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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风局长不是杀害龙老爷子的凶手。”黄国荣语气很坚定地说道,“任何人都有可能杀害龙老爷子,惟独风局长不会做这样的蠢事。所以,外界的那些传言,我一概都不信。”
“哦,为什么你觉得我不是杀害龙老爷子的凶手呢?”风凌天抽了一口烟,微笑地看着黄国荣,他现在忽然发现,这个黄国荣有的时候,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憨厚,也是一个颇有心计的人。
“很简单啊,杀了龙老爷子,只会给风局长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不会给风局长带来一点好处和利益。我想,以风局长的聪明才智,肯定不会做这样的蠢事。”黄国荣颇有自信地说道,“而且,风局长是什么人,退一万步来讲,风局长真的是杀害龙老爷子的凶手,也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和发现的。现在倒好,外界传的满天飞,都说杀害龙老爷子的凶手是风局长,这不是在侮辱风局长的智慧和手腕吗?我不信,别人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信的。”
“哈哈,哈哈哈。”风凌天大笑几声,而后,停住笑声,对黄国荣道,“好好,那我谢谢你了,黄局长,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有一点你是说对了,我绝对不是杀害龙老爷子的凶手。”
“那风局长,你知道谁是杀害龙老爷子的凶手呢?”黄国荣试探性地问道。
“这一点对我们很重要吗?”风凌天笑道,“龙老爷子的这个案子,不是我们区局负责,是其他县公安局和市局联合调查的。黄局长,你也知道龙老爷子是地下世界的霸主,在GD省是风云人物,要是参与到龙老爷子的事,对你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我要是你,就什么都不问,装作不知道这件事的一样,你说呢,黄局长?”
“呵呵,风局长说的是,是我多嘴了,多嘴了。”黄国荣弹了弹烟灰,看了风凌天一眼,喉咙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想对风凌天说,可是又不敢说出来。
“黄局长,有事就直接说,我们之间没那么多讲究。”风凌天看到黄国荣这个神情,就知道黄国荣肯定是有事要跟他说的。黄国荣这个人,平日里在局里,区里,乃至在市里,都可以打听到别人不知道的消息,这一点倒是令风凌天挺佩服的。而黄国荣一听到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就会跟他说,从某一种角度来讲,黄国荣的这一个行为,倒是为他的决策提供了一种信息渠道。
“那我有话直说了。”黄国荣压低声音道,“风局长,我不相信你是凶手,可是,不代表别人会相信你是清白的。”
“你说的别人,是不是指赵钢?”风凌天明白黄国荣想对他说什么了。
“对,我听人说,赵钢这几天老是往区里、市里跑,好像就是为了你和龙老爷子的事。上面的人,已经把风局长你,列为最大嫌疑人,悄悄地对你展开调查了。”黄国荣有点担忧说道,“你也知道,赵钢对你,那是恨之入骨,早想把你给拿下来,只是苦无机会。这一次,他好不容易抓住这么个机会,不管事情的真相是怎么样,他也要让你下不了台。就算事后真相大白天下,但是龙虎帮的人对你是心存怨恨的,他们会对你下暗手的。风局长,你可一定要小心,要引起重视啊!”
“我明白了,黄局长,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风凌天笑道,“放心,赵钢对付不了我。他要是让我不高兴了,我就让他这个区局局长坐不稳。好了,黄局长,我还有事,一会要出去。你马上去布置下,龙老爷子的追悼会,肯定会很隆重。届时,黑白两道的大佬都会出席,治安相当重要,要是出了一点差池,赵钢就有理由第一个拿你开刀。”
“哎!”黄国荣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苦笑道,“风局长,你说,龙老爷子不是死在我们区的管辖范围,可是,他的出殡和追悼会偏偏放在我们区的管辖范围,你说,这叫什么事啊?不是让我们忙的要死嘛!好了,我也不跟风局长多说了,得去布置下,要是真出事了,我这颗脑袋,就等赵钢来取了。”说完,在烟灰缸掐灭烟头,离开了风凌天的办公室。
风凌天送黄国荣出他的办公室,二人刚一走出办公室,就看到赵钢从楼梯处上来,正好,赵钢看到了风凌天和黄国荣二人。
“赵局长,你好。”黄国荣第一个发现赵钢的影子,急忙微笑地打招呼道,只是,神色多多少少有点尴尬。
“哦,是黄局长啊,哟,风局长也在啊。”赵钢冲风凌天和黄国荣点点头,微笑道,“着急去区里开会,把手机落在办公室里了,没有办法,只好回来取了。哎,这人年纪大了,记性就是差。对了,风局长,黄局长,你们是商量什么事吗?”
“今天是龙老爷子的出殡日,黄局长和我商量下维持治安的事。”风凌天微笑道,“局长也知道,龙老爷子是地下世界的霸主,是GD省的风云人物,他出殡,黑白两道许多大佬都会参加,要是出了一点事,我们区局都不好跟领导交代,所以,黄局长就找我商量下维持治安的细节。”
“对对,这件事很重要,治安方面是我们区局头等大事,尤其是在这样特殊的日子,要是出了点事,得罪的可都是大佬,我们区局吃罪不起啊!”赵钢点点头,微笑地对黄国荣道,“那黄局长,今天就辛苦你了。放心,过了今天,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应该的,这是我的工作,做好本职工作,是我的义务。”黄国荣笑呵呵道。
“嗯,那好,你们商量着,我去取下手机到区里开会。”赵钢笑着离开,黄国荣看着赵钢的背影,呸道:“小人得志,这是故意要我背黑锅的。”
风凌天好笑道:“好了,黄局长,你快点去准备,真的要出什么事,你就是不想背黑锅,也必须背黑锅的。”
“好,那我先走了、”黄国荣无奈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风凌天摇摇头,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老板椅沉思一会,拿起手机,给铁手、天道二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过来一趟,一起去祭拜下龙老爷子。
不管怎么说,风凌天的心里,对龙老爷子是无比的佩服。这一代枭雄,看人看事,都看到本质里去。其实,在他的心里,何尝没想过有这么一天,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断送他一生的,不是别人,是他的亲生儿子。他相信那一刻,龙老爷子整颗心都碎了,他辛辛苦苦奋斗一生,为的都是龙浩,却没料到,龙浩会把他恨到骨子里去,最后,还出手杀了他,还有什么事,比这更让人心碎的呢。
风凌天放下电话,抽出一根烟,点火深吸一口,人站在窗户边,看着人群和车流,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过了十五分钟,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天道打来的,说他们已经到了区公安局,正在等风凌天。
风凌天穿了件外套,就离开自己的办公室,黄国荣早就去现场布置了,他今天的任务很重,真的出一点差池的话,他的职务是保不住的。
到了楼下,找到自己的别克商务车,开出公安大楼,铁手和天道就走了过来,天道背着他那巨大的音乐盒,里面装的是他的狙击枪。二人坐上车,风凌天对天道道:“一会我把你先放下来,你找一个狙击点。”
“大哥,要不要多找些人过来?”天道眼中露出寒光,龙虎帮要是敢对风凌天下手,那就承受他们的怒火。
“不,我是去拜祭龙老爷子的,不是去闹事的。人太多,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风凌天淡淡地说道。
“好,我们听大哥的。”铁手坚定地说道。
风凌天开车,直接朝龙老爷子的追悼会开去。龙老爷子的追悼会放在五园山庄,这一处地方,是龙虎帮的产业,离开闹市,靠近山清水秀的风景区,是难得的修神养性的地方。
风凌天车子停在五园山庄的三里地方,天道从车里下来,风凌天对天道道:“小心点,我怕龙虎帮也放了狙击手。”
“没事,大哥,我会小心的。”天道呵呵一笑,他的狙击枪已经组装好,把巨大的音乐盒放在车里,提着狙击枪,闪身闯进草丛中,一会就没了身影。
“大哥,你是担心龙浩会暗中对你下手?”铁手担忧地问道。
“不是,我是担心,龙浩会暗中对某一个大佬下手。”风凌天叹了口气,他接到消息,顾孟荣也会去龙老爷子的追悼会,他怕的不是龙浩会对他下手,是会对顾孟荣下手。
“那我们怎么办?”铁手轻声问道。
“铁手,一会你保护好顾书记,其余的事,交给我来处理。”风凌天忧心忡忡道,“记住,一定要保护好顾书记,不能让他出一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