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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思言的掌心被司马睿的手掌握在手心，手掌瞬间就温暖了起来。十指连心，一直温暖到心间。
看着司马睿望着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的似有似无的悲伤，慕思言问道：“怎么了？”
司马睿摇摇头，只是刚刚的那一幕，实在是像是似曾相识。“只是想起娘亲了。”
娘亲？是雪妃娘娘，苏紫灵说到的那个人。这是司马睿第一次主动提及他的娘亲，慕思言不禁欣喜不已。
望着纷纷扬扬的雪花，慕思言想着，能够生出司马睿这么妖孽的人，肯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而且她有一种预感，司马睿娘亲的身上，肯定有着一段很动人的故事。司马睿的爹爹和娘亲之间肯定也有一段动人美丽的爱情。
“是雪妃娘娘么？”慕思言问道。既然司马睿说起了这个事情，那么她就顺势问一下。对于司马睿的过去，她确实是一无所知。而她，确实也想了解一下。
“嗯。娘亲的名字中带有一个雪字，她很喜欢飞雪，每次下雪的日子里都会站在雪地中久久凝望。”司马睿道。
一个名字中带有雪字的女子，一个酷爱飞雪的女子，一定如飞雪般纯洁、美丽。
“我小时候最喜欢看娘亲在雪中站立着，因为很美，很美。”司马睿望着飞雪神色仿佛在追忆过去。她记忆之中的娘亲，站在飞雪中的模样，静静的神情，恍若世外之人，美得不可方物。
“娘亲的名字呢？”慕思言问道。司马睿的娘亲，也就是她的娘亲，只是很可惜，没能有生之年看见。
“卿城雪。”司马睿道。
卿城雪？“好美的名字。”慕思言感叹道。
大雪下得越来越大，很快地上便铺了一层的雪。慕思言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司马睿终于从回忆中反应过来，看着慕思言，把她揽到自己的怀中。“回去吧！”
“好。”慕思言笑道。虽然她对这个卿城雪，拥有这么美名字的美人很感兴趣，虽然她很想了解司马睿的过去。可是，她不会逼迫他说的。有一天，司马睿一定会一点一滴地告诉她。
司马睿的过去，她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聆听，司马睿的现在和未来，她也有一辈子的时间陪他经历。
司马睿把慕思言打横抱起。慕思言窝在司马睿的怀中只觉得很安心，很温暖。
“睿睿，放我下来。”慕思言半道回头看着满地的雪还有司马睿走过的路留下的一地的脚印说道。
司马睿听闻放下了她。
慕思言笑着主动去牵起司马睿的手，十指相扣，紧紧地相扣。
司马睿笑，也紧紧地抓紧了她的手。
两人一直静静地走着，连慕思言这么爱说话，爱闹的人都居然觉得这安静很奇怪。
两人一直走到了王府门口。慕思言转过头对着司马睿开心地说道：“你看，我们两个人的脚印。”
司马睿回过头，看见后面有两排整齐的脚印。
慕思言笑着道：“你看，我们并肩走过的道路是不是很美。”
“嗯。”司马睿点点头，看着慕思言眼中闪烁着的晶亮的光彩，突然觉得一种莫名的感动。他们两人一起走过的路，真的很美。
慕思言准备继续说，后面说的话才是点睛之笔，“司马睿，这般风雪之路，我都可以陪你一起走，未来的路，无论是怎样的天气，我都会陪你一同走下去。”
从前她总是轻巧地忽略司马睿曾经本该是当皇帝的那个事实，也总是不去想起那遗诏的事情。可苏紫灵说得没错，那一天，无论怎样，总会有到来的一天。
皇位之争是何其残酷，她不知司马睿这十年是如何忍辱偷生至今，然而即便司马睿不再觊觎皇位，总会有人会担心他。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皇位的威胁。
司马睿听懂了她话中的双冠之意。过去的平静很快就会被打破，他却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既不想把她卷入进来，又不想她离开自己。
然而到时候恐怕不知是而今这样的风雪，或许是一场大暴雪或者冰雹，一场足以毁天灭地的灾难。第一次，他对皇位的决心因为面前的人有了动摇。
如果他不追逐皇位，是不是就能够保住两人的平安。
不，司马睿摇摇头，如果他选择放弃，那么这么多年的筹谋就毁于一旦。而且，即便放弃，也不一定会有想象之中那么美好的结果。
慕思言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肺腑之言竟让司马睿的心中有了动摇之心，她本意是表明自己支持司马睿的态度。
无论如何，无论司马睿选择的是一条怎样的道路，无论那条道路是否风雪弥漫，她都愿意陪他一同走下去，陪他面对一切。
“睿睿，风雪再大，我们夫妻二人，一同度过。”慕思言见司马睿没有说话，以为是自己说的话没有说清楚，于是又清楚明白地说道。
司马睿内心的感动无以复加地溢出来，哽咽地道：“言儿，谢谢你。”
慕思言嬉笑，“誒，我们是夫妻嘛！说这些。”
“你要保证你不能抛弃我一个人独自面对一切。”慕思言继续道。司马睿这个人，太不好说。万一哪天良心大大地泛滥，要让她离开，独自一人面对所有危险怎么办？提前先说好。
“嗯。你只需要站在我的身后，我会保护你。我答应过你，会护你一世，不让你受到伤害。”司马睿道。
慕思言听了这话就不开心了，果断地摇摇头，她不想只做站在他身后的女人，她要做的是能够帮助他的女人，站在他身边与他一同并肩作战的女人。
“司马睿，你什么意思啊？你是嫌弃本姑娘长得不够美，站在你身边不够格么？”慕思言故意以这样一种打趣的方式说道。
司马睿听完这话扑哧一笑，他哪里有这样说，这丫头的脑袋怎么总能想歪呢。
“娘子貌如天仙，倾城之姿，是为夫怕站在一起寒碜了娘子。”司马睿笑道。
“这还差不多！”慕思言笑道。继续说：“总之我要站在你的身边。”
“好，好……”司马睿无奈地点点头，宠溺地摸着慕思言的头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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