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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天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犹如一个个耳光,狠狠地打在姚兴建的脸颊上。顿时,姚兴建满脸涨的通红,他双目死死地盯着风凌天,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松开了双手,无力地放了下去。风凌天权势惊人,是GD省新崛起的大佬,连省长吕德凯都要对他礼让三分,他一个市政法委书记又怎么敢去得罪风凌天呢?
先不说风凌天那强势的性格,就是他那毒辣的手腕,就足以让人畏惧。若他真的要强行带走水手,以风凌天的性格,他是说的出来就会做的到,是真的会出手要了他的性命。到时候,随便给他安个罪名,上面也不会细究,他也会死的非常冤枉。最为主要的,市委常委根本就没有召开什么会议,也没有形成什么带走水手的决定,一切都是市委书记王珂的主意。
他故意那么说,唬唬黄国荣还可以,可要想唬弄风凌天那是不可能的。他要真一个电话打过去,所有的事就都会露陷,那个时候他该怎么收场?岂不是让别人都觉得,他是有其他的心思?所以,思考来思考去,姚兴建最终向风凌天服软,不敢与风凌天硬碰硬的,真怕风凌天发起疯来,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姚兴建脸色铁青,他放下拳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对风凌天说道:“风将军,既然是国安局插手这个案子,那么我这个政法委书记就没什么好说的。我在这里,就先期待风将军可以早日破案。但是,风将军,这里都是一家人,我就不说两家话,你是中央的人,可地方上的事有时候不是所想的那么简单,你要想地方稳定,老百姓安居乐业,就少点折腾,不然,到时候闹出多大的乱子,谁也不敢保证的。”
“你这是刺果果的反威胁我吗?”风凌天弹了弹烟灰,对姚兴建的威胁压根就不放在心上,他呵呵一笑,道,“好啊,姚书记都已经刺果果地威胁到我的身上来,那么我也就不妨告诉姚书记你,我这个人信奉的是铁血政策,对那些该杀的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对作恶多端的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你说有人会闹事,要是被我查出是有人居心闹事,是想破坏稳定大好局面,那么我对这个人是不会客气的。我可不管他是什么达官贵人,还是富豪子弟,落在我的手里,只有一个下场,杀无赦。”
“你,你以为法律是你制定的吗?你想杀谁就杀谁吗?”姚兴建怒吼道。
“法律不是我制定的,但是你们制定的吗?”风凌天嘿嘿冷笑道,“我看你们,也可以随便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啊,怎么,那个时候就不好好想想,你们这么做了,会不会违反国法,违背什么组织原则呢?行了,别跟我废话什么了,你想要参与这个案子,好啊,那我就让你参与进来,看看我和黄局长是怎么审理这个案子的。”
“好,那我也想看看风局长,是怎么审理这个案子的?”姚兴建算是与风凌天卯上了,他要看看风凌天会不会审讯出水手什么,同时,他在旁边也可以压制住水手,让他懂得有些话不该说,就永远闭上嘴巴不要说出来。
风凌天懒的理会姚兴建,他掐灭烟头,对黄国荣说道:“开始。”
“是,风局。”黄国荣拉过一张椅子,放在一边,风凌天不客气地坐了下去,这个时候,他与黄国荣是同一条战线的,要是对黄国荣太客气了,那是表示他没把黄国荣当成自己人,所以,他故意用这个态度向在场的每个人,尤其是姚兴建看看,黄国荣是他风凌天战营里的人,谁敢动黄国荣,那就要掂量掂量他风凌天的份量。
黄国荣重新拿过一份询问笔录开始记录,水手看到风凌天的第一眼,整个人震了一下,本是嚣张的态度,一下子变的安静许多。似乎在风凌天面前,他连嚣张的心态都没有。黄国荣抬头冷眼看着水手,冷道:“水手,你刚才说的那些条件,我可以直白地告诉你,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接下来要是敢说一句谎话,那么我之前给你许诺的,一个都不会实现。”
“哼,你说的不算。”水手道,“我要他答应我。”手指指着风凌天。
风凌天笑了笑,抽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吐出一阵烟雾淡淡地说道:“说数,为什么要我来答应你?”
“很简单,在所有人当中,只有你可以做出决定的。”水手眼睛亮的很,他知道风凌天是GD省的地下世界大佬,他说的一句话,足以抵的上姚兴建好几十句话,而且是更有分量。最主要的是,他心里非常清楚,风凌天与这次走私案件,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意思。”风凌天吸了一口烟,点点头,淡淡地说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肯说实话,我就一定保你性命安全。但是,至于法律会怎么制裁你,那是法律的事,我可不敢跟你保证什么。你若觉得不行,我也不需要你说什么,最终我还是会调查出来的,但我会让你马上得到报应。”
“有你的这句话已经足够了。”水手深吸一口气,刚准备开口说话,姚兴建冷道:“水手,在你开始说话之前,我有一句话要警告你,该说的不该说的,你可要想清楚,不然,说了不该说的,你外面的亲人可就要为你的言语负责了。”
“恩,姚书记刚才的话,我已经让黄局长记录下来了。”风凌天呵呵笑道,“要是别人听不出来你是在威胁水手,那这个人的脑袋就是被驴踢了。怎么,姚书记,你是在威胁水手,让他不要说那么多,要是说了,他外面的亲人就会朝不保夕,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没有这个意思,例行公事说说而已。”姚兴建额头蓦然冒出冷汗来,他轻轻地用手擦掉,心里实在是对风凌天一点办法都没有。
风凌天笑道:“没事,我让黄局长记录下来了,要是水手的亲人出了什么事,那你姚书记就是第一个嫌疑人。你还是求神拜佛,保佑水手的亲人身体健康,可别出什么幺蛾子,不然,你可得第一个接受我的调查。”
“风局长,我说了,刚才那个只是纯属开玩笑,你故意抓住这件事不放,到底是几个意思?”姚兴建不悦地问道。
“没有几个意思,只有一个意思,就是想警告姚书记,在我问话的时候,你最好一个字都不要发出来,否则,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风凌天冰冷说道。
“你------”姚兴建被风凌天的话,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风凌天目光重新落在水手身上,淡淡地说道:“水手,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幕后那些人是伤害不了你的亲人,他们都已经被我给保护起来。你要相信我的能力,我是有实力保护他们的。可是,说句实话,我可以保护他们一时,却不能保护他们一辈子,你要是不说出幕后的人,那么那些人就会无时无刻不在暗中盯着你的亲人。要想完全保护你亲人的安全,就要把幕后的人全部给消灭掉。是不是这个道理,你自己看着办?”
水手的脸色变的很难看,他眼珠子在乱动,额头不断地冒出冷汗来,摆弄着手指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风凌天也不着急,他抽着烟,静静地看着水手。水手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就是要在精神上完全地击垮水手的意志力。
过了五分钟,水手突然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风凌天,说道:“风局长,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yes。”黄国荣兴奋地拿起笔来,仔细地记录。
水手说道:“这次走私,真正的幕后主导者是若家的若旻,是他要求我走私这么多货物的。若旻身边有一个秘书叫林耀,他受若旻的嘱托,专门与我联系,共同商量这次走私的事。”
“你说若旻是这次走私的幕后主导者,除了你可以证明外,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吗?”风凌天心里暗喜,这是他所想要的效果,只是,水手单方面的证词还欠缺什么,不能对若旻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必须还有更详实的证据来。
“有。”水手冷道,“我为了自保,把林耀与我每次谈话的内容都录了下来,其中我与林耀的谈话,可以证明若旻是幕后的主导者。”
“哦,放在哪里?”风凌天问道。
“在我住的卧室床底下。”水手老实回答道。
风凌天点了点头,他拿出手机,拨通独孤灭电话,一会他说道:“老灭,去水手的卧室床底下搜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录影带什么的。”
“好的,大哥。”独孤灭说完,就挂断电话。
风凌天把手机放在审讯桌上,笑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一会就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