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重楼门

樱琢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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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啊!你··”婵娟回过头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脸的震惊和恐惧。

    他怎么会来这里?自己独自一人出来,可没有人知道自己来了,这到底是····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你会违背我,不仅将我以往所有的信件给拦截下来,还将人灭口,这就是我重楼门第一护法。”

    明净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重楼门主果然气宇宣扬,只是不知道门主为何大破魏国一贯的列子,向我君岐山求助。”雪泪坐在枝桠上摇晃着腿,淡漠的问道。

    “雪姑娘为何这么说?”重焰抬起头看着树枝上的雪泪,这个女子竟然不觉得害怕,而且还一副探究的神色,尤其是她那双眼睛,竟然给我一种一眼看穿人心的感觉。

    “我翻遍了有关魏国的历史和记载,魏国可从来没有向君岐山有过任何求助的记载,虽然我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但是我知道的就只有一件事情,魏国和君岐山有过节,至于这过节,也就只有魏国皇室才知道。”雪泪手一撑,身子借力一跃,落地。

    “果然,君岐山不做没准备的事情,雪姑娘是否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何事?”重焰甩甩袖子,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还是先除了她在说吧!对于我来说,惹了我就得付出代价,往往这代价是她所付不起的,既然你亲自前来,我就给你一个面子,自己处决了她。”雪泪扬起唇,这个女人心怀不轨已经很久了,即使你重焰不出手,她也不能活着离开这里,这就是我们君岐山的规矩。

    “门主··”

    “这个人我也正有此意,既然雪姑娘发话了,那么就交給雪姑娘处理好了,重焰绝对不会插手。”重焰冷冷的看了婵娟一眼,这个人已经不用留着了,很多事情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当她把算计打到她身上起,自己就决定除掉她。

    “门主,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婵娟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处心积虑的除掉了那女人,为什么他还要如此对待自己?为什么他看不到我的好。

    “我在外面等待雪小姐。”重焰没有看婵娟,向雪泪点点头,转过身离去。

    婵娟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拿到决绝的背影,不由得握紧拳头,带着不敢和怨恨看向雪泪,都是她,如果不是她,他绝对不会这么对自己。

    “执念太深,这样看着我让我觉得很有满足感。怎么,你想杀了我?如果你想与他们一个下场,我不放就成全你,如何?”雪泪含着笑指指树顶上已经停止呼吸了的人,可是大火却一直燃烧着。

    “都怪你,如果你不接这笔单子,他就不会放弃我。”婵娟嘶吼道,我比任何人都优秀,为何每个人都会向着那女人,她有什么好的。

    “即使我不接这笔单子,你也会被放弃,你自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是还是百密一疏,你那得意的神色终究是在那天带着满足和畅意撕毁那张画而暴露了这一切。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雪泪一只手把玩着长发,一只手轻点虚空。

    “你是怎么知道的。”婵娟脸色顿时刷白,这么说,他都知道了,为什么他不对我下手?

    “很简单,往往最得意的人最容易暴露出弱点,重焰之所以没有对你下手,是因为你还有利用的价值,毕竟是你将他的夫人带走了的。”雪泪停下脚步,一只手搭上蝉娟的肩膀,稍稍用力,便将婵娟一身的修为废掉。

    “你··”婵娟捂住小腹,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好狠的手段,竟然毁掉了我一生的骄傲资本。

    “呵呵呵!我说过的,惹了我的人,想要全身而退,那就是自找死路。”雪泪收回手微微侧脸看着婵娟,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那嘴角意味深长的笑。

    “你就不怕有一天会出现在你的身上。”婵娟喘着气,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修习,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可是自己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失败了。

    “会么?我是一个没有情感的人,你可有看到我刚才有什么情绪?”雪泪依旧是那一抹笑,可是那双瞳孔去却变得冷淡,没有丝毫的色彩。

    怎么会?婵娟看着雪泪,一脸的惊讶,脑子里迅速浮现自己见到她时的场景,却发现她总是一个表情,即使是笑却也是一样,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时间不早了,你上走了,记住,永远都不要试图以自己的方式去解决任何人,因为有时候你遇上的人,恰恰就是要你命的人。”雪泪食指轻轻一勾,在禅娟的四周开始浮现烟雾,在禅娟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燃烧起熊熊烈火。

    “雪泪,你不会有好结果的,你这么残忍。”

    “我,本就没有任何结果,所以,你可以好好的去了。”雪泪停下脚步丢下话缓缓离去。这句话自己听得够多了,对于我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件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

    在我的世界里面,一切都只是虚无,我没有情感,但是我心的有,只是在我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师傅说过,我的承受这张面具所带来的一切麻烦。

    人都说我是一个薄凉的人,没有丝毫的同情,都说我是夺命使者,呵呵!这个称呼似乎很适合我。在我的世界,我看多了一切的人情世故,爱恨情仇,可是最终他们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原本都拥有的能力却在自己自顾自的虚妄和自负之中消失殆尽。

    不错,我是一个没有情感的杀手,没有人能够让我流出泪水,因为我自始自终都不是一个有感**彩的活死人。

    雪泪走出树林,看着小道上的马车,嘴角一弯,看着从另一辆马车上走下来的人,回头看着树林里的火光,这只是一个开始,有如夜空中一道璀璨却又短暂的流星,一划而逝,谁也留不住。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夜晚,晚风轻拂,轻轻的吹动着窗帘,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

    “小雪,怎么样?”拂晓下了马车走到雪泪身边关心的问道,去了那么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只不过看到了一场不错的好戏,今夜似乎不是很平凡,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许唯一能做到不被任何事情所干扰的人,恐怕很少。”雪泪摇摇头,看向那辆没有动静的马车,重焰,你是否会还手呢!

    拂晓扭头看着马车深思着,也许这就是一个契机,只是这浅邺澈千方百计的出现,自己到底要不要留下他?

    照梁初有情,出水旧知名。

    裙衩芙蓉小,钗茸翡翠轻。

    锦长书郑重,眉细恨分明。

    莫近弹棋局,中心最不平。

    这也许最适合重焰吧!不是不想出手,是因为自己不能够出手,因为她是自己这一生最在乎的人,即使自己死在她手上,也绝对不能伤害她一万份。

    “漫漫长夜,似乎有些寂静,不知道雪姑娘刚才为何要我走?”浅邺澈摇着扇子淡淡的问道,这个女子身上到底为何有一种让自己身不由己,想要接近却又不能接近的情绪?

    “王爷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不然到时候受伤的可就是你自己。”雪泪盈盈一握,手中的骰子在夜空中化作烟雾消失,这个骰子是重焰刚才不小心丢下的。

    “雪姑娘你··”

    “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骰子罢了,重楼门主如此紧张,又为何寻求我帮助呢!”雪泪抬起头含着笑看着掀开了车帘的重焰,似笑非笑必有深意。

    “也罢!”重焰叹口气,放下帘子不再作声。

    “也如此的深沉,为何总是有人喜欢找上门来打破这一丝的沉寂,还是说,来的人是自找无趣,亦或者是夺走一件东西,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决心吧!让我看看你有多么的迫不及待。”

    就在雪泪说完,一柄利剑破空袭来,四周开始响起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