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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带着寒凉之意,越过江河,吹过山峦,穿过林间,带着那肃杀的秋意,将树上的叶子染黄,扫落,过后又不曾留下丝毫的痕迹,让人多了一份悲寂寥的萧瑟之感.
此时,在山神庙中,金那肆无忌惮的狂笑之声传遍这静谧的山林间,那远在山腰处,真进行第二关考验的甘小千也听到了这一阵笑声,在他想去看看究竟之时,想起自己还在进行考验。
他不想让师傅失望,更不想让自己家的太爷、啊爸啊妈失望,所以,他顿了顿神,静了静心之后,继续朝着李天一留下的提示,往第二关的所在方向走去。
“你想如何?”李天一此时双眼不带丝毫的感**彩,唯有的尽是无边的杀意,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如此的想杀一个人。
金踉跄的走了出来,直接一脚将不敢对自己还手的李天一踹倒,森然道:“我不想如何!你断我一臂,这仇,你以为是那十几条卑贱村民的命能补偿的么?”
“砰!”金又是一脚踢在李天一的脸上,将其踢飞了出去。只是李天一此时的体质已经不是以前能够相比,因此,受了重创的金,这一脚并不能给李天一带来什么伤害。
李天一站了起来,双拳紧握,忍着体内的怒气,冷眼看着金,道:“放了所有的村民,我让你离开,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哈哈!”金大笑一声,“你好像还分不清楚现在谁掌握生死的大权!难道说......你不在乎那些村民的命?如果真是如此,那来,直接将我杀了!只要你杀了我,或许你现在跑去村里,还能用你那所谓的医术,所谓的真元去救活几个。如何?桀桀桀~”
李天一紧咬牙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压制着自己心里的怒火,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能受金的挑拨,激怒自己,否则受害的还是村民。
虽然他不清楚那山神村的村民是否真的别金的噬心蛊所控制,但是他不能赌,而且金也有一句话说得对,即将自己杀了金,他自己能救的,也仅仅是几个人而已。
“你不是想杀我么?那好,跟我来!”李天一沉着脸,走出了山神庙。
那金见状,以为李天一打算是引自己离开,然后超出自己可控制噬心蛊的范围,从而对自己下手,故而冷笑一声:“跟你去又何妨,当初能千里之外找到你,我自然可以千里之外决定他们的生死!”
李天一闻言,脚下一顿,但随后继续走了出去。他这一微微的停顿,并没有逃脱金的眼神,金看到李天一如此,心中也是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走出山神庙,金开口道:“你不是说我想如何么?”金忽然开口,让李天一停下了脚步,然后缓缓的转过身,冷眼看着他。
金的脚步有些踉跄,脸色在午后阳光的映射下,更显得尤为的惨白,他面向山神庙门口的正对面,也是村子所在的方向,指着这片村子,阴笑道:“你想要村民活命,你就得死!你若是想自己活命,那所有的村民就得死!也就是说,你跟村民们的命,你只能选一个!!”
李天一没有回答他的话,同样面向村子的方向,一阵风吹来,让他的脑子也冷静下来,他的怒气也消了,现在反而显得很是淡然,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无关一样。
但也在这时,他忽然想起当初在都匀府的酒馆里,那算命老者,也是在地宫遇上的、疑似墨家人的老者,对自己说过一句话:“你有颗仁心,但是遇上两难抉择时,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只要谨遵本心,无愧于天。”
难道说的就是现在么?两难的抉择,当断不断,无愧于天!在自己和村民选择一个,很难!
“噬心蛊的母虫如果死了,那么,那些子虫也会死掉吧?”李天宇忽然转头看向金,轻声问道。
“什么意思?”金的神色微微一愣,随即沉下脸来问道。
“我是说,我两个都不会选!”李天一笑了笑,“我给你三个选择!第一,你自己解开噬心蛊,你可以安然离开!
第二,我想,我可以在你发动噬心蛊行动之前,将你击杀,然后取出你体内的母虫,将其毁灭,那么所有的子虫也会随着母虫的死去而死去!
第三,你可以反抗,或许你能在我击杀你之前,发动噬心蛊,但是即便你发动了,也就是你的死期!哦,不,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生和死之间,你知道该怎么选吧?”李天一淡淡的说着,随后也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哦,对了!据我所知,如果你体内的蛊虫不死,你也不会死,是吧?若真是如此,你敢杀了这些村民,那我也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你自己也不会忘了吧?我,可是一个医师!以为现在的医术,如果我不想你死,你绝对死不了!如何?”
愤怒确实使人迷乱心智,只有冷静下来,他才能想到、能明白很多事情的解决办法。这对付金的办法,正如他刚才所说的,只要在金发出命令之前,将其击杀,然后用真气进入到他体内找到母虫,并将其杀死,那么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而且,他之所以给金这三个选择,也是不想拿村民的命来赌,他不知道金是否还有后手,若是有,全村民的命因自己而死,那自己真的要内疚一辈子。
但是,他也不会就这样被金牵着鼻子走,若是金真的想鱼死网破,他也不会忌惮什么,只能瞬间出手,不给他还手的机会。在事情朝着最糟糕的事态结局发生前,解决掉。
同样,金此时的脸色也变得更为的难看。他之前不断的用话激怒李天一,除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之外,便是为了让李天一被怒气冲昏头脑,从而变得冲动不理智,那样自己才能有更好的通过村民的生命来拿捏李天一。
但是,他还是小看了李天一的心性,他完全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李天一还能保持这种淡然冷静的心态,并将事情看得清楚通透。
这样一来,他的胜算就变得极低了。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强硬的笑声道:“看来,你是真的不管那些村民的生死了!虽然我的左手断了,但是只要我的命令一出,到时候你即便杀了我也没用!你的剑招有我念头一转的速度快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