活动程序。不过首先请允许我介绍两位来宾,因为还有人不认识他们,这位是巴蒂?克劳奇先生,魔法部国际合作司司长,”

    礼堂里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克劳奇既没有微笑,也没有挥手。一身严肃的巫师袍一尘不染,非常干净利落。

    “——这位是卢多?巴格曼先生,魔法部体育运动司司长。”

    给巴格曼的掌声要比给克劳奇先生的响亮得多,这也许是因为他作为一名击球手小有名气,也许只是因为他的模样亲切得多,他还愉快地挥挥手表示感谢。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巴格曼先生和克劳奇先生不知疲倦地为安排三强争霸赛辛勤工作,”邓布利多继续说道,“他们将和我、卡卡洛夫教授及马克西姆夫人一起,组成裁判团,对勇士们的努力做出评判。”

    一听到“勇士”这个词,同学们似乎更专心了。

    邓布利多似乎也注意到他们突然静默下来,只见他微微一笑,说道:“费尔奇先生,请把盒子拿上来。”

    没有人注意到费尔奇刚才一直潜伏在礼堂的一个角落里,此刻他朝邓布利多走来,手里捧着一只镶嵌着珠宝的大木盒子,那盒子看上去已经很旧了。

    “今年勇士们比赛的具体项目,克劳奇先生和巴格曼先生都已经仔细审查过了,”邓布利多说。

    这时费尔奇小心地把盒子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们还给每一个项目做了许多必要的安排。一共有三个项目,分别在整个学年的不同时间进行,它们将从许多不同方面考验勇士——考验他们在魔法方面的才能——他们的胆量和他们的推理能力——当然啦,还有他们战胜危险的能力。”

    听到最后一句话,礼堂里变得鸦雀无声,似乎每一个人都停止了呼吸。

    “你们已经知道了,将有三位勇士参加比赛,”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但别有深意的往格兰芬多的桌子上看了一眼,“分别代表一个参赛学校,我们将根据他们完成每个比赛项目的质量给他们评分,三个项目结束后,得分最高的勇士将赢得三强杯——当然了,负责挑选勇士的是一位公正的选拔者,它就是火焰杯。”

    “火焰杯?”赫敏低声尖叫起来,引来周围人的目光。

    等到目光都散去了,赫敏才小声问莫里亚蒂:“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莫里亚蒂假装茫然的问道。

    赫敏不作声了,狐疑的看着他,小声说,“我感觉你又有事瞒着我,是吗?”

    “当然。”莫里亚蒂微笑着说,然后什么也没有继续说。

    赫敏抿了抿嘴,“很危险吗?”

    “不算是。”

    “好吧,”最后赫敏说,“希望等你可以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

    于是他们又抬头看木盒子,邓布利多拔出魔杖,在盒子盖上敲了三下,盖子慢慢地吱吱嘎嘎地打开了。

    邓布利多把手伸进去,掏出一只大大的削刻得很粗糙的木头高脚杯,杯子本身一点儿也不起眼,但里面却满是跳动着的蓝白se火焰。

    邓布利多关上盒子,把杯子放在盒盖上,这样礼堂里的每个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它了。

    “每一位想要竞选勇士的同学,都必须将他的姓名和学校名写在一片羊皮纸上,扔进这只高脚杯,”邓布利多说道,“有志成为勇士者可在二十四小时内报名。明天晚上,也就是万圣节的晚上,高脚杯将选出它认为最能够代表三个学校的三位同学的姓名。今晚,高脚杯就放在门厅里,所有愿意参加竞选的同学都能接触到它。”

    “为了避免能力不够的同学经不起诱惑,”邓布利多说,“等高脚杯放在门厅后,我要在它周围画一条年龄界线,任何不满十七周岁的人都无法越过这条界线——除非你有‘能力’跨过这条线。”

    听到最后这句这句话,弗雷德和乔治显得非常兴奋,两个人的眼睛里冒着光。

    “年龄界线!”弗雷德高兴的说,他和乔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莫里亚蒂的身边,“那好办,肯定能被增龄剂蒙骗住的,是不是?只要你的名字进了那个杯子,你就开心地笑吧——它可分不出谁满十七岁,谁不满十七岁!”

    “这可不一定。”莫里亚蒂忍不住打击他们,“我想邓布利多教授肯定会想到这件事,最好你们还是换个方法如何?”

    这时,晚宴已经散场了,学生们都穿过礼堂,朝通往门厅的那两道门走去。

    乔治看了莫里亚蒂一眼,忽然和弗雷德一起,抓住了他的肩膀,“看你说的这么自信,难道你想到了办法?”

    他们一齐问道:“这可不行啊,伙计,有好东西为什么不能一起分享呢?”

    “当然,我可以告诉你们,但剩下的被选上就要看你们——前面怎么了?”

    莫里亚蒂忽然发现前面的过道拥堵住了,许多人的都好奇往前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

    “没错,那就是哈利?波特。”他身边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忽然说。

    莫里亚蒂发现穆迪站飞快的从自己身后穿过,沉重的身体倚在拐杖上,那只带魔法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前面。

    “是你!”前面一个声音惊恐的说,显然非常害怕穆迪。

    “是我,”莫里亚蒂听见穆迪用yin沉地说,“除非你有话要对波特说,卡卡洛夫,不然就赶紧往前走。你们把门口都堵住了。”

    随后,前面又从新流动了,他们走出了礼堂的大门。

    ……

    十二点了,钟声敲了十二下。

    夜晚的走廊十分安静,偶尔只有费尔奇和他的宝贝猫穿过走廊的声音,有的时候皮皮鬼胡闹的声音也会传遍走廊。

    火焰呼呼燃烧着,石像鬼的雕像被光线找出了忽明忽暗的影子,一切都显得多么安静和诡异。

    “你好,莫里亚蒂。”

    忽然,从石像鬼雕像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然后石像鬼雕像跳开了,墙变打开了,出现了一个人,是阿不思?邓布利多,霍格沃茨的校长。

    邓布利多看着眼前空旷的走廊,微笑着,“隐形衣真是个不错的东西,是不是?”

    “是啊,教授。”莫里亚蒂突然出现了,从隐形衣里。

    “你来的正好,我想着你应该到了,就提前在这里等你。”说着,邓布利多教授让开了一条道,露出来盘旋着的楼梯,“我们上去再说行吗?”

    莫里亚蒂再一次来到了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办公室里挂着历届校长的画像,他们都在熟睡着。

    “这么说,你决定了?”

    等到莫里亚蒂找到一张舒服的沙发坐下,邓布利多平静问道。

    “是啊,还有别的选择吗?”莫里亚蒂回答,他看着窗户外黑se的天空,“从一开始不就是这样吗?一切都在按照你的计划进行,一步都没有差。”

    天空中没有星星,黑漆漆的夜在沉默,只有城堡里的光在闪烁。

    “别这样说,孩子。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希望你去参与这件事。”邓布利多说,他站着,比刚才还要平静,平静的可怕。

    莫里亚蒂笑了,“如果我现在选择退出的话,可以吗?”

    邓布利多还在平静,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如果真的想退出的话,你可以。”他说,双手背在身后,“但是你要明白这样做的后果,要比任何事都都严重。”

    又是安静,还有沉默,以及两个人诡异的对视。

    “当然不会了,因为我是合格的好棋子,是不是?”

    几秒钟后,莫里亚蒂笑了,比以往的任何事都都笑的灿烂,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桌子上放着一个羊皮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名字。

    莫里亚蒂抓住纸条,放进了兜里。

    “现在,棋子要去做一个棋子该做的事情了,教授。”

    然后,他走出了门,门吧嗒一声关上了。

    邓布利多还在站着,看着早已经关上的门,他把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魔杖。

    “如果刚才那孩子选择退出的话,你是打算给那孩子使用夺魂咒吧?”忽然,画像上的一个人睁开了眼睛,看着邓布利多,用嘲讽的口气,“真是个好校长,竟然会把自己亲爱的学生往火坑里推。”

    “哦,是的。”邓布利多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两滴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请相信我,老师,”他看着画像上的人,“这可真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如果可以,我宁肯自己去送命,但是不能——”

    “——计划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打败伏地魔,哈利和他都是打败伏地魔致命的武器,现在他们谁都不能退缩!为了最后的胜利——”

    “——我明白,为了你所谓的最后胜利,是吗?”画像上的人叹了口气,继续睡觉了。

    ……

    莫里亚蒂的内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愤怒过,他心中的火焰足以烧掉整个世界。

    安静的脚步声怎么也压抑不住内心的不平静,他无声的来到了礼堂,但那个人却能从无声中感受到怒气。

    “你决定了?说不定你会死。”

    穆迪站在火焰杯前,看着莫里亚蒂。他好像刚完成了一件十分费力的事情,面se很苍白,额头上都是汗水。

    “是啊,但那无所谓。”莫里亚蒂的语气有些无力,他把兜里的纸条交给穆迪,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

    穆迪没有表情,拐杖发出低沉的声音,他把纸条扔了进去。

    蓝se的火焰跳动了几下,最终把纸条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