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辽西风暴,爆!爆!爆!

沈清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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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梯恩梯有这样的好处,还做那么些防护干啥?

    引爆装置怕枪弹啊!

    什么机械定时器、电子遥控器,在这年月,就别想着唾手可得啦!

    甚至是老祖宗的智慧产物“火种”,在这样的“水雷”上也不好用。

    条件局限,只能另辟蹊径。

    利用生石灰遇水暴热,在密闭容器内甚至爆炸这点。

    教赵镇海、风子、铲子等人在油桶药包底部钻几个小孔。

    先装一层石灰,再置入几个装着管管、没有吹鼓的小气球,然后装填梯恩梯与碎石块。

    油桶底部那几个小孔,下水前用小橡皮塞塞住,防止河水过早灌入桶内。

    另用细铁丝,将小橡皮塞与两根树干交叉连接。

    现在,两根树干来个反向“人”字形,刚好将小橡皮塞拔掉。

    河水立即通过个小孔灌入桶内,只等产生连锁反应——先是石灰小爆炸,接着引爆气球内的**。

    再接着会怎样,还用说吗?

    说起来繁复,其实两根树干转向的时候,小橡皮塞已经被扯掉。

    冰冷的河水正慢慢地渗透进油桶内,只不过由于桶底细孔处,还堵塞着厚厚的干棉花。

    引起连锁反应,还有待与时间一道慢慢来。

    看热闹的百姓觉得,这纸人纸马好歹也吓过鬼子二鬼子一场。

    因而散去之后,有些怀着异样的心情,拿着点好的线香,往河畔路边一插。

    合掌拜拜,才心满意足地回家吃饭。

    顺便来些个解恨的,添油加醋的段子,发泄对鬼子二鬼子的怨气。

    鬼子二鬼子,则是另一种心思。

    他们觉得,这一通“羞辱”,简直就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不是看在天色已晚的份上,上游那些村落的“支那人”,非得立即“松松筋骨”才是!

    憋着一肚子火气,谁也没有心思理会那两截卡在桥墩上,正随波逐流起伏不定的树干。

    偶有心黑手辣,脑袋瓜子活泛的鬼子二鬼子,也只是想到利用这两截木头作“证据”。

    将上游各村“贱民”逮来,不论是否“肇事者”,一律给了“压惊费”才放人。

    正一边盘算着,一边用晚餐。

    却突然觉得,脚底下一阵震颤。

    紧接着听到闷雷般的爆响,且声源方向似乎就在桥底。

    不愧是玩枪炮的,他们瞬间反应本能,准确方位判断能力真不差!

    时间够久了,石灰爆炸已经发生,**、z药的爆炸也几乎同步发生。

    桥墩处,先是一股(其实两股合一块)高达数十米的水柱冲天而起。

    跟着轰隆隆一声巨响(其实是也两声,只是间隔太短不易分辨。),两个分别装药达四十多公斤的药包发作喽。

    使滔滔河水为之一滞,几百米外地面也是猛然一颤。

    住得近些的百姓,被这突如其来的响雷给吓呆了。

    拉开门窗一看,却又都乐了。

    “老婆啊,快来看,神显灵咧!”

    “爹啊,快来看哦!”

    “娘唉,您老今儿个烧高香啦!”

    ……

    尽管这时代没有网络,可是网络亲们自以为“新发明”的“亲人体”,其实拾人牙慧!

    躲在旮旯,居心叵测听响、看热闹的风子等人,却有些郁闷。

    竟然嘟囔着牢骚、粗口:这清朝造的桥,也忒它姥姥的坚固了!

    这桥有没有姥姥?他们大概是懒得管!

    总之,两个下了血本,费尽心思的药包。

    居然没能奈何个鸟桥墩,整个大桥看起来好好的,一点儿也没有即将垮塌的迹象。

    借着小鬼子紧张地来回晃荡的探照灯看看,倒是将河里头的鱼炸翻一大片,白花花地铺满河面。

    等鬼子二鬼子回过神来,还不笑掉大牙,捞得个大把大把的现洋?

    是有够恼火,是该牢骚一下,甚至是咒骂一通。

    他们不知,后世那些只知捞钱不要脸的杂碎。

    弄出不少“船撞倒”、“风吹倒”、“车压倒”、“跑步倒”,有多么危害社会。

    要不也不会本能地抱怨,大桥建设者建得太牢靠了!

    鬼子二鬼子们,却没那么好的运气。

    一列自北向南疾驰而来的列车,成为压倒骆驼的那根最后稻草。

    突然之间挨了炸,难免有点发懵。

    守桥日伪,竟然慢了那么一拍,才试图阻止列车行进。

    呼着粗气的鬼子军列,载着由数个联队抽调来的重炮、山炮、野炮中队。

    他们奉命进关去,给“冥顽不化”的南京国民政府、北平政务会加加压。

    好依照日方提出的要求,“和平”解决“兴隆、承德系列事件”。

    闷罐子车厢内,或坐满摩拳擦掌的鬼子兵,或堆满成行成摞炮弹箱。

    平板车上,一门门“帝国大炮”,不可一世地昂着炮管。

    似乎要撑破炮衣,让中民瞧瞧它们的峥嵘。

    汽车刹车,还有个惯性距离。

    何况是疾驰中的火车?

    钢轮擦着铁轨,响起刺耳的声响,迸溅着串串火星。

    车体依旧往桥上冲去,尽管速度慢了许多。

    将垮未垮的桥面,受不了火车富有节奏的碾压,终于成了桥歪歪。

    长蛇般的列车,随着大桥扭腰动作,偏偏头蹿下河去。

    一节节车厢脱轨而出,高速冲向河中叠罗汉的后果,相信不是傻子都想象得出。

    也是他们爹妈生的小鬼子,哪怕全世界都知道他们会那啥武士道。

    终究扛不住跌落时的猛烈撞击,落水后的冰冷河水闷灌。

    侥幸逃出车厢的不算多,全都挣扎着喊救命。

    想人救,那也得别人敢靠近、能靠近!

    猛烈的撞击,使得那些整齐码放的弹药,也彻底烦躁了。

    爆发出比中国焰火庙会还要绚丽多彩的场面,隆重吊念桥塌了。

    河面死鱼中间,不时泛起冒血的死鬼子。

    总算也有了丰厚的陪葬品,不亏为抗战付出生命,可算“烈士鱼”。

    “乡亲们,快跑!”

    “别看了,小心鬼子二鬼子迁怒大家伙……”

    “对!快跑啊!”

    ……

    风子等人混进来,可不仅仅是等看战果。

    不顾大家伙看得正上劲,扯直了嗓门搅戏!

    当然,更不会忘记将写有“冀东特别勤务旅”的布条,顺手挂几幅到河畔树梢上。

    再来一封战书,邀请鬼子汉奸往山间走一趟,玩玩“清剿”战。

    奚落与挑衅意味,肯定免不了。

    就连日伪拿抗日武装无可奈何,均以百姓泄愤的一贯嘴脸,都在这些传单式的战书中,毫不留情地加以刻画、揭露。

    来个好汉做事好汉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免得鬼子二鬼子真的找不着正主儿,便拿老百姓来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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