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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从满满一堆书中,拿出一本:叶子柯XXXX年。翻开书的中间,已经停止了更新,停留在停止呼吸那里。来者手持钢笔,一笔一划地写起来。。没过多久,原本停止更新的书,又开始不断地蹦出文字来。
仿佛很满意这个结果,书又被放进了书架。而写明叶子柯那本的书籍,顿时像充满了生命力一般,与周边的书完全不一样,连外壳的颜色都变化了。把钢笔放回口袋,来者笑眯眯地转身离开,无声无息。。
心跳突突突地微弱地跳起来,慢慢地恢复到了常规的速度。叶子柯像溺水的人,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一口气才喘上来,就不住地咳嗽起来。他撑着爬起来,双眼还没有恢复到正常可视物的水平,一下昏暗一下清晰。
脑袋供养不足,令他呼吸急促,头痛欲裂。他几乎都要忘记自己方才经历了什么事情,我不是死了吗?他心底问着自己,手不由自主地捂住肩膀的位置,有什么东西好像已经不存在了。
李珊雨存在的感觉也没有了,他真的彻底的活过来了,是自己的命,没有依赖诅咒,也没有依赖借用的命。这种重获新生的感觉,让他无法太快相信,缺氧的感觉始终缓不过来,他不得不适应一下,暂作休息。
等他意识完全清醒过来,准备离开之际,就看到离自己不到五步的地方,宁绯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他几步跑过去,把她扶起来:“宁绯,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连续问了几次,都没有反应。叶子柯准备去探她的鼻息的时候,被宁绯的手打开了:“你知不知道你很吵?!”
不过立马她就恢复精神瞪着他:“你活过来了?”叶子柯陷入沉思状态,仿佛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无法回答你。”他把宁绯拉起来说:“现在去哪里?”
“去楼下,我们离开这里。这里全部都是陷阱,先离开这里再说。”宁绯推了叶子柯一把说:“你在前面带路吧!我们走楼梯下去。”叶子柯被她推着走了好几步道:“看起来你心情很好啊!”
他走在前面说:“我好像有一个弟弟,很小的记忆我可能忘记了。。”宁绯疲惫地一张一合着眼睛,心不在焉地答:“嗯。”“但我的父母有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吗?我觉得这种事情他们会告诉我。不过。”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叶子柯回身,才发现他离宁绯已经相隔好几米的距离。宁绯的脚完全没有动过,她仰起头正望着天花板,所有的一切都在旋转,她恍恍惚惚地在原地转着圈,终于再次倒地。
叶子柯跑过来的时候,宁绯伸出手要他走:“你走吧!我随后就到。”“说什么傻话,是不是那碗凉茶有问题啊?!我们先出去再说吧!”叶子柯要拉她起来,赫然发现自己手上全是血,宁绯的手上也是,怎么会。。到底是谁的血?
宁绯支撑着自己站起来说:“我告诉你了,你先走吧!暂时不要管我,我很累,我想歇一歇。”宁绯找到一处墙壁,让自己的后背有个支撑点。叶子柯一直看着她,令她不屑地转过头:“非要人陪着你吗?没人陪着走,你连路都不会走吗?”
“原来你很擅长撒谎。”叶子柯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拉开她的外套拉链。里面的白色T袖的腹部方向,早就染上了大片的血迹。宁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你这个人未免太随心所欲了。”
叶子柯闷声不说话,愣在原地。宁绯掏出自己抽的纸条:“是命,我确定是丢掉性命了,跟你们不同,我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纸条掉在地上,叶子柯没有去看,拳头已经握紧:“我问过你,我是很认真地问你,你也这样撒谎?”
宁绯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说:“怎么说呢?人的一生就是一场赌博,赌博有赢有输嘛!不过我可能运气没那么好,把自己的命输了。”血又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滴答滴答快速地砸落在地上,宁绯还没来得及捂住伤口,已经有一只手帮她捂住了。
“事情不可能会这样的。紫羽来过那么多次,从来没有出事,你也不会。”叶子柯一边捂住伤口,一边扶住她前行。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又要去哪里?原来人对陌生人的遭遇可以怜悯,不至于慌乱,但面对重视的人出事,一切都会乱了阵脚。
“谁说他没有出事,他被剜了双眼,疼得厉害。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宁绯的唇色已经苍白一片,整张脸的血色正在褪去,力气也逐渐消失。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好在叶子柯抱住她:“你先不要说话,我既然可以活过来两次,你也一定可以。”
宁绯怔怔地望着手里的血迹说:“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一样的啊!任何话都不能说得太绝对了。我累了,真的累了,有时候我觉得我就是谜,有时候又觉得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这是死亡前的征兆吗?叶子柯的心咯噔一下,脸色也迅速惨白下去:“你安静点!你很吵!”宁绯听了他的话,也不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眼神相当复杂。叶子柯努力地抱着她要离开这栋楼,奇怪的是楼道什么的,就像从未有过一般,全部消失了。
来来回回走了很久,宁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无奈之下他随便走进了一间房子,满屋的书,发出着熟悉的刷刷声。当他放下宁绯的时候,她已经闭着眼睛了。叶子柯吓得轻轻拍打她的脸颊:“还好吗?”
“嗯,有点累,睁不开。”宁绯低低地答,叶子柯下了很大的勇气,打算先检查她的伤口,但是在看到伤口的那一刻,他就绝望了。很深的伤口,刀口划过的地方很长,像是砍中之后,拔刀的时候,故意拉长弧度的伤口,而强行在原伤口的位置,进行了拉伸的拔刀,这种致命伤必死无疑。
死亡是怎么样的感觉,那是种很厚重的困倦感,困倦得太过强制性,让你害怕去睡着。总觉得闭上眼睛就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一样,可是你强撑着大脑清醒也没有用。死亡的讯息正四通八达地占据着你全部的身体,一切即将停止。。