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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下午花弄都呆在这个花园中,白色城堡中发生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即使几道也只会撇撇嘴,这些人啊,不就是觉得她太弱小了么……
盘腿坐在花海中,花弄闭上眼睛,心灵无比的平静。犹如星辰的点点荧光一点点从花朵上飘起来,聚集在空中,没入花弄的身体中,起初只是一点点,因为在花海中央,所以根本没有人注意到。
随着夜幕降临,五颜六色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几乎是所有的属性灵气都被聚集到了一起,然后涌入花海中,这个现象从未见过,当所有人都在大厅中和梓九议论着这个尊主夫人要怎么样怎么样的时候突然就被突然变色的天空给吸引了,浓郁的灵气,特别是白光属性,那对于他们一些人来说是致命的。
“尊主,这是?”一位身穿暗红色蟒袍的中年人不解的看向主位上慵懒邪魅的男子,男子坐在主位上,双腿叠加,火红的发丝垂在胸前,更添几分妖冶,他一手托着脑袋,一手在椅子边缘敲着,有规律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上各位响亮。
气氛有些压抑,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主位上的男子,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哪怕是一秒钟的时间。
蓝色微微抬头,却是不敢看向梓九的脸色,偷偷将目光转向外面,即使隔着墙,隔着一座山,他的目光还是落在了静坐在花海中的那一身紫衣的女子身上。
起初他也以为尊主带回来的人不过是个普通的人类女子罢了,可现在看来完全出乎意料,试问有谁能将天地间所有的属性都吸入体中而没有发生属性相互碰撞膨胀而亡?
“下次再议论者,不用本尊说吧?”轻轻抬起眼眸,清冷的眸子扫视一周,见所有人都低下头没有人再开口后嘴角才勾起浅浅的冷嘲的弧度,起身朝着后山走去。
“尊主?”蓝色抬头。
走在前面的梓九冷冷的声音传来:“金丹期的去后山护法。”
话落,蓝色以及几位长老便低着头跟了上去。
后山,花海中,花瓣脱离肢体在空中旋转着,远远看上去那就是一个漩涡,杀伤力极强,百米之内靠近就算是元婴期的强者也会被这股杀气给伤着。
所有人以圆圈的方式将花弄围在中间,盘腿坐在地上,等待花弄进阶。
黑幕被绚丽的色彩染得耀眼,盘坐在花海中的花弄只觉得身体内的灵力在灵脉中四处乱窜,七种属性相互抵制,互不相让,碰撞出的力量几乎撕裂她的神经。
以前进阶都没有这么困难过,花弄知道这次是一个转机,以前进阶都没有雷劫的,但这次进阶会引来雷劫,以后的每次进阶都也都会引来雷劫,有的人一不小心就会在这个雷劫中死去,所以都会在进阶之前找人护法或者去购买一些进阶需要的丹药。
花弄这是第一次经历雷劫,之前都没有准备,本来可以压制下来等有了进阶的丹药在开始的,可她不相等,时不待人,雷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这是在梓九的地域上,除非是不长眼的人才会来捣乱,而没有那些丹药她也可以借助雷的力量来淬炼自己的身体。
当天空中的灵气都进入花弄的身体,被她引入丹田处之后乌云随之而来,黑沉的天空仿佛下一秒就会塌下来一般,暗紫色的雷在乌云中若隐若现。梓九抬头,看着那些雷,不知为何,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蓝色不解的看着梓九,然后看向花弄,很是不解。
轰隆!
七七四十九道天雷,第一道天雷轰隆落下,几乎将黑暗的天空照亮,光是第一道天雷就带着浓郁的蓬勃的威力,一瞬间劈向发丝飞扬的女子身上,所有人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花弄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高空中轰然落下,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在瞬间默念着古老拗口的口诀,没有人发现漩涡中的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金光将她笼罩在其中。
天雷落下的瞬间就被花弄强势吸入体中,电击流窜在全身中,她双手一转,硬是将这股外来的力量转换为自己的,然后利用这股力量将身体中的杂质排出体外。
在外人以为的惊险的场景,落在梓九的眼中,只是花弄在玩耍着的游戏场所,她控雷的能力不弱,使用鞭子的时候最习惯用雷,而且还拥有着暗黑属性,这个天雷对于花弄来说有意而无害。
问题就是她能不能将这个天雷转化为自己的力量而已。
第一道天雷落下后空气更加的压抑,就算是金丹期的强者都觉得胸口沉闷,脸色都有些发白,明明只是从心动期进阶灵寂期而已,和金丹期相比,心动期到金丹期这明明相差两个个级别,为何这股能量会这么的强大,只是进阶就已经将这天地搅得天翻地覆。
翻滚着的乌云层就像海上汹涌的海浪,雷电就仿佛那隐藏在海浪下的魔兽,不时的张口,瞬间咬断脖子。
第二道天雷迟迟未落下,狂风瑟瑟,翻滚着的狂风如利剑般席卷着花海,所有人不由自主得运起灵力挡住狂风,以免被刮伤。
这个时候,没有人敢说花弄是小小的人类,毕竟他们生活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一个人类进阶而引来这番场景。
山摇地动,灵气不断从远处涌来,不断地没入那个犹如无底洞的花弄的丹田中,那些灵珠就像一个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张开嘴吸收着源源不断的灵力。
轰隆!
轰隆!
呼呼~~
就算这里离城镇比较远,一些人还是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纷纷抬头朝着看来。
紫云流宗,第一峰中正在修炼的徒虚子咻的睁开双眼,走出房门看向远处电闪雷鸣的天空。双手负于身后,微皱眉,看了些许后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头,屏蔽五官继续修炼。
现在的年轻人修炼的速度真不是一般的快。这才多久就有人要进入灵寂期了。
原本以为一天就能结束的天雷足足花了十天的时间才打完。第二天花了除了紧张没有准时回到紫云流宗会不会受罚之外,后面的九天都心平气和的度过了。
别人进入灵寂期所经历的天雷最多两三天就搞定了,而花弄花了十天时间,十天后换上新的衣衫,整理好后叹口气:“这速度,哎……”
查看了下,已经是灵寂期中期,虽然比一般的人要高一段,花弄还是郁闷不已,十天时间就这样流逝了,不知道回去后会怎么样呢……
“夫人。”
温和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花弄垂眸看着坑坑洼洼的花海,心下一片惆怅。抬头,远处是一身黑色锦衣的蓝色,苍蓝色的海藻发丝在他身后随着微风飞舞,微白的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花弄只是看了下蓝色,点点灵力集聚在手上,对着几乎被毁得看不出样貌的花海如撒花般洒下晶莹的翠绿色灵力,不一会儿,整个花海如重生般复苏,空气比之前更好了,灵力也比之前要浓郁了些许,花朵也更加的鲜艳。
看着那些欣欣向荣的鸢尾花,花弄低下身子,如玉的手指轻轻拂过花瓣,仿佛拂过婴儿的肌肤,一抹温柔的笑容绽放在脸上,耀了身后蓝色的眼。
按照原路返回,看到一路上的惨景,花弄扶额,这天雷,威力到底有多大啊……
回到紫云流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在此之前花弄去集市买了个炼丹炉,空间里面有灵药,所以也只是去买了些灵药种子种在乾坤界,之后就是上山。
将实力压制在灵动期初期后就走了进去,之前是将实力压制在融合期的,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发挥的时候仿佛受到压制一般实力发挥不出来,直到现在进阶到灵寂期了那股压制感才悄然退去。
否则依花弄的实力,之前怎么会败得那么惨呢。
傍晚,很多下山历练的弟子们御剑归来,远远地就看到刚进入宗门的一抹紫色的身影。目光狠戾,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讽:“没想到,你这个贱人回来了,还以为死在外面了呢。”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和重琛,重风重雨,梓九一起回来的红裳。
基于女人的天性,看到比自己好看的,身材比自己好的都会嫉妒,更何况是和她有仇的花弄,只要一找到机会红裳就恨不得花弄在众人面前出丑,可每次都不如愿。
一旁的梓九皱眉,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那抹紫色的身影时,眼底闪过温柔,随后便恢复了冰冷,淡漠。
“裳儿打算怎么做呢……没经过允许就私自逗留在外面,你长老他们会如何?峰主们会如何?宗主会如何?”重琛大手一捞将红裳揽入怀中,一片宠溺。
“哼……这个小贱人以为自己是谁呢,大长老就算再重视她,这次也护不住她。”
十天没有回到宗门里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未经允许擅自逗留在外面的弟子就会受到一定的惩罚。
重琛和红裳都是宗门内大家公认的天才,都是受到重点培养的弟子,有他们挑拨,自然相信花弄的下场一定会很精彩。
当然,红裳不会让花弄离开宗门的,因为离开了宗门她就不能尽情的折磨她了不是?
一路上众人看向花弄就像在看一个可怜虫一个怪物,眼底一片嘲讽,冷漠。
修真的世界中,真情的人有多少?大家都是凉薄之人,没有利益,谁都不会主动帮助别人,就像现在,花弄是整个紫云流宗公认的最差弟子,所以大家都乐意看她出丑的。
特别是女弟子,最希望她那张脸蛋能被人毁去,看着就想上去撕了。
“哟,这不是小师妹吗?”带着浓浓酒气的重言不知何时出现在林荫小道上,将花弄的去路拦住,邋遢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然而从他的双眼中花弄看到了戏谑。
“师兄有事?”
倚靠在树旁的重言挑眉,仰头喝下一大口的酒才看向花弄:“小师妹失踪了十天,只怕惩罚不轻,要不要去师兄那里避避?”
“不用了。”惩罚么?花弄还巴不得一个人呢,人多了都不好修练啊。
“哎呀小师妹,不用用这么冷漠的口气和师兄说话,有师兄在,没有人会欺负你的。”说着,重言眨眼间已经站在花弄面前,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股灵力没入花弄的肩膀处,怪异得让花弄动弹不得。花弄震惊不已,她的实力,在黄洲已经算是高手了,就算压制到心动初期,可也不会落到任人摆布的地步。
这重言,看上去就一酒鬼模样,整天除了喝酒还是喝酒,平时也没看他怎么出手,以为他的实力和重琛他们差不多,毕竟这样才算是正常的,她是有了落给她的五玄决才会修练地这么快啊。可这重言一出手,实力竟然还在她之上。
“小师妹,要不要去师兄那里呢?”重言低头在花弄耳边轻轻说道,“八天前看到小师妹没有回来,我可是去徒虚子那里给你请假了的,怎么也得补偿一下师兄啊……”摇了摇手中的酒葫芦,“要不,过段时间给师兄找点好酒作为补偿如何?”
瞥了眼肩膀上的大手,花弄神色正常得看着重言:“重言师兄,明天下山我会给你带酒的,现在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去了。”脚步上前,却突然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小师妹啊,你的住处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好了,不然他们又要欺负你了。”
到底谁欺负谁啊,重言师兄,能先放我下来么?
路边上的弟子们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纷纷低头笑了起来。不怀好意的笑毫不掩饰的落入花弄的眼中,重言也不打算就这样放手,花弄也懒得挣扎,就这样回到院子吧。
走在重言和花弄身后的三人中,梓九黑沉着一张脸,身上迸发出来的阴寒气息冷得让周围人都不敢靠近一步,红裳和重琛不解地看向他,想开口询问,却碰触到那骇人的目光,最终将依旧到喉咙的话咽了下去。
梓九性情本就古怪,虽然和他们住在一起,虽然红裳叫他一声九哥哥,但……也仅限于此,其他的他们是不敢招惹他的,就像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梓九就算是目光都能将人吓得震在原地。
红裳和重琛对视一眼,纷纷跟梓九说了句有事要先回去后立马开溜。
梓九生气了,他们最好不要在他身边,否则倒霉的就是他们自己。
被人拎到院子门口,花弄郁闷到极点,头也不回地回到自己的那间屋子,至于重言在身后说了什么她都懒得去听,真是倒霉到底了。
也不知道重言发什么疯,她和他无冤无仇吧,这个样子明显就是给她找麻烦!
坐在床上调息,从戒指中那出食物,边想着梓九回来了没有,明天要怎么跟徒虚子解释,便啃食着食物。
嘭!
一股强大的灵力将紧闭的房门撞开,可怜的门瞬间飞身碎骨,如山般的灵压突然压在身上,花弄措不及防得扑倒在地,口中的食物随着鲜血被吐在地上。门口,一身紫衣的梓九冷着脸走了进来,小院子外面,红裳和重琛看到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花弄后,心情突然好了许多,梓九生气了,而花弄就成了他的出气筒,那他们两人就可以安心会自己的院子休息了。
梓九一步一步走进花弄,淡漠地看着地上还在咳着鲜血的花弄,长眉轻佻,在花弄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从地上抓起来,让她和他处在一定的高度,视线相撞。一个疑惑不解,一个冰冷淡漠。
“梓……?”
唇片忽然被人含住,不带一点感情的啃咬着,鲜血在花弄的嘴角溢出,梓九扣住花弄的后脑勺,双眸没有感情的直视着她的双眼,嘴上一点都不留情,夺走她口中****,封住她呼吸的嘴唇,啃着娇嫩的小舌,直到舌与唇片都被鲜血侵染,直到花弄两颊出现不正常的红晕,直到她脑袋缺氧,以为梓九就要这样杀掉她的时候,梓九才松开。
将气喘吁吁,打量呼吸着空气的花弄抱起,猛地扔到床榻上。花弄痛呼一声,还没翻身过来梓九就欺身压上去,他身上燃烧着熊熊怒火,盯着她的眼仿佛像看着猎物,却没有继续下一步动作。
红艳的唇瓣上鲜血还在溢出,嘴角也流着血液,花弄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舌尖上传来的疼痛,唇片上传来的疼痛,背脊上传来的疼痛都让花弄觉得,刚才的梓九好陌生,她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她还在紫云流宗,没有回到现代,没有和梓九相遇,没有和他走进礼堂。
看着那双充满了冷漠和疏离的红眸,花弄只觉得心好痛,她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她们从现代回到了紫云流宗,她还去了让他在这里的地域,可一切,都是假的吗,都是假的!
突然间泪水充满了双眼,模糊了视线,她张张嘴,有气无力地说了句滚开。
带着满满的幸福感回到紫云流宗,等来的却是他漠然的表情,几乎让她窒息的吻。那个吻,不带温柔,不带感情,有点只是一股要将她杀了的杀气,愤怒之感!
压在身上的人没有离开,反而还将她压的更紧,花弄擦掉眼泪,试图将梓九推开,可试了许久都没用,就算她用上灵力他还是纹丝不动。
下巴被他修长的手指抬起,嘴角的血液被他的舌温柔的舔进嘴里,他伸手,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去。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头窝在她肩膀上,双手环过她的腰肢,闻着她身上令人安心的熟悉的体香,梓九不语。
推不开梓九,花弄也放弃了,可没一下,他整个人就压在了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她心中郁闷,疑惑,不解,害怕。
好害怕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好害怕……到底要她如何,他才能正常的对待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黄昏退去,黑夜降临,花弄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已经忽视了压在身上的重量,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天花板,直到天黑才闭上双眼,沙哑地开口,带着疏离的语气在房间中响起:“天色已晚,师兄请回自己的院子休息。”
花弄不知道该如何,是选择继续相信他?她能吗?花弄觉得,她已经经不起感情的伤害了,也许在爱情的这条道路上她什么都不懂,很脆弱,也许,她本该就不需要爱情。
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
一切美好的爱情,都是她幻想出来的一场美梦而已,是梦,终究都会醒,而梦醒了,她也该冷心了……
什么爱情,那都是弱小的人类用来骗自己的!都是在自欺欺人!就像她一样,每次都选择相信,可结果如何?她就像只猴子,被人耍来耍去,而她还以为自己有多么的伟大,心中还沾沾自喜,还幻想着以后的幸福生活……
身上的人终于动了一下,梓九翻身,侧卧在床榻上,凤眸盯着她愈加冰冷疏离的面孔,想起她和别的男人勾肩搭背,怒火再次被填满:“就这么希望我离开?”
冷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火。
花弄没有睁眼,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床榻上。
“呵……”低沉的笑声在花弄耳边响起,身子突然被人一揽,整个人都落入了梓九的怀抱中。
突然间花弄的脑海仿佛要爆炸了一般,胸口气血翻滚,整个人仿佛身处冰冷的地域,身边仿佛有无数的幽鬼抓住她的四肢,仿佛有人拿着利剑,刺穿她的胸膛,搅着她的五脏六腑。
一口带着黑气的鲜血,毫无预兆的吐出,喷到了梓九的胸膛上。
梓九感觉到怀中的人体温在下降,她的脸色在变白,原本就已经苍白的脸色现如今白得犹如苍雪,仿佛下一秒,她就将那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