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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雾山主峰顶上,本该“后世”用以设置转播、通讯设施的位置,已经建起一座隐形的电台。
所谓隐形,并非腹黑之徒带了时空穿梭机,返回原时代。
像那些专事为美国佬等西方鬼佬,鼓与呼的不要脸、无脑、下贱嘴炮们诟病那样:哼呀,你又盗取偶们洋爹地的先进高科技——隐形材料。
而是掘地、开石,再以钢筋混凝土浇铸,精心地弄出几个坚固、隐秘,且空中无法窥探奥秘的地下式空间。
信不信由你,担任此项工程施工的总指挥,就是理直气壮地自称好人的宫本大尉!
现在人家不叫宫本一夫,而叫“宫敬华”,或像施工民间工匠那样,亲切地称呼“小宫”。
计划中,或说腹黑亲手绘制的图纸上,9室式坚固地下空间,还只完成了主要的电讯室、机要室、电机室三部分结构。
但老李筒子,已经按照要求,带着几十名“工宣队”成员,由鲁志兴那二十多名“狙击手”护卫,秘密进驻。
经过两天紧张的组装、调试,赶在“承德战役”打响的第二天一早,总算成功完成第一次直接与延安联络。
读着解密出来的简短电文:向同志们问好,致敬!
全体熬红双眼的“工宣队”,一阵欢呼雀跃。
差点将不大的“三室”,给闹出个“共振坍塌”。
当然,这只是说他们喜极欲狂的宣泄程度,并非腹黑以丰富军事常识,宫敬华同志以负责任的态度,还设计、建造出“风吹倒、跑步垮、车压塌”等极品豆腐渣。
这些设施,是可抗大型航弹连续三发以上直接命中的。
要不然也不至于三百多名民间工匠,五百多个挑夫,七八个精干小分队日夜奋战这么些天,才完成三个不过儿童房大小的空间建设!
几十年后,宫敬华等同志,在各自回忆录中。
从各自角度,以亲历者的视角、体会、感受,以“我在雾灵山巅奋战的日日夜夜”为主题,撰写的内容基本洋洋洒洒近百万字。
感兴趣的“专家学者”还是抱怨,记叙不够详尽。
有造假、夸大、美化嫌疑,留下不少疑团。
转而去打搅正在乡下种地的吴老头,想要弄清他们认为的“迷雾”。
摆出“掌握一切‘案底’”的架势,咄咄逼人诘问:是您接受苏联资金、技术协助设置,还是战略无敌的德国人秘密帮忙,吴老您请说实话,不要想着骗偶们哦,偶们可掌握……
乐观豁达的吴老头,却极其厌恶这些“专家学者”,将锄头往他们手中一塞。
不耐烦地嘟囔:来,娃儿们,学会种地吃饭,不要吃人饭不说人话,就不会废话太多!
不是老吴头“不够宽容”,实在是咱们民族癖好生产的无脑嘴炮孬货、茅坑文化人泛滥!
这些自以为“经天纬地之才”的蠢种,烧坏了脑筋般,专门背离历史背景去看待问题。
该弄清的不去虚心学习、潜心钻研,嫌啰嗦、嫌烦!
捕风捉影、戏说演绎的歪传编造,倒是奉为圭臬。
犹如网络时代那些不要脸的浆果粉那样,被来个“2月31日神勇海战吓傻印尼不敢排华”钓鱼贴,无情地戏弄加羞辱犹不自知。
连2月有没有31日都不知道,只知咕嘟咕嘟猛喝洗脚水。
还唱唱跳跳吹吹擂擂:哦耶哦耶,买疙瘩耶,玉皇大帝,恩典所赐,琼浆玉液,吾等文人,兴之所至,开怀畅饮,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弄得钓鱼的腹黑“玉皇大帝”们,都恻隐之心泛滥,深深自责:呵呵,哥们啊,咱们这样戏耍神经病患者,是不是太不应该、太无耻了唉?
后话暂不多说,工宣队皆非那类垃圾族类,深知此项举措重大意义,欢呼发自肺腑。
欢呼声未落,腹黑得意扬扬的电报就来了。
译电员避开众人,很快便将只有俩字的电报译出:喜电!
“开机!明码发出喜电!”
老李筒子看过电文,神色凝重地命令。
什么钧电、铣电,马电、申电,贺电、唁电都耳熟能详,咋来个喜电啊?
腹黑别出心裁,别说老李筒子,就是工宣队全体队员都习以为常了。
带指导性或说框架式的《舆论战要义》熟读下来,什么样的奇怪名词、奇谈怪论,随便扯一条,都比这个“名词问题”严重得多。
只是大家觉得,只要有利于打鬼子,怎样不合“传统、惯例”,那都是应该的!
总不能说,因为小鬼子“中国通”搞不懂,汉奸依照他们掌握的“传统”搞不懂。
你就得迎合着,依据鬼子汉奸的要求,一字一词都必须“传统、惯例”吧?
喜电的内容,大略分为五部分。
第一部分主要语句:我抗日义勇军冀东特别勤务旅,郑重向全国抗日军民报喜。
第二部分:我旅奋起抗战,于兴隆痛打侵华日军第八师团,歼敌寺山少佐以下官兵二千余。
得胜后,我部不骄不躁,不顾重大伤亡、克服重重困难,团结爱国同胞,做好充分准备,又于昨夜发起全面攻势。
炮击兴隆、古北口、罗文峪等处敌寇,毁敌武器物资甚巨,毙伤情况未明,缴获甚微。
歼灭承德、滦平、平泉之日寇伪军五千余,俘敌伪千余。
击落敌机19架,缴获战车、火炮、机关炮艇若干,长短枪支、弹药尚在统计中。
第三部分:日寇第八师团受戮官兵暨收缴之兵器相片,择日将刊报示众,保证内容翔实,欢迎举报虚假。
不实之处,可登报公论,可上告国联。
第四部分:自此电明码通告世界之日起,我部将不遗余力痛击日寇,直至其灭亡!
同时庄重宣告(老李筒子深以为然记录的那部分,承前省略。)
第五部分:中国人民抗日义勇军冀东特别勤务旅,旅长吴毅,政治委员李子光。
喜电化作电波,从灵雾山山巅源源而出。
各方面,除了略有了解的延安,一阵欢腾之外。
其余各方,甚至是鬼子汉奸都在错愕、惊诧、怀疑,与忙乱的核实、打探中恼怒着。
倒是那些在天津、北平、上海、香港、新加坡等地的某些媒体人士,喜出望外地得到厚礼一份。
紧张、神秘、刺激地开始旋风式疯狂工作,预备不眠不休,忙个通宵达旦。
力争次日一早,抢先发布重磅消息,一举惊闻天下。
他们得到的这份厚礼,正是老李筒子借来的那两架相机、赊欠来的胶底,所拍的相片!
早在日伪反应过来之前,由各路爱国人士,带到各处去。
比如,酸枣沟那位秦士言老愤愤,拿上相片左看右看睡不着觉。
就连吴毅拜托他做的一些重要事务,都丢包袱一样丢给顺子。
自己不停歇地北平、上海、香港、新加坡,一路狂奔。
赶在喜电发出这会儿,恰好抵达新加坡找上老熟人,算是将特别勤务旅厚礼送得最远的一位。
毕竟此时不是网络时代,别说围脖实时播报,连越洋电话也还不具备。
发出喜电之后,老李筒子有些虚脱地钻出电讯室。
披上一件破羊皮袄,惴惴不安地坐到象征清皇陵五条龙脉的五个石砬子下边。
微微张着嘴,盯着蓝蓝天空上的朵朵白云。
“嘿,这个混小子搞的这些怪举措,真的能管用吗?”忽然,一阵苦笑,自言自语。
说实在的,紧张忙碌中,是容易忽略不寻常的“怪异”。
现在静歇下来想想,觉得这样发出喜电,够滑稽、够令人忐忑的。
老李筒子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变幼稚了,会不会因此闹出贻笑大方的笑柄。
不过,此前种种不可能,不也实现了?他真想有权调用国民政府部分金库,任这个胆大包天的混小子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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