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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墙上又有一圈约四五十个显示屏,每个都围满了人,有人在上面用手指划来划去,有的在皱眉思考,有的在交头接耳。
一个角落里有一溜柜台,六名伙计在飞速记录。
一个掌故模样的人耳朵带着某种器物,嘴巴前摆着一个器物,时而着,时而听着。
另有两名伙计,不断地在顾客的玉牌上打入法力。
云虎五人看的是眼花缭乱,上次来摸底可真的没有如此热闹啊。
“哎呀妈呀,我的乖乖!”大孟惊讶道。
“他先人的,真没想到!”大焦惊讶道。
白玉安和巧巧也是惊讶地左看看又看看。
云虎盯着巨大的显示屏上各种颜色的数据,突然好想抓住了前段时间在脑海里快速飞去的想法,一个有邪恶而大胆的计划不可遏制地膨胀他脑中。
云虎仔细想了一会,找到一个在厅堂中不断向客人介绍情况的伙计。
云虎:“我初次来,懂的也少,能向你请教一些问题吗?”
伙计痛快地:“只要不涉及国券机密,我知无不言。”
云虎想了想:“任何项目都可以开吗?”
伙计:“基本是的。”
云虎又问:“发起投注的话,多久能确定开盘?”
伙计:“一般比较快,客官请看,”一直那个掌柜,“掌柜用国券线路汇报给国券总部,总部有很多盘房,具体有多少我也不知道。某一个盘房收到信息,三个经验丰富的精算师立刻研究,不难的问题很快开出赔率反馈回来,并显示在魔法屏上。较难的问题会上报给高级精算师或主管,也不会太久的。”
云虎头,又问:“投注是不是有赢有输,如果是百分百赢的投注项目,会不会开盘?”
伙计笑道:“当然有输有赢了,如果都是国券庄家赢,谁还玩呀,是不是?精算师会根据难度大来开出赔率,有时候也会放放水,不能总是赢嘛!至于所谓的百分百赢的项目,要么开出极低赔率,要么拒绝开盘,拒绝开盘的只显示主要内容。”
云虎作恍然大悟状。
伙计问:“客官还有问题吗?”
云虎:“不好意思,还有几个,”指指那个奇葩高赔的例子,“那种例子多吗?会有人买吗?那个缥缈仙子不会故意嫁给元婴及以下修为修士赢得投注吗?”
伙计笑道:“天下那么大,奇葩的人、奇葩的事、奇葩的投注自然也有,这是难免的。很多人只是图个乐呵。跟你讲,当初开出这个例子后,妖王大怒,派人前来质问,硬是被帝国以开盘自由名义了回去。缥缈仙子是妖王的亲孙女,这个例子天下共知,怎么会为了赢投注而丢大脸呢?”
云虎连对对对,又问:“如果投注者赢了一大笔钱,帝国会不会追查?”
“客官是担心帝国报复?”伙计反问道。
“没有。”被中了心事的云虎掩饰道,“随便问问,你别多心啊,哈哈!”
“客官不必担心,信誉是第一位的,如果帝国这样做了,万一被曝光,以后谁还买国券呢?”
云虎头。
“明白了,最后一个问题。”云虎不好意思。
伙计笑眯眯:“客官客气了,这就是我的工作。请讲。”
云虎问:“发起人投多少都可以吗?投注金额会不会与后来的投注人分开来?”
伙计想了想,这个问题还真没多少人问,然后回答:“发起人投多少都可以,不会与其他人的投注金额分开,都在一起。除非极特殊情况,令伙计或者掌柜印象深刻,帝国会来查一查,防止敌对国或个别种族捣乱。当然,如果投注异常,总部会随时封盘的。已经投注的,绝对会结算。”
云虎心中石头大定,拱手向耐心细致回答了他这么多问题的伙计致谢,并从巧巧那里要了一百金币作费。虽然现在身背巨款,但是费给太多反而扎眼,一百不多不少。
伙计反而不好意思地千恩万谢。
云虎又仔细想了想,一个人绝对干不了这个事情。于是招呼其他四人离开国券,又回到青楼直奔包房,没办法,那里隔音效果相对较好,而且还需要一个关键人物。
云虎拉住几个人,严肃地:“这么长时间了,我相信你们的为人,我现在有一个邪恶而大胆的发财计划。先给你们,可能还需要拉一个同盟。”
其他四人有奇怪,什么事情这么神秘,但还是表示愿闻其详。
云虎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地讲了一番。
“哎呀妈呀,这能行吗?”大孟惊讶道。
“他先人的,太邪门了!”大焦惊讶道。
“我需要冷静。”白玉安猛扇扇子。
巧巧倒是没讲话,而是以一种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的眼神斜着看云虎。
云虎静静地等待四人消化一会刚才的子,缓缓地道:“巧巧虽然有了近四千万,但我觉得机会难得,而且可能以后都不行了,必须多赚一,还需要拉一个人入伙!”
“谁?”四人齐问。
“金!老!板!”云虎一字一顿的。
“哎呀妈呀,要拉他?”大孟惊讶道。
“他先人的,不是做梦吧?”大焦惊讶道。
“我还需要冷静。”白玉安又猛摇扇子。
只有巧巧的嘴角出现一丝玩味。
金老板被云虎拉进包间,他刚才一直在外面喝酒看跳舞。
云虎严肃地:“金老板,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认为你是一个好人!”
“你这是在夸老子呢,还是在骂老子呢?”金老板皮笑肉不笑地。
云虎又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跟巧巧……到底怎么回事,但我觉得你很有钱!”
金老板淡淡地道:“想我金某人出生入死数百回,没想到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巧巧嘴角勾了勾,其他四人有摸不着头脑。
云虎继续道:“我们真诚地需要你的帮助和指!”
金老板也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吧。”
云虎又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地讲了一遍。
金老板的眼神由不喜不悲逐渐变成狂喜:“这是你想出来的?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
笑完又接着:“老子确实很有钱,如果你们顺利通过考核,以后自然会知道原因。还有,这个机会确实难得,但恐怕只有这一次,而且,有可能赚非常多,多到你们无法想象。”金老板顿了顿,云虎五人竖着耳朵听,“你们知道100银币换1金币,但可能不知道,1000金币换1黑晶币,而10000黑晶币才换1紫云晶币。”
“啊?我们能赚黑晶币和紫云晶币?”五人大喊。
“找死还差不多!”金老板没好气的:“黑晶币还凑合,紫云晶币就是高级修士都觉得稀有。赢紫云晶币帝国必然会严查!被当成敌国奸细就玩大了!”
五人噤声不语。
金老板继续道:“而投金币没什么问题,金币流通性大,帝国库存无数,我们能赢的也绝对是百牛一毛而已。但是,”金老板严肃道,“谁去买,怎么买,如何跟注,如何利益最大化,国券精算师会开多少赔率,发现异常何时封盘,怎么兑奖,都是学问!”
云虎五人听了大开眼界。姜还是老的辣,的都是关键。
金老板得意道:“也不看看是谁,老子是老狐……”猛然看见巧巧两个中指就要比划出来,及时改口道:“咳咳,老滑头!现在,云虎的计划要改一改,至少不能只投一注,可以投石问路,这么办这么办……”
云虎五人不住头。
“人和钱我来想办法,现在该谈谈分成了。”金老板环视一圈,“你们把我拉进来,我能不明白你们的鬼心思?拉我下水而已。”
云虎五人有尴尬地互相看了看。
“这样吧,我又出钱又出人,我只拿一份,我手下人也出钱还卖力,五份分给我手下人,有意见吗?”金老板眯着眼睛问。
云虎五人想了想也是,云虎出主意,巧巧好歹搭上了金老板这条线,大孟大焦只会惊讶,白玉安只是猛摇扇子,执行反而都是金老板在做,而且许多关键之处都是他想的,五人拿四份也不少了。
但大孟大焦和白玉安又不能被抛弃,不然五人队就分崩离析了,共患难见真情,共富贵才能利益绑在一起,更稳固。
密谋之后第三天,一个醉汉闯入帝国彩券星野城临时分店,身上浓烈的酒味熏得人纷纷回避。
醉汉摇摇晃晃来到柜台,“啪”拍出六个金币和一张纸条柜台上,打着酒嗝道:“各买,噢,一金币,喔……”摇摇晃晃又走了。
伙计皱着眉头,但依然敬业地拿起来,先用目光询问掌柜的,又无奈地补了一句:“我玉牌还没发给他呢。”
掌柜的也皱着眉,道:“正常记录,经常有这种醉鬼,估计醒了酒自己都忘了。但是这么多人看着,我们不能不登记和上报,不然有人会闲话,认为我们私吞投注金呢。”
帝都,国券总部6号盘房。
19号精算师,50号精算师,185号精算师正在盯着面前特制的魔法屏。
由于经常换班休息和调班,号码都是乱的,不固定在某一个盘房,但有值班记录,几号什么时间在哪个盘房。
忽然,50号精算师指着魔法屏叫到:“看这个奇葩投注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