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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独狼战术?
别说赵振海等人没听过,就是腹黑自己,也是穿越过来后,总结已知的成功战法,联系眼下局势与敌情,敲定的战术思路。
简而言之,是指像一匹独狼那样,哪怕孤身一人,也能采取得当的策略,正确选择恰当的时机,以最少的自身消耗,尽可能多地消灭、打击、牵制敌人。
载牧量较高的牧区,人们不怕狼群,而怕独狼!
来了狼群,牧民们可以联手防狼、灭狼,从而避免损失。
神出鬼没的独狼,行踪难以捕捉不说,一旦被趁隙,羊群,甚至是牧羊人都凶多吉少。
后世汉奸走狗的孝子贤孙们,利用网络四处张贴月经帖,试图给小鬼子的侵略战争、殖民统治美化、贴金。
因而将日伪统治下的东北鼓噪成“皇道乐土”、“没有饥荒、贫困的经济发达区域”。
而事实上,小鬼子为了达到掠夺东北资源用以侵略,也真搞了不少“建设”。
这不,鬼子盯上后世南票区的矿产、森林资源,由满铁公司“出资”,伪满政府出面大肆征发民夫,修筑女儿河到大窑沟的“通裕线”铁路。
沿线密布煤窑、矿场、伐木场,将一车车原煤、木材、矿石,源源不断地运往鬼子国内搞他们的侵略生产。
这就好比盗贼为了占据谁家宅院、攫取财物,在这户人家墙上挖了不少便于出入的“门洞子”,搭了不少便于上下的梯子。
后来盗贼被这家人打跑了,主人家修缮一下那些门洞子、梯子什么的继续使用。
于是盗贼的私生子们抱怨说:哼,打什么盗贼,瞧偶亲爹、亲爷爷们,给你们弄了多好的建设啊,不知感恩的支那人……
更何况,小鬼子搞所谓的“建设”哪一项不是以中国人民的血泪,累累白骨为代价?
赵振海的那些老伙计,就是被日伪一个个拿绳索捆上,押往筑路工地或是煤窑、伐木场来充当“苦力”。
他对日伪掳走那些弟兄耿耿于怀,几次萌生想要提议,暂缓执行木马行动,先合力将他们救出再说。
腹黑却自有打算,觉得在鬼子专为矿产与森林资源搞出的“通裕线”上闹一闹,只要三五个人就够了。
趁机救出些可靠的弟兄来扩充队伍,并弄来亟需的z药,自是不必说了。
还可以将日伪防卫重点转向山区运输线,为木马小组争取行动时机。
最重要的是,军事术语中有个词,叫战略统筹。
既然鬼子汉奸此次使出阴招,歹毒地集中批量“处理”那些抗日绺子成员,试图鱼目混珠放狗对付特勤旅。
那么找出空当,将那些身陷囹圄的绺子成员弄出来。
与那些甘当鬼子走狗的相比,这些宁死不降的中国爷们无异于是野狼。
甭管他们怀着怎样的心态,仇视侵略者、不甘当亡国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一时半会儿要强求他们唯特勤旅马首是瞻,那是不切实际、自欺欺人的幼稚想法。
由他们这些野狼各奔原先的山野领地,去惩戒叛逆、清理门户。
驾轻就熟地将鬼子唆使的走狗除去的同时,也造出特勤旅已在伪锦州省展开浩大攻势的假象,无疑是最妙的选择!
赵振海拉起的小杆子里,有个叫林大顺的原东北军士兵,九一八之后一直顽强战斗。
后因所在的队伍作战失利,被鬼子掳到郭家屯附近一处伐木场,当了三年苦力。
前不久,这个伐木场的五名韩国监工,押上十多个苦力到郭家屯运粮,林大顺就在这些苦力中。
趁监工跑到小酒馆买醉之际,林大顺扒上一辆过路的煤车,稀里糊涂地被拉到葫芦岛。
恰好在老和尚台当长工的贺二根、白金明二人,被日伪派夫到港口充当装卸工。
见煤堆上呼啦啦滚下一个人来,心知是“逃工”,便顺手递给一个抬筐,帮着掩饰过去。
随后三人一起,溜回白塔峪附近山林,直至被赵振海遇上。
赵振海转战辽宁、热河数年之久,深知跟日伪硬碰硬讨不着好。
便利用林大顺熟悉那处伐木场情况这点,制定一个个巧袭伐木场的计划,以其夺取鬼子护场队、韩国监工武器,武装自己的队伍。
进而顺势解决位于郭家屯附近公路工地上的鬼子,救出被掳作苦力的弟兄。
这处鬼子伐木场,原有鬼子浪人十五个,韩国看守三十八人,配备三八大盖二十支、歪把子机枪两挺、南部式手枪五支。
而被掳作伐木苦力的中国人,则有二三百。
现在由于鬼子施行“义勇队”计划,掳了不少绺子成员充当苦力,相应地加强看守力量。
浪人人数翻番,韩国看守更是增多达近百人。
苦力人数,林大顺却说不出个大略数字。
之所以“苦力”没个定数,一方面是恶劣的“工作环境”迫使逃亡时有发生,另一方面是日伪实施残酷的连坐制。
他们将中国苦力每10人编为一个“工作班”,班顺序之外,强加个人1至10的编号。
只要现逃亡,若逃亡者属于单号的,同班双号五人必死无疑,反则反之。
是不是逆来顺受,老老实实干活,就全体安全了?不是的!
由于伐木是重体力活,而日伪监工又连粗糙的棒子面都掺杂玉米梗粉末来克扣。
导致不少苦力身体每况愈下,无法完成“定额”,惨遭殴打致死。
鬼子监工头子近藤,曾下令将二十多没有完成定额的苦力集中群殴互打,随后不论死伤挖坑掩埋。
没死没伤的呢?特别“恩准”充当“伙房役夫”!
也就是为日伪还有苦力们炊煮,同时得充当打手,对付自己的同胞。
每当有新的苦力送来,这些被强迫充当打手的苦力,就必须以人盯人方式,防止“新人”逃跑,并拳脚相加教训那些“不老实的”。
林大顺说起这些的时候,痛心疾首地坦诚,他就是受这样的“恩典”,才得以不死,却伤害了不少同胞!
寒冬迫近,鬼子充当伐木场“场部”的山沟里,不时响起轰隆隆的爆炸声。
“快快地干活,慢慢的,不许吃饭,死啦死啦的……”
每当爆炸声刚停,鬼子近藤便狰狞地胁迫苦力们冒着哑炮危险,蜂拥挤到炮眼处挖土搬石,修筑进山通道,方便来年攫取更多的木材。
“吴掌柜的,那个张牙舞爪的矮冬瓜,就是鬼子头近藤。
“您不是说,您那狙击枪打个四五百米都成吗?”借俺使使,俺一枪崩了他个狗日的……”
远处山坡杂草间,林大顺死死盯住近藤,咬牙切齿地说着,还真伸手抢枪。
“扯淡!
“呵,你一开枪,还打不打别个小鬼子啦?”
“这些天的辛苦,可都白瞎了!”
吴毅苦笑着,不容置疑地拍开他的手。
心里一阵苦涩:“嘿,总有国人癖好造神,只要你把狙击枪的用途大略说说,就会有拿来当‘神器’的憨货!咱可不是卖狗皮膏药的……”
“大顺,吴掌柜的说的对!”
边上,赵振海一手压住还不死心的林大顺。
指指鬼子架在对面半坡处的两挺轻机枪,还有十多个端着步枪来回走动的日伪。
安抚罢林大顺,又凑近吴毅忧心忡忡地说:“吴掌柜的,瞅这架势,鬼子是不打算伐木咧!要不然俺们收回木马行动队,还有你派出的那些啥独狼小组,合兵一处再做盘算?”
原以为,鬼子这处伐木场会像以往那样,天一亮便由日伪押着苦力到林子里头伐木。
其场部只剩二十多个准备值夜班的日伪呼呼大睡,了不得也就两三个放哨的。
只要摸近了,悄无声息地干掉放哨的,再解决掉留守的,就等着守株待兔,将天黑时分收工回来的挨个收拾就成了。
现在他们改为修路了,全都窝在场部附近筑路,想要下手可就难多了。
这儿距离郭家屯、铁路,直线距离不过三四里地。
只要日伪受到袭击,炸窝乱放枪。
不论是驻在郭家屯的鬼子“护路队”、伪警所,还是沿线开着装甲车巡逻的鬼子,都将快速围拢上来。
“老赵,鬼子修路好啊!呵呵,z药现成的哦!”腹黑放下望远镜,笑得满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