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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对天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要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水手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接着说。”风凌天弹了弹烟灰,吐出一阵烟雾说道。
水手接着说道:“我知道若旻是若家比较重要的一个人物,手中也有很大的权力,关系比较硬,可是,GD省是远离京城的,加上GD省的特殊地位,各方势力在其中盘根交错,不是一个若家就可以操控大局的。所以,若旻想要走私那么大的一批货,没有GD省本土势力支持,是不可能做到的。”
风凌天摆了摆手,笑道:“水手,你说的我就不懂了,若旻是若家比较重要的一个人,而GD省也是若家的大本营之一,若旻想要在GD省做点事,难道还要得到GD省本土势力的支持吗?他单靠若家的背景,就可以把所有的事都给做好了,干嘛还要找你,以及找GD省本土势力,岂不是加大暴露自己的风险吗?”
水手摇摇头道:“风少,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可是,我很遗憾地告诉你,我也不知道若旻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他身边的秘书与我洽谈走私上的事时候,从来没避开过若旻,都说是若旻的主意,给人的感觉好像是若旻要来承担一切的。我也问过林耀,问若旻为什么要参与到这个走私之中。林耀告诉我,这是若旻的事,我不应该问,也不能问,小心问多了,遭若旻嫌弃会要了我的命,我为了保住性命,就没有再问这件事。”
风凌天点了点头,他相信水手说的话,从水手的眼神里,他看的出来,水手说的非常真诚,一点作假都没有。这个时候,他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独孤灭的电话,接通电话后,独孤灭告诉风凌天,录影带已经找到了,他们看了一下,的确是若旻的私人秘书与水手的谈话记录。
风凌天挂断电话后,对水手道:“恭喜你,你说的话是真的,刚才我的手下,已经找到了那盒录影带,上面的确是你和若旻私人秘书林耀的谈话。可以说,若旻的是走私幕后操控之人,证据充实,可以逮捕了。你只是执行者,并不知道其走私的东西,从法律的角度上,你的责任就会轻很多。”
“谢谢风少,只要你可以保我家人安全,我把我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你。”水手道。
风凌天笑了下,他抽出根烟走到水手跟前,为水手点上火,水手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阵烟雾,显得非常享受的样子。风凌天坐回审讯桌,他发了根烟给黄国荣,自己又点上一根,吸了一口说道:“水手,你刚才说,若旻想要在GD省走私这么大的一批货,单靠他若家的势力,是不可能做到的,必须要得到GD省本土势力的支持,是不是?”
“是。”水手吸了一口烟点头道,“GD省是全国的经济中心,这么大的一块蛋糕,谁都想多占一点,所以,许多势力集团在这里都有他们的势力大本营。GD省势力复杂情况是不如京城,可与其他的身份比较起来,那是要复杂的多。若旻单靠一个若家,就想在这里走私这么大一批货,明显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找GD省本土势力的代表人物。”
“谁呢?”风凌天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水手说的事越来越大,GD省本土势力的代表人物,就是省长吕德凯,他名义上是赵家的人,可他是在GD省成长起来的人,在GD省的势力很深,不是一般的家族和势力集团可以比拟的。要是水手说那个人就是吕德凯,那么接下来的事就是顾孟荣也不知道该怎么操控了。
水手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帮助若旻,不过,有一次,若旻的私人秘书让我去若旻的办公室见他,当时,我在若旻的办公室里看到了GZ市市委书记王珂,我们三个人在办公室里,也谈论了走私上的事。不过,王珂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参与到这件事当中。”
“水手,你可要说清楚了,是不是GZ市市委书记王珂?”风凌天与黄国荣相互看了一眼,都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气,王珂果真是参与到若旻的走私当中。不管王珂是不是幕后的操控人,或者是水手所说的本土势力的代表人物,单单从王珂与若旻坐在一起交谈走私上的事,就可以看出王珂是有份参与若旻的走私。
水手点头道:“我看的很清楚,王珂是GZ市市委书记,我以前特想巴结他,都没有找到机会。为了可以巴结上王珂,我费尽心思,连王珂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都调查的清清楚楚,怎么可能会认不出王珂来?再说了,王珂天天出现在电视上,我就是不了解王珂,也是认识王珂的。”
“老黄,记下来了吗?”风凌天问黄国荣道。
“记下来了。”黄国荣老实点头道。
风凌天接着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水手接着把GZ市有份参与走私的人,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有省里的人,有市里的人,连他们区局的缉私大队长都是水手的保护伞,其涉及到的人物,已经占据了GZ市官场的五分之一。风凌天敏锐感觉到,水手走私背后的牵扯复杂程度,好在这个案子是由他负责的,省委书记顾孟荣拖住了王珂,加上时间神速,他们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撬开了水手的嘴巴。不然,等他们的对手反应过来,那他们所有的辛苦都白费了。
半个小时后,水手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风凌天,黄国荣也一一地详细记录下来。风凌天点燃第三根烟,他靠着椅子背上,脑子快速地旋转着。水手所说的,与他之前的猜测是一样的,这么大的走私案件,单单靠一个锥子帮是很难办到的,背后肯定是有许多的保护伞。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其涉及的层面会那么多,一下子,令他有点不知该怎么做的感觉。
风凌天手指敲打着桌面,静静地思考一些问题,水手也是不敢动,他看出风凌天在思考问题。姚兴建、冯子琪等人,大气不敢出,水手已经交代了一切,他们要是再说什么,就显得他们的话是多余的,反而会让人怀疑他们的用意来。他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保持沉默。
十分钟后,风凌天心中打定主意,他知道该怎么做了,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出审讯室,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风凌天干什么去,也不知道接下来的事会怎么样。风凌天走到走廊一头,见无人跟着,拿出手机拨通了顾孟荣的电话,一会,顾孟荣的声音传了过来:“审讯的怎么样了?”
“都招了。”风凌天沉默半许,“顾书记,事情有点麻烦,涉及的层面太大,我怕真要付诸行动,会让GZ市元气大伤。”
“不拿掉这些蛀虫,GZ市才会元气大伤。”顾孟荣在大问题上,是从来不含糊的,他淡淡地说道,“小风啊,你也在官场有一段时间了,是该好好地整顿我们的这个领域了,有些人把事做的过分了,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现在,出了那么大的事,要是不给民众一个交代,这件事就无法过去。而且,我就是要借着这件事,好好地整顿下GD省的官场风气,让真正可以为民做事的人上来。”
“顾书记,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这件事我是站在你这边的。”风凌天为顾孟荣的大气所感染,“省里的事要你亲自动手,还有就是王珂,也要你亲自逮捕。至于其他的人,我会一一地去逮捕。”
“不,王珂我放回去,你去逮捕。”顾孟荣说道,“不要想那么多,我知道你想对付若旻,要是我来逮捕王珂,那么若旻就会起警惕,甚至,若家都会参与进来,那对你对付若旻是十分不利的。要是你来逮捕王珂,若旻会被激怒,一定会留在GD省不走,你就有很大的机会。”
“我明白,顾书记,谢谢。”风凌天笑道。
“行了,你跟我就别那么虚伪了,以后少给我惹点麻烦就是了。”顾孟荣笑骂道,“还有,控制姚兴建,他是王珂的人,放他出去,会给王珂通风报信。”
“是,顾书记,我知道该怎么做。”风凌天又与顾孟荣说了一会话,挂断电话后,来到审讯室,对水手道,“你确定刚才所说的是实情?”
“是,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水手坚定道。
“好,那我就把所有的人都抓来跟你对证,你要是让这些人都认罪,那说明你说的是真的,要是有人对你说的提出异议,定不了那些人的罪,那你就等着承担一切吧。”风凌天严肃地说道。
“好,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水手说道。
风凌天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让外表的一个武警小分队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