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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带着一脸笑意走到镜子前细细观摩着自己,不由得抚上左脸,曾经这里有一道让自己痛恨的疤,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又可以回到我那个风华正茂的时代,只要这里的一切结束。
当她带着笑意踏出房门,下一秒却僵住了那抹笑,后退几步,一脸的恐慌,到底是什么令她如此?
闻风而来的雪泪看着出现在水木上的人,一身黑衣,一张诡异的面具,背对着孤月,嘴角微微上扬,在浅邺澈的眼底,这一抹笑怎么看怎么邪恶,好像是一旁看戏的人。
“她是谁?”孤月看到雪泪,伸出手指着自己面前的人道,为何自己会觉得浑身发寒,好像有什么让自己打心底恐惧,犹如自己身处地狱,随时会被杀死。
“这么熟悉的背影你忘了,我还想问你记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孪生妹妹,十年生死两茫茫,两个都是十年前已经死去的人,十年后再相见,她记得你,你却记不得她,也难怪你会害怕。”雪泪顺势往一旁的摇椅里一坐,很悠闲的道,终于给盼来了,我盼天盼地的将你们给盼来了。
“你是——古莲!”孤月听到雪泪的话,有些震惊、害怕的指着自己面前的人道。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被自己最爱的人推下雪山,怎么可能还活着?
“十一年不见,女帝过得可好?哦!我忘记了,你也已经死了十年了。”古莲转过身冷淡的道,十年生死两茫茫,我等了十年,你终于迫不及待的出现了,孤月,你欠的,是时候偿还了。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会活着,那里那么高,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让你活下来。”孤月一脸愤恨的瞪着自己眼前的人,自己一直以为死了的人竟然还活着。
“这个问题我可以替她回答你。”雪泪摇晃着摇椅,含着笑一脸慵懒的道,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的,只是你被自己的骄傲和得意给蒙蔽了双眼。
孤月一脸错愕的看着雪泪,难道他们早就串通好了?让自己来这里送死?
“不要觉得我们是串通好了的,在这之前,古莲殿下就和我师傅是至交好友,得知至交好友有难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所以演了一出戏,只是可惜的是古莲殿下还是毁了容貌,而古莲殿下之所以摔下去没死,那是因为师傅给夜寒解了蛊毒,在古莲殿下摔下去的那一刻清醒过来,所以···”
“所以什么?”孤月屏住呼吸,等待着雪泪的下文。
“所以死的不是古莲,而是夜寒,你从来就不知道,你的孩子并非是自己和夜寒的,而是你和沈碧晨的,也就是被你亲手断送了性命的人。”雪泪笑得颇有深意,到头来你还是算错了,至始至终爱你的永远只有那个被你亲手杀死的男人——沈碧晨。
“这不可能!”孤月听到这些自己最不想听的话,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自己耗费了这么多的年华,得到的又是什么?这个谛笑皆非的答案!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就如同你和古莲是孪生子,如同断梦和清音,你把错延续到了你一双儿女的身上,得到的又是什么?如今你想要得你十年前的容貌,我给了你,就如同十八年前,古莲用自己最珍惜的东西交换了断梦的性命一样。”雪泪笑得很讽刺,这就是你所谓的爱,给于清音的爱是无尽的掠夺,给予断梦的则是地狱。
人都说世上最爱自己的人就是父母,可是在你这里却成了手足相残,一个无尽宠溺,一个无尽抹杀,天堂和地狱一念之间,即使是处在天堂,却也是地狱。
浅邺澈微微侧头看着雪泪,突然觉得她那笑很是刺眼,就如同那个人是她自己一般,让他很是不爱,有种冲动让他想上去将那刺眼的笑换掉。
孤月捂着自己的脑袋,嘴里念叨着不可能。而反观古莲,却站在那一动不动,冷冷的看着孤月,黑袍下的手紧紧的握着,在她身上隐隐约约涌动着一股埋怨的气息,却很快消失。
雪泪静静的看着两人,嘴角始终挂着笑,就如同她是一个局外人,确实,她是一个局外人,却又不是局外人,她已经参合了进来,只是结局到底是怎么样的没人知道。
“孤月,你可曾记得你许诺我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古莲缓缓的开口道,不知不觉之中,一滴泪滑落那脸颊,这滴泪是对夜寒落得,如果当初自己相信,不是一时之气,或许夜寒就不会死。
“我··”孤月捂着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古莲,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说过,只要让你了离开黑暗,你会好好的对待所有人,对待这个国家,你是怎么做的?”古莲伸出手扯掉孤月捂着头的手,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曾经彼此许下的诺言,却成为了彼此之间的折磨。
“我···对,我怎么忘记了,古莲,我把你从阳光下拉进了黑暗,我从黑暗中走进了阳光,至始至终你都输给了我,我现在有什么好怕你的,十一年前我可以杀了你,十一年后也不列外。”孤月突然甩开古莲的手,一脸得意的笑,那笑中夹杂着狠毒。
“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孤月,我曾经许诺给你的,我可以拿走,只是我不想要罢了,可是自从十一年前开始,我就决定拿回来,你可以残害我,却不可以残害孩子。”古莲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心正一点点变冷,我以为十年的黑暗能够让你有所清醒,看来还是我错了。
“哼!十年前要不是月竹那个贱人,我会躲进黑暗中么,不过没关系,这个江山很快又会流落到我的手上,你们那些给我伤害的人,我会一个个慢慢的折磨,你、沈碧霞还有霏萝,你们三个都该死。”孤月阴狠的道,当初就是沈碧霞联合霏萝对自己下的毒手。
“你杀死了碧晨和殿君,这就足够有理由让碧霞杀了你,你将霏萝的孩子生生的残害在她眼前,灭了霏萝满门,这也有理由让她杀死你,至始至终你就该死,当年是我不忍心,我恨我当初没有狠下心来。”古莲扯掉黑袍,仅仅带着一张面具,一身夜行衣包裹着她,手中的长剑泛着冷光。
“那是他们都该死,如果给我我所想要的东西,他们不就不会死了,这是他们自找的,怨不得我。”孤月也毫不示弱,一把剑从袖中抖落,一把拉开剑鞘,指着古莲。
当初我们有比试过,你不是我的对手,如今已是如此。
风声刮起,树叶被风吹的‘沙沙沙’直作响,被乌云遮盖的月色逐渐穿透乌云撒下,泛着寒光的剑下一秒却交错在一起,无形的杀气开始蔓延,寂静的湖面被夜晚的晨露打破了。
雪泪伸出手倒着茶,含着笑看着她们,一出生就注定了结局的姐妹,却因为一方的心软而造就了如今的场面,与其说是国史的规定害的,还不如说是人心在作祟。
浅邺澈放下扇子,往一旁一坐,拿过茶慢慢的品尝着,悠闲的问道:“需要来一盘果子和瓜子么?”
“这个可以有,闲来无事,边看边尝才有意思。”雪泪侧脸看了浅邺澈一眼,第一次赞同浅邺澈的话。
浅野澈微微惊讶,随后向冷言打了一个眼色,放下茶杯,仔细的观察着对面两个女人的决斗,第一次见女人之间的决斗,果然发起狠来比男人更胜一筹。
而这个时候,浅邺澈回头看向一旁的雪泪,看着她的笑,仿佛觉得她是一个人安静的坐着,在眉头闪落的瞬间睡着。南柯一梦,思绪在梦中游离。一个个故事开始延续。一份份生活渐渐远去。 就那样轻轻的开始,静静的结束。没有轰轰烈烈的感天动地,没有望眼欲穿的夸张华丽,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却没有说出口来。”浅邺澈深呼吸淡漠的问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何觉得自己对她的关注很多,好像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让自己心生不安。
“即使知道了也无法改变什么,对于我来说,这一遭只不过是来做一笔交易,而在这笔交易中又做了一些小的交易,这对于我来说,没有多大的影响,就像一片悄然划过而不自之的浮云一般,眨眼便过。”雪泪笑得毫不在意,这些在自己眼中都只不过是一场闹剧,无厘头的闹剧。
“你真的这么认为?”浅邺澈仔仔细细的看着雪泪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却什么都没有发现,难道就真的如她所说,一切在她的眼中都只不过是浮云?
“你觉得呢!一些跟自己没有多大干系的事情,我为何要去纠结、去在意?”雪泪侧过脸看着浅邺澈,那双漆黑闪闪发亮的双眸尽是寒冷,给人一种置身冰天雪地的处境。
“在我··”
“都不要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